第二十章：逝去了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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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太我不是已经说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你跪在这里除了会妨碍我工作之外毫无任何意义。”

有些头疼的千手柱间僵硬的放下手头的文件，苦恼的看着，在自己办公桌前不远处单膝下跪的凉太。

“你难道是想留下来看我一个将死去之人，最后软弱的样子吗？”

目视着仅仅是低下头不再和自己对视，却依旧跪在原地的凉太，千手柱间忍不住出言自嘲着说道。

柱间与凉太相处了足有三年之久，有足够的时间了解彼此，柱间相信凉太一定不会对这番话无动于衷。

果然一切如柱间所料，凉太惶恐的猛一抬头，飞快的辩解道：

“不是的！火影大人，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只是……我只是有些舍不得。”

话说到最后，凉太神情落寞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特别是最后那番话仅仅能让自己独自听见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退下吧！说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你的老师秀一了吧，他可是好几次跑来我面前抱怨呢？”

说着千手柱间如同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出嘴角挂上了笑容。

“另外，这么些年限制了你的自由，让你没办法随意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一定很寂寞吧。在这里，请允许我说一声抱歉！”

千手柱间短暂的走神之后，回忆起和凉太相处的这么些年，自觉有些亏待凉太的柱间不由的歉意说到。

“并没有这回事！”

柱间的话音才落，凉太便忍不住反驳道。

内心不断自责的凉太忍不住死死握紧了拳头，回忆起与柱间相处的这三年里的点点滴滴。

…………

最开始的凉太很不习惯时刻要待在千手柱间身边，为其提供鲜血压制侵蚀。

但是相处久了的凉太便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对比自己的付出，反而是在这段期间收获了更多的好处。

首先便是在待在柱间家中的时候可以随意使用他的实验室，靠着远比凉太那简陋实验场所豪华百倍的设备，以及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偶尔空闲时的提点，如今的凉太已经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忍术研究天才！

其次便是柱间的悉心教导！没错，这三年柱间的确是将其当成唯一的弟子进行培养着！凉太原以为柱间对外宣称自己将作为他的弟子仅仅只是一个幌子！

没想到千手柱间真的兑现了他在众人面前的承诺，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尽可能多的教给了凉太。

如今的凉太不仅掌握了大量的忍术，更是陆续将八门遁甲的第二门——休门、第三门——生门、以及第四门——伤门给逐一开启。

如果说前三门是八门遁甲的安全区的话，那么第四门便是八门遁甲的危险区，是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八门遁甲状态。

柱间在见识过八门遁甲第四门的的威力之后，曾将凉太大加赞扬了一番。

称其为被遗漏的天才，这让凉太尴尬了很长一段时，毕竟真要说起来这门体·忍术还是由未来木叶一名下忍所发开出来的。

柱间在最后又了解到该体·忍术会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之后，立马将其列为了禁术！

并警告凉太除非对方的体质强大，或恢复力如他这般‘惊人’，不然不可轻易将其外传。

……只可惜美好的时光大多是停留在了前两年，随着神树查克拉的侵蚀性越来越强，凉太鲜血的压制效果变得越来越差。

柱间最近每一天都是生活在痛苦与煎熬当中，如果不是其自身的意志力足够的顽强，一般的忍者可能早已痛苦到发狂、甚至是自我了断……

众人不是没有尝试找出解决的办法，只可惜这种侵蚀是深入到血脉当中，占据着柱间每一个细胞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三年的时间过去后，千手柱间便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被判下了死刑，只需等最终的侵蚀来临便会带走千手柱间的生命。

…………（时间的分割线）

“好了你回去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在我最后剩下的这点时光里陪陪我的妻子，见见我的儿子儿媳，以及我可爱的孙女——小纲手。”千手柱间对着凉太下达最后的通牒道。

同时忍不住想起被自己溺爱过头，结果将自己的好赌性格全都学去的纲手，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凉太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打搅千手柱间这最后和家人团聚的时光。

凉太仅仅是在向千手柱间行了一礼后，便急忙转身离去，眼角泛起星点泪光。

离别之际，他同样不想让千手柱间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就在凉太离开没多久，千手扉间便进入了千手柱间的办公室，默默的看了眼身后敞开的大门，这才心情复杂的说到：

“我刚才看见凉太他哭了。”

“啊，是啊。在转身的那一刻便开始哭了，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都说忍者不可以有眼泪，他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

虽然千手柱间口中说着的是责备的话语，但他的温和的语气、以及关心的眼神都统统出卖了他的内心。

这番话说完，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直到良久过后才由柱间率先开口道：

“未来，村子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守护好村子的！”

这村子融入了他最敬爱的大哥千手柱间太多的心血！

千手扉间扉间内心默默发誓道：

无论未来如何！即使违背自己的意志、有违自己的忍道，他也会将千手柱间所建立的村子给守护好！

“那就好！”

在听到扉间的承诺之后，千手柱间整个人卸去了全部的伪装，虚弱的靠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大树上刚刚抽芽的嫩叶说到：

“看着凉太这样的年青一代，我忍不住在想。”

“培养愿意追随在我们身后，继承梦想之人才是最重要的，这就……应该是“火之意志”吧……”

火影千手柱间盯着那充满蓬勃生机的绿树，眼睛不肯挪开片刻……

三天后，扉间正式向村子宣布。

他们敬爱的，为村子奉献了一生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病逝，即日起将在村子竖立英雄纪念碑，并将初代火影葬在纪念碑下。

千手柱间下葬的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自发的参与了哀悼仪式，轮流向死去的初代火影默默献上自己手中的鲜花，

那一天，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那一天，天空下着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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