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直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一章 芳心暗许,待从头,折腾旧山河,秦直道,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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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别家,改名换姓,这是高娄斤情感上很难接受的事情。昨天阿欢说已经租好了房子,只花了一个铜板。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果不其然,他那几个朋友说是阿欢很可能要被一位富家女招赘。以为只是说笑而已,看看这架势,哪里像是说笑?分明已经私下议定了。臭小子,这么大的事竟敢不和我这个把你一手养大的长姊商量,反了你了!

……阿欢是嫡长子,他若成了赘婿,高家从此就算断了香火绝了种。同父异母的小弟还是颗嫩苗,能不能健康的长大成人还不一定,即使成人,那也是庶出,代表不了高家一脉。父亲把阿欢交到我手里,是希望我把他养大成人,为高家顶门立户的,不是让他改名换姓,成了别的什么人家的上门女婿。如果弟弟真的走上这条路,我高娄斤就是高家一门的罪人,还有何颜面再见父亲的面,再去给母亲上坟?

……我高家虽已没落,但曾祖高湖是配享谥号的封侯将军;祖父虽因坐法徙边,那也曾是大魏朝的侍御史;父亲再怎么不济,至少琴棋书画不离手,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我高家嫡出的长子长孙,何至于沦落到入赘的程度?气死我了!

……都是我这个阿姊无能,除了能给他一口吃食,什么忙也帮不上。阿欢被折辱至此,多半的责任在我啊……怎么给死去的娘交待,怎么给祖宗交待,怎么给父亲交待?不行,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仙女下凡,让弟弟甘愿入赘。想到这些,高娄斤脸色阴沉,以一种十分挑剔的眼光,领着儿子率先走进内院。尉亮手里摇着拨浪鼓,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母亲身后,小眼睛骨碌碌的四处乱看,倒是个不认生的家伙。只是,叮叮咚咚的拨浪鼓声与高娄斤此刻的心情极不协调。

内院中间,经过精心打扮的娄昭君,面含微笑,内心局促的与二位丫环站在一起,等待着高欢进来。这是她第二次以女儿身份面见高欢,上一次有些误会,她希望这一次给高欢一个完美且良好的印象。说来也怪,女扮男装与他见面时,自己并不紧张,为何恢复女儿身,心儿就砰砰狂跳?难道说男子衣装有魔力不成?自灵台寺初次见面至今,满打满算也就十余天的时间,自己这么忽然生出度日如年的感觉?每天天不亮就醒来,想着该找什么理由见他一面。分别之后,总觉得有什么话没说清楚,什么话他可能误会,什么话大胆唐突,什么话过于含糊不清……还有,两次对他误会,自己气得要死,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是他心胸开阔,还是他只当自己是偶尔邂逅的朋友?或者更可恶的,只以为自己是他的美食提供者?或者……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如果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应该是什么样的?

十余日与高欢的交往,一帧一帧的滑过脑海,娄昭君的心情越来越复杂,她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茫然。此时一位领着孩子的少妇走进她的视线,一股冷冰冰的气氛顿时将娄昭君脑海中的迷茫驱赶的一干二净。这女人看上去脸色不善,她心里一紧,暗想她是谁,怎么还拉着脸,难道是高欢的结发妻子来找茬闹事的?自己只是房东,又不是那啥……不对,他说没有成婚……那么这颐指气使的女子是谁?看她衣衫朴素,容貌与高欢有几分相似,会不会是他说的那位把他一手养大的阿姊?想到这里,娄昭君主动上前试探的招呼道:“可是高家阿姊面前?”

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高娄斤内心想什么,面对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的问候,她不能冷面以对。再说,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凭什么对人家不礼貌?高娄斤左手牵着儿子,右手理了理鬓角的一缕青丝,客气还礼,小心试探道:“不知妹妹是……?”

“小妹复姓匹娄,单名一个昭字。这院子是我家的,拜托令弟看护暂住。我也是过来凑凑热闹。”娄昭君压根儿就没说是出租房屋,只是让令弟帮忙看护,顺便借给他临时居住的。至于高娄斤的那些担心,与娄昭君的说辞根本就搭不上边。

高娄斤是鼓着一肚子气进来,准备见识一下折辱弟弟的房东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曾想一拳打空,差点闪了老腰。这位画一样的姑娘,态度明快,礼貌端庄,猜想应该是弟弟口中的房东匹娄小姐。可人家根本就没有流露出那方面的意思,你待怎样,还能主动挑事不成?高娄斤也是女人中战斗机,瞬间转变态度,笑盈盈的端详着这位明艳动人的女房东说:“匹娄小妹,你可长得真是俊俏。舍弟总是夸你巾帼不让须眉,还善解人意,大方懂礼。依我看啊,何止这些?还应该加上两条,兰心蕙质,冰心玉洁。”

这马屁……这恭维之言就有点过了,一听就言不由衷。我与高欢之间,充其量也就见了三四……五六……七八次面,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再说,以高欢的性子,不把我直接说成是女霸王就谢天谢地了。嗯?巾帼不让须眉,不就是女霸王的另一种说法么。大方么……倒是说的没错,为了不伤他的面子,我只收他一个铜板的租金,还要说成是请他来看护院子的。他二次见面就敢拿走我一袋金子,我说什么了?我当然大方了……也不对,这和说我傻有何区别?好你个高欢,我刚从心里原谅了你,没想到你居然在背后编排我……哎呀,气死我了!

高娄斤见这位匹娄姑娘怎么咬牙切齿的神态,不免好奇的问:“匹娄小妹可是怪我说错话了?”

娄昭君“啊”的一声回过神来说:“哪有,我哪有高家阿姊说的那么好。”

这才几句话的功夫,高娄斤就没来由的对这位明艳动人的匹娄小姐产生了好感,进门时的不快不知不觉已经忘怀了。忽然想到,如不是因为阿欢是高家长子,给这位匹娄小姐当个上门女婿也是可以接受的。此刻,她由衷的感慨道:“阿欢真是好福气,能遇到妹妹这样的好房东。”说这话时,高娄斤眼底湿润,语气中夹杂着自责。这表演天赋,没的说。

看来这位高家阿姊对弟弟的疼爱是由衷的,这让娄昭君对高娄斤瞬间有了好感,她真心诚意的说:“作为家姊,一手把他养大,已经超出了您的责任,恩同父母,他该感谢你才对。房子的事不要放在心上,高郎君不住,小妹还需雇人看守,两全其美,不存在谁有恩于谁。”娄昭君说话的语气给人一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之感。

“我们是同胞姊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反倒是小妹的好意,他更应该感谢。说起来,我这弟弟真是可怜。阿娘走的早,家君把他给我领来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养活了。别看他现在人高马大,当初瘦得跟猴子似的。”说这话时两人同时看向正在和人说话的高欢。

“看他现在的样子,说明您没有亏待他。”娄昭君三言两语就和高娄斤拉近了关系。

“可不是吗?为了他我都操碎心了。你是不知道,他小的时候可调皮了,爬墙上树,打架斗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这话貌似责备,实则是姐弟情深。

“是吗?看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不是装的?”娄昭君调皮的问。

“可不是咋的。人前装的人五人六,背地里有多不省心只有我知道。”高娄斤不由自主的和娄昭君分享她对弟弟的情感。

“高郎君小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妨说与小妹听听,看看与我猜测的是否一致。”娄昭君开始套高娄斤的话。

高娄斤意味深长的看了娄昭君一眼说:“他呀,精起来像只猴子,犟起来像头驴子,凶起来像只老虎,善良起来像只兔子,动起来像只耗子,安静下来像个六十岁的老头,一天没有一句话,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个啥人。”高娄斤想着高欢的种种所为,一时竟不知如何给弟弟一个准确的性格定义。如果不是娄昭君这么问,她居然没想到弟弟是这么复杂的一个人。因为知之深深,故脱口而出,细细一想,确如自己的总结描述,弟弟的性格好像是几个人的性格集合在一起的。

“哎呀,这么复杂啊!以后岂不是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吗?”娄昭君心里一个激灵,内心独白脱口而出。

高娄斤见自己的话把娄昭君吓着了,急忙改口说:“当然,他待人诚恳,信守承诺,心地善良,同情老弱,很讲江湖道义,是个十足的男子汉。”

“是吗?”娄昭君再次看向高欢,一种情愫,而且是这几日时刻跳跃的情愫,不知不觉的在娄昭君的内心升腾起来。恍惚中,这种情愫瞬间蜕变成安耐不住的爱的洪流蓬勃而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何以辗转反侧,心神不宁?原来内心早已芳心暗许,却死活不愿承认,不敢承认。娄昭君啊娄昭君,眼前这个英武的男人才是你苦苦寻觅的人生伴侣啊,怎么能够错过?

当高欢迈着大步向她走来时,潜意识的呼唤终于化作一句话爱的誓言脱口而出:“高郎,真吾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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