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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把要求取娄昭君的话说出来后,不等娄家人反应过来,撒丫子跑了。他这么一跑不要紧,娄内干、窦泰、娄菩萨父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躲在屏风后面的娄家母女三人出来不见了高欢的身影,也都石化当场,六个人全都不说话。

忽然,坐在矮榻上的娄内干哈哈大笑,声震瓦砾,让其他五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娄昭君见家人被心上人的举动震惊的目瞪口呆,羞惭的眼圈发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坏人,每到关键时刻就来这么一出,亏菩萨把你捧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就这点胆色?你刚才和父亲讨价还价、口若悬河的本事哪去了?你丢下半句话跑了算这么回事,让我怎么办?父母答不答应,我同不同意,你等有了结果再跑也不迟啊!哎呀,气死我了……没有比这更让人无地自容的事了。此时的她,真想追出去把那家伙的耳朵拧下来。

娄黑女扭头看着妹妹,眼神里分明再说:这就是你宁愿当火坑跳也要嫁的男人?

娄母心疼的将女儿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泰作为娄家女婿,对高欢的无耻行为恨得牙根儿痒痒。又因为是高欢的至交好友,一根扁担挑两头,仿佛他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表情尴尬的像吃了黄连,一眼一眼的查看岳父的反应。

娄菩萨的表情与众不同,眼睛里释放出明亮的光芒。最开始他也被师傅的仓皇逃窜震惊了,可听到父亲的笑声不像是怒极而笑,感觉父亲是被师傅给逗乐了,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老人家并不反对师傅进入娄家这个大家庭?想到这里,娄菩萨欢欢喜喜的给父亲奉上一记马屁:“父亲,想不到您老人家的威势如此强大,能让我师父那么厉害的人变成鼠辈,佩服佩服。什么时候儿子也能修成您老这样不怒自威,以势压人的道行?”

听菩萨这么说,其他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特别是娄昭君,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从无地自容迅速转化成希冀。

娄内干终于止住了笑声,习惯性的捋着他那打着卷儿的大八字胡,欣慰的看了儿子一眼,自自然然的接受了儿子奉上的一记香喷喷的马屁。如果说此前对高欢还怀有诸多疑虑,他这一跑,全都化为乌有。

说实在的,从那晚“偷听”,到刚才的当面观察,娄内干自诩识人无数也一时把握不住姓高的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过冷静了,冷静得与他的身份地位不符。如果他是官场打磨了几十年的朝中大佬,有这样的品质尚能理解。可他只是一介底层丘八,何以如此?那只有一种可能,本性如此。遇事冷静不是坏事,若是冷酷就太可怕了。性情冷酷的人往往心地凉薄,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利用对象。跟这样的人结亲,我女儿只有被他卖了的份,娄家诺大的家业只能是他的垫脚石。仅只冷酷也不可怕,大不了一拍两散。可这小子还他娘长着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思虑周密,还出手大方,让人防不胜防,是个真正的狠角色。以他手里掌握的那几样稀罕物,三五年之内成为富甲一方的人物几乎不用怀疑。可他宁愿奉献出来和朋友们分享,让相关人等只能围着他打转,这份胆识和肚量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赌场上这叫拿命下注,以命相搏,没有更大的利益他会这么做吗?可他却告诉他的那些兄弟是为了报答他们多年来的友情和帮助,从情和义两个方面牢牢把持住道德高点,心机不可谓不深沉。十几名至交好友对他感激涕零,他依然留有后手,这份冷静和深沉简直可以和宦海浮沉的政客比较了。从他筹备的那个商行的架构和利益分配来看,把他需要的所有人都算计在里面,其中就包括老夫的一双儿女。小兔崽子,为了从娄家弄到资金,居然设计让菩萨成为他的弟子,目的是钓自己这条大鱼。可笑的是,自己终是因为担心子女受骗,也是被那看得见的利益诱惑自投罗网,真真的好算计!就在刚才,他还要把菩萨带走,信誓旦旦的说三五年后还我一个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栋梁之材,呵呵,你真当老子傻是吧?小王八蛋,你将我儿绑在你的战车上,老子能把你搓圆了还是捏扁了?更可恶的是,还想一文钱不出把我的宝贝女儿骗走,让我娄内干捏着鼻子把女儿送给你,还要倒贴彩礼……嘿——这小王八蛋,他是怎么想的。瞧这前前后后的一路算计,倘若是个万恶之徒,我娄家还能剩下什么?把人心拿捏到纤毫之妙,这心思得多么令人恐惧?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所幸此子心地不坏,虽是利用,却也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事情摊到明面上,是不是入港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从这点上说,小子胸襟坦荡,或许也可称之为“阳谋”。走前他说让娄家收缩北镇业务撤回平城,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能感觉到他是出于关心。最终让自己消除对他的疑虑,就是他还知道自己臭不要脸,有羞耻之心,有敬畏之心。根子不坏,聪明就是助力。人品低劣,聪明就是祸水。德智相比,德行为先。以德取人,让人放心。好吧,既然你小子满口答应,老子还怕和你赌一把?除了我女儿,其他都可以作为赌注,包括我儿的前途。嘿嘿嘿……看看是老子心狠手辣,还是你狡猾如狐……

娄内干想心思的时候没人出声打扰,以至于想得过于出神,忘记了还有家人在场,脸上不由自主显现出的狮子般的狡黠,被家人尽收眼底。特别是他半眯眼睛,胡子一翘一翘的那副自得样子,全家人都知道,下一个被他老人家生吞活剥的人物为时不远了。

娄昭君心里一紧,知道这是针父亲要对高欢下手,也顾不上和父亲闹别扭了,赶忙上前跪下,眼睛一红,小嘴一扁,嘤嘤啜泣,悲从中来,仿佛有天大的委屈要对父亲诉说。

女儿这一跪,娄内干不明所以,问道:“这是干什么?”

“求父亲高抬贵手,不要为难高郎君。若是您老真不愿意女儿嫁给他,不嫁便是,呜呜呜,只求父亲手下留情。呜呜呜……”娄昭君哭得真情意切。

“谁说老夫要为难他了?再说,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就算老夫想为难他,也得有机会啊?瞎操心。倒是你,闺女,那小子鬼得很,你不怕他把你卖了?”娄内干明白女儿是误会了,这才解释了一句。这还是五月初一离开平城到现在,这个犟妮子第一次和自己正面说话,却是为了给那个小王八蛋求情,嘿——我这暴脾气,老子不给你找点麻烦,真是对不住女儿对你的一片痴心。

听父亲说他没有要为难高郎君的意思,娄昭君立刻止住哭声。也不问情由,站起身拍打拍打膝盖上的灰尘,紧咬下唇,俏脸微红的回到母亲身边,羞赧的搂住母亲的胳膊使劲摇晃。她现在都恨死高欢了,又一次让自己在家人面前丢脸。

娄母用食指刮了刮她的琼鼻,正准备听丈夫的进一步吩咐。

娄内干神色转正说:“菩萨,收拾收拾,明天和那小子一起去五原。顺便先从怀朔这边提出一万两金子给他。世宁回去和亲家商量商量,没啥问题的话,一并过去吧。”

“父亲,我也要去。”娄昭君说。

“你过去干什么,没听他说五原那边情况复杂吗?再说你一个女孩子过去算什么?添乱。”娄内干拒绝道。

“我去大姊家还不行吗?正好我也想大姊和小韶了。”娄昭君找理由争取。

娄菩萨帮腔道:“父亲不必担心三姊的安全,有儿子在,不会出意外的。再说我们家在五原不是也有一处别院吗?多带几个护卫不就得了?”

对女儿不放心,对儿子的能耐娄内干心里还是有数的。算了,要过去就都过去住一阵子,顺便好好考察一下那小子到底是块什么料子。也能看看小外孙,怪想的。看老妻也是一副央求的表情,娄内干下定决心说道:“也好,干脆过些时日再回平城吧。去吧阿福叫来。”

菩萨出去不一会儿,管家娄福跟着菩萨进入客堂问道:“家主有何吩咐,老奴尽力去办。”

“是这样,你派人回平城一趟,就说我晚回去一段时间,叫那边准备五万石陈粮送到五原去。多派些人手护送,路上不太平。另外,这边的买卖瞅准机会转让出去吧,尽可能的换成金银。那姓高的小子租住的院子就别收回了,由他处置好了。把这里的匠人都收罗回来,明后天跟我去五原听命。”娄内干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娄福正准备出去,菩萨说:“娄伯,一会儿我写封信一并带走。另外您告诉信使,让我那二百个手下全部到五原报道。就说我说的,敢违令者,斩!”

“诺,老奴记下了。”见众人再无吩咐,娄福退出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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