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直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章 御史发难,待从头,折腾旧山河,秦直道,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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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温子升来说,高欢突然从循循善诱的导师变成草菅人命的兵痞,一时难以接受,终于确定他只是在开玩笑,这才放下心来。呵斥段宁给赵元则和郭文义松绑后,温子升坐回原位,哭笑不得的责怪高欢道:“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看吧二位御史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高欢并没有起身为他们道歉一类的举动,对于温子升的责怪也不回应,只是架起二郎腿,面无表情的看着郭文义和赵元则。

郭文义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没有一句废话,大剌剌的坐下来,端起勤务兵奉上的茶水先漱了漱口,待浓重的烂布条味道处理干净后,这才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后才说:“鹏举,你我三人应该联手举荐高欢兄进入兰台。”

温子升听郭文义如此提议,虽然知道是对高欢的揶揄之词,但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看了高欢一眼,一半正经一半揶揄的说:“我看可以。就凭他这一手上不得台面,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手段,非常适合御史这份差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郭文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高欢说。被几个小兵胡乱折辱,怎么说心里也不痛快。理解归理解,心情不爽那是肯定的。

相比郭文义的平淡,赵元则的所作所为就夸张多了。卸掉绑绳和蒙眼的布条后,他终于从惊恐解脱出来。远离洛阳的保护,又是微服秘密进入五原城,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误杀”是完全有可能的。得知只是虚惊一场,他提着的心放下来的同时,气也不打一处来。虽说被绑成个肉粽子,嘴里塞满烂布条,生死一刻没有听到他求饶的话,但他挣扎瘫软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更可悲的是,裤裆里湿漉漉的煞是难受,惊惧后的双腿还在打着余颤。这等丢人现眼的结果,尽皆拜这姓高的王八蛋所赐,日恁娘!我赵元则不报此羞辱之仇,势不为人!

大魏的御史言官不无安全是什么清流,借着皇帝的名头四处敲竹杠的污吏并不鲜见,走到哪里都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少许怠慢就可能招来莫名其妙的弹劾。御史言官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们掌握证据弹劾某位官员,而在于他们有一项特殊的授权叫“风闻奏事”。什么意思?就是他们只凭道听途说就可以上奏折弹劾你,并不需要切实的证据。至于御史弹劾之后,查证的事大多交给了廷尉府等执法部门。鉴于此,谁还没事找事的招惹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钱送礼说好话,只要能让他们闭嘴,文武百官都愿意息事宁人。一向趾高气扬的赵御史在洛阳城里那也是一踢两开,没几个人敢轻视的角色。看谁不顺眼,一道弹劾奏折递上去,有没有严重后果不敢说,恶心你一段时间那是一定的。能够对御史监督的只有皇权,这也助长了兰台御史“见官高半头”的恶习。

赵元则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虐待”。加之他本来就对五原的一切抱有不太单纯的目的,偷窥烟花厂时被人发现,二话没说就是一顿暴打不说,还塞进嘴里一堆烂布条,丢人丢大了。刚刚明白是虚惊一场,忽然又听温、郭二人要举荐高欢进入兰台,一口漱口水生生的被他喷了满地,惊讶的看着温子升和郭文义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要举荐这位目无上官,意图谋反的叛国分子进入兰台?”

他这话一出口,温子升急忙制止道:“原则慎言!”

一旁的郭文义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高欢观察了一下温子升和郭文义的表情,见二人并不赞同这位姓赵的信口雌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并不等于他允许赵元则肆意栽赃。高欢声音冷淡的问赵元则道:“贵姓?”

“免贵,姓赵。”赵元则说。

“哦,赵御史是吧。你刚才说什么?我目无上官,意图谋反?还叛国分子?”高欢语气古怪,语速缓慢的问。

“姓高的,你给我站起来!朝廷三位检校御史面前,你居然敢如此无礼,说你目无上官难道有错吗?”赵元则突然横眉立目的对高欢大呵一声,先前的颓废之气尽失。他背抄双手,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做派。

温子升和郭文义被赵元则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再看高欢的表情,纯粹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不仅安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二郎腿看着赵元则轻笑,还左右扭头与他俩交换眼神。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看到高欢这副样子,温、郭二人反倒不着急了。他们内心不约而同的想看看高欢如何应对赵元则的发难。当然,他俩更想看看赵元则怎么吃瘪。同行么,心胸再怎么开阔,也难免生出少许幸灾乐祸的小心思。

高欢不紧不慢的按照自己的语言节奏继续道:“赵元则,名字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名不符实。我虽不叫什么高原则,但也很讲原则。你说我高欢意图谋反,可有证据?记住,我要的是证据。别看你是兰台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但若是没有证据的凭空猜测,道听途说就认定我高某人意图谋反,呵呵,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与你不死不休。”妈了个巴子,让你给老子按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我五原特区岂不是彻底完蛋了?本想积蓄力量,尽快发展壮大,适当时机介入六镇起义,看看是否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消弭这场灾难。让你小子任意栽赃陷害成功,我这警察岂不是白当了?

“姓高的,你敢威胁我?”赵元则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尖,哭笑不得的问道。

高欢看着这货的表情,一股无名之火隐隐有上窜的苗头。这类借着公权力横行霸道的货色他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十分腻歪。他说:“以你的身份还不配让我威胁。我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告人株连九族的谋反大罪,不是你随便说说就完了。这里也不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

说自己的身份还不配被他威胁,这话简直就是蔑视和羞辱。赵元则确实感到这份赤裸裸的羞辱。他也是御史界混了多年的老人了,别的不敢说,三品以下的文武官员还真没人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于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跑到这千里之外的不毛之地,被一名刚刚进入官员队伍的七品小幢主打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好好!既然你姓高的不知死活,就别怪本御史下手狠辣。他拱手抱拳向温子升和郭文义虚礼后说道:“子升、文义你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是赵某人不配合你们,实在是没办法与二位达成共同意见。”转身又对高欢说道:“高欢高幢主,在朝堂还未拿你问罪之前,赵某还继续这么称呼你。你不是想听听我对你的定罪意见吗?好,那你听好了。一、按照朝廷给予怀朔镇军的编制,应是一军三幢九队,共一千二百人。镇军府所属部门以及护卫人员加起来约三百人,其他三幢各自约三百人。你这个第四幢是怎么回事?就算镇将有开府授印之权,新增第四幢,那也不过增加三百员额。你这个第四幢不下四千人,我问你,谁给你扩充兵力的权力?增加这多兵力你意欲何为?其二、你的职责是驻守石门嶂,顺便管理好五原的三千镇民。你却私自豢养了五万多来历不明的流民,并抽调其中的青壮建立自己的武装,你想干什么?其三,五原既无郡治、又无县治,你却搞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特区。这特区是个什么制级?比照州郡还是县戍?你私自组建的军队叫什么内卫营,城防营,民兵团之类,巧设名目,自立机构,自成一国的野心昭然若揭。无需赘述,仅凭以上三点,判你个意图反叛之罪,难道冤枉了你不成?”

赵元则的话音刚落,气得眼睛发红的段宁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大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欢哥,待小弟宰了这王八蛋给你出气。”说着便拔出腰刀就要看向赵元则。情急之下的段宁居然说话也不结巴了。

“住手!滚出去!”高欢厉声呵斥道。

“哥,这王八蛋胡说……”段宁争辩的话没说完,见高欢冷眼看着他,只好悻悻然退出去。

高欢看了看温子升和郭文义,又看了看这位赵元则,无奈的长叹一声。人嘴两张皮,同样的事,这么说是为国为民,那么说是祸国殃民,就看你选择的立场是什么了。不能说赵元则的怀疑就是错的。如果你真有那“望海之心”,赵元则的推论就是正确无误。当初自己之所以没有动自己和司马子如、侯景的任命,就是防备这一天的到来。也希望自己那些胡乱的命名以不懂政治的儿戏面孔示人。说起来,这地方没什么行政建制,阿猫阿狗随便起个名能怎么地?搪塞一下就过去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以为山高皇帝远就没人惦记了?真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是无话可说,特别是你无力反抗的时候。

话又说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赵元则之流破坏了五原发展的节奏。内耗是发展的大敌。内乱伤害的是国之根本。让你一介心怀不轨的破御史得偿所愿,我五原好容易安定下来的政治局面岂不是破坏殆尽了?离开五原这块资源丰富的宝地,我上哪里再找这么一块根据地去?你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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