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找到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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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莹玉是当局者迷。

耿秋从苏莹玉的对话中获取的线索是非常关键的。

找到苏坚持，也许就找到了真相。

可是小区大大小小几百个探头都没有拍到苏坚持的行踪，难道他真的葬身火海之中？烧的连骨灰都不剩？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谢香兰才只是烧焦了而已，若真是葬身火海，那应该是与谢香兰一样有一具尸体的存在。但是警察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并没有找到尸体。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没死，可是他又是如何巧妙的躲避摄像头，逃出去的呢？

莫思凡自己一个人重新查看了现场，当初两套房子是一起装修的，都是他喜欢的简约风，如今就这么毁了，还真是有些可惜。这房子也不能住了，他还得再让人收拾出一套住处给苏莹玉出了院住。

莫思凡感叹之余，突然感觉到背后站着一道黑影，莫思凡警惕的转过身，“谁？”黑影一闪，又不见了。

莫思凡追出去，却没有看到人，看到电梯不断地往下，他猜测人是进了电梯，他不断的按住下楼按钮，另一部电梯迟迟不下来。他拐进楼梯，咚咚咚踩着楼梯下了楼。楼梯上方的人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楼层里。

莫思凡追出楼道，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大白天的见了鬼了？他还就不信了这个邪。莫思凡急冲冲的进了监控室，原本他是没有资格调取监控的。可就凭他这身份，自然也没人敢反抗他。

在莫思凡的要求下，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调取了半小时内小区各处的监控，依旧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员，甚至没有除了莫思凡以外的任何人从那栋楼出来。一层一户，业主门前一般是业主自由选择是否安装监控，莫思凡记得当初他是在两套房子的楼道里都安装了监控，只是苏莹玉住的那套失火后，已经完全找不清原来的模样了，监控系统也早被毁的一干二净。

“莫先生，是不是您看错了？”保安敢怒而不敢言，这莫先生把他们当猴耍呢，看了各处的监控，不要说可疑人物，这么热的天气，狗都没有一只。

莫思凡不会去解释，他推测如果没有人出来，那么必定还在楼上。除了电梯和出口有监控，哪里是被遗忘的呢？莫思凡想到了楼道，对了，楼道是没有监控的。这说明，那个可疑的人物就躲在楼道里。

这栋楼住的人本就不多，大多都是从电梯进出，就算有人躲在楼道里躲个几天也是难以被发现的。

炙热的太阳烤的路面滚烫，莫思凡站在楼下眯着眼睛看着苏莹玉的那套房子，窗户已经被浓烟熏得铁黑、膨胀的有些变形，好像在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过多么惊险的一幕。莫思凡用右手遮住刺眼的太阳光，向上看还是有些吃力，他掏出墨镜戴上，这才有勇气抬起头。

只见高空坠物，一个物品飞速向他袭来，他来不及躲开，重物砸下，是一个花盆，哐当，粉身碎骨。就差那么一点点，花盆的下场就是他的头颅、他的**。

来不及研究花盆，随后又有重物砸下来，这下莫思凡可以肯定，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为，目的是取他性命。莫思凡冲进楼道，他料定此人不敢暴露在电梯的监控下，必定逃不出楼道，他一定是躲在楼梯的某个地方，怕人发觉，又有可能是故意等人察觉。莫思凡的皮鞋声太重，没多久就引起了暗处的人的注意力，他抄起花盆往下砸去，莫思凡闪躲一边，幸好，他的反应还算灵敏、身手还算敏捷。

只要皮鞋一发出声音，花盆就接二连三的继续往下，十一层住户引以为傲的绿色玻璃花架上的花盆被尽数砸下，莫思凡被困在三楼的拐角处。他发誓以后爬楼梯一定要穿布鞋，这什么皮鞋，爱谁买谁买。

隐在十一层的男人听不到楼下的声音，松了警惕，捡了十一层住户丢在门外的遮阳帽，戴在头上，背着摄像头，从电梯下去。到底是看多了警匪片，此人的反侦查能力有点强，选择了保安最没有精神的午后，撤了出去。

二愣子莫思凡，还傻、逼兮兮的试探着楼上的动静，直到他的皮鞋声再也引起不了任何反响之后，他才不怕死的继续往上爬。直到他气喘吁吁的爬到顶层，差不多要得了哮喘，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的痕迹。他不信，那个想要他命的人肯定还藏在某处，只是他怎么不攻击他了呢？

等莫思凡明白过来其中的猫腻的时候，时间已过去了半小时开外，该逃的早就逃的远远的了。等他再重新去查看监控的时候，昏昏欲睡的保安认定他是得了失心疯，还还敢反驳他似的，让你做，照做是的哎！

“就是他！”莫思凡在一个鸭舌帽人影出现的时候，喊了暂停，是苏坚持没错。这回保安也惊起了一身汗，毕竟在他值班的午后，任人在这么多监控下跑了，追起责来，他定是避免不了的。莫思凡没来得及和保安讲责任，拨了责任民警的电话，叙述了苏坚持的衣着打扮、出逃方向以及他受到的攻击。所以他肯定那人一定是苏坚持。

从小区外的监控上可以看到苏坚持上了一辆出租车，联系上出租车司机的时候，他表示已经将苏坚持送达长途汽车站。汽车站没有身份验证，不能一下子辨别苏坚持的行踪。等到警察同志从汽车站错综复杂的天眼中找到苏坚持的身影时，苏坚持早已在目的地下了车。好在知道了他的目的地，警方连夜追赶，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莫思凡知道苏莹玉的嫌疑基本上是洗清了，但是还要等。

“你的脸。”苏莹玉看着一脸黑线走进来的莫思凡，忍不住抚摸他脸部的擦伤，他和她一样毁容了呢！

莫思凡一把抓住她的手，轻易的甩开：“放手。”

苏莹玉的手僵在原地，她自嘲的笑笑，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又何必来？”是啊，既然心里没有她，又何必来扰乱了她的心绪，倒不如让她慢慢的释然。

莫思凡是来告诉她事情的进展的：“警方已经找到苏坚持的藏身之处了。”他没有别的想法在里面，就是想早点把事情解决了，给她洗清嫌疑，好让她不必蒙受着不白之冤。

“他在哪里？”听到这个答案，苏莹玉眼中有闪过光亮，看在莫思凡眼里，特别扎眼。

莫思凡冷漠的回答：“应该是你的老家。”

“苏芙蓉呢？”如果苏坚持走了，那么苏芙蓉是不是也走了？苏莹玉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担忧。至始至终，她都被苏家人吃的死死地，因为所谓的血脉亲情、所谓的养育之恩。

“还在锦都。”莫思凡始终没有把苏芙蓉的处境告诉苏莹玉，怕她一下子难以承受。

苏莹玉更加疑惑了，这世上苏坚持可以抛下任何一个人，唯独抛不下两个人，一个是谢香兰、一个是苏芙蓉。谢香兰是他扔不掉，苏芙蓉是他舍不得。她将心中的疑惑表述出来：“他们没有一起离开？”

“你希望他们一起离开？”莫思凡算是明白了苏莹玉对苏家人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她恨，一方面她爱，恨是假、爱是真……

“我能去看看谢香兰吗？”苏莹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既然苏坚持没事，而且已经平安抵达老家了，苏芙蓉也没事，那她只想去看看谢香兰，这两日，她已经逐渐接受了谢香兰的死亡。

“还不行。”莫思凡摇了摇头。

“为什么？”苏莹玉不解的问，她想见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困难了？

莫思凡沉默了一下还是跟她说了实话：“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脱干净。”就算他不说，警察也是要来录口供的，这话从他口中讲出来总比从警察口中讲出来要让人能够接受。毕竟他是非正式的、而警方要严肃的多，那就由他来做这个坏人。

“我？嫌疑什么？”虽然之前那个女民警是问过她的不在场证明，可是连莫思凡都要怀疑自己了吗？哀莫大于心死，心死是因为最爱的人的不信任。

“还没有办法证实你和谢香兰的死无关，除非……”莫思凡也意识到这些话对她来说过于残忍，怀疑做子女的杀死了母亲，对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子女来说实在太过伤人。容易让人绝望！

“除非什么？”苏莹玉紧着他的话接下去，她倒是想看看他还能说出多恶毒的话来。

莫思凡见苏莹玉上纲上线起来，索性把话都说到底，一竿子全部挑开，“除非苏坚持承认是他杀死了谢香兰。”痛一次总比痛十次好！

“我跟你们说过了，谢香兰不可能是苏坚持杀死的。”苏莹玉并不领情，她早就说过了，苏坚持绝不可能杀死谢香兰，他没有那个胆。

“那你呢？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他？”莫思凡看她这个冥顽不灵的样子，语气也是冷了三分。这个苏坚持在她心目中就是这么光辉伟岸吗？为什么要一直维护他？明明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莫非她真的是那种来者不拒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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