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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何遇的问话,芳卿怔愣了一下,旋即微笑道:
“行,怎么会不行呢!”
“我们在山顶上,要解决的只是温饱问题,一时解决不了,也不会闹出大问题;而山下的人不同,他们需要面对的却是伤痛和死亡。”芳卿的双眼睁的滚圆,此时望过去,带着些许湿润的气霭,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幼鹿。
何遇会心地点头,从包里取出水和干粮:“一天一夜没吃了吧?先喝点水,少吃一些东西 ……”
芳卿看到吃的,忽然想到:“林杉他们呢?他们也没吃!”
“他们在外面,有的!”何遇说着,灌了一小口水进芳卿的嘴巴里。
何遇这样一口一喂,让芳卿只吃了三分饱,的确也只是垫了一下肚子。
门外面,车上的林杉和直疯子早已经吃完,就着车子座椅,或坐或躺地休息着。
林杉开始还三两眼地望望房门口,他不知道里面的人现在如何了,刚才看到芳卿的那个样子,明显是精神不济。
吃饭的时候还惦念着,可现在转念一琢磨,人家男友都赶到身边来了,芳卿那人的精神头早就应该活过来了吧 ……?想好后,林杉无声地一笑,暗自嘲讽一下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收回了视线,好容易劝说自己补了一会儿觉。
又是过去了大半天,屋外已是雨过天晴,仿佛先前的风雨肆虐只是存在于梦里。
蓝湛湛的天宇向世人敞开了怀,完美的幕布背景上,未有一线杂云,就是那么碧悠悠的一整块,出奇地可心。
飞机终于回来带他们离开,直疯子的车子只能先丢在山顶了,要等到上山道路彻底排查完,能够通行后,他才能前来把车子开走。
县医院里,何遇早为芳卿、林杉和直疯子分别安排了三个房间。
在山顶上时,芳卿后来由何遇看护的很好,直疯子身体摔打习惯了,硬朗结实,俩人倒是身体没大恙,只是缺觉,补觉多休息就好。
只有林杉,一早车上的那一觉,睡起来时就浑身疼痛,后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进了医院后就直接上吊瓶了。
随着冰冰凉的液体一滴滴地流入体内,林杉终于找到了一点舒服的感觉,在混合着消毒水的房间里,枕着老旧的黄白色枕头,死死地睡过去了。
快用晚饭的时候,补充好体力的芳卿让何遇陪他去看一眼林杉他们,毕竟这次前往江北“金山村”的采访因为天灾将以失败告终,已经是成定局的事情了,因此她合计着什么时候可以返回卫市。
直疯子早已经神龙活现,在房间里耍手机看电视,说自己在等林杉醒,醒过来一起打个招呼,自己就想办法回村瞅瞅,看能不能为救灾搭把手。
芳卿纳闷地问:“等林杉?那你怎么不去林杉屋子里面等啊?呆在这里他醒了你知道吗?”
直疯子笑的神秘:“他那边有人,我杵在那里不方便,再说了我吵,怕影响林杉休息。”
后半句说他吵,芳卿理解了,也认同,可前面说的林杉房间有人了?那是个什么意思?有人?有谁啊?什么人?
作为平时好奇心不重到猫,这回在面对林杉房间有人的事件中,却是不慎淡定。
在满满好奇心的驱使下,芳卿轻轻敲了两声林杉病房的门,一个女声应答:“请进!”
芳卿愣了一下,疑惑地同何遇对视两眼,心想:还真和直疯子说的一样,这林杉真是可以啊,这才被外派了几天公差啊,就能在这种地方物色到女生前来陪床照顾了……?
俩人应声推门进入,看到了房间里的俩人。
然而,在看清病房里女人的下一秒,芳卿心房猛地一下像豁开了大口子,飕飕冷风倒灌进来。
此刻病床边,一躺一立,和林杉一起戳进眼眶里的,还有孟如,那人是真正同林杉青梅竹马的女生。
“青梅竹马”—多么有故事的一个词儿!芳卿扶了一下额头,突然太阳穴针扎似地痛。
芳卿所知道的,小学、初中,应该还有高中,林杉和梦如,俩人都缘分天注定似地分在了一个班,那天偶然听林杉提了一句,不仅如此,甚至到后来大学,以及现在的工作,梦如和他都如同双生一样地绑定在了一块儿。
是啊,这么完美,被自己悬于天边的人,怎么会少的了人追求喜欢呢!
再者说,梦如也很优秀啊!至少比自己……
芳卿想着,拉紧了何遇的手,让对方指尖的温度暂时麻痹内心的伤。
芳卿以林杉同事的身份给“老同学”梦如做了礼节性的问候,转眼看向病床时,恰好对上林杉的一双深眸,那一对珠子通透莹亮,像一汪寒泉摄人心魄,霎时便没入深不见底的眼口。
何遇用手虚扶了一下芳卿的腰,然后又在背后轻拍了两下,芳卿感知到了何遇的关切,心里的漏洞勉强缝补了七七八八。
芳卿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她刚才正好借着心房打开的“豁口”,把原来林杉的“棺材板”又取了出来,本就是永远只能存在于念像里的人吧!
他起于年少时美好的懵懂,安抚了岁月里自己的情感无知,眼见双方都有了好归属,就真的没有必要将任何事情都抻开理清了。
再说,这无中生有的情愫,岂有条清理顺可言!
想及此,芳卿再次在心里给某人盖棺定论,这次,尸棺没有入土安葬,现在都环保了,不流行土葬了,直接拖进火葬场,一把火儿烧清,一了百了吧……
芳卿真是连骨灰盒都没留,忙完内心的这一大套,给自己的心房重新做了一次大扫除,回头再看何遇时,忽然觉得他变大变近了好多,因为直至此刻,芳卿身心里,真的就只是塞得下他一个人了。
躺着的林杉,本来浑身是光。可就在那么的一瞬间,光线刹那就黯淡了。
芳卿同林杉简单交代道别,让他多修养两天再赶回公司。
芳卿关上病房的门,不再去回想林杉全身是光的样子,拽着何遇匆匆离开。
蓦地,芳卿顿悟,那不是因为林杉身上的光没了,而是她自己眼里的火焰熄了,还真是“忽然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
何遇安排人把直疯子送回了村子,临行前芳卿还仔细叮咛他们要注意安全。即使友谊再短暂,可那也是共过患难,见过真情的交情。
何遇有自己的车子,所以,芳卿和林杉开过来的豪车,会留在这边,等林杉恢复后再开回去……
一切交代妥当,芳卿和何遇才走出医院大门。
芳卿咂巴了两下嘴,看天上的云彩都像炸过的鸡柳,一条一条的。
“饿了!”芳卿没看何遇,只是半仰着头说。
“去吃饭!”何遇回了三个字,为芳卿打开了车门……
*
天高云淡,仿佛和肚皮里的器官无关,可心在那一刻却像是被掏了出来,扔进云里摩擦,又酸又麻!
看着汽车开远,站在楼上病房窗口的林杉身体一震,像是抽空了灵魂一般,腿脚无力地绵软了下来,梦如不明所以地慌忙过来搀扶,带他回去躺下。
先前芳卿来探望,除了最初的一眼对视,林杉都没敢再看芳卿一下。
因为他脑子里如何也挥之不去的,是暴雨的那个下午,芳卿依靠在自己怀抱里,安心睡熟的样子,那种对他完全信任的感觉,给了林杉一种被依靠的力量:
那力量就是,无论外面怎样,只要躲进他建造的避风港,他就能为芳卿撑起整片天的错觉。
还有那脸颊的一“吻”,此时想来,嘴唇还能回味起那柔嫩的触感。
他的心胸,以前可是从未对外人敞开过啊,想着,担忧着,林杉用力握紧了身边人的手。
梦如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了回应,兴奋地差点大叫出声,这是多少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地”同她交流,看来,还是因为自己不放心,而不管不顾地赶过来这件事触动了他吧。
正欣喜地想着,手上的力道忽然松懈下来,林杉好像是无知觉般地转了个身,闭眼休息起来。
不闭眼又待怎样,他知道何遇已经牵着芳卿离开了,说来也奇怪,只听过一次芳卿男友的名字,他竟然给牢牢记住了那俩字。
原来的他,计划至少30岁之前不谈感情,虽然说成家立业,男人成家这件事,似乎总被父母辈们拿过来放在前面诱惑,林杉却固执地认为,总要先创出自己的一片天,才能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一起飞。
梦如和他认识多年,期间分分合合多少回,不是激情被消磨完了,而是林杉自始至终都觉得,俩人是早已跳脱了爱情的关系,直接升级到了亲情的环节,来卫市之前,家人又给他念过紧箍咒,说一外派就是一年多,何时考虑婚姻大事?
林杉在那几天也曾经游说过自己:实在不行过两年就和梦如结婚吧,反正双方家人们都满意,梦如也欢喜,至于自己这边,和谁过日子不都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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