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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内,每当傍晚李南他们露营的时候,那位叫做南雀小姐姐都会过来帮忙,或是帮忙生火,或是帮着拾柴,或是在一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李南是如何烧水。似乎看着李南的一举一动,对于她来说都极有意思一样。
当然,她也是实在不懂,为什么那么清凉可口的水要烧开了喝。但是不妨碍她笑吟吟地接过李南递过来的水碗。
关于这个,和尚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小郎君一定不喝生水,哪怕李南说出佛观一碗水十万条虫之后,和尚依然振振有词。
“小郎君果然精通佛经,此等细微佛音都烂熟于心,正是因为如此,老僧每次饮水前都会默念净水咒。”不仅如此,观云僧还表示自己每天都念好多次净水咒,连李南和药娘的份每天都念了,还请小郎君放心,直接饮用就是。
很好,很好。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观云僧,李南很想甩一封建迷信害死人,但是考虑到双方的武力差异之后,心中还是放下了这个有些危险的念头。
李南无奈,只得说自己是用火焰的热力祛除水中的寒气,大师看那水烧开之后不是有白气冒出?这就是水中的阴寒之气,喝了能让人不受风寒,你看我跟药娘在山里这么多年又碰到大雨没有生病就是靠这个。
这番解释之下,听得和尚连连点头,连声称赞小郎君果然所学甚广,佛道皆有涉猎,这不仅证明了佛祖的正确,也暗合道家阴阳生克之说,果然佛道同理,于是也就接受了开水。
这个世界佛教依然是弱势,佛家力图证明自己跟道家殊途同归才是政治正确。
果然,对于这帮古人,直接告诉他科学原理是没用的,得用他们能理解的理论包装一下,最好扯上点唯心的东西,古人就会欣然接受了。
悟通了这一点的李南,觉得自己离一个唐人又前进了一大步。
“给——”李南的递出一大把烧熟的松子递给了一旁帮她看着火的南雀,后者立刻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不怎么重视卫生的药娘已经被李南赶去河边洗脸洗脚顺便下罐子抓鱼去了,食物不够,李南把如何下鱼笼的方法教给了药娘,幸好又南雀在帮着他看火,让他轻松了不少,给她一把松子也是正常的。
跟李南之前设想的一样,看着华丽丽浑身金闪闪地使团也不富裕,看似很有钱只不过因为金玉珠宝这种石头在他们国家不值钱而已,粮食团子和水果只能每天供给他们尊敬的观云大和尚,而李南和药娘还是要自己做饭的。如果不自己想办法的话打野的话,他们再过一个月就会面临无粮可吃的状态。
自从南雀每次过来或是带过一把甜甜的水果,或是拿来几个鸟蛋之后,原本对她敌意十足的药娘已经接受了这位异邦小姐姐的存在。这让觉得大唐人十分排外的李南有些吃惊。
任何年代,糖衣炮弹都是实用的,哪怕它是再号称古人淳朴的唐代。李南心中《关于如何成为一个毫无破绽的唐人》的小本本里,又给记下了一笔。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李南已经和这个叫做南雀的小姐姐熟悉起来,两队人马连赶路都稍显默契,李南一行人走,使团也走,李南一行人停,他们也停下,天黑便宿营在一起,请和尚过去讲法,小姐姐们顺便过来围观并且调戏唯一可能ghs的李南。
李南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配合自己这边故意放慢了赶路的速度,几乎每天傍晚都是对方扎好营地然后空出一片地方等他们来。
而李南跟这帮女蛮国的小姐姐这边,也逐渐熟稔起来。特别是跟主动过来帮忙的南雀,在你给我几个鸟蛋,我给你一把松子的交情下,南雀跟李南的关系,迅速地拉近了,甚至从昨天开始,她都带着自己的粮食过来入伙,每天跟李南药娘一起吃晚饭。
更加可喜的是,她跟李南竟然到了可以用语言沟通的地步。
李南也没想到,这帮女菩萨小姐姐除了会纯正的官话以外,对于和尚的蜀中方言也能听懂。李南猜想可能是因为女蛮国地处西南边陲的关系,她们的蜀中话虽然不纯正,但是可以跟和尚和同样口音不纯正的李南交流。
甚至比起和尚,李南跟南雀小姐姐交流更加顺畅。
可能是负负得正吧,两个操着不正宗方言的外地人,交流起来总是相对容易些。看着正往火塘里添柴的南雀,才安好帐篷的李南有些无奈的想。
“萨卡胡和阿朵噜昨晚又吵起来,好像是为了去长安还是洛阳的问题……”水烧开了,南雀熟练地拿下火塘上的罐子,放到一边放凉,又小心地盖上叶子,一边剥着李南给他的松子,一边将装了一半水的药娘那个罐子放上去,放入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鸟蛋和自己的粮食,颇有些后世吃瓜群众的意味。
“哦?她们还在吵吗?”李南挑了挑眉。
通过这几天的交谈和絮叨,南雀说了不少事,虽然其中大多就是“今天看到一只没看过的鸟儿”“图妃上午又跳错了”“你昨晚烤的鱼真美味”之类的,但是也有不少是关于她们使团内部的事情。
比如那位萨卡胡和阿朵噜的矛盾。
之前李南知道,萨卡胡就是这个使团的团长,唤做春十三娘的那位,而阿朵噜,也是使团的二号人物,就是那帮女侍卫的首领。
而她俩之间的矛盾,主要来自于和尚带来的那个消息。
大周没了,武老太太也没了,大唐已经还都长安,此时她们再往神都没有意义。
见到李南感兴趣,南雀高兴地打开了话匣子。
“……今天鸡叫的时候,她俩吵得好激烈,萨卡胡的文卡气得都歪了,好像是国书上写的是拜见大周女神皇陛下,萨卡胡担心我们去到神都之后会被抓起来。但是阿朵噜坚持要完成王的命令,坚持前往先往神都拜见,如果中原的皇帝不再神都,就前往长安。”南雀一边说着,一边死死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往罐子里放麦粒。
拥有这样好看的手的男人,就应该放入自己的小楼里,天天用这双白皙修长的手帮自己煮食,而且他煮的东西又是那么好吃。回忆起昨晚的鱼汤麦粥的味道,南雀依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我好心请你吃饭,你竟然想睡我?如果李南知道此时面前这个小姑娘正在想着不知要多少头兽皮和粮食,能让眼前这个大唐男人跟自己回家,定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可惜他没有心思去猜,心里只想着南雀说的话。
“萨卡胡是准备一边派人回国换了国书,一边慢慢赶往长安,然后进贡给中原的新皇帝,而阿朵噜认为王的命令不容违背,国书作为重要的东西,除了她和萨卡胡以外没人能经手,我们只是向中原皇帝进贡,管他是那个皇帝,之前邻国山越向中原进贡,遇到换新皇帝,还多拿回不少赏赐呢!”南雀一边说着,一边剥着松子,活像一只可爱的松鼠。
小姑娘哟,你不知道迎接你的到底是什么!看着南雀一副天真无邪的神情,李南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你说的新皇帝顺利登基,跟现在情况能一样么?
看来他们使团内部出了大问题,文卡李南是知道的,就是她们头上戴的那个沉重无比的金饰,南雀他们一直都珍视无比,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梳理,不能戴歪一点的,那位春十三娘文卡都快气歪了,可见这个矛盾是真的不小。
难怪这几天他们走得慢,原来就是因为内部出了矛盾,正副使者意见不统一正在扯皮。李南突然明白了这几天使团行程缓慢的原因。
原来还真不是看上了观云僧的佛法,想要多听几段。
别去了,回家吧。话到嘴边,李南又给咽了下去。
自己尚且三餐不济,还不知道前途在哪里的异世人,是没能力没资格参与对方的国事的,天知道这帮野蛮的古人对于外人参与国事是什么观感,不会第一反应就是一刀杀了自己?
这是古代,为了一句说错的话就能丢命的封建时代,而且对方还是更加未开化的女蛮国人,面对无法捉摸对方习俗的女蛮国使团,李南实在是有点怂。
实际上李南用脚趾头都想得出,这帮小姐姐的后果基本上好不了。
一个准备给“武逆”进贡的、而且还是以女为尊的小国,无论出现在风声鹤唳杀机四起的神都洛阳,还是风波诡谲暗流涌动的长安,她们只要出现在这两大帝国中心的任意之一,那些被女子当政刺激了神经且视为奇耻大辱的士族们,会对这支使团做出什么,李南都不敢细想。
就算李隆基的老爹,现在的皇帝接受了女蛮国的进贡,下了国书和赏赐,学着太宗将她们收下,无论是赏赐给大臣当舞女或者放入宫中甚至教坊司,对于这帮山野精灵一般的人物,无异于硬生生折断了翅膀,套上了枷锁,送入了虎口。
在来自母系王国的她们的认知里,女人才是男人的主人,在大唐这么一个男权父权社会想要生存下去,受到折辱和难度可想而知。
更何况她们还是唐人眼中的“蛮夷”,比胡人都要低一等。李南曾经看过一桩野史,说是富有的胡商想要施舍唐朝乞丐,被乞丐吐唾沫而且打了一顿,附近的街坊差点把他送官,差点丢了半条命。而他们的理由十分强大——个胡狗,也配施舍唐人?
唐人的骄傲和排外,可见一般。
李南既不想看到她们被荒淫残暴的贵族凌虐致死,也不想她们被收入教坊司以色娱人,这对她们来说是绝大的折辱,更不想让她们被收入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连响声都听不见。
最好的结果,就是她们被当做白虎大象一样的珍奇异兽一样,被唐皇好好收藏起来,然后等到李隆基上位的时候,以极小的概率忘了她们的存在,在宫中一方小天地里被欺负然后孤独终老,说不得还要被心理变态的宦官当做对食虐待的对象。
这已经是李南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们不过是女蛮国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选出来的牺牲品罢了,说不定女蛮国的上层,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她们能或者回去,李南甚至生出这种阴谋论。
而且他越想还越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就跟那位“赛二爷”一样,美丽聪慧的女子成为肉食者为了求存,推出去的牺牲。
说不定她们发现了注定悲剧的结局想要逃跑的时候,迎接她们的第一把钢刀,就是来自身边的女侍卫。看着那些虎视眈眈,隐隐成包围之势的女侍卫,李南看着一脸对异国兴奋好奇的南雀,心中悲从中来。
有谁又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就算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李南不由自主低声哼唱起来,鼻子微微一酸。
明天就是她们和他分别的日子。
无论是她们一路向北,前往神都洛阳,还是她们取道西北,直奔帝都长安,在明天都会跟前往西南蜀中的李南一行人分别。
这是今天傍晚,和尚被请去女蛮国使者营地的时候,突然对李南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所以,今天李南准备的晚餐格外丰盛,不仅麦粒放得极多煮了一锅干饭,而且里面放了不少的大蒜、姜片和也茴香,还切了薄薄几片油亮亮的腊肉放在饭里。
巧合的是,明清时期,死囚上路之前的断头饭,也是一碗煮的极干能插筷子不倒的干饭配上几片肥肉。
看着大口大口吃着饭的南雀和药娘,李南心中说不清的酸涩难忍,莫名生出一股此一面便是永别的离愁别绪。
更何况,对方还是走上一条死路。作为后世和平年代来的人,第一次看着人活生生地走上绝路,李南的心里完全不是滋味。
哪怕对方认识自己不到一周。
李南也想学着书里的穿越者一般,大手一挥后豁然站起,跑到春十三娘和那位阿朵噜面前,痛陈其中的厉害,自己霸气外露对方心悦诚服,然后自己趁势收一票美人,顺便在古代搞歌舞团得享大名开后宫的good ending。
可是那是小说里面,李南他不敢,也不能。
哪怕对方真的知道自己有去无回,但是在国家的利益面前,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要怪,就怪这个世道吧!看到药娘和南雀舔着碗意犹未尽地样子,李南将自己的那一份大唐版煲仔饭递了过去。
一碗干饭,这就算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的温暖了。
哪怕我不能回应你的心意。
南雀这几天的表现,要说李南没有丝毫察觉,那是绝对不可能,但是就是这一份小小的暧昧和美好,对于异世的穿越客来说,也是这个黑暗时代中,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见到李南这个动作,南雀眼睛一亮,突然高兴地唱起歌来,晶亮的眼中满是惊喜和绵绵的眼波。她随即接过李南手里的碗,轻轻吃了一口之后,然后递还给李南。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意思,但是想来可能是某种认可的仪式,李南呆呆地坐在火塘边,并不敢接。
见到李南不接,南雀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然后咯咯笑着将李南递过去的木碗放在他的脚边,站起身跑回自己的营地里。
她是笑着跑回营地的,如同唱着“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褰裳的郑女,又如同翻墙头大笑着的婴宁,好似一只欢快的,生长在南方茂密森林里的云雀。
南雀回到营地之后,那边随即传来不小的喧闹声,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不少女蛮国的小姐姐都走了过来,将花瓣或者带着水珠的果子放到李南面前,看着李南一副呆滞的样子不住娇笑。
“草tmd的世道,草!草!草!”一个小时后,什么都吃不下,独自一人在水里洗澡的李南发疯似的用手锤击水面,双眼通红。
虽然不明白对方的话语和举动,但是大概意思李南还是猜得八九不离十的。
一想到这帮纯真天然热情的女性就要——,李南心中对于这个黑暗时代的愤怒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悲哀的是,他除了无能狂怒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仿佛说好似的,李南头上的伤口今晨已经结痂脱落,跟他的头顶分别。要在平时,他一定可以为自己可以洗头了暗暗小愉悦一波,但是现在,他只能赌气似的把自己整个脑袋埋在水里。
你是看不见鱼的眼泪的,因为鱼在水里。
此刻李南就觉得自己只是一条孤独无依的游鱼,水底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扭曲而怪异,头上银白的月亮好似不断变化的,扭曲的肥皂泡,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动,窒息带来的难受此时竟然让李南莫名有些舒爽感和安全感,恨不得一直呆在水里。
据说,婴儿出生之前都是呆在羊水里面的,所以水是生命之源,人类靠近水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和安全感。
很快,头顶银白肥皂泡破裂了,被一阵从头顶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给击碎的。
哗啦——浑身憋得快到极限的李南猛地站起,发出不小的声响。
然后他呆住了。
就在他不远处的小溪里,一个名为南雀的精灵,浑身不着片缕,骄傲地向他展露着自己天然的美好,正在对他唱着来着亘古的歌谣。
繁重的金饰已经除去,少女黝黑的长发已经打湿,月光下仿佛上好的黑色锦缎,跟她宛如丝绸的肌肤贴在一起,再无彼此。
少女的头上戴着花环,轻轻地吟唱着不知名的悦耳曲调,慢慢涉水而来。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这一瞬间,李南甚至觉得传说中的山鬼出现在他的眼前,唱着关于山林和原始情爱的歌曲,一步一步从远古传说中向他走来。
银白柔美的月光照在两个同样赤果的身体上,他和她之间,就像上古神话的山鬼和那位惊呆了的樵夫那样。
充斥整个天地和他们之间的银白月光,此时也充满了原始纯洁的美好。
水面上的涟漪越来越近,少女带着水珠的手饱满而圣洁,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她向他伸出了手,发出了人类最初也是最终极的邀请。
闻着少女身上香甜的气息,李南浑身颤抖着,好几次想抬起手接受这邀请,握住这圣洁原始的美好。
但是他实在做不到。
少女见到李南并不牵自己的手,眼中充满羞怯与焦急,柔软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口中吐气如兰,想要更加靠近李南。
“对……不……起!”李南只是不住往后退,身体都快抵住溪流中间的一块巨石了。
少女的脸色慢慢地变得羞恼和哀怨,看着李南不住后退低着头不敢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不由得落下泪来。
见到李南依然没有牵起他的手的意思,她终于背过身去,歌曲中的曲调一变,变得哀怨起来,只见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岸,身影没入背后的山林中。
“啊——”看到对方背影消失,李南发出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哀嚎声。
他只是一只被这个时代重伤的野兽,只能独自对月哀伤地嚎叫。
这股嚎叫,跟远处密林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哭嚎声互相应和。
春夜的溪水里,此时有一个轻柔的物体碰到李南的身体,赫然正是南雀刚刚带在头上的花环。
残留少女气息的花环停在李南的身边,李南的身体仿佛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般,浑身一颤,再也不敢看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环。
花环随即飘向远处,眼看就要被溪水给吞没,李南这才醒悟过来,发疯一样向花环追去,终于在花环被冲走之前将其拿到手里。
花环已经散了不少,李南珍而重之的将其收好,眼睛死死地盯着河面上那些四处飘散的花瓣。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吟诵着葬花吟,李南突然理解了曹雪芹和贾宝玉。
她们的命运,就像这残破的花瓣一样,在冰冷无情地时代里随波逐流,最终被无情吞没,葬身与冰冷黑暗中。
定定地看着花瓣散尽,又看了看手中的剩余的花环,李南的眼神火热起来。
既然这样,就让自己这只穿越的蝴蝶,小小的扇动一次翅膀吧,哪怕不一定真的能世界中心的掀起那场如约而至的风暴。
但是自己什么都不做,自己怎么能甘心啊啊啊啊!
于是李南紧紧捏着手中的花环,一步一步走向岸边,开始慢慢地穿衣服。
“关于女蛮国使团,南有些话想说,还请大师代为传话!”火塘边,正襟危坐的李南对着一脸慈悲笑意的和尚说道。
“小郎君请讲——”和尚停下了嘴里默念的经文,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南。
仿佛他早就知道李南今天要找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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