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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地处长安城北郭城外,北靠皇家禁苑、渭水之滨,南接长安城北郭,西接宫城的东北隅。一条象征龙脉的山原自长安西南部的樊川北走,横亘六十里,到了这里,恰为“龙首”,因地势高亢,人称龙首原。
而龙首原,是隋朝举行射礼的地方,而唐朝也沿袭了这个功用。
总之,身处龙脉之首上的大明宫,就是唐朝的皇族“射”的地方。
而李南对于这座传奇宫殿的所有记忆来源,则是来自迅哥儿的《大明宫词》。
“也就一般般嘛。”行走在宽大的宫城石板道上,穿越客一脸的不以为然。
虽然穿越客心中不爽可以贬低是一方面,但是后世他见过集宫殿大成的故宫也是一方面。
唐朝的皇族十分崇拜强汉,虽然有胡族血统,但是他们却无比崇拜给胡人带来恐怖记忆的汉朝,自诩中原正朔,老子后裔的李氏皇族,对于汉朝的崇拜和模仿,已经到了骨子里。
甚至唐玄宗以后,他们都自称“汉皇”,意味继承了大汉衣钵,所有汉人的皇帝之意。
譬如此时的唐朝宫殿,大多沿袭了汉朝的风格,大气,厚重,华丽,极为讲究对称,雕饰精美,但是色调以朴素大气的黑青两色为主,丝毫不见传说中的盛唐的花团锦簇,金碧辉煌。
想必唐朝喜欢华丽和偏女性的大红色和紫色的传统,应该是从武周开始,真正兴盛于十几年后的开元盛世吧。
看着让人心生敬畏和淡淡压抑的大明宫城,想起色彩明艳,极尽华丽之能事的神都洛阳,李南再次体会出两都的不同。
虽然看着厚重,大气,甚至有些空旷,但是大明宫细微处的雕饰之精美,所用材料之贵重奢华,处处透出一股低调的奢华来。
这才是千年的底蕴传承嘛,这就跟暴发户处处镶金不同,人家哪怕一个灰扑扑的箱子,就是来自蓬莱之木,上面的雕刻是名家所做,万金不易,据说是上古之物。
进入大明宫之前,李南有经历了半个堪称严苛的“安检”,比起当日见太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有一人拿着关于此人的告身,仔细核对上面对于此人身高面容的描述。
说是半个,是因为被“贵人”亲自点名的他,得到了远超同僚的宽松待遇,那人只是略微摸了摸他的身体,看是否藏了利器,又匆匆扫了一眼他的告身,很快就放行了。
但是其他的“同僚”就惨了,李南亲眼看到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郎君,被一脸得逞笑容的执戟郎,粗大的手“细细”地摸遍了全身的。
此时贵人好男风,甚至过于女色,所以民间纷纷效仿,以为雅事,以至于安检处的空气都充斥着哲学的味道。
这也是李南首次看到他的同僚们——有人带着琵琶,有人带着琴,有人带着画具,还有不少手持折扇,体态风流,看上去就像是大型艺术交流现场。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翰林的仆人们帮着拿的,当了翰林会配仆人。而且李九为了让李南不至于出糗,问过他的意见后,他还贴心的、特意派了太子府上最机灵和最懂得礼法的小厮跟着,不至于让李南“人前失仪”。
看着众人手上都拿着东西,作为“诗待诏”的李南也抽出了他的那把青丝扇,缓缓摇动起来。
纯银的折扇,还是有明显是皇家之物的玉佩,光是李南的一干用度,就让一干同僚自发的离他一段距离。
排队过安检的时候,李南还想跟这群天底下最出色的艺术家们好好攀谈一番,但是很快,就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小黄门,带着李南插队,径直进入了宫城。
这一点更加坐实了李南这个“关系户”身份,所有的同僚看他的眼光也就不善起来。
关系这么硬,身上的玉带乃是奉议郎才能用,可见此人出身高门,但是这个出身,实职才混到九品的“待诏”,还是挂名,平日都没有看到过他,只能说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膏粱子弟罢了。
不少人对着李南的背影都面露讥讽之色。
他们有理由不屑,很多技艺绝世的人奋斗一生,他们以为的终点,也不过是某些人十分不屑的“起点”罢了。
甚至有时候他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别说同僚了。
于是就在同僚们羡慕嫉妒不屑夹杂的火热目光中,李南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径直进入了宫城。
不过,他的“关系”也仅仅到此了。太子府和安乐公主所带来的便利,也就是仅仅比他们先入场罢了。
其他的,在大明宫里还不好使。
李南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门口有几名小黄门守着,里面此时已经跪坐了几个人了,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李南进来也每人报以好奇的探寻目光。
不明所以的李南,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规规矩矩跪坐起来,同时无比想念菊下楼的他那把太师椅。
李南是清晨坊门才开不久就出门的,到大明宫不过后世八点钟作用,等了半个时辰,随后,他的那些同僚也都各自陆陆续续进入,也是各自规规矩矩的跪坐,也不见交流。
过了好大一半天,才有小黄门进入,傲然开口道:“扬州陈子到何在?”
于是,就有一人起身施礼,就是李南之前看到的,仆人背着厚重箜篌的那位,此时他赶紧站起,先行礼,然后才说话。
“正是仆。”
然后小黄门审视了他一番,似乎要把他的衣服看穿一般,过了好久,小黄门尖利的声音才响起。
“公主欲听《四清》,劳烦待诏前往园中演奏。”
“诺!”这位箜篌待先是对着太极宫的方向施礼,又对着大明宫的方向施礼,接下来对着代表太平公主的黄门施礼。
这才让仆人背起箜篌,此人对着屋内的众位同僚来了个团圆揖,这位扬州陈子到慨然迈步,说句劳烦黄门。
说罢,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黄门身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我勒个去,我还以为是诗会还没有开始呢,原来已经开始了啊。
李南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原来诗会早就开始了,自己在这里不是等宴会开始的。
他们这些“待诏”的作用,就是等着贵人兴起之时召见,然后前往献艺。
就跟之前金栗馆的杜静伶的工作一模一样,得等到“客人”点单。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屈辱感涌上了他心头。
虽然是之前那个才穿越的吊丝,李南不会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样才是应该的,但是来了这么久,遇到的大人物无比对自己礼貌有加,逐渐像“士”靠拢的穿越客,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于是他突然觉得自己跪的膝盖发麻,不由得身体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然后,他得到了一声呵斥。
“好胆,大明宫中,竟敢不尊礼法!”
说话的就是那个一直在门口站着的另一外黄门,从一开始他就站在门口。
他有理由也有胆气说这个话,作为一名黄门的他是八品,还是大明宫的人,呵斥一个九品的翰林,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打李南进来他就不爽了,因为他不像别人那样,对他都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笑容,而是一副混合着怜悯和不屑的好奇目光。
仿佛他是什么贵客一般!笑死人了,当时这位黄门就想到。
身处宫中,这位黄门对于这种目光很敏感,对方的目光似乎在说,原来这就是黄门啊。
这种带着探究的目光严重刺伤了他,而且明明不过一个九品,竟然将他视作仆人,哪怕对方是个“读书人”也不行!
唐朝的宦官地位很低,因为身体的残缺,竞争的激烈,所以很多宦官性格都扭曲,对上恨不得给人舔靴底,对下恨不得把人弄死。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欣赏那些“读书人”气死了还无可奈何的样子。
所以,翰林院的待诏们,成为了黄门重点欺负对象,这也是这屋里的人都如此战战兢兢的原因。
但是今天来了个生面孔,似乎不懂“规矩”,于是觉得找到了新乐子的黄门心中高兴起来。
“看老公我不好好炮制汝!”这位黄门心里想着,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小黄门,想让他去掌嘴。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呵斥。
“大胆!”
声音来自一个女人,声音带着肃杀。
“郎君原来在此,倒教奴奴好找。”肃杀的声音为之一变,变得轻柔魅惑起来,态度跟方才判若两人。
“嗯?”李南看到穿着宫人服装头带金钗的黄莺,此时她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看到李南回头,黄莺笑嘻嘻地,如同一名侍女一般,亲自过来搀扶李南起来,看也不看屋内其他人一眼,仿佛她的眼中只有李南一人一样。
噗通——门口那位黄门立刻跪下来,连带着跃跃欲试的小黄门都跪了一地。
是你,李南看到黄莺就想到了她那位恶作剧的主人,心中不免有气,于是他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赏了黄莺一片金叶子。
“郎薄幸——来长安多日不来见奴。”
见到是金叶子而不是自己喜欢的明珠,黄莺似怒还嗔的撅起了嘴,但是却像牛皮糖一样贴着李南,仿佛李南真的跟她有那么一腿似的。
“奴婢惊扰贵人,死罪!”那位黄门见到六品的宫人对李南如此,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请罪起来。
“娘子有请。”黄莺说出了一句让那位黄门心惊肉跳的话。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娘子,但是今天能被宫女称为娘子的,怕是不过一掌之数。
任何一位,别说怒火,就是这位侍女的“关心”,他都承受不起。
于是他深深拜服,等着贵人发落。
然后除了脚步声,他什么也没有等到,那两位就一路谈笑着,径直走过他身边。
仿佛他跟路边的虫豸没什么区别一样。
这下,庆幸之余,这位嘴唇接触到冰凉地面的黄门,感到深深的屈辱起来。
“待老公发达之日,定叫汝等——”
两人的无视和貌似“撒狗粮”的行为,让不能人道的他深深痛恨起来,脑中充斥着他日后上位了,如何用最恶毒的法子炮制这对狗男女的画面。
但是,他再也看不到这些画面了。
两盏茶的功夫,一名来自深宫的侍卫让他去打水,好死不死的,他竟然淹死在“水桶”里,竟然脏了贵人的水桶,简直真真可恶!
这自然是上官婉儿干的,虽然她有心跟李南开个玩笑,但是发生了她的客人被黄门呵斥侮辱甚至想要掌嘴的事情,简直让她有些难忍。
别的不说,这山海之人,也是你等贱民配折辱的?
李南还不知道,而且这件事哪怕山海的人不处理,太平镇国公主府那位栖身的录事,簪缨的竹冠,也会帮着遮掩甚至这桩丑闻,甚至帮他处理掉这个黄门。
山海的人,打败了之后可以杀,哪怕是作为敌对的簪缨,也不会轻易折辱,哪怕是风牙和空月公子在幽州斗法,死了无数的人,也不是学着古代贵族打仗一样,胜者俘虏败者,好吃好喝的对待,等着别人来“赎”,反正君子之争,死一些贱民算什么,可不敢失了“礼”。
簪缨的敌人,也是你们这等“阉宦”可以折辱的?什么东西!
“汝乃故意为之?”看着一脸笑盈盈的黄莺,李南笑着说道。
“郎君所问何事?”黄莺笑得狡黠。
李南看着她,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故意让他跟待诏们一起等待也是真的,等到李南等得实在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出来,也是真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有黄门突然找李南的茬而已。
在接下来的道路上,黄莺笑嘻嘻地承认了自己早到了,并且向李南信誓旦旦的道歉说自己只是想让自己这个“薄幸郎”多等一会儿,发生这种事情,她也不想的。
李南没有想到上官婉儿的恶趣味和报复心这么强,但是现在身处好比怪兽巢穴的大明宫,李南也只能老实地跟着黄莺一起前往后花园。
此时正是五月十五,阳光炽烈而恶毒,但是大明宫后花园里奇花异草次第开放,里面的蛇虫鼠蚁已经被清理一空,散发出各种好闻的香气,绿柳花荫之下,竟然十分阴凉。
就在花丛之中,有一口巨大无比的水池,池边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十分的精美大气。
大明宫的花园十分的大,哪怕此时园中已经有数十人,还有来来往往的宫女和黄门,自己好几名同事还在园中的角落弹起曲子,都显得空旷无比。
此时是上午时分,李南远远看见那些贵女们在花间缓缓行进、玩耍,她们身上的金箔、珠宝,抑或是用各色鸟羽织成的锦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晃得人眼花。
就在众位贵女中间,李南远远地看到了上官婉儿,而她旁边的那位,浑身散发着五色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女人,想必就是太平公主了。
唐代的贵妇喜欢华丽,顶级贵妇多喜欢鸟羽,安乐公主有两件百鸟裙,采百鸟羽毛织成。此裙的颜色鲜艳无比,令人眼花缭乱,不知其本色,从正面看是一种颜色,从旁看是另一种,在阳光下呈一种颜色,在阴影中又是另一种,裙上闪烁着百鸟图案。
而太平公主的裙子虽然没有这么奢华,但是李南也从上面看到了孔雀的羽毛,至于其他的羽毛,那就恕李南眼拙了。
名不副实啊,虽然只是远远地一眼,但是李南发现,这位名为太平公主的女人不仅一点也不“平”,反而十分“雄伟”,简直让后世以这个名字自嘲的妹纸有些受伤。
一边感叹着,李南环视一周,自己找地方游览起来。
李南虽然被带了进来,但是他六品奉议郎的身份在其中实在不起眼,黄莺带他进来之后,就去向上官婉儿复命去了,李南甚至看到上官婉儿对着自己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远远一礼谢过之后,李南就学着此时唐人贵族的样子,在里面优哉悠哉的游览起来。
虽然园中的人不少,但是里面衣着明黄色,一看就是皇族的人就占了一半,还有不少鬓边插着兰花,衣着华丽,衣服不是朱红色就是紫色,最次也是绿色,乌纱幞头上都是镂空金饰,明显是超级大贵族的子弟的家伙。
这么一群人,自然难以对这位一身青衫的李南产生兴趣,不把他当成奴仆就不错了。
看到自己过去攀谈,对方都是问过姓名后笑吟吟地不在接话,然后跟同伴聊起来。
心知自己没法融入,李南干脆找个了不起眼的角落,就在一棵大树背后呆着。他甚至还发觉那里还有个坐垫,于是他大喜过望。
穿越客也就不在意了,毫无礼法的坐在其上,充分休息自己跪麻了的腿脚。
虽然自己没人注意,但是比起同僚来说,还是好上不少的嘛,看着自己同僚在太阳下吹拉弹唱,还得时刻保持正襟危坐,李南觉得自己还算可以。
而且李南还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长蛇——李林甫,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混到这个局来了,跟在一位老人身后,跟一些皇族和世家子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开心。
啧啧啧,这人的奸臣相,从年轻时候就能看出来啊。看着八面玲珑在人群中谈笑宴宴的李林甫,李南不由得感叹有些人的本领是天生的。
看了一会儿,昨天几乎一夜未睡,百无聊赖的李南,不由得背靠大树,伸了个懒腰。
这下出事了。
刚刚伸出手去,李南突然觉得手掌一阵剧痛,接着他听到一阵轻呼。
“??”李南从树后偏过头来,发觉是一个极为高壮俊美的黄门,虽然看不出什么品级,但是织锦的衣服看出,应该品级不低。
而手掌的剧痛李南也找到原因了,来源于一枚鱼钩。
看着那位黄门手里的鱼竿,李南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这位的主人要钓鱼,他拿着鱼竿从此经过,没曾想自己在树后,突然伸出手来,怎么就这么巧,鱼钩勾到了自己的手掌。
“奴婢无状,惊扰贵人,还请贵人恕罪!”出乎意料的,那位俊美且一看品级不低的黄门立刻噗通跪下,向李南请罪。
“无事,无事。”看看,还是这些大宦官讲规矩,看着那位俊美的脸,惶恐的神色,李南发觉自己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反而有种愧疚的感觉。
“奴婢取钓竿而返,途经此处,未曾想贵人在此,奴一慌,不曾想惊扰贵人尔。”
这位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上来,取走了李南手掌上的鱼钩,并且打发身后的小黄门赶紧出去拿药给李南上药。
听听,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他说的是李南一伸手,他一慌,才造成了局面,意思是如果李南不是如此不顾礼仪的躲在这里伸懒腰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暗自点明自己是为了完成主人的任务,才会如此匆忙。
而他的“主人”,能在这个园子面前让人取钓竿钓鱼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简单几句话,就说明了这个黄门有点东西啊。李南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不妨事。
而且之后他的处理堪称完美,先告罪,然后得到李南原谅后才去送鱼竿,还让小黄门给他上药,丝毫没有因为李南的衣着而看清他。
人才啊,谢绝了小黄门上药的李南,简单的用酒冲洗了伤口,看着这位的背影,不得不说,这个黄门简直让他生出不少好感。
于是李南重新坐下,靠着大树乘凉。
不多时,那位送鱼竿的黄门回来了,再次对李南道歉,显示出他和他主人良好的家教,并且动用自己的关系,带来了不少酒食。
令李南啼笑皆非的是,送来的酒食中,还有自己菊下楼的名菜——回锅肉!只是滋味更加鲜嫩,因为用的是羊肉。
于是他再次表示没事,谢过了他的好意,赏了一片金叶子出去,对方苦辞不受,但是最后还是收下了。
贵人赐,不可辞也。
哪怕他的品级可能比李南高,但是宦官的地位比“士”低的事情,他也把握得极为分明。
原来这事儿就算完了,但是李南忘了一直盯着他的那个“小尾巴”——看着李南似乎受伤了,黄莺而后急急忙忙带着药过来了,亲自给李南敷药,弄得李南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事情彻底变得没完没了起来。
就在被强行涂药的李南摆摆手,黄莺带着药回去后不久,一位穿着明黄服饰的年轻人带着那位黄门找到了李南。
“仆人无状,惊扰郎君。”这位一看就是皇族的家伙拱了拱手,很认真地对李南道歉。
“些许小事,劳烦——”李南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称呼皇族好,生怕一个称呼错了自己就会收到惩罚。
讲道理,这位规矩这么大,自己不好乱开口的。
“洛阳李三郎,不知郎君贵姓?”
“蜀中李南,见过临淄王!”李南深深一礼,语气有些激动。
他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了,自己失去了博得窦氏好感的机会,但是却见到了自己想要结交的正主。
洛阳出生的李姓很多,行三的也很多,能穿明黄色的服饰出入大明宫的皇族子弟也很多。
但是出生洛阳,还行三,能够出入大明宫的皇族子弟,那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李南一直想要见到的,那位未来的唐玄宗,此时的临淄王——李隆基!那位容貌俊美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一般宦官的黄门,定是那位高力士无疑。
怪不得如此会做人呢。李南不由得感叹道。
似李,阿瞒!李南心中高兴起来,觉得之前收到的一系列“待遇”都不算什么了。
他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在他面前,看着这位只是礼貌上前做出“礼贤下士”的李三郎,似乎有道完歉要走得意思,自己要怎么把他留住呢??
正在李南苦恼之际,对方的反应让李南更加欣喜。
他竟然开始跟李南谈起今日的盛景和天气来!
这是士族之间寒暄的套话,说完了这些,就表示可以开始下一段谈话了。
就让我看看,你这位毁誉参半的未来帝王,到底有什么才具吧,心知这位事事以太宗和曹操为偶像的阿瞒胸有大志,很吃狂士那一套。
于是李南干脆露出狂放之态,开始吟诗起来。
“吕望当年展庙谟,直钩钓国更谁如。
若教生在明池上,也是须供使宅鱼。”
“先生好诗!”李三郎,不,李隆基笑着听完之后,发出由衷的赞叹。
这位生的十分英武的临淄王,此时笑着对着李南拱手为礼,貌似十分的欣赏。
然后,他放下行礼的双手——转身就走!
只留下李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只是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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