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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头西斜,穿越客如同德古拉伯爵一样,从他窗外满是藤蔓的房间醒来。
他养的黑猫笑起来像哭,乌拉拉乌,用水晶球替人占卜........抚摸着打着呼噜的大梁,看着阿拉伯商人送来的崭新的玻璃烧瓶和水晶球,李南不由得唱了出来。
这位原名很长,属于李南手下某个胡姬的老乡取了个大唐名字叫牛昊,用来表达他某种极其远大的理想,虽然李南找他定的东西依然还在生产中,但是不妨碍他找同乡先弄了一个曲颈烧瓶巴巴的先送过来。
同时为了表示对于这位太子府的“大人物”的敬意,他还送了一个有气泡偏黄绿的水晶球。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炼金术士??你这是对于我们科研工作者的侮辱好不好。李南正要发作,不过听说这个水晶球是送的,于是也就真香的收下了。
让后他又让人把水晶球送了回去,连同他画的图形,告诉那个阿拉伯商人将其切割,做成他上课要用还是以后地府要做的凸透镜和凹透镜。
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掀桌!!听完了昨天长安城的各种情报,李南悲叹起来。
以前是每天白天忙,晚上还要殚精竭虑地思考大唐未来的走向问题,但是现在不仅仅是白天要起来处理昨天的事情,晚上更是要干体力活,还有个竭捋啖......的如狼似虎的女人在等着我。
太子造反在即,自己感觉营养已经跟不上了,可能因为身体的原因,看不到他的胜利了。
当然,太子从一开始就不会胜利也就是了。
特别是想到自己不过是跟大梁一样,成为了某个强势女人晚上睡不着觉的宠物,自己还不如大梁呢,大梁还是自己猫主子,自己简直就是某个充气的傀儡..........
怎么越想越亏啊。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老腰,李南有种想要发作的冲动。
但是他还发作不得,看着女冠隐卧病在床,据说是因为昨天为了保护他,被某个叫做修罗的剑客打伤了,李南只觉得一肚子火都无处发泄。
是的,比起咽喉破了口子的修罗,女冠隐伤得更重,而且极其严重。
因为天下任何剑术,这“一收”总比“一发”更难以做到,那一剑女冠隐九分力而出,又拼命收回,已然伤得很重。
关键这个事情,还是平安上门送了一大堆药品的时候他才知道的,当他带着质问的口吻去问女冠隐的时候,对方只说当时有事耽搁了,还向他请罪。
这是平安正好进来代师送药,李南才知道昨夜她和他的师父修罗做了同门之间的“友好切磋”,然后受了重伤。
但是李南也不是没有收获,他终于知道,原来太平公主府有一位极为可怕的剑客“修罗”,是女冠隐的师弟,平安的师父。
不是,你们这一门有点东西啊,一个在太子府,一个在太平公主府,一个在梁王武三思手底下,当真把诸葛氏分别投资魏蜀吴的风险对冲学了个十成十啊。
而太平公主也是真的疯了和权力大,为了“玩”自己,竟然让修罗时刻监视,为了一个“面首”,差点让天下最顶尖的剑客生死搏杀。
李南一边腹诽着,一边看着房门外的院子里,突然出现的某个矮小道人。
“河东笑道人,见过石安先生,见过女冠隐。”谁也不知道这个道人怎么就出现在了菊下楼,还出现在了女冠隐的房间之外。
但是李南看着平安和女冠隐,两人脸色都变了。
“方圆可在汝手?”房门打开,看着盘膝打坐的女冠隐,笑道人开口了。
“是!”女冠隐低头说道,袖子已经开始微微鼓动。
“女冠昨夜那一剑,着实令老道心折,当是时也,老道便是身在两位身后一丈之地,亦觉得这墨刺之剑,当真天下无双,还请女冠借方圆与老道一观。”
笑道人说的极为客气,面色和蔼,但是听在女冠隐耳中,不啻于惊雷一般!
昨夜她与修罗比剑之时,这位竟然就跟在他们身后一丈之地!!
关键是,作为天下顶尖的有数剑客,他俩从一开始都没有察觉!!
“石安,速离.......”女冠隐抬头,死死地盯着李南。
饶是李南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这位笑道人是敌非友,当时平安也在一旁,只见他涨红着,握着剑的手青筋毕露。
但是,他浑身却不停地颤抖着。
“老道早想领教规矩之妙,但汝师并未大成,止步于化境,故此老道明知方圆在汝师之手,故此并未出手尔。”一直微笑的道人看了平安一眼。
“昨夜汝师得隐之秘剑,想必五载内亦臻至发境,还请平安郎君代老道上覆汝师,五载之后,老道将上门求教!”
“诺!”平安缓缓抽出剑,双手抱剑,剑尖竖直向下,弯腰行个了剑客礼。
而一礼,似乎耗尽了他全部力气。
见到老者微微点头,平安抬起头来,脸色竟然无比苍白!
但是他仍然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房门处,颤抖的身躯挡住了笑道人望向屋内女冠隐的视线。
“平安,归去!”女冠隐的声音如同天边飘来,后者听到,身板不由得一直。
“师伯再造之恩,平安唯一死以报!”年轻的平安,身体依然在不停颤抖,但是声音无比坚定。
“呵呵呵,如此之材,倒勾起老道心中尘凡来,亦想起老道年少时,凭借手中剑,身上技,与河朔群雄争锋,此时观之,平安郎君与老道当日一般无二,老道已然垂垂老矣,哎.......”
哪怕是叹气,这位笑道人都保持着一股微笑,仿佛天下事都在一笑之间而已。
这种微笑很平和,也很空洞,就好像庙里面高高在上的神佛的高高在上神秘微笑一般,仿佛在嘲笑着世人的无知。
屋内,盘膝坐在床上的女冠隐,袖中的鼓动更加剧烈了。
李南看着屋外的笑道人,再看看女冠隐,轻声问道,“那‘方圆’乃何物?”
“乃女冠隐师门之物尔。”女冠隐没有回答他,她现在已经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外那位好整以暇的老道,而老道则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wdnmd,这个笑道人有够强势和不讲道理啊,看着连敌对的平安都忍不住颤抖着挡在房门口,李南就知道这个“方圆”肯定是他们师门极为重要的东西。
再加上李南不是不知道山海的人对于自家传承的看重和骄傲,老道这个看似温和的“借”,怕是侮辱女冠隐这一脉到了极点!!
“石安,速离........”这是女冠隐第二次开口警示了,从李南拿到阴索的令牌以来,这还是第三次她称呼他的字。
这已经是她对于李南最大的警示了。
看着一脸凝重和哀求之色的女冠隐,李南憋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忍不住了。
“汝要‘方圆’么??”李南突然开口了。
“石安,不可!!”第四次,这次女冠隐竟然喊了出来,然后噗的一声——漫天的血沫从她嘴里喷出。
“坏矣,坏矣,本来女冠将全身精气神寄于一剑,小先生一开口,女冠忧心小先生安危,故此出口警示,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此剑,再也使不出尔!惜哉,惜哉。”笑道人微笑着,一脸可惜的样子。
“可惜这矩之剑........老道今日要想一窥全貌,怕是铩羽而归。”笑道人笑着感叹道。
不是,原来是我让女冠隐破了防??李南看着笑道人惋惜心痛的神色,仿佛李南才是罪魁祸首一般的神情,让李南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他有恼怒起来,wdnmd,如果不是你,女冠隐怎么会重伤?
于是他对着这位可怕的道人怒目而视!
“好叫小先生得知,老道一生痴迷剑术,自觉人间剑术,无所不通,已然登峰造极,再无寸进。”
这句话笑道人说得很理所当然,似乎事实就是如此一般。
“......但老道深知,老道剑术,吾已然步入歧途,唯有这山海间规矩之剑,方能补完老道剑术,故此一心求教,遍天下苦寻,曾上终南求教,但矩子年迈,已然无法出剑,老道心甚憾之,昨夜偶见矩之剑,老道欣喜若狂,但又深知女冠乃有道剑客,若不以门中传承之物相逼,必然不会用出那一剑,老道此来,非为方圆,乃为那一剑尔........”
短短的几句话,老道的狂态毕露!
什么鬼,为了看到某项绝艺,就要上门硬抢对方视若生命的传承之物,理由就是如果我不抢你用生命来保护的东西,你就不会跟我以死相拼??
这特么不就跟某个残暴的帝王为了逼迫某个画家画出人世间最痛苦的画作,让人去杀了他全家一样?
这个人,怕是入了魔吧.......李南看着笑道人依然一脸诚挚的微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到天灵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既然女冠今日身体有恙,老道便去终南寻那华佗后人,求得灵药后,再来取方圆罢,希望那时,老道歧之剑,能领教规矩之妙。”老道微笑着,仿佛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老道既来,还有如此年轻后辈在此,怎可空手而归,平安郎君——”老道喊着平安的名字,平安抬起头来,看着这位可怕的笑道人,眼神凝重。
于是笑道人伸出了一根手指,缓缓地在他面前的虚空划过.......
“可曾看清?”
“看清!”平安呆若木鸡地回答道。
“呵呵。”笑道人笑得更加和蔼,扭头看着李南,“小先生可曾看清?”
“吾?”李南有些疑惑起来,你就一根手指划了一下,我知道个鬼啊。
但是很奇怪的是,分明是很简单的一划,但是落在李南眼里,但是看着别扭,但是又特别自然。
就像是落叶不往地上反而往天上飘,有人突然告诉他重力加速度只有二分之一个g一样,分明出自天然,但是与李南的认知中却十分的不和谐。
而且这一划的在他脑中越来越淡,片刻之后,无论李南怎么拼命想,都无法记起他是怎么出手的,轨迹又是如何。
“吾不通剑术,已然全忘矣........”李南老老实实地答道。
“当真??”话音未落,李南的手腕就被突然鬼魅般出现面前的笑道人抓住了,如同滚烫的烙铁一般。
然后他又如果一个老玻璃一样摸遍了李南的全身,随即哈哈大笑,让人觉得说不愧是笑道人。
“小先生若学剑,天下怕是无人可敌也,可惜,可惜,小先生一身懒骨,半身惰筋,本不适合学剑,这天下之事,一饮一啄,果然歧途也!!”笑道人哈哈大笑,看着李南仿佛看着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
紧接着,他又扭头对着平安说道,“今日若非小先生如此半个良才美质在前,吾已然身亡尔,因为庸庸碌碌如汝等蠢物者,不配学剑,亦不配见老道那一剑!”
当啷——老道剑锋一样伤人的话语,让平安从不离身的剑落了地,整个人都委顿于地。
“哈哈哈,今日之遇,着实让老道心怀大畅,小先生虽无法修习庶人剑,可是有此悟性,这诸侯之剑,小先生日后必成大家!老道再次恭喜小先生公侯万代!”老道说完,松开了李南的手,深深行了一礼。
“今日得见小先生,老道歧之剑又有所领悟,距离九歧之境,怕是不远尔,多谢小先生。”说完,老道转身就要离去。
“还请平安郎君上覆汝师,待女冠伤好之时,老道便会邀战女冠与汝师,那日便是老道这歧途之剑,领教世间规矩之刻!”背对着所有人,笑道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竟然提出了要以一敌二的要求!!实在是——
狂得让人发指啊!!!
“笑道人且住!!”李南突然喊住了笑道人。
“哦?小先生有何吩咐?若是小先生欲学老道这九歧之剑,老道将倾囊相授!”
“如此盛会,南心向往之,不若此间俗事,便有南代劳,倒是这惊世一战,还容许南前往观之,好一窥这世间顶尖剑术之妙。”
“小先生若有意,老道当然求之不得,若如此,待老道九歧之剑成,将为小先生出手次!!”笑道人笑着说,仿佛他已经定下了那一站必定是女冠隐和修罗身死,自己剑术大成一般。
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既如此,那便由南代为安排这决战之地,还请笑道人告诉南住址,南届时派人去请。”
“哈哈哈,小先生有此美意,老道敢不从命?届时小先生只需让人将消息投入城西归义坊一口枯井,老道自会现身。”
“既如此,南恭送道人!”李南对着笑道人,深深一弯腰。
“哈哈哈——”空气中传来笑道人的笑声,李南再抬头,发觉人已经不见了。
剑术是吗?道人,时代变了啊。李南轻声呢喃到。
“石安.......不可。”看着李南又在“念咒”,女冠隐第五次喊出了他的字。
“女冠可要南代为‘断之’?”看着一脸衰弱的女冠隐,李南笑得温柔而悲悯,正如同他无数次送人上死路一般。
这一路走来,都是你在保护我,洛阳血夜如果没有你,整个计划都会崩溃,现在,该我来帮你“斩断”一些关系的时候了。
“石安,此人极为.......”刚想要说什么,李南从怀里掏出了一物。
正是化冥的令牌!
李南的意思很明显,既然阴索已经被化冥“吞噬”,那么,阴索的事情,就是他化冥的事情,也是相柳一脉的事情!!
“哎.......”女冠隐长叹一声,开始讲述起来,包括她跟修罗出自墨刺一门,包括方圆的事情,包括昨夜那一战,还有包括那位笑道人的情况。
正常情况下,女冠隐不会说这么多,但是今天不一样,因为她——
已存死志!!
笑道人,乃是跟她和修罗齐名的大唐顶级剑客,此人爱剑成痴,出身河洛,与人比剑,从无有败绩,一手歧之剑天下无敌,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
虽然大唐有十大顶级剑客,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顶级之上,还有一层境界叫做卓越,而卓越之上,还有另一层遥不可及的境界,叫做超凡!
排名前三的笑道人,女冠隐和修罗,虽然名为十大,但是他们的实力依然超然后面七位很远,杀他们如同宰猪一般,但是排名第一的笑道人,又超出他俩好大一截,隐隐摸到了名为剑圣的超凡之境的门槛了。
原因就因为他的歧之剑!!!
这歧之剑,乃是笑道人精通天下剑术之后总结出来的剑术,跟它的名字一般,天下皆认为是歧途之剑。
因为精通百家剑术的笑道人发现,无论招式多么精妙,是招式就有破解的法子,倒是小孩子胡乱挥舞的木棍,倒教人破不可破。
于是,想通了这一点后,他的剑从此破而后立,成为了专破天下剑术的歧之剑。
刚刚笑道人那一划,便是这走上歧途的无理之剑的体现,简简单单的一划,不符合天下任何一种剑术的剑理,但是足以致命,也叫人破无可破。
要想歧之剑大成,就必须破尽天下剑术,九为数之极,这笑道人已经到了八岐之剑的境界了,破尽了天下九十九的剑术。
而剩下的那遁去的一,就是墨家的规矩之剑。
如果说歧之剑乃是无理混乱随心出剑的极端,那么墨家的规矩之剑就是规则的极端,其实女冠隐的矩之剑,又叫矩子剑,而且这一剑还有个真正的名字——
名曰局之剑!!
被无数剑客誉为最可怕杀剑的矩之剑,就是通过大量的计算,算出当时敌人最不可能防备的角度和路线,将敌人拉入自己利剑布置的死局,然后突然一剑而出,让人防不胜防。
往往敌人没有看到剑在哪里就死了,这也是为什么叫做隐之秘剑的缘故。
而昨夜女冠隐看似占尽上风,不是因为她比修罗修为高,而是因为修罗少了一样东西——马!
作为战阵之剑,只有在人马合一的情况下,才是规之剑最大威力的时候,若有天下名驹傍身,执剑人可以化身战场的修罗,用剑告诉敌人战场上的规则。
所以,昨夜修罗并没有骑着马来,只是凭借人体下落的重量出剑,女冠隐就知道修罗没有杀意,只是为了阻挡她去太平公主府救李南。
好在李南也平安回来了,所以这就是今天早上女冠隐请罪的原因,作为一名剑客,竟然因为同门的情义,忘了剑客最基本的规则——忠诚和一诺千金,女冠隐觉得有些羞愧。
所以,心存死志的女冠隐告诉李南,此战,她和修罗必死,因为从刚才那一划,她已经看出笑道人那个“无剑胜有剑”的剑道雏形,以他的惊人悟性,怕是自己和修罗加起来,也是十死无生。
“如此可怕之人,石安还要与之为敌否?”这是女冠隐第六次喊他的字,李南能够体会出她的无奈和屈辱。
“黑簿何在???”李南高声叫喊起来,不多时,一名皮白如脂的俊美青衣鬼手捧黑簿与朱砂之笔出现。
“还请平安郎君代南上覆汝师,且应下这比斗之约,南自有安排。”李南看着恭恭敬敬站在房间一角,被这等秘闻惊呆了的平安,笑着说道。
“诺!”
“管家是一只会说法语举止优雅的猪,吸血之前会念约翰福音作为弥补。”李南低声吟唱起来。
“仁慈的父,我已经堕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如同某个意图捕猎的有格调吸血鬼一般,李南又开始为猎物祷告起来。
他已经兴奋起来了。
“石安......不可。”这已经是女冠隐今天第三次说出同样的话了,也是第七次喊出李南的字。
事不过三,七也是个神奇的,人世间最为孤独和有魔力的数字。
“八岐与相柳呢么?真是莫名其妙地既视感啊,同样都是九个头,你还远远未够班啊”李南突然笑了起来。
“女冠勿忧,这笑道人在吾手中,将化为齑粉尔!!!”
李南翻开书页,歪歪扭扭地在那本不少人都暗中惊惧的黑簿之上,写了一个让更多人惊惧的名字。
笑道人!!
名登黑簿,魂归地府,朱砂落笔,岂有幸理!
这一次,就看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吧。
然后他真的让人送来了很多面粉,而且还让人带了重金,前往了鬼长安某个大匠的作坊。
讲道理,菊下楼作为一间酒楼,里面有很多面粉,应该没什么吧。
“若说庶人剑,我是一窍不通,但是诸侯剑这方面,你也是还要学习一个啊,来自簪缨的笑道人!”李南笑了起来,只觉心头那股憋屈的怒火终于有了个发泄口。
刚才从笑道人的对话中,李南也得知了不少信息,比如笑道人背后的主人。
其一,知道小先生这个名号的,肯定是极少数人,簪缨的人恰好在其列。
其二,李南故意问的地址中,这位似乎有意保持神秘,告诉了城西枯井投书之法,但是他不知道,这位小先生前几日恰好“投靠”了鬼长安真正的主人,恰好掌管了半个鬼长安,也知道了城西那口枯井下面,就是簪缨的控制的区域。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前来比剑,是不是得自杨空月得授意,但是我这一剑,你根本无可抵挡。”
李南手成剑指,狠狠往虚空一刺。看着周围的两人一阵心惊。
特别是平安,因为他发觉,李南这不讲道理的一剑,已经有那位笑道人刚才一“剑”的几分意味了。
难道吾真不配学剑?平安看着李南,心头十分沮丧。
不讲道理是吧,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讲道理,看着手中的面粉,李南如同电影里的黑帮一样用手指碾了碾,很满意面粉的纯度。
现在,拼图凑齐了,就差一个死囚了,李南相信,太子府会很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当李南准备前往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的人已经上门,恭恭敬敬地请李南前往府中。
“这是天要你死啊,笑道人!!”李南高兴地踏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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