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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金属所制的青丝扇敲到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在第二天上午,李南看着立刻跪地请罪的弥彦和精精儿,气不打一出来。
另一边,看着可可爱爱的小县主和小豆丁武崇敏,李南有心让他们知道黄荆棍子出好人和先生的尊严,但是看着身后那两位用表情表示你敢动他们一下试试的家长?于是也就恨恨作罢。
敢动吗?不敢动!越想越气的李南,扭过头来又是狠狠敲了弥彦的两下,气呼呼地坐在了高高的太师椅上。
“汝等怕是吾带过最差一届!!”李南看着他们交上来的“日记”,满满全是什么师恩厚重,学生今日方知人心诡诈,自己昨日表现如何如何不好,像检讨多过于总结,不由得发出了所有班主任都会发出的感叹。
这句话,就重了。
在这个天地君亲师的时代,便是一贯的学霸李玄玄,也坐不住了,四小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口称学生愚钝!
“气煞吾也.........”看着他们一副乖乖认错的茫然样子,李南作势又要打,后面的太平公主坐不住了。
“郎君发甚邪火,依妾看,个个都是良才美质,汝也下得好狠手!!”看着弥彦额头上高高肿起,容光焕发的太平公主开口了。
“便是错,也不无教而诛,石安火气略大也.......”看着气呼呼的李南,上官婉儿喵了一眼对面一脸春风,戴着某个奇丑无比的木钗的太平公主,意思是他火气这么大,你昨晚也有“责任”......
“不是啊,昨晚他明明半点火气都无啊。”想起昨晚的温柔旖旎,太平公主脸上浮现出过来人才懂的微笑。
猛然看见上官婉儿揶揄的眼神,闻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反应过来的她对着上官婉儿给了一个好个贱婢的眼神。
“石安何必动怒,有何错处,贫道定严加责罚!!”看着地上的精精儿,女冠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里面。
看看,连这位都露面了,看着三个女人意味深长的幸福笑容和担心神情,李南也有些泄气。
“正是,正是,自家孩儿自家不知么?都是极其孝顺之人,石安尤不知足也??”炫耀式地摸了摸头上的木钗,太平公主看着武崇敏,一脸的宠溺。
三位为何联袂而至?就在因为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几个孩子竟然分别送了他们礼物!!所以他们带着一副看孩子今天要受到如何表扬,也带着彼此夸耀的心思,一起过来“旁听”。
那感觉,颇有点学期结束家长会的味道。
没想到刚刚上课,看过四小的“日记”之后,这位李南李石安不知道发了什么羊儿风,开始当堂训徒起来。
如果不是知道这位平日里素不拘礼法,他们还以为这是甩脸子给她们看呢。
“不是,怎么我成了坏人了?”看着泪水在眼眶打转的又不敢擦的李玄玄和武崇敏,低头红着脸的弥彦和精精儿,还有几位“担心”的家长,李南真是越想越气。
你们之所以能收到礼物,你们心里没有那啥数么??
用自己赚到的钱给辛苦养育自己的“长辈”送一份特别意义的礼物,这是昨天社会课的作业之一,虽然四小上午有些坎坷,但是下午大获成功,所以,在场的几位都或多或少地得到了四小的礼物。
“今日崇敏方知阿娘养育崇敏之不易,还有阿娘平日之苦心,崇敏日后定好好孝顺阿娘。”看着武崇敏递过来的一个奇丑无比的木钗,据说是他用草编的动物换来的钱,挑选了小半日最后才选定的,太平公主觉得心都化了........
于是她一把搂住武崇敏,儿一声,肉一声的大哭出来,其间还有武崇敏小手帮她抹泪说娘不哭的动人环节。
在听说这才是先生最后一课的作业之一的时候,太平公主想要“惩罚”他的心飞到九霄云外,不仅上半夜极尽温柔,而且下半夜还极为“大度”的拉着南雀去了药娘的房间,四个人大被同眠。
而李玄玄走的时候,也从那堆财物里取了不少东西,包括一瓶酒,两盒胭脂,还有镇上铁匠用来换钱的一把匕首和一匹布。
烈酒被她提炼成酒精,胭脂被捣碎提纯,虽然没有做成菊下仙子香液一样的透亮香水,最后只做成红通通的胭脂香水,但是今天一大早,看着红着眼圈辛苦半夜的李玄玄递过来的香液,上官婉儿也掉泪了。
“此乃玄玄用自己所挣之财所做,感谢上官娘子庇护之恩。”这句话,上官婉儿觉得自己可以记一辈子。
那把匕首被装入锦盒,那匹布被李玄玄准备亲手制成了一件粗陋的襦裙,过几日重新打磨缝制好后,准备一起送往长安相王府。
而她给女冠隐的,则是弥彦和精精儿在药王庙找到的“害人”药方,希望女冠隐拿去触类旁通,最好研究出解药,让天下少些人受害。
就连弥彦和精精儿,也从山贼的库藏中,取出最好的饰品和短剑,分别送给了李南和女冠隐。
而收获最多的,就是他们的南雀小师娘,每个孩子都送了东西给她,药娘也有东西入柜。
而所有的孩童,不约而同地将昨天的“日记”作为礼物,送给了他们最敬爱的先生!
为了这篇“日记”,他们都熬到了半夜,今天早上还不停打着呵欠,弄得几位大人心中不忍至极。
本以为先生大喜并且露出欣慰笑容的众小,没想到是这么一副局面,听到那句最差一届,个个噤若寒蝉!
“李南,该打!”听到李南正在训斥几个孩子的消息,他们最好的大伙伴,被勒令再也不得上树不得喝酒的南雀,气得熊猫也不训了,气冲冲地要过来“以正家法”!!
“不是,连你也来添乱!!”李南看着众人没有半分阻挡的意思,一把捞过南雀,啪啪啪地当着众人打了几下屁股,看着后者吃人的眼神,李南立刻凑到她耳边说。
“南雀想耽误他们学本事?”
“哦........”想起山林中的老鹰都会残忍地将小鹰推出去学飞,呆萌地南雀也表示理解,然后果断地站到李南这一边!!
我总算知道你的好人缘是哪里来的了,你个心机表!!上官婉儿,特别是太平公主看着立刻叛变的南雀,气得牙痒痒,只觉得这个女蛮子怕是庄内心机最深沉之辈!!
很好,看着被问懵了南雀不在乎自己“造反”,再看看众人捂着眼睛不敢看的样子,李南心头的郁闷也消了不少。
也是自己不对,冷静下来的李南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看着众人的礼物和四小的样子,李南脸色也缓和起来,“起来罢,都坐下。”
“诺!”四小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坐下,同时对于南雀小师娘的感激和崇拜达到了新的高度。
也只有天真烂漫如南雀小师娘,才能让先生不忍发火罢。看着自家先生还有南雀小师娘,李玄玄定定地想着。
李南当然不是气他们的态度,更不是气他除了四篇日记什么也没有收到,他气的是他们日记里表现出的“务虚”倾向。
凡事必定要扯出一番大道理和感悟出来,动不动联系到圣贤教诲,事情过后不管结果如何,只觉得心性精进,而不是从实际出发进行分析,这也是古人的老习惯了,一时改变不了。
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这是“士”的一贯表现,也是他们推崇的。而后随着“士”的腐化,连最后一点他们都做不到,而且为了求生,他们是叛变得最快的,还不如某些“屠狗辈”,最低贱的下九流呢。
秦淮八艳还知道为国徇死呢,那抢先自己剃发的才子们羞也不羞??
“今日为了这天下,谭嗣同,请你死一死罢。”“为天下太平,两国邦交,还请公主远嫁!”留着泪以大义劝别人牺牲,这就是这帮人最善于做的事!!
而李南做得,就是让他们去掉“无事袖手谈心性”的习惯,让临危之时,她们用办法用智慧去“报君王”,而不是壮烈且无意义地牺牲生命,赢得那身后名。
毕竟,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的可悲笑话和传统,李南不想再看到。
至少,不想在他的学生身上看到。
“求真务实,理性思考的教育,任重而道远啊。”李南叹了口气,喝了桌上的茶水,这才缓缓开口道。
“汝等昨日表现一般,但是尚可,而且汝等课业中,都言明方知世间险恶,小民不易,感念尊长抚养教诲苦心,甚好,吾心甚喜,昨日一课之目的,已然达到一半尔。”
“可是,另一半呢??”咚——咚——李南轻轻地用青丝扇做得教鞭敲着桌子,一下一下,似乎敲到了在场众人心里。
“抱歉,吾并未看到!!”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李南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继续开口了。
“本门观万物而求世间之真,这世间之真呢??精精儿!”
“在!”精精儿立刻站起,对着李南深深一礼。
“汝虽然并未入吾门墙,但吾心头,亦是跟吾学生一般。”看了女冠隐一眼,发觉对方对他点头微笑,并没有立刻反对的意思,李南这才继续开口道。
“汝记载中,言自己身为剑客,行走山川江湖,流连世间,昨日却忘却了剑客应时时保护其主之本分,虽觉察对方有异,但是大意之下,并未提醒,惭愧被汝师所救,若无汝师,汝当为刀下之鬼,是也不是?”
“正是!!”精精儿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观汝之言,怕不是觉察其师在侧,愧于放松警惕,剑心蒙尘也,可是如此?”
“......是”精精儿惭愧无地,心虚地看了一眼女冠隐。
“剑客如何察言观色,南一窍不通,此中技艺,自有女冠隐传授,可吾且问汝,若是观中不是苍云子,而是汝师亦束手无策,天下第一之笑道人呢?
若是汝师被事情所耽搁,并未时时在汝身侧呢?此时汝当秉持剑客之道,如何败中求胜,汝且考虑过一二??”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愣了。“何至于斯.......”太平公主笑得上来打圆场。
“错,昨日若非心知有女冠隐暗中看护,精精儿何至于斯,慨而论之,便是其空有剑客之艺,并无剑客之心!!
李南声音高了起来:“南虽不通剑术,乃知天下剑客,必须剑心通明,周遭变化了然于心,谋定后动,做最坏打算,最周全准备,消弭祸患于未发之时,而非于事后只逞血勇,思忖拼死而已。
“汝且问汝,汝昨日明知众人被俘,为何于马车上不住躁动?若真是惹恼贼人,当即斩杀于汝,日后玄玄等人需要汝之剑逃生之时,汝在何处???”李南问话让精精儿脸上血色全失,不由得浮现出后怕之色。
“以南观之,剑客者,当知如何挥剑尚且不足,当知何时出剑也。”
“石安所言,亦乃剑客真义也。”女冠隐隐隐点头,“还不叩谢先生教诲之恩?”
“谢过先生!”想到李南所说的情况,精精儿冷汗涔涔,对啊,如果自己不放下轻慢之心,时时保持警惕,安能有昨日之辱?
“那些盗匪,杀便杀也,汝等可想追查其背后之人为谁?又是何等人做庇护?对吾等是否有威胁?汝可以半分查探之意?”
“还有,侠以武犯禁,汝等剑客来去无踪,杀人如草,乃犯王法也,为何得民间敬佩,世家皇族,无不以礼相待,以醇酒黄金美人相赠??剑客究竟何以立世??汝等可知也??”李南看着精精儿,话却是冲着女冠隐和修罗说的。
“身为剑客,汝可知为何挥剑???”
“石安大恩,某无以为报!!”听到这里,女冠隐正色,修罗也走上堂来,对着李南恭恭敬敬地施礼。
“未曾想通之前,汝不得出剑,每隔三日,随汝师叔下山!”女冠隐飘然远去,留下了一句话。
“诺!”精精儿对着女冠隐的方向五体投地,抬起头,则是修罗丑恶狰狞的面庞。
“小子,课后随吾来罢。切让汝明白何为剑客!”修罗对着李南行着大礼,随即酷酷地走出门去。
“诺!”精精儿对着修罗磕了头,乖乖地站到一边。
此乃世间大术也..........到了此时,再也没人怀疑李南是因为昨天没有收到礼物而不爽,只觉得今天能听到这一段,他们的孩儿如果能有所收获,也算是值了。
“还有汝,弥彦!”看着对方已经跪下了,李南恨恨地敲了一下的他的头。
“汝日记中言明,遗憾并未察觉乡民并无一人与那牙人牛二搭话,感叹自家目光不够,也未察觉汝等进入道观之时,乡民眼中担忧,很好,可是汝可曾发现,汝等那五色锦缎所做包裹,已然漏底也!!!吾之前并未对汝等言明,汝等果然未曾发觉也!!!”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里发寒,弥彦伏地不起。
“这些吾都不怪汝,慢慢历练可得,可汝所呈日记中,可有半分对于对如何进入陌生地界,应当如何之反省???汝身为尸神,若带领手下布控孙家镇,当从何入手?如何打探消息??身为尸神,情报不明,不细察入微,汝害死者,怕不是汝等一人!!还有吾等性命!!区区一镇尚无计可施,若是在长安.......”
这番话一出,尸神弥彦只觉得浑身发抖,想起某些过往,还要自家先生是如何起家的,只觉得身上发寒,磕头如捣蒜。
“还误入区区一蟊贼道观,被其药翻,被俘后不知如何安慰并带领众人如何脱困,冷静分析周遭情势??反而拼死挣扎,让人堵住汝等之口,让汝等想言明身份震慑贼人亦不可!!若当真被贼所杀,玄玄被辱,汝过之大也!!!”弥彦听到此话,停下了磕头,扭头看着一脸泪痕的李玄玄,只觉得万死难赎。
“汝忘却被汝设计者?吾那酆都之术与如何做好情报工作一书,汝都读到狗脑子中不成!!”李南越说越气,扇子都砸到弥彦头上。
“弥彦知错!!”弥彦大声喊道,心头也无比后怕,只觉得辜负了先生大术的同时,也庆幸地流下泪来,感谢先生还愿意打自己。
依这位先生的性子,还能打自己,说明自己还可以造就。特别是听到那句“下去重写罢.......”他只觉得欢喜无限。
于是他砰砰地磕头,站起身来回到座位上。
“还有汝,玄玄,吾寄于厚望之衣钵传人。”说到这里,李南瘫在太师椅上,声音都无力了几分,听得李玄玄和上官婉儿心头一阵发凉。
“是,先生!”李玄玄此刻泪流满面,只觉得恨不得一头碰死。
“汝乃传承某衣钵者,昨日之文,情真意切,为师感动不已。”说道动情处,李南柔声说道,“起来罢。”
“玄玄不敢........”李玄玄跪地不起,还是李南示意,南雀小师娘硬拉起来坐下的。
“本门之学,旨在求真务实,观察万物映证对比,关于此处,汝比他们强上一点,但是汝乃吾所选衣钵传人,光是如此,尚且不够!!”
“但除去人心莫测之外,民心可随意操控之外,这世间真实,汝可观察过,映证过??”李南站起身来,吓得李玄玄又差点跪下了。
“汝昨日一行,只见人心,未见世间,汝可曾想过,为何那药王庙害人无数,何以存留至今?为何乡民为病所苦,其根源如何??那孙家镇地处三镇中心,为何尚有盗匪,为何依然贫穷如故??其镇民以何为生?其米价如何?盐价如何?汝推倒镇民心中之‘神’,改换镇中秩序,接下来有如何引导??如何让其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而不是汝等一时给予的微不足道之恩!!”
“枉镇民将汝视为让其摆脱苦海之真人,汝连予其细微救赎亦做不到!!”李南看着李玄玄,语气已经十分严厉。“反而——让那赵家孤儿寡母日后孤苦!!”
“啊??”李玄玄没有想到这一层,整个人呆呆的,只觉得羞愤欲死。
“郎君!!”“石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都喊了出声,制止了李南的发问。
这是知识,对于李玄玄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便是在天家,也是皇帝和他的继承人需要修习的。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治学,而是属于帝王术的范畴,真的做到了,甚至可以让人立地成圣!
女圣人!!!此刻上官婉儿想起了那日殿中的谈话,至此,她再也不怀疑李南身怀“大术”,也再也不怀疑他出自山海,也再也不怀疑李南的野心。
“休要阻我,吾之传人,区区一镇尚不得改变,日后何谈改变这天下,吾等门人,当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上古诸贤继绝学,为天下启民智,为后人指道路,为万世开太平!!!”李南几乎吼了出来。
此言一出,别说最崇拜先生大术的弥彦,便是精精儿,也是呆若木鸡,被话语中的宏大气势给震慑住了。
“天子剑.........不,圣人剑......”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至高剑道,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
原来汝之愿景,从来都是这天下么?听着振聋发聩的吼声,想起某个耄耋老人,上官婉儿觉得两人的身影有些重叠。
山海之丈夫,从来都是这般么?她如此想到。
“郎君.........”想起李南描述的那个人人无饥馑,小民生活堪比王侯的世界,一直觉得自己无法想象的太平公主望了望天空,只觉得她的郎简直天下第一。
“先生..........”李玄玄已经泣不成声,“玄玄深负先生之望也........”想起昨日心头的小小得意还有镇上可能的“变化”,李玄玄只恨不得一头碰死。
于是她砰砰磕头,磕得头都肿了,差点磕出血来。
“求学之道,在于真,在于思考,不在磕头也。”看着没人阻拦,李南不顾男女大防,赶紧拉住了李玄玄。
讲道理,如此可可爱爱的小县主,他也不忍对方破相。
看到没人拦住李玄玄磕头,李南对众人怒目而视,意思是我学生都磕出血了你们当家长的也不拦一下??
“石安待玄玄如此之厚也......”看着李南着紧的样子,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对视一眼,甚至有些.........吃味??
好嘛,训徒的是你,当好人的也是你,合着我们就是坏人呗?她们当然不是吃可可爱爱小县主味,而是痛恨李南又当又立的无耻。
看着李玄玄先生比天大的样子,太平公主对着李南比了一个可怕的手势,让李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目光求饶。
哈哈哈,看着李南的样子,堂中的气氛才缓和起来。
“昨日最让吾满意者,便是崇敏之文。”看着李玄玄慢慢止住哭泣,李南抱起了吓坏了的武崇敏。
这个动作让太平公主都看呆了,随即又是幽怨又是痴迷地看着自家宠溺孩子过分的郎君。
“孙家镇饴糖饼两文,柿子六文一斤,草编犬子十二文,一草编犬子可换六枚饴糖饼,两斤柿子,学生与那卖秋梨郎君交好,言明日后可用草编犬子换五斤秋梨........若是那松娘学会学生草编犬子,可用其换饴糖饼,其便可饱食也........”李南一字一句地念着,全是小豆丁在镇上的见闻,还有下次教他的小伙伴如何编草编小狗换钱后,大家都有饴糖饼吃的事情。
“这才是汝想要传递于汝等者,这世间真实尔。”李南笑着摸了摸小豆丁的头,接着让人抬上来一个从长安东来的巨大箱子。
“此物本来是吾给予汝等其中最优之人之物,乃是本门学问之基,未曾想吾家玉虎儿得之也.......汝等这些师兄师姐,羞也不羞?”说道此,李南已经笑了起来。
整个堂上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不少。
“好了,今日为师话语过重,汝等且知爱之深,责之切,父母之爱子,便是如此,下课罢,对矣,且让吾等看看这为师赠予玉虎儿之礼罢。”
“先生苦心,弟子无以为报。”众人各自跪地行礼之后,这才各怀心思的走到了堂前。
“玉虎儿,去拆汝等之礼罢。”亲了玉虎儿一口,又递给他一把钥匙。这个动作让众人侧目不已,然后小豆丁从李南身上下来,拉着南雀小师娘和自家娘亲的手,开始拆自己的大礼物起来。
咔啦——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揭开了上面的红布,弥彦精精儿合力将师弟的礼物搬出来,众人皆是惊叹不已。
“此乃——何物?”看着面前的球形物体,随着李南的手不停旋转,上官婉儿惊讶的问道。
“此物名为地球仪,又名真实世界!。”站在硕大的铜质地球仪面前,李南拿出了量角器,很高兴黄赤交角一分不差,感叹古代人民无限智慧的同时,看着众人的惊诧的眼神,笑得无比轻松。
“此乃,吾大唐?”看着李南手指的某处,上官婉儿惊呼起来。
“呵呵,玄玄!”李南含着自己爱徒的名字,“给上官娘子讲讲........”
“诺!”李玄玄走到近前,指着上面的山川,开始讲述起来“天下分为五大洲四大洋........”
很好,看着太平公主嫉妒加甜蜜的眼神,李南很高兴自己的学霸女徒弟真是厉害。
“好!玄玄,不枉为师授汝地理之学。”听着什么亚寒带季风气候,还有看着上面标准的黄金之国,亩产万斤之粮,上官婉儿吃惊得合不拢嘴,还没有从天下如此之大,四海如此宽阔的震惊中缓过心神来,李玄玄讲得,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汝且近前,此物予汝,好生修习吧。”李南从怀里掏出一册,递给了李玄玄。
“谢先生厚赐。”看着手里那本《长短经》第一卷,明显是先生的字迹,李玄玄也觉得开心起来。
原来这位如此偏爱玉真........略略翻看了两页,知道上面的学问出处的上官婉儿,还有知道那位“先生”将此物赠予李南的太平公主,不由得惊得下巴都掉了。
“精精儿,弥彦。”
“在!”
“此两物,原本以汝等考绩,本不该拿,今日赠予汝等,日后好好学习罢。”李南让人碰过两口箱子,两人磕头受领了。
“好剑!!”一泓秋水出窍,看着李南授予祸斗们高炉炼钢,用古法弄出来的高碳钢剑,两人见猎心喜。
同时赠予他们的,还有名为学霸笔记和教材半解的的东西,没办法,两人文化课实在拉胯,李南不得不给他们开小灶。
“吾等承蒙先生如此错爱,当肝脑涂地尔。”四小在大姐头的带领下,砰砰砰地对着李南磕头。
“先生果然爱吾等甚深也........”看着手里的东西,四小感动莫名,他们背后的家长们也觉得李南还是那个宠孩子没边的不着调。
“吾要汝等肝脑涂地作甚,若想报答,那就好好学习,日后比吾强,便是吾之夙愿也,汝等可还记得吾门中教训乎?”
“吾爱师,吾更爱真实(世间万物,皆可为师也)”众人皆七嘴八舌地念了起来。
很好,还是这么不整齐,我真是开心啊,李南“开心”地捂着脸,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众小:
“汝等可还记得那《师说》?”
“故此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众小福至心灵,在李玄玄地带头下,齐声念了起来,哪怕小豆丁滥竽充数地在里面混,不过夜总算没有堕了气势去!!
“很好,为师今日老怀大慰........”本想捋一捋胡子,看着不及一寸的“短须”于是捋了个寂寞的李南,深刻觉得自己之前喜欢刮胡子的习惯实在是有些不好。
看着旁边笑得快要打跌几位,他感激宣布到:“昨日为师下山偶有所得,采购不少当季食材,今日好好让汝等看看为师本事!!”
说罢,李南把幞头一扔,外面的长袍一脱,缓缓地摸出一块红色的头巾来。
“又来也........”看着自己郎君越来越熟练的脱衣服动作,太平公主有些没好气,脱自己衣服这么快,脱兔兔衣服的时候怎么就见不到??
“菊下楼!小当家,参上!”带着红色头巾,看着笑成一团的众人,李南恨不得立刻拉下臂膀上的丝巾,露出那个特字来。
你们这群不识货的,没有发现今天的装备可是新的么?李南有些不爽。
今日,那个特字周围,自己还特意让云纨嘉绣了一条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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