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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可知如何杀相良?”平安看着身边期期艾艾的卖酒娘子,略略地扫了一眼酒铺里面的人,想起了沉浮生问的他的话。
“那相良当真乃太宗年间之人?”想着那位小先生肯定不会无的放矢,简简单单地让他刺杀一个平民,当时平安好奇地问道。
“呵呵呵,汝墨门一脉首领,代代号称矩子,偏生不让他人代代唤做相良?”当时沉浮生送走了杨空月,端着一杯酒笑着问他。
原来如此,平安点点头。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就明白了那位小先生让他帮忙动手的目的——他是让他杀死“相良”,而不是相良这个人。
于是他头大起来。
因为出身墨门的他知道,要完全抹除一个古老的组织究竟有多不易。
杀一个叫做的相良老头子容易,只需要精密策划悍不畏死即可,但是很快,另一个相良,甚至相平,相优,都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在长安的街头。
更何况,这位相良已经化身长安的一部分呢?想起看到这位相良的资料,饶是平安,也觉得有些难办起来。
资料如此至少,此人如此神秘,这位小先生是怎么知道他的??
“汝那小先生,乃是送一份大礼与你我也.......”沉浮生想起了自己给李南的信,显然心情很好。
沉浮生给李南的信中,除了例行的问好以外,还说起了扬州的风物,感叹烟雨江南虽好,但是终究不如长安,又感叹旧主死后,自己突然发觉世间争斗也无意思,他也无心俗世,只想回到长安当一个富家翁,传递香火尔。
咋一看好像是很平常的友人来信,但是李南和沉浮生自己都知道,想让心头好似业火烧的沉浮生放弃“搅弄天下”,那只是笑话。
这封信是一桩交易,也是宣战。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沉浮生既然敢回长安,一定不会甘于平静,他所谓的要在长安当一个“富家翁”,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地主和有钱人那么简单,肯定要有自己的一方势力。
长安的蛋糕早就被分完,他如果想要分得一块,就必须有人要死!
而且,信里的求和之意虽然明显,但是更加深层次的意思,李南已经知道了。
所谓的传递香火当然不是他沈家,因为他的妻小已经逃出了长安,他孤身回来所谓的香火只有一个,那就是武氏遗孤!!
确切地说,是武崇烈的儿子,他的学生,当晚跟他一起跑了。
作为武三思的死忠,如果说有一件事可以让他暂时放弃对地府和李南报仇的话,那就是对于武家遗孤的庇护!
“今当复归,临信涕零,不知所言.......”就在信的末尾,沉浮生突然一改轻松的文风,写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就是化用诸葛亮写给刘禅的《出师表》最后一句,意思是他像那位蜀汉丞相一般忠于旧主,全力辅佐他的遗孤。
武氏的仇,武氏自己来报!!这封信内含的锋锐和决绝,如同刀锋一般。
这封信李南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在他跟平安吃酒的时候,还把这封信送到了太平公主处,是太平公主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临时决定让他除去相良。
是给他机会,也是给他的考验。
如果他能够成功除去相良,从此大家回到原点,新的格局之下,大家各施手段,往昔前尘尽消。
如果他们反而被相良所除去,甚至所奴役,那也一切休提,往昔前尘尽消。
你连相良都搞不定,就不要妄想除掉我相柳了,李南的回应也很“狂妄”。
当然,偏偏是这份“狂妄”,沉浮生和杨空月觉得理所应当。
所以沉浮生才会大笑不止。
一个相良,老狼尔,他都是跟天下大凶相柳掰手腕的存在,区区一个相良,简直就是相柳送他的安身的猎物。
更何况,这个猎物危险程度刚刚好,他的财富和权势也是他所需要的,这也算是相柳的隐隐“善意”。
看着酒铺里面的平安,沉浮生收回了目光,心知这种场面他还可以应付,哪怕相良已经发觉他们不是来吃酒的,但是他也只能察觉到沉浮生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满脸通红的平安走出了孙家酒铺,门口卖酒的娘子倚靠着门框,不停地招呼着他,里面的闲汉哈哈大笑。
此时申时刚过,丰安坊内开始了一天的热闹时间,不少酒客已经开始走出酒铺,来到坊市里买菜买肉,或是卖出自己的今日的所得。
随着夜幕缓慢降临,慢慢地不少坊内的人从外面回来,刚刚冷清一会儿的孙家酒铺又重新开始热闹起来。
而那位走出孙家酒铺的平安也在坊市上逛了一圈,等到夜幕降临坊市将要关闭的同时,沉浮生终于从茶楼下来。
一炷香之后,两人在丰安坊的某个铺子前面碰头了,平安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匣子,扭头看向面前的相家纸钞铺。
作为专卖死人用品的纸钞铺,决计不会像其他店铺一样热情招呼行人进来,站在门口的小伙计反而一副冷面的态度,恨不得别人不要进来才好。
于是沉浮生和平安迈步进店。
“客人远来,可是家中祭祖,抑或亲朋家中有事,代为帮忙?”小伙计看到客人进来,立刻换了副面孔,带着七分敬重三分遗憾的微笑。
纸钞店规矩,不能进门就问你家里人是不是死了要买这些东西,而是先问是不是祭祖所用,如果真的是人死了,也不能问是不是你家里死人了,要问是不是给朋友帮忙。
“不忙.......”沉浮生微微点头表示回应,然后在店里转了一圈之后,最后回头问了问身后的小伙计:“冥路悠远,无钱可用,贵店可否为之打点。”
“客从何来。”小伙计仔细看了看他们两人,似乎要把两人的样貌记在心里。
“南有泾水。”沉浮生说出了一个事实而非的答案。
道家以南为阴,以北为阳,而泾河龙王一案与相良有关,沉浮生这句话,就是表明自己“客人”的身份。
“还请后房叙话。”小伙计点了点头,带着两人进入了后院。
穿过正堂,两人来到了一间小房间,平安站在沉浮生背后,仿佛仆人一样,看到这个情况,小伙计点点头下去了,不多时端着一个放着茶水木质托盘进屋。
“谢过!”小伙计将托盘中的茶盏茶壶放下后,并不离开,直到沉浮生放上一枚钱币之后,他才匆匆下去。
这枚钱币并不是普通的钱币,上面不仅没有四方孔,而且还刻着一只好似蝉一样的昆虫。
“南方有虫,名蝦蝺,其形似蝉而差大,味辛美可食。每生子,必著草叶,大如蚕种。人得之以归,则母飞来就之,不以远近,虽潜取必知处。杀其母以塗钱,以其子塗贯,用钱货市,旋即自还!”
这是一枚靑蚨钱!
而且跟一般靑蚨钱不一样的是,就在这枚钱币的中央,刻着一个鬼头!
小伙计下去之后,不多时走入一名老者,身宽体胖,面色红润,长着一脸的卷曲络腮胡子,一看就有胡族血统。
“区区鬼朝奉,见过客人。”
“今日钱价如何?”沉浮生看也不看他,直接问道。
“一十又二。”老人看着沉浮生的模样,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依然礼貌地施礼。
“一十又二??”沉浮生挑起了眉头,一股莫名的气势浮现。
“好叫客人得知,最近鬼市突现重宝,是故纸钞腾贵,数日前还是一十又五。”老者被沉浮生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低低地回答道。
“重宝?”沉浮生看着对面这位鬼朝奉。
“正是,据说是一份地图,不日将在西清阁售卖,价高者得。”老者看着沉浮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初一?”
“正是如此。”
“既如此........”沉浮生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平安立刻走了上来,当着老人的面打开了匣子。
满满的一箱十足黄金,晃动着在场所有人的眼。
“嘶——”饶是这位见过了不少大手笔,这位老人还是微微吸了口凉气,虽然这几日经手的钱钞不少,但是能拿出这一箱黄金的也是少数。
于是这位鬼朝奉头低得更狠了,再也不敢去看两人的脸。
“客人少待!”说完之后,这位胖大老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原来那位郎君是高门之人,孙家娘子怕不是肠子都悔青也........”半个时辰后,坐在孙家酒铺的酒客看着平安架着马车离开了丰安坊,顿时调笑起来。
而坐在正当中位置的相良,看着那位郎君怀里抱着的一个印着“相记”的匣子,神情微醺。
纸钞不能入马车,不能跟主家同处一室,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相老鬼之所以喜欢来孙家酒铺,就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坊门,而且无论“客人”所带的匣子如何,出去的时候,他们都会用相家的匣子装着纸钞,就是为了让坐在酒铺里面的老鬼看到。
满满的一箱金子,差不多两千贯之数,只换来差不多25个用纸做的,贴着金箔的金元宝,此刻就在平安身边的匣子里。
“又是一枉死之鬼,搏命之徒。”想起西清阁的那份地图,相良笑得嘲讽。
“好一份大礼,石安兄。”坐在马车内的沉浮生看着两身黑色的袍子还有两幅特制的鬼面,还有那个坎六退一的话语,眼中露出火热的光芒。
现在,他就等着下月初一前往长安鬼市,将自己亲手放出去的那份武氏遗藏的地图炒出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高价,趁机捞一笔的同时,将那“长安”化作一片血海了。
乃汝洛阳故智也,且看沉某手段!马车里的沉浮生沉吟出身。
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则是经久不息的血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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