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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处无人的湖边,顾庭深停下了脚步。
紧随而来的凤凌利落地收住脚步,在他面前站定,腰板挺直,双腿夹紧,神色紧绷,满眼泪水地敬了一个军礼。
顾庭深凝眉看着她,“你……”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便被快步上前的凤凌扑了个满怀。
凤凌死死地抓着他的腰身,埋头在他的胸前,哑着声音道,“让我抱一会儿,哪怕之后要罚我、骂我也好,现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求你……”
顾庭深僵在那里,蹙眉看着埋在自己胸前,肩膀颤抖的女子,心头没由来的一软。
凤凌紧紧地抱着他,唯恐稍微一松开,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当年,她抱着他的身躯哭成了一个泪人,之后发生的事她全都忘了。
只知道一睁眼,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成了墓碑上镌刻的红色字迹。
她失去了所有,脑海之中只剩他满身是血倒在眼前的那一幕,千千万万遍,挥之不去。
她痛彻心扉,恨到发狂,被关在医院里隔离,靠葡萄糖维持体能,依赖镇静剂入眠。
脑海中充斥着血红,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色,那段日子,她对时间已经没了概念。
不知不觉便滑到了她成为特战队队员日子,每年的这一日,队长都会带着他们去国旗下面誓词,风雨无阻。
这一年也不能例外。
医务人员将她锁在病房里,无论她怎么求,都不放她出去。
无奈之下,她打碎了医院的玻璃,从住院楼十二层跳到了十一层,抢了不知道是谁的车,开回了部队。
那一日是立秋,下着大雨,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重新站在了国旗下,出现在队员的面前。
她跟三七回到部队的房间,拿回了自己的军装,最后一次穿上毕生的荣耀,站在国旗下,和同生共死多年的队员们一起,宣示着最忠诚的誓言。
回去之后,她便递交了退役申请,这样满心仇恨的她,已经不配生活在有着铁一样纪律的部队里,更不配接替他,成为下一任队长。
那一夜她躺在部队的木板床上,彻夜未曾合眼,将进入部队的七年生涯,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每一次训练,每一次演习,每一次任务从头到尾地重温了一遍。
三七躺在旁边抱着她,哭了一夜,她说了很多话,她只记得其中的一句,“无论走到哪里,队长都在看着你呀。”
这一句话,她永远都记得,所以即使后来加入了雇佣兵团,她也未曾违背过曾经许下的誓言,即使已经褪下一身戎装,赤子之心也从未更改。
因为他在看着她,他在她心里,鲜活如初。
凤凌抱着眼前的人陷在记忆的漩涡里无法挣脱。
远处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声轻咳。
顾庭深闻言当即推开了她。
凤凌定定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声音沙哑,“队长……你?”
梁宸三两步跟上前,打谈探着凤凌和顾庭深,“啧啧啧,你这小女子真是大大的不厚道,刚才你还说你不认得顾庭深,这刚一见面就泪眼婆娑、投怀送抱是怎么回事?”
凤凌一把摸干自己的眼泪,冷声道,“关你屁事。”
梁宸一脸欠揍的神情,“啧,恼羞成怒。”
凤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形容老娘需要用‘羞’这个词吗?
顾庭深平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打量着两人,“景王爷?你们认识?”
梁宸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俩认识不认识不好说,但我敢肯定你们俩准定认识!”
顾庭深闻言蹙了蹙眉,视线落在凤凌的身上,“你,是谁?”
凤凌闻言僵在原地,如同五雷轰顶,身子僵硬得不能动弹。
梁宸那个神经病闻言当即笑弯了腰,“哈哈哈,感情是你自个儿自作多情,人家顾四根本不认识你。”
凤凌回首就是一记老拳,将梁宸这妖艳贱货打倒在地。
顾庭深见了,眉头皱得更深了。
凤凌神色紧绷地问道,“你不是……顾昀?”
躺在地上的梁宸站起来挣扎道,“都说了,他是顾庭深啊!”
凤凌抬腿就是一脚,梁宸再次轰然倒地。
顾庭深蹙着的眉目更深了。
凤凌以为顾庭深在撒谎,手握成拳,动作迅速地朝他砸去,要试一试他的反应。
而此时,顾庭深完全没有料到她忽然挥着老拳朝自己砸来,下意识向旁侧闪躲,可同时拳头已经杀到了眼前,要躲已经来不及。
伴随着一声让人肉疼的闷响,凤凌的拳头直挺挺地砸在了顾庭深的嘴角。
毫无疑问,淤青一片。
!!!
凤凌当场石化,风中凌乱。
当然了,在场的其余两位也都好不到哪去。
侧卧在地上的梁宸更是险些惊掉了下巴,卧,卧槽?
他娘的,这小娘子可以啊,把顾庭深给打了!
堂堂一国之相,他这个在大越横着走的人都不敢打,这小娘子把他给打了!
擦,知音难觅啊!
就冲她这么威武,这朋友他交定了!
凤凌讷讷地收回了拳头,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真他娘的想唱一句,若是回忆不能再相认,就让情分落九尘!
而此时的顾庭深则面色寒霜地盯着她,冷冷地说道,“闹够了吗?”
凤凌眼神诧异地看过去,“你真的不是顾昀?都是姓顾的,长着同一张脸,这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顾庭深压着怒意,一字一顿地说道,“顾、庭、深”
凤凌还是不信,因为真的真的太像了,不是像,简直就是队长的那张脸,只是皮肤比队长白皙些,细腻些,但是五官样貌根本就是分毫不差。
他说他不认识她,难道是失忆了?
恶俗电视里不是常有这种桥段,她今日就当他失忆了。
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除非有一天她自己证实了他不是队长,她才会停止自己的一厢情愿。
凤凌想明白之后,当即露出讨好的笑容,“好,你是顾庭深,抱歉,抱歉,刚才情绪太激动,吓到你啦。”说完便十分狗腿地作势要伸手帮他按揉肿起的嘴角。
梁宸见势再次傻眼,擦,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嘴,信才有鬼。
当即坚决地收回了刚才想要和她结交的想法,顺便吐槽了一句,“她哪里是想给你揉下巴,这是想趁机揩油吧!”
顾庭深面色立时黑了黑,拂袖走开了。
凤凌气得又在梁宸身上补了一脚。
梁宸再次轰然倒地,身无可恋地望着天空。
他娘的,忽然不想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边凤凌一路追着顾庭深,一直跟到了他的书房,被顾庭深‘啪’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凤凌见势锲而不舍地跑到了窗口,“嘿,队……顾庭深,我以前学过按摩,我帮你用鸡蛋揉揉就消肿了。”
顾庭深拿起书卷侧过身去,不想看她。
凤凌看着他下巴上的一大片淤青,心疼得一塌糊涂,拖着下巴想了想,一溜烟跑了。
在这偌大的丞相府转来转去,误打误撞,还真让她给找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大婶看见忽然出现的凤凌,问道,“姑娘,你是?”
凤凌想了想,她总不能说她翻墙翻进来的,想起梁宸,顺势说道,“我是景王爷的侍女,王爷方才在府上跑了许多路,身子累得很,此时正喊着要吃鸡蛋。”
躺在地上的梁宸就势打了一个阿嚏。
算了,地上凉,还是起来吧,别染了风寒。
结果起身,便望见一个红衣身影嗖的一下从眼前略过,当即吓得脚下一滑,再次轰然倒地。
算了,还是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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