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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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呢？大概是自己九年制义务教育没有好好完成的结果吧。

“把你的腿给我好吗？”

“好的。”善良的人把腿伸出来，正对着菜刀。

“谢谢谢谢。”小明挥刀砍下，菜刀卡在腿里，鲜血渗透爆出。

“嘶————真，真疼”

“抱歉，你能帮我把刀拔出来吗？”小明其实不想要他的腿，只是做个实验。

“好——嘶，啊啊——真疼，给你。你能帮我止血吗？”

“如果有人要杀你，你会害怕的吧?”

“会啊，止血——帮我——帮帮......”

“我要杀你哦！”

“不......要啊.......”血液带走了这个人的善良，还有最后一刻的慌张。

“你怎么能杀人！！！”这是一直在旁边路人。

“不是，这是一个玩笑。”

“原来是玩笑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杀人呢。”

“你看，这里这个死人你可以扛去墓地吗？”

“当然！”

真是善良，小明心想，只是善良的有点像怪物。

小明收回菜刀，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实验的结果：

1.有恐惧心理，怕死——不会自杀。

2.受伤会求助——大规模杀人不可行，人们会自发救助。

3.无条件相信他人。

结论：

小明合起本子，把结论空着。所谓结论，是既定的事实。

“去吃个宵夜吧。”小明迈过两个人的尸体，伸了个懒腰。这个城市没有墓地，小明模模糊糊的知道这件事情。

小明走着走着，找到一个人少的可怜的烧烤店，点了烧烤，饮品是啤酒兑伏特加（天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里的老板没有什么特制酱汁，就是瓶装的烤肉酱，羊肉也实是现切，味道比外面的摊子却差了很多。小明更喜欢可能是老鼠肉制作的羊肉串，毕竟吃得多了，习惯了。

“老板，你这里有老鼠肉卖吗？”

“没有，都是现切的羊肉。您要的话，我现在去找找？”

“算了。”你也没有地沟油。

小明举起烤串，竖在眼前。没有撒上欲望，就不是真的美味。

“老板，来，跟你说件事情。”小明招手，呼唤着老板。

“怎么了，不够吃了？”

“你怕死吗。”

“瞧你说的，谁不怕死啊！”

“我跟你说，附近有一个杀人犯，杀完人就喜欢找你这样的摊子吃饭。”

“喝，别拿老哥开玩笑啊，我可是相当怕这种事情。”

“没有没有，我可是亲眼看到这件事。”

“什么！那、那，你怎么不去阻止这个杀人犯啊！”

“没有帮手，我可拦不住他。”

“这、这.......这要怎么办啊！这事弄得，唉~”

“老哥，要我说你赶快逃出这座城市，这是上策。”

“可、可，我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啊！”

“那，要不我们多找几个人组成一个队伍，人多力量大，杀人犯或许会害怕也说不定。”

“好办法，对，多找几个。”

“可是啊，还有一个问题，”小明微笑着，拿出菜刀，放在老板手心里，“你真的敢对抗那个杀人犯吗？”

“你你你，什么意思？”

小明把他的手握紧。

“要对抗杀人犯，你得有觉悟。”

“什么，什么觉悟?”

“保卫自己的觉悟，保卫其他人的觉悟。”

“对对，是该有。”

“还有，对抗杀人犯的觉悟。”

“什么，什么意思?”

“要阻止杀人犯，你，就要伤害他。”

“可我不想伤害别人。”

“你只是伤害他，他，要杀掉你。伤害，可以治愈。”

“……你说的，对，吧。”

“这可不行，要有觉悟，想想你自己，想想你身边的生命。”

“……对，觉悟！”

“这可不行，觉悟不够。来，喊：觉悟。”

“觉悟！”

“再来。”

“觉悟！！”

“再来。”

“觉悟！！！”

“再来。”

“觉悟，伤害的觉悟！”

“好，你的觉悟够了！但是，技能还差点。”

“我该怎么做！”

“把这把刀放进别人的喉咙里。”

“好，还有呢?”

“找人加入，像我一样教授他们，对抗杀人犯。”

“嗯，我听你的。”

“去吧。”

老板握着菜刀怀着崇高的使命感出发。

“老板！”小明叫住了老板。

“嗯?”

“要伤害你的就是杀人犯！”

“好，我知道了。”

挥手，小明跟自己的作品告别。

看，一个完美的恶人诞生了。

“接下来干什么？”

小明决定随便找一个地方睡觉。

这座城市，这座乌托邦一样的城市，最后会在乌托邦中成为一个现实的新世界。这不是毁灭，是创造。

小明觉得自己在睡梦中就会知道这座城市的死亡，理由很简单：如果睡梦中的人都死了，人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

黑夜没有压制住嘈杂的声音，在远方在近处，喊杀声，求饶声，反抗声，人们到处发出地狱一般的声音，就像刮过玻璃的呜呜风声。

火光，慢慢的烧起来，蔓延开来，直到这处那处都变成了黑夜中的白天。救火的人开始运水，但是运水的车辆被逼停，有人认为这是用来撞死人的，跟司机打起来，杀戮起来。

有人等不到水，鲁莽的跑进去救人，却只剩下越来越盛的噼啪声响，像是在火里添加了绝佳的燃料。

有人很胆小，他们催促着别人去火场救人，推推搡搡，推推搡搡，前面的人越来越靠近火，后面的人还在推。摔倒的被践踏，踏的面目全非。衣服，有人的衣服着起来，把其他人的衣服点着，混乱中有人跌入火场，更多的人死在无意识的脚下。

但是，喊杀声没有停。

这个黑夜仿佛永远不会过去，就像是这个小城开始了永远的狂欢。

等到月亮出来的时候，寂静重回大地，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风声，小明在这场骚乱中睡得很熟。

直到第二天天亮，当他睁开眼睛，咖啡馆已经在他的眼前，他知道，他在睡梦中死了。

就跟之前一样，死了就回到小巷，就像这个小巷是他的复活点一样。

小明依旧喜欢二次元，依旧梦想着穿越，如果能开水晶宫最好不过，因为，恶人不过是普通人的一种。

现如今，小明能够深切的认识到这一点。

当小明走进咖啡馆时，老板倚着吧台，背对着他，好像是在缅怀这座咖啡馆。

“今天不招待客人，还请谅解。”

小明笑了笑，做到吧台前面的椅子上。

“我今天也不是来喝咖啡的。”

“我可不是你的友人，不值得拜访。”

“根据RPG游戏的定律，你应该会告诉主角逃离城市的方法，不是吗？”

“咖啡馆里可没有大结局。”

“店长，不正因为这样，“小明交叉双手支起，把下巴放到手上”现实才比游戏有趣吗？”

“你是一个真正的玩家，要来杯咖啡吗?”

“卡布奇诺，多糖，少奶。”

店长转过身来，放下自己的袖子。

“优雅的品味。”

这是朋友之间的对话。

咖啡馆里，所有的事物开始崩裂，这座小城也终于到了崩坏的时候。

小明没有理会这些崩裂的现实，安静的拿着勺子搅拌面前的咖啡，等待咖啡冷却的时刻。

也许等不到了也说不定，这个世界崩坏的速度比咖啡冷却的速度还快，裂痕之下，世界的存在就像镜子一样一片一片剥落下来，只剩下黑暗的空洞。而且，这些洞，还在渗水。

“嗯？渗水？波呜呜呜呜.......”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围了小明四周，他在无边的黑暗里迅速下沉。窒息，他根本没有闭气的时间，水流无情的冲进所有孔洞。无力的划动双臂，却发现，冰冷冻僵了手臂大腿，小明连无力的挣扎都做不到。在这安静的海里，空气迅速从小明的肺里逃出，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小明看着气泡，感到莫名的讽刺，就像是小城对他的嘲笑。

这时候，小明才想起来，小城的外面是一片广大的冰海。

“现实啊，真是荒谬。”

这是小明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但是，这绝不是另一个人的最后念头。

在冰海的另一边，一只手扒住浮冰，身着女仆装的女人爬了上来。

我在浮冰上，看着她爬上来，不准备搭把手。因为，我就没有手这种东西。

没错，今天的第一人称又是我咸鱼帝的。

“好久不见，莉莉丝。”

别误会，这是那个疯女人说的话，我才不会这么绅士的欢迎别人。

“变态女人，毁灭世界一起来吗？”

这是我说的。

“荣幸之至。”

莉莉丝提提起女仆装的长裙，交叉双腿，优雅的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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