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粗鄙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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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曼纽，古波斯神话中的黑暗主神，一切罪恶和黑暗之源。

世上本没有安哥拉·曼纽，幻想的人多了，便有了安哥拉·曼纽。

时间：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

地点：日本冬木。

第三次圣杯战争在这里进行。帝国陆军和**窥觑圣杯于是掺合进来，同时参与的还有御三家：远坂家、爱因兹贝伦家、间桐家，另有芬兰魔术名门爱德菲尔特家，以及圣堂教会监督者言峰璃正。

爱因兹贝伦家惯例骚操作，违规召唤出了第八从者，职阶Avenger的安哥拉·曼纽，却因安哥拉·曼纽不擅战斗，爱因兹贝伦迅速落败。

战败的英灵按照惯例会被吸入大圣杯。安哥拉·曼纽被吸入圣杯后，却因其特殊性，造成圣杯被污染：世上本没有安哥拉·曼纽，安哥拉·曼纽是由人们的愿望所创造出来的。因此他一进入圣杯，就等同许下了愿望。

这一愿望便是：背负此世全部之恶。

于是，圣杯受理了人们的愿望，背负了此世全部之恶。此后，圣杯实现胜利者愿望的机能并无改变，但实现愿望的方式被加上了无尽的恶意，愿望只以会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得到实现。

第三次圣杯战争无疾而终，魔术师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各家还在静待第四次圣杯战争到来。

60年后，第四次圣杯战争仍在冬木进行，被污染的圣杯，成功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封存其中的“此世全部之恶”开始释放。

卫宫切嗣得知真相之后，利用最后一枚令咒，命令Saber阿尔托莉亚使用宝具誓约胜利之剑摧毁了圣杯。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

以上都是黄川对这场圣杯战争来龙去脉的认识。

他不知道的是，圣杯对他很不爽。

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顶替Assassin出现，作为从者参战也就罢了，黄川参战之后的所作所为，全部跟圣杯的意愿相违背。

或应该说，与安哥拉·曼纽的意愿相违。

安哥拉·曼纽是人们幻想出的“绝对之恶”，他存在的意义，是唤起灾厄，散布恶意，杀尽人间万物，直至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

想要达成，必须将盛在圣杯中的黑泥倾倒出来，实现第三魔法——天之杯。

黄川每一个所作所为，都在背离这一目标，令目标离达成越来越远。

安哥拉·曼纽观察着四处做好人好事的黄川，已经不爽很长时间了。

必须做出调整了。

于是，圣杯召唤了第八从者。

……

亚历山大大帝压力山大，几个回合交手后，鬓角见汗，气喘吁吁。面对金闪闪，没人会轻松。

狂傲，蛮横，唯我独尊，实力过硬足以令其傲视群雄。黄川估摸着，如果有吉尔伽美什传承，评级必定S以上。

吉尔伽美什vs亚历山大大帝。

兰斯洛特vs阿尔托莉亚。

黄川隐匿观望。

计划已经很明确，趁这边战斗进行中，卫宫切嗣、舞弥、爱丽丝菲尔、韦伯针对言峰绮礼展开了狙杀行动。

黄川的任务是确保吉尔伽美什和兰斯洛特不会脱离战斗，同时还要监视间桐雁夜动向。

间桐雁夜问题不大，黄川知道雁夜支撑不了太久，以雁夜的半吊子魔术水准，狂阶兰斯洛特对其身体负担极大，兰斯洛特越是暴走，雁夜就越萎靡，身上全部魔力都被从者抽取，自己若是想杀雁夜，十分轻松。

但他不打算杀雁夜。

相反，黄川准备救下雁夜。

间桐雁夜是剧情必死角色，救下他，有百分百几率获得其传承。一块间桐雁夜传承石，比四千奖励点划算多了。

“貌似还能打一会儿。”

黄川飘上了空中，集中精力搜索附近黑暗角落，他知道间桐雁夜一定就躲在附近。

“找到了。”

在一条漆黑小巷内，黄川看见一个倚靠在墙边的男人身影。这边打得这么激烈，普通人早跑光了，留在这里的八成不是普通人。除了雁夜没别人。

落入小巷，发现果然是雁夜。

间桐雁夜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他原本就不是魔术师，为了参加这一战，他接受了间桐家的秘法改造，体内被植入一种名叫“刻印虫”的虫子，用虫子替代魔术回路，暂时拥有魔术师的能力，得到了令咒和御主资格。

这一秘法注定不会长久。得到力量的代价，不是喝绿汤就是死亡，间桐雁夜果断选择死亡。这一战即便能赢，他最后也会死。

“刻印虫差不多把他体内啃噬一空，躯体破坏得一定很厉害，不知道行不行。”这种病例，黄川也是第一次遇见，心里也没十足把握。

来到间桐雁夜面前，黄川显出形体，间桐雁夜见了却根本毫无反应。

只见间桐雁夜浑身抽搐不止，双眼向上翻白，面目狰狞可怖，皮下虫子不断涌动，一副魔力即将被抽尽而亡的模样。

黄川探出左手，抓住了间桐雁夜一只手腕，试探脉搏。

间桐雁夜皮下藏匿的虫子像嗅到腥气的鲨鱼，立即飞快朝黄川的手涌了过来。刚一靠近，却又一哄而散，拼命逃窜。转眼，间桐雁夜这只手臂上的虫子逃得精光，逃去了身体其他部位。

黄川指下淡淡一层金光闪过。

“这人最多还能活五分钟。”黄川收回手来，下了结论。

外面此刻大战正酣，Berserker对阿尔托莉亚有着很深的执念。兰斯洛特，是亚瑟王麾下圆桌骑士之一，因为长得帅，得到了王后格尼薇儿的青睐，于是给阿尔托莉亚戴了一顶绿帽。

阿尔托莉亚得知后，却选择原谅兰斯洛特。兰斯洛特不理解，他恨她为什么不制裁他的罪过，一心想求得阿尔托莉亚的惩罚。他痛恨自己所作所为，害不列颠分裂。

以狂阶现世的兰斯洛特失去了理智，但仍保留这一执念。于是，在见到阿尔托莉亚后，便不顾一切地与阿尔托莉亚战斗，几乎抽光了间桐雁夜的魔力。

“记得Assassin是对御主负担最小的职业，御主只需给Assassin提供很少量的魔力。相反，Berserker是对御主负担最大的职阶，只有真正强大的魔术师才能发挥Berserker的真正力量。间桐雁夜明显不够资格。”

黄川摇摇头，随手一抓，从储物空间里抓出医疗箱，一张消毒手术台，大大小小的培养皿摆了一桌子。

“刻印虫……这东西倒是可以捉几只带回去培养看看，说不定，能拿来赚钱。”

人都是逼出来的，重氪逼迫黄川不得不想办法开源，养殖什么的，他是一窍不通的，但是可以学嘛。

明亮的手术台上，间桐雁夜被黄川剥光，身上一丝不挂，仰躺在上面。在其皮肤下，大量刻印虫似乎有所预感一样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疯狂地在雁夜皮下蠕动，模样令人作呕。

对黄川来说，小场面而已。

手术刀飞快舞动，眼花缭乱，在黑夜里划出了一片片刀光剑影，这一刻，黄川如同化身了Saber，黄氏刀法精湛绝伦，刀不落空，血肉翻飞之声与虫子凄厉的锐鸣声不绝于耳，协奏成一段马赛曲。

当魔术回路被黄川尝试切断的一瞬间，台上的间桐雁夜痛苦万分“嗷”的嘶嚎了一声，便失去意识。

在他右手手背，令咒缓缓消失。

正与Berserker激战的阿尔托莉亚一怔，面前的Berserker忽然一阵仰天咆哮，充满不甘地消失了。

此刻阿尔托莉亚还不知Berserker真正身份。

黄川耳畔传来主神提示：“击杀一名从者，获得奖励点六千点。”

“这样也行？”想不到Berserker算在他的头上，这却是意外之喜。黄川十分愉悦。

手术顺利完成。

又一个提示传来：“因你挑战了极限，展现出了极高的医疗水准，触发了隐藏奖励。你将额外获得：间桐雁夜传承，等级：E”

收集到的刻印虫被黄川装进了箱子，除了刻印虫，还有几种模样不同，黄川也叫不上名字的虫子，都被他收集了样本。

由于场景还未结束，这些物品还不属于他，无法放入储物空间，只能和肯尼斯的月灵髓液一样，暂时随身携带。

黄川低下头，看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间桐雁夜，雁夜体内虫子已经清除干净，魔术回路不复存在，但仍处在昏迷当中。虽然活下来了，寿命怕是不多，黄川估计，雁夜最多还剩五年。这一点他暂时也没办法解决。

回到岸边，黄川与阿尔托莉亚会合了。得知切嗣和爱丽丝菲尔那边尚未传来消息，黄川并不担心，他知道切嗣其实是很强的，单挑也不会输给言峰绮礼。

“Assassin，我们是要去支援Rider吗？”阿尔托莉亚看着黄川问。对这种三人围攻一个人的战术，她不是很喜欢。

“是Master的命令，我不会违抗。”黄川言外之意，这锅是切嗣的。

阿尔托莉亚轻轻叹了一声，旋即正色，道：“既然是命令，身为骑士，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况且，Archer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走吧，Assassin，我来掩护你。”

“就多麻袋，让我给你加几个buff先。”黄川叫住她说。

……

视线从远处激烈的战斗移开，卢克一眼就捕捉到了岸边黄川身影。因为实在太显眼，明明这是Fate/Zero剧情，这货戴一副火影阿飞面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乱入进来似的。

卢克习惯性地摸摸自己下巴，端详着说：“我有点儿明白了，这些二次元世界，应该就是黄川的主战场。米歇尔把他介绍给我，说他是代言人，想必就是在这里历练圣骑士技能的吧。确实是个好地方。就像Fate世界，宏观的整体世界观，和漫威平分秋色。怪不得上次见这家伙，这家伙连多玛姆都能封印。嗯，决定了，我就勉为其难，允许黄川做我卢克队友吧！”

在他肩膀上，罗特斯忽然不明所以的“哈哈”大笑。

卢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它。

罗特斯捧腹大笑说：“卢克！你听见没有！那些人，居然叫他Assassin！”

卢克点点头说：“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英灵职阶的称呼。不过确实，明明是个圣骑士，职阶居然是刺客？”

罗特斯直起身体，竖起一根肉.球般的短小触手，像人类手指一样一左一右晃了晃两下，摇摇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Assassin这个名字，不吉利。”

“不吉利？什么意思？”

“你想，assassin，ass-ass-in，词根是ass，后缀in决定了词性，这注定是个不吉利的单词！”罗特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卢克瞬间领悟，乐不可支，嘿嘿一笑：“你的意思，是他注定会被**？”

罗特斯听了，像驱赶什么一样挥挥触手，一脸鄙夷之色：“粗鄙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