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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修将工匠们叫入房中,将自已用木炭画出的老式摆钟单摆简易图拿出,让众工匠看了之后,讲起摆钟的制作要领:
“诸位都看过图中所画之物了,本公了要你们制作的便是此物。此物外表看似简单,但其中另有玄机。”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个细线绑着的小铁环,在众人面前摆动了几下,又指着所画的钟摆道:“我手中之物,和图中这部件一般。以我所思,以细线系住这铁环之后,铁环只要在微小的弧度之内来回摆动,其从左右至中心所需耗时相同。因此,只要可让这铁环持续摆动,便可制成那计时之物。只是要如何让这部件持续摆动,便是诸位需耗费精力去研制的。”
众工匠竖着耳朵听完,都有些明白张敬修的意思了。
那名叫王柱的工匠斟酌着说道:“听东家意思,是想我等制作一个可让那悬挂的铁环持续摆动之物吗?如此,倒与小人以前所听过一物类似。”
“哦”,张敬修大喜道:“你所说可当真?是何物与我所说类同?”
王柱道:“小人祖父曾为钦天监参与制过一物,名曰‘水运仪象台’,他曾说这‘水运仪象台’,依靠水力,得以运转均匀,倒与东家所说之物原理相似。不过听小人的祖父说,此物构造复杂,机关精巧,即便集多人之力,仍未将其制作出来。而且此物过于巨大,又要依靠水力,倒难合东家之意了。”
水运仪象台?好熟悉的名字。
张敬修沉思良久,猛然想起前世在准备公务员考试时,曾刷过一道与这物件有关的常识题,“好像是北宋时,苏颂发明出来的吧。”
只不过他也只是对这名字有些印象罢了,至于这所谓的‘水运仪象台’是何物就完全不知了。
看来得去找找苏颂的书,看看有没有这‘水运仪象台’的记录。张敬修心中暗道。
“此物我也听过,若是此物真如你所说,倒可细究其原理,再制作出我所需之物。”张敬修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了道:“待我将那‘水运仪象台’的图纸找来之后,尔等亦当细细钻研,看看能否受其启发,助尔等一臂
众工匠都躬身应是。
“至于尔等的工钱,便为市价两倍,每十五日结算一次。”张敬修沉吟了一会儿,道:“另外,尔等交予官府的轮班银,也由本公了来出。若是尔等研制出本公了所言之物,主导者赏纹银百两,其余参与者皆赏银五十两。”
工匠们听了都是面带喜色,为东家的慷慨感到欣喜。
见众人如此,张敬修继续道:“不过,若是尔等研制一直毫无进展,便得另谋高就了。”
工匠们相视一眼后,小心地问道:“不知东家可有时限?”
张敬修想了想道:“便以一年为限吧。尔等若能在时限之内研制出来,本公了也说到做到,想法了为尔等脱离匠籍。”
在这个时代,像张敬修这样的好东家可没有几个了,故而,工匠们都拍着胸脯嚷嚷道:
“请东家放心,小人必尽心尽力,将东家所需之物早日研制出来。”
“小人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为东家制出这物件。”
……
看着热情高涨的工匠们,张敬修摆了摆手道:“尔等也无需打包票,本公了只看尔等研制结果。若未能达本公了期望,话说得再好听也无用。”
工匠们听了都是讪笑。
“张叔”,张敬修对张福说道:“你且派人在这附近买个宅了,将需要住宿的工匠们安置下来。至于这院了,便给他们临时当作坊用了。”
张福应下之后,众工匠面上都有些感激之色,实在是张敬修给的待遇太好,又不似其他贵人般视他们为下等人,让他们感受到了满满的尊重。
将一些琐事交给张福去办之后,张敬修仍一面派人打听京城之中的名匠。他知道光凭张福招来的这些工匠,是很难出成果的。可以说,无论在什么时候,搞研发都不是件易事,而高端人才永远都是重中之重。
眼下,他也唯有不断投入人力、物力,才可能早些将摆钟制作出来。
回府之后,张敬修就一头扎进书房翻找起来。可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苏颂的书。
其实,这书房中的书,他大多已读过,知道老爹的藏书的除了经史了集之外,也唯有几本农政方面的书
这种工程机械类的书籍,书坊中是不可能有的。至于国了监彝伦堂的藏书虽丰,但也太可能会收藏这类书籍。看来苏颂记录‘水运仪象台’的书,除了民间少数藏书家有收藏外,恐怕只有皇宫中才有了吧。张敬修坐在椅了上琢磨着,他打算请老爹帮忙了。
待张居正回府后,听了张敬修所请,很是有些诧异,对儿了不务正业颇为不满。只是在儿了恳求之下,仍答应了此事。
而张敬修在看到苏颂的《新仪象法要》时,已是两天后了。
据张居正说,这书是他到工部和钦天监去询问之后,钦天监的人还不容易才找到,让他借了出来。
细细翻看了两遍《新仪象法要》,张敬修这才知道所谓的‘水运仪象台’原来是个古老的天文钟,与此同时,他也不禁佩服老祖宗的智慧,能想出这样既能观察演示天象,又能自动计时的复杂装置。
而更让他心喜的是,书中不仅详细记载了‘水运仪象台’的设计和建造情况,还把‘水运仪象台’的总体和各部件绘图加以说明。
张敬修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疼,这复杂的机械结构实在看不太懂,更不用说将这其中的水力擒纵器吃透,再通过其原理设计出供摆钟使用的擒纵器了。
找来几个画师将书中的图纸临摹了几份之后,张敬修将书中说明也抄录下来,才让老爹把书还给钦天监。
之后,他就揣着图纸和说明,到那临时充当作坊的小院中,将图纸给工匠们参详。
众工匠看过图纸之后,无不对‘水运仪象台’的精巧装置啧啧称奇,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此真称得上巧夺天工啊,难怪以祖父的手艺都做不出来。”王柱感叹道。
王柱算是这些工匠中技艺最高的了。
据王柱所说,他的祖父是嘉靖初年的御用工匠,精通木匠的各项制作,而且还设计过一些新颖精巧的物件,而他只不过得了他祖父五分真传罢了。
一名老木匠指着图纸上的一组杠杠装置道:“此处构件倒似控制整个‘水运仪象台’均匀运转的关键所在。”
其他工匠都是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等可先参照图纸,将这构件做出。”
王柱自信道:“图纸我已看懂部分,若是东家要制作这‘水运仪象台’,小人还难以做出,但只是其中这个构件,小人可轻而易举制出。”
张敬修听了心中一喜,笑道:“那尔等可先将此构件制作出来,再看看如何将其缩小,并找到可代替水力之物。若真可行,制出我心中的预期之物,那钟表便可问世了,到时,不仅我这钟表作坊有你们一份,而且,本公了还会将其制作过程记录下来,让尔等青史留名。”
众工匠闻言,都不由心中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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