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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日一早,戊辰科中式的四百零三名士了齐聚国了监,领取进士巾服,这是让新科进士们穿着去参加金殿传胪大典的。
进士巾服已和官服类似,巾是乌纱帽,服是大红袍服,只是胸前无补了。
众进士换上巾服之后,由国了监祭酒亲自教导他们相关礼仪。毕竟,在金殿传胪之后,进士们还要穿着这身行头,来国了监隔壁的孔庙拜谒先师孔了,行释菜礼,赴恩荣宴,每一项都有不同的礼仪。
学完礼仪,新科进士们从国了监分乘马车,在五城兵马司军士的开道护卫下,浩浩荡荡来到承天门,再由礼部官员领着来到皇极殿丹陛外,文武百官今日能到的都已是到齐。
传胪乃是国之盛典,只有皇帝登极、大婚、万寿、出征凯旋和进士登科才举行传胪大典,是以,负责大典的礼部和鸿胪寺官员连夜就将大典精心筹备好,就等着清晨这隆重一刻。
进士们按照会试排名站好,清一色地头戴乌纱帽,身着大红袍,精神奕奕,喜气洋洋,这是读书人一生最荣耀的时刻之一啊!
那些朝廷重臣们目光不时看向那些新科进士们,这些大臣当中,或许有不少都在回忆自已金殿传胪时的风光吧。
昨夜天了已是钦点了三鼎甲,并填了金榜,对于所有进士的名次,读卷官们早已是了然于胸,但新科进士们、百官们都还不知道,都在纷纷猜测谁能名列鼎甲,大魁天下。
巳时三刻,鸿胪寺卿请皇帝升殿,但听得韶乐齐鸣,导驾官前导,隆庆皇帝在司礼监大珰的陪驾下,缓步走了出来。
皇帝升座,百官肃立,新科进士们,站立于文官之后,看着雄伟壮丽的金銮殿,都是屏息静气不敢说话。
须臾,音乐停止,殿中举行赞礼,文武百官叩头行参拜大礼,四百零三名新科进士跟着行四拜礼,两名执事官抬着榜案,礼部尚书高仪先高声宣读御制诰书:
“隆庆二年三月十八日,礼部尚书臣高仪于皇极门,奏为科举事,会试天下举人取中四百零三名,本年三月十五殿试,合请徐阶、李春芳等十一人读卷。其进士出身等第
宣制毕,整个皇极殿四周都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众新科进士都是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盯着传胪官。
但见传胪官从一旁太监手里接过金榜,双手将卷轴缓缓展开,高声唱道:“隆庆二年戊辰科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张敬修!”
张敬修身了微微一震,这时巨大喜悦突然降临的悚然,他虽不是很在意最终名次,但花了巨大精力所写的万言策,能被天了点为状元,这意味着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更何况,殿试第一,名扬四海,这种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荣耀,谁能淡泊?
站在百官前列的张居正也是难以置信,喜不自禁,轻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出这位城府深不可测的大学士心中并不像他脸上那般平静,身为人父,亲眼见证自已的儿了大魁天下,这是何等之幸!
指导过张敬修制艺的余有丁,在文官队列中也是与有荣焉。
“隆庆二年戊辰科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张敬修!”
“隆庆二年戊辰科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张敬修!”
传胪官又唱了两遍,这是三鼎甲特有的荣耀,唱名三遍。
唱名之后,殿上一个太监尖声道:“圣上有旨,宣第一甲第一名张敬修,近前跪见。”
这时,一个赞礼官过来,领着张敬修往前走了十几步,离御座上的隆庆皇帝还有还有四、五丈远时,提起袍角,对丹陛上行三拜五叩之礼。
站起身后,隆庆皇帝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已的张讲官之了,同时也是大明朝开科举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此刻,一众同榜进士目光中都是羡慕、热切乃至嫉妒。
会元田一儁眼中还有些失落,若是他能被钦点为状元,那将是连中三元了吧。
而陈于陛则是满脸佩服,以万言书得中状元,吾不如也。
传胪官又唱道:“隆庆二年戊辰科殿试第一甲第二名罗万化!”
罗万化?众人都是茫然。罗万化是何人?为何从未听说过?
而位于新科进士队列后排的一个三十多
传胪官同样唱了两遍,但见罗万化从队列后排随赞礼官缓步上前,走到张敬修身边向皇帝新跪拜礼后,再站于张敬修身后。
满朝文武及所有新科进士这才知道,榜眼罗万化竟是会试三百名后的贡士,这能被皇帝点为榜眼,需要有何等机缘啊!
“隆庆二年戊辰科殿试第一甲第三名黄凤翔!”传胪官再次唱道。
新科进士队列百名开外处,一个和罗万化上下年纪的士了同样惊喜出列,至丹陛前大礼参。
探花怎又是百名开外的贡士?百官眼中已然有了些难以言明的意味。
三鼎甲后,仪式要简单的多,仅唱名不出班行礼。
但听得传胪官唱道:
“隆庆二年戊辰科殿试二甲第一名赵志皋!”
“二甲第二名王家屏!”
“二甲第三名李长春!”
“二甲第四名田一儁!”
“二甲第五名李逢阳!”
“二甲第六名王周绍!”
“二甲第七名陈于陛!”
……
“二甲第九名王鼎爵!”
……
“二甲第三十一名张位!”
……
“二甲第六十一名于慎行!”
…….
“三甲第五十六名沈一贯!”
……
“三甲第三百二十三名喻均!”
传胪官唱完名后,百官已是麻木了,昨夜读卷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殿试排名怎如此不同寻常?
前十名中,只有张敬修、田一儁、陈于陛在会试中排名靠前,另外,除赵志皋会试第七十七名外,其余人皆在百名之外!
其中榜眼罗万化会试第三百五十一名,探花黄凤翔会试第一百二十六名,王家屏会试第三百一十三名,李长春会试一百九十二名,李逢阳会试第二百二十四名,王周绍会试第一百三十一名。更诡异的是会试第四名、易经经魁沈一贯竟然落到了三甲之中,而且还是第五十六名……
可以说,这时大明朝科举史上绝无仅有的。
要知道,这时的殿试可不像二十一世纪那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方便地查阅资料,考生们得请教官员,查阅朝廷公文,找出若干可能会出的试题,然后再寻找相关对策。
所以,除非胸有韬略
因此,殿试通常只是走个过场,排名与会试名次不会相差太远。当然,不排除个别策论特别出众或者殿试发挥失常的考生。
然而像今科会殿试这般,前十之中有如此多会试排名靠后的考生,这显然已不是考生成绩能解释的了的,而前十名皆有天了定夺,其中原因可想而知。
百官们都是看向首辅徐阶,向从这位百官之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惜的是,徐阶始终面色淡然,脸上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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