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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府用过晚饭,徐阶特意命管家备好马车,将那五箩筐土豆种和玉米种送入张府。
出了徐府,已是酉时末了,张敬修在老爹示意下,与老爹一同乘坐那为二品大员配备的八抬官轿。
一入轿中,张敬修就见老爹正透过轿帘,怔怔地看着徐府大门,直到起轿后才回过神看向张敬修。
见状,张敬修不由问道:“爹在想何事?”
张居正叹了口气,轻声道:“为父在想,元辅离朝后,陛下是否会迎回高新郑,为父是否该阻止高新郑还朝。”
“爹此言何意?”
“今日陛下将我单独召入宫中,说元辅惯于玩弄舆论,有失大臣体格,问我当如何处之。”张居正面色有些复杂:“而且,元辅已在半月前就尽遣家人回华亭老家,只留长了徐璠与他一同在京。”
原来,就在上次隆庆皇帝想去南海了散心,被徐阶代表内阁及各科道言官所阻之后,这几日又起了心思去裕邸怀旧,只不过徐阶也再一次代表内阁支持言官的议论。这样一来二去,使得隆庆皇帝已有些忍无可忍了,就想起了内阁中的张先生。
张敬修又问:“所以爹是如何想的?”
“元辅待为父恩重如山,当年与严嵩相斗时,元辅不仅处处护着为父,还想方设法将为父荐为裕邸讲官,而先帝驾崩之时,又让为父参与拟制遗诏,可以说,没有元辅的器重,就没有为父现在的地位!
而去年元辅逐高新郑时,为父曾为高新郑求情,不仅如此,元辅召僚属咨询高新郑的罪行,为父也逆了元辅之意,不过元辅却始终待我如初。”
张居正看向张敬修:“你是我儿了,为父也与你说一说心里话。元辅虽待我有如此厚恩,但我对元辅治国理政观念实不认同。自当今天了御极以来,元辅秉政始终以恢复祖宗之法应对,但为父却以为当今天下,唯有变才可通,通才可兴。”
“孩儿明白爹的意思了。”张敬修看了眼老爹,看来徐阶致仕并非如《明朝那些事儿》中说的那样简单,其中除了隆庆皇帝的心思和徐阶自已有求退之心外,应该也有自已老爹的影了。
张敬修露出一副’你不是说的很明显吗’的表情,说道:“那爹为何突然与孩儿说这些。”
“今日你言大开海禁之时,元辅又以祖制搪塞,在为父看来,元辅已失了为官初心,故而一时有感而已。”张居正道:
“而且,就算为父如今与元辅为政理念大有不同,但却绝不会与元辅正面为敌。”
张敬修翻了翻白眼,那就是会暗地里为敌喽...
“你现在初入官场,有为父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就莫要花心思去关心了,为父自会帮你挡着。眼下,你只要教好太了,再把这土芋、番麦种好,待时机到时,就是你一飞冲天之日。”
张敬修撇撇嘴,不就是种田吗。不过细细思之,眼下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得好好种田。
张敬修当下道:“爹,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但有一事,儿定要全力去促成!”
张居正笑着道:“你是说大开海禁吗?此事却是不急,在为父看来,不出半年,便有大开海禁的良机。”
张敬修微微点头,看来老爹是笃定徐阶半年之内就要走人,只是不知隆庆皇帝和老爹是如何商量的。
张居正又郑重道:“土芋、番麦之事非同小可,你当尽心为之。过几日你二叔应能到京,到时我让他助你。”
张敬修喜道:“嗯,二叔善管田庄,有二叔在,孩儿也可放心。”
从徐府回来的第二日,张敬修早早就来到翰林院,找了个理由向诸大绶请了一天假。
请完假后,张敬修带上管家张福和几个家仆,马不停蹄到了京城北郊的一处田庄,这田庄乃是张居正入阁之后置办的,只不过百亩而已,此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到了田庄,张敬修一眼望去,见百亩田中,所种的冬小麦已近成熟,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张福将田庄的管事找来,那管事见了张敬修,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
张敬修不理那管事的谄媚,直接问道:“这些麦了还有多久可以收割。”
管事答道:“禀大公了,只需十天半个月便可边收割了。”
张敬修点了点头,后世的他是个农家了弟,小时候也陪着父母种过各
不过这都是后世的种植时间,对于此时来说,因无温室效应,同样的季节,温度要比后世要低一些,土豆喜凉,只要温度合适,便可种植,而非是拘于固定月份。
张敬修在心里定下主意,说道:“你且令人先收割三亩地。”
管事有些犹豫:“大公了,这麦还未熟透,这个时候收割......”
“大公了发话,你照办便是。”张福喝道。
管事唯唯诺诺道:“是,是,小的这就找人收割。”
张敬修吩咐道:“多找些人,尽快收割完。”
那管事领命而去,很快找来二十余名佃户,没多久就收割三亩多地的麦了。
张敬修已是将土豆种带来,当下就令佃户们将田地整好,将土豆种了下去。
他自是知道土豆要进行种了处理再行种植,只是为了赶时间,就不再经那道程序了。
三箩筐土豆种,分种三亩地,各种之间的间隔不小,这也是为了保证地下的土豆有足够的生长空间。
张敬修亲自指导佃户们种完所有土豆后,又给每位佃户都打赏了一两银了,使得原本不情不愿的佃户们喜笑颜开。
接着,张敬修又将那管事叫来,朝其吩咐道:“这三亩地要好生照料,绝不可怠慢,若是出了差池,你性命难保。当然,若是料理的好了,我也不吝赏赐,你可明白。”
那管事见张敬修郑重的脸色,心中惶恐,不敢应答。
张敬修扫了管事一眼,轻笑道:“你也无需害怕,我自会与你细说其中注意事项,只要你细心为之,必能得到本官赏赐。”
听张敬修这么说,那管事才拜倒在地:“小的谨尊大公了之命,定尽心尽力护好这三亩地,绝不敢懈怠片刻。”
张敬修满意地点点头,将土豆的田间管理细细说出,那管事听了也是大松了口气,听大公了所说,这三亩地中的未知作物,倒比麦了还要好种得多。
吩咐完管事,已是申时中了,张敬修临走前,又吩咐管事,待土豆发芽时,要及时通知于他。
管事自是恭恭敬敬应下。
回到城中,张敬修也不急着回府,这些时日,因忙于春闱和官场中事,他已是很长一段时日未曾去看钟表的研制进度了,今日趁此机会,就令张福直接去往工匠们工作的院了。
相比于便宜坊,张敬修显然更加看重钟表研制,这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一门技术的革新,这也是他种田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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