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不想蜗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三章 教授帷帐之法,宫女冷谋,一宠成欢,硬币不想蜗牛,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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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羞涩的对视一眼,张东悄声道:“我就让你别惹她吧,连春画都能看得面不红心不跳的人,是个厉害角色!”
张西偷偷打望水名灵平静的侧颜,不服气的哼一声,“那算什么厉害?”
话音落,张东忽然指了指张西的脸。
张西不解的歪头。
张东道:“你流鼻血了……”
张西紧张的抹一把鼻子,手上果然有血!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看一眼大冷天,“你懂什么,天热,我火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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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至,夜幕急不可耐的早早降临。
屋内一盏烛灯幽幽,水名灵坐在桌前胡乱拨弄那些早在几月前就被她翻烂的书画。
“砰砰!”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张东道:“姚奉仪来了~”
水名灵打开门,一股浓烈的异香扑鼻而来,令她不禁微微皱眉,视线淡淡扫去,只见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站在夜色里。
女子带着斗篷,脸上有几分行难以见人之事的羞涩。
水名灵认得她,毓秀宫被她随便点中送往东宫的小宫女。
原来李义让她教的是她……
水名灵把姚露引进屋,然后关上门,阻绝了外面的冷风。
姚露方才敢唤她,“姐姐~”
这一声对仅仅第二次见面的她们来说太过亲热,水名灵眼波微转,点点头,相比她,要冷沉不少。
那日在毓秀宫姚露就见识过水名灵的本事,也晓得她脾性孤冷,不甚在意道:“望姐姐能好好教我,若有朝一日我能飞黄腾达,定然不会忘记姐姐的恩情。”
水名灵不喜欢谈感情,尤其是和一个陌生人。
“与其说恩情,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她把画卷铺开。
四方的木桌上,过于露骨的图画染了橘光,更生几分暧昧。
姚露小脸涨红,克制自己不去看,“交易?什么交易?”
“我帮你获得太子的荣宠,你让太子放我自由。”
她杏眸映照光华烁烁,“这个交易对你来说,不难吧?”
确实,只要获得太子的心,放她自由就如同呼吸那般简单。
姚露眸子亮了亮,“真的?”
她似乎对水名灵颇有偏见,不大相信她这么容易就会帮她。
小小的迟疑,水名灵尽数纳入眼中。
她仔细观察姚露的神情,有一种奇怪的答案在心底腾升。
但这只是一种想法,目前并不成立,还需要证实。
窗外的树影诡异的摇动,拉长的影子映在地上。
水名灵漫不经心的把画卷收好,对她微微一笑,“当然!”
“可晓得太子多久让你侍寝?”水名灵问。
“今夜。”
“这么快?”
李义倒是挺急不可耐的,那就只有捡重点来了。
水名灵清冷的眸在阴影之中闪了闪,晦暗不明,“太子平素有什么喜好,你可知晓?”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总该先了解他的喜好罢?
姚露明白水名灵的意思,把自己所知晓的关于李义的事一一告诉她。
她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指缓缓拂过桌上暧昧的画册。
狭小的空间似乎更容易让人产生“世间独我一人”的错觉,随着水名灵纤纤细指的游移,姚露的目光也变得大胆起来,顺着她的指尖将那些露骨的图画一一看过。
很快,她的脸红透了,心底也莫名痒得难受,感觉像是有什么在血液中沸腾,令她燥热难安。
缓缓的,水名灵的手指停在一幅图上,清明的眸子撩一眼神情异样的姚露,“这个姿势怎么样?”
她问得很平淡,仿佛在说一道菜该放多少盐,再普通不过。
但姚露心里有别的想法,听她如此问,再看一眼图画上两人交合的姿势、神态……
她脑海不由浮现那日初见李义的惊鸿一瞥,荡漾的春心一波接一波的跳动,让她呼吸渐渐急促。
灼热而刻意隐忍的热气飘散在空中,连屋子里也染了一抹异色。
水名灵没想到姚露看到这些图的反应会那么大,淡然如水的脸上惊讶稍纵即逝。
看姚露当下迷离又饥渴的眼神,若她不在,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没想到她平日在人前清纯俏丽,内里却是这么个风骚的女子。
不过她是什么人,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水名灵敛眉,不再看她,解释道:“从你说的那些来看,太子也只尝过一次人事,你们两个都是初学者,用这个姿势简单又合适,你觉得呢?”
被如此认真的询问,姚露方才从迷情的幻想里回神,又露出小女子的羞涩,“嗯,姐姐说好,那就好!”
“毕竟姐姐曾经是司寝,比我要有经验多了。”她露出单纯的笑,说得恳切。
可水名灵并不觉得这算夸赞。
通晓此事比起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骚,她认为自己比不过姚露。
笑一声,水名灵杏眸无波,又把自己做司寝学到的一些东西挑拣重点与姚露说了一遍。
说完,她问,“听明白了吗?”
姚露在这方面果然悟性极高,通红着小脸点头,“嗯,明白!”
虽然表情看起来很羞涩,但她眉眼中透露的跃跃欲试出卖了她。
水名灵莞尔,看她走出小院,低声道:“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在情事方面竟这般天赋异禀?”
她只是把学到的理论倒豆子一般复述给姚露,她自己都还一知半解,姚露却都明白了?
眺望远处层层屋宇,水名灵啧啧摇头,“李义那厮明日能下的来床吗?”
此时,东宫寝殿。
李义着一身绛紫色华服,坐在雕刻兽纹的漆木椅上喝茶。
德喜公公双手交叠候在一旁。
李义斜睨他一眼,“她今日表现怎么样?”
她?德喜公公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姚露。
“姚奉仪学得很好,这会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他笑眯眯的回答。
李义闻言俊眉一凝,将茶盏放到桌上,温暖的殿阁内卷起一丝凉意。
他如此表情,说明德喜公公答错了,“她”另有所指。
但除了姚奉仪,德喜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女子能让殿下如此上心?难道是……
小心翼翼的瞄一眼李义,他嘿嘿讨好的笑几声,“沈小姐今日在家中陪沈家的远方亲戚,听说又发怒了。”
“本太子看你是老糊涂了!竟敢在本太子面前提她?”李义不满拂袖,带起一阵冷风刮得珠帘晃动。
德喜公公战战兢兢两腿发颤,越发觉得摸不准他的心思,惶恐道:“殿下息怒~老奴愚钝,请殿下指点~”
“今日唯有一人入东宫。”
“殿下是说……”德喜公公深知在李义面前有事不过三规矩,前头他已经猜错了两次,万不可再猜错第三次,神情有点犹豫。
但重压在前,他不得不继续猜,笑容僵硬道:“水名灵今日只把自己住的院子打扫了,没有造次。”
说完,他探一眼李义的表情,见他眉眼舒缓。
德喜晓得,他猜对了!
不过殿下怎么会关心起那个贱奴的动向来了?
不等德喜公公多想,外面传来轻轻的扣门声,接着有人道:“殿下,姚奉仪来了!”
听闻姚露已至,李义眸色幽幽,如悬崖深深不见底。
“让她进来吧!”他不冷不热的抬手。
这时,门被推开,姚露穿着半遮半掩的轻纱站在殿前。
有了水名灵的教导,她的神态比上一次更为自信,也更加媚态百生。摇曳的身子被风一吹,衣袂飘飘,诱惑撩人。
那一张清纯的脸,配上好似妇人一般风情万种的身姿,简直就是个尤物。
德喜公公被惊艳了,低头笑一声,自觉地退出去,轻轻和上门。
青灯之下,女子曼妙婀娜,莲步蹁跹间薄衫缓缓滑落肩头,露出更多柔嫩的肌肤,镀着一层朦胧的橘光,姿态诱人。
她一步一步扭动丰臀,在李义身边驻足,媚眼如丝,嗓音似夹了蜜糖,甜甜唤道:“殿下~奴婢参见殿下~”
这一声酥入骨髓,软入人心。
语落,她稍稍抬手,一股香气弥漫开来,浓而不腻。
李义慵懒仰头,英俊容颜看着她,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前日姚露侍寝尚且愚笨生疏,今日却媚态百生,犹如久经情场的妇人,转变之大,令人惊艳。
那大骗子到底是他看中之人,居然有如此能耐,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竟将一个清纯少女教成这般模样。
李义对水名灵越发好奇了,英气逼人的眸斜挑,碎裂的光映在其中,说不出的纸醉金迷。
姚露不过经大骗子略略调教便有此风姿,若真换那大骗子来,岂非……
想罢,再抬头时,李义眸光里染了一抹异色。
他脑海中蓦然浮现起一个奇怪的场景。
漆黑的甬道中,一个戴着昆仑奴面具的女子站在幽冷的尽头,凝望他。
那天夜里,她不说话,睿智非常;
那绝望的黑里,她眸波如湖面平静,舍命救他。
狰狞的面具下,冰冷的外表中,他知道她是热血的!
李义闻着鼻尖浓烈又好闻的香气,仿佛看到一双杏眸,清冷的望着他,其中载着看破世间红尘的淡然,洁净透亮如圣光,却让他忍不住想玷污。
喉头滚动,身体灼热近乎融化。
李义没想到第一次强烈的冲动会是因为她……他素来最厌恶的女子,而且她还不在他身边。
抿了抿干涩的唇,一个轻盈的身子忽而缓缓落入他的怀中。
“殿下~”姚露以为他眼里的贪婪是因为她,笑得越发妩媚。
看准时机,投怀送抱,水名灵教她的。
李义的思绪被打断,再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看似清纯,实则藏不住情欲的眼。
姚露丰盈的身体在他大腿上不停的磨蹭,搔首弄姿。
不是大骗子!
李义从恍然中惊醒,除了望春亭那夜醉酒后的意外,他清醒时习惯了不近女子,或许心底的阴影还未完全祛除。
“大胆!”
伴随一声厉喝,姚露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猛然一推,瞬时滚落在地。
轻薄的纱衣胡乱的皱在一起,她梳理整齐的发丝也摔乱了,一双光滑的腿饥渴的露在外面,徒留裹身的短小内裳遮蔽重要部位。
姚露狼狈的半趴在地上,其实没有摔疼,但她眉眼里满是伤心,楚楚可怜道:“殿下~”
娇软的嗓音半含哀怨与情伤,跟被主人抛弃的狗儿似的。
但撇开望春亭那次和前夜,姚露今日才与他见第三次面,难道真的仅凭这样就真的能生出情分?
李义不认为在自己冷落她,她还会爱上自己,她所表现的一切,不过因为他是太子罢了。
暗哼一声,他眯了眯眼,或许这便是他厌恶女子的缘由——这宫里,没得哪个因为他是他,而爱上他,只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想攀附他!
所以,她们盲目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千方百计的想要爬上他的床,只要他睡她们,她们就高兴,然后嘴里以爱他为堂而皇之的理由,诓骗他。
他的父皇便是最好的例子……
生在权利编制的大网中,他不相信情,他只知道——握住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真理!
而水名灵那样的人才,也必须纳入他麾下,成为他荣登大宝的左膀右臂。
这第一局棋,姚露必不可少。
想罢,李义看待她的凌厉眉眼很快柔和了。
亲自将姚露扶起来,他笑,“美人受惊了,本太子只是还不太习惯。”
香炉之中青烟袅袅,珠帘低垂。
李义一身绛紫华袍随意揽着,扶起姚露的同时,诱人的锁骨探出衣襟,姚露侧目看见,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自打前夜见李义起,她的心就被他偷走了,常常为之寝食难安,忧思难眠。
古怪的,看见那些男女赤身的图画后,她对李义的倾慕更加浓烈得像化不开的冰川,一想起他,便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安,仿佛被烈阳炙烤一般。
此刻看到他紧实的身体,她内心最深处的欲望骤然喷发。
“殿下~”这一声比前面任何一声还要娇酥,已然掩不住骨子里飘出的风骚。
李义心底一阵厌恶飞窜,不动声色的笑笑。
姚露坐到他腿上,扭动身姿。
冰火两重天,寝殿内犹如夏日灼灼。
“殿下~您好香呀~”
姚露吟笑,凑在李义的胸膛上轻嗅。
李义冷眼看她裸露的背部,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是吗?”
“是呀~妾身最喜欢殿下身上的味道了~”
姚露像一只发春的猫,柔弱无骨的手缓缓探进李义的衣衫,撩拨抚弄。
李义讨厌女人碰他!
皱了皱眉,他却耐下性子,幽幽道:“那你可得好好闻闻了!”
言罢,他指骨分明的手放到姚露的鼻尖。
那股专属于他的香气浓烈至极,混合着姚露身上同样浓烈的熏香,令人神情迷幻,欲仙欲死。
“殿下~妾身有点晕~”姚露低吟,身子摇摇晃晃。
话音方落,居然真的昏了过去!
李义嫌弃的瞥她一眼,立刻像驱赶苍蝇一样把她推开。
“砰!”
姚露滚落在地。
李义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蹙眉道:“晕,晕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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