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一章 判若两人,长安花未尽,苏言奚,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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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于早年拜入师门习得机巧卦门之术,因生性顽劣懒惰,遭师门所驱,方才悔悟。后凿此石室,终日潜心钻研,小有所成。将去之时,吾将毕生所得汇理成册,望有缘人拾取后继。”
陆祁泽手指再往后摸去,却是再也没有划痕了。
就这样?如此,他该如何出去呢?
似有感应,他扭头望去,那只小狗已经跳进了棺木之中。
不过片刻,那扇石门就缓缓打开了。
“可要跟我一起走?”临走前,陆祁泽问。
“汪~”
那只小狗冲着他叫了两声,而后又在棺木中趴了下去。
陆祁泽见此也就不再犹豫,抬脚出了石室。
他的剑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个黑衣人想来也没有那个闲心等待几月。
陆祁泽私以为,如今应该是没有太大危险。
可是,墓山之所以称为墓山,为当地人所忌惮,定不会只是石室这么简单。
就说那苏至昊,如今可是仍然在墓山里边打转转,没能出去呢!
就是这么巧,陆祁泽一出石室,就瞧见了苏志昊。
他竟是打着圈儿又回来了。
陆祁泽初见他,心中疑虑顿生,待到瞥见他腰间的剑,这才反应过来,苏至昊就是那黑衣人。
奇怪的是,苏志昊看见了陆祁泽,眼神竟只是淡淡掠过,又飘向他处。
陆祁泽满心疑惑,在见着他走了几步又回来,直接席地而坐之后,才恍然觉悟,他莫不是在这墓山中绕圈绕了几个月?
不管陆祁泽怎么看,苏至昊此时于墓山中看见另一个活人,心中已是万分感激,也没再提起刺杀的念头。
两个人一起绕圈圈,也好过他傻傻地在山中转来转去。
陆祁泽见他没有说话的想法,也就席地坐下。
先是寒暄几句,“这几月过得可好?”
苏至昊睨他一眼,你说呢?
其中深意,陆祁泽一下就领会到,于是略过此话题,复而开口,“苏家之事如何?”
他心中仍然是惦记着,苏家、暗探营、神秘小队、皇帝,还有……父亲,在这件事中各自都扮演着什么角色。
苏至昊只觉心累,在墓山中这几月竟将他暴戾的性子磨去大半。
也好!
他轻笑,竟是半点没发觉自己那暴戾的性子原就不是他本性。
陆祁泽皱眉,只觉得眼前这人与几月前差异甚大,虽说山中岁月安好,可也不见得就能将一个人的暴戾脾性压得死死起不了苗。
“苏家如何?”他再问了一遍。
苏至昊看他一眼,“不如何,我与外界相隔几月,估摸着都以为我这个人死了。”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陆祁泽也就打消了念头,他撑地起身,准备在山中四处转转。
“山里除了花草树木,鸟兽飞石,也就我们两个活人了。”苏至昊说完,将陆祁泽的剑扔过去,“莫不是当我这几月瞎逛的?”
变化怎会这么大?
陆祁泽接过剑,神色变了又变,几番张口想问,最后只长吸一口气,径直走了。
留得苏至昊在原地充着那丈二和尚,他那奇奇怪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可是难得脾气好那么一回。
等到陆祁泽逛了一圈回来,太阳也已经垂到了西边儿去。
“可有什么发现?”苏至昊翻转着烤鱼,听见声响,头也不抬地问道,还顺手将手上烤好的鱼给递了过去。
怪!真是奇怪!
陆祁泽接过鱼,再次感叹。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完完全全地就变了呢?完全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明天咱们就可以离开了。”他坐下来,看着苏至昊翻转手里的鱼,“你,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苏至昊眸光一凝,这就是他奇奇怪怪的原因?
可是,“我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在这破山转悠了几个月没能出去,现在有个人来陪我,心里高兴罢了。”
陆祁泽沉默下来,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
天空拉起黑幕,火光映在两人脸上。
两人各有思量,静默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太阳微微露头。
苏至昊就将陆祁泽给叫了起来,他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
这破山,若是之前,他绝对去了火药来将它给夷为平地!
他突然就愣住了,之前?
“走吧,记得跟着我的步子。”那先生果真是绝顶聪明,竟是以山为体,以静物为轨,布了个迷踪阵出来。
听见陆祁泽叫,苏至昊连忙就收起了心思,只是那抹怪异萦在心头,竟是怎么都下不去。
两个数月前还喊打喊杀、刀剑相向的人此时竟也是安安稳稳地互相帮衬着出了墓山。
两人相视一笑,奇哉怪哉!
临分手时,苏至昊还是问出了口,“你之前似乎说过,我变了?”
“其余无有不同,只这性子,约莫是两个人了。”
“如此……”苏至昊小心记下。
陆祁泽走时,苏至昊塞给他一封信,关于皇帝如何陷害苏家意图铲除苏家之事,全在里面记着,权当是报了恩情。至于,陆祁泽在石室中有何收获,又如何知晓出山之路,他想,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而陆祁泽想到柳大娘的请求,犹豫再三,没能好直接说出口,他将那句话誊在纸上,交给了苏至昊。
至于苏至昊回到客栈,打开纸条,看见——
你夜里可曾被来找你索命的人吓醒过?
只觉是陆祁泽开的玩笑,谁来找他索命?他记得他不曾枉杀过他人。
只是想到他身上种种的不对劲,苏至昊只觉得遍体生寒,无边的恐惧蔓延上来。
留下纸条的陆祁泽一路向京都去了,中途经过扬州,往宁小唯那儿去了一趟,谁知,竟被告知,护国公府遭难。
再有手下人来说,陆其誉给留了信,说是已经退出了庙堂,归了山门,暗探营也不再管,叫他自己打算着。
山中几月,出来竟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快马加鞭往京都去,只求能在事发之前想到法子降低苏府的判罪。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他也只来得及帮忙打点好苏家的行囊,譬如偷偷塞点药丸子,往鞋底垫几张银票,再偷偷往长安那儿送把绑在腿上的小剑。
其余的事,他也只是在聚仙楼上喝着愁酒,等着送长安他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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