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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公子吓了一跳,纷纷避开,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阴沉下脸的顾晏清,顾晏清迈动长腿,几个大步走到了沈一行面前。
沈一行缓缓抬起脸,凤眸清澈好似一块晶莹的玉,透着温润的光。
顾晏清越看越觉得,沈一行是很招女子喜欢的那种谦谦君子,儒雅清贵,说白了,就是大众的理想夫君。
他视线落在沈一行的穿戴上,做工精细,但用料一般,比起他身上精美华贵的锦袍可谓寒酸,认真比较起来,他们可是不同阶层的人。
顾晏清这一刻释怀,就算黎双久眼瞎喜欢沈一行又怎么样?他的身份低微,黎王和黎王妃怎会将好不容易寻回的嫡亲女儿许配给他?
想到这儿,顾晏清心里的那点怒火,突然就平息了。
沈一行自然不知道顾晏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从顾晏清打量他时的神色变化中,他解读出了那层‘顾晏清在和他比较’的意思,且看顾晏清最后自得的神色,怕是心中下了定论,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不如他。
沈一行觉得好笑,笑顾晏清的浅薄,他也真的笑了。
“顾公子找我吗?有何指教?”
顾晏清鲜亮红润的唇扯了扯,笑容绚丽得能晃花人眼,自信张扬,“没有,看你面生,过来认识一下……你知道本公子?”
“我虽未与顾公子见过,但顾公子的名号响彻平澜书院,我怎会不知?我来学堂没多久,几乎日日都能听到公子小姐们提及顾公子,口吻甚为怀念,今日见公子气度不凡,非池中物……很好猜。”
沈一行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神情自然毫不谄媚,足见心性稳、风骨正。
顾晏清也不谦虚,朗声道,“沈公子好眼光。”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要离去。
沈一行却站了起来,出声挽留,“我有话想和顾公子说,不知你此时是否方便?”
“哦?”
“在外面说如何?”
“好。”
“顾公子请。”
……
两人到了学堂外一处僻静的地方。
顾晏清睨着沈一行,浑身光彩艳艳,若骄阳明珠,耐性很好地问,“此地安静,也无人偷听,你有什么话可放心地说。”
沈一行一身淡色青袍,身形比例完美而匀称,笔直而立,若苍松劲柏,仙人风华。
他言语间云淡风轻,“其实,是我有一事想问顾公子……黎王府的赏花宴那日,你曾去了黎五小姐的嘉蓝院?所为何事?”
顾晏清散漫的神色倏而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阴邪冷凝,“这是你该问的?你以什么立场问?”
沈一行丝毫不受顾晏清情绪的影响,神色如常,“我与顾公子并不是敌人,你何必是这样针对的态度?”
顾晏清盯着眼前的沈一行,突然觉得表面高洁无害的他,竟好似琢磨不透,他幽幽笑了……这个沈一行,心思很深,绝不是个简单无脑的人。
他十分怀疑沈一行来凤京是别有目的,说不定就是冲着黎双久来的。
顾晏清不动声色地出语试探,“听闻你下山来凤京,是为了读书,既为了读书,考取功名,怎么不入国子监?反而和黎五小姐一样,来了平澜书院?”
别看呦呦山沈氏一族只是个小小的药族,但它归属于千医族玉氏,而玉族的族长之女进宫当了皇妃,深得正昌帝的宠爱,沈一行入学的特权,就是玉妃为自己的家族以及附属小族争取来的利益。
所以平澜书院沈一行能入,国子监他也能入。
平澜书院建立之初,其实是只招高门小姐的书院,请的都是女先生,也只是教授女子能学的琴棋书画、诗书礼仪,以及各种修身养性的雅趣,后来有一位家世显赫的少年公子纨绔不羁,不走寻常路,因为疼爱自己体弱的妹妹,便放弃国子监的学业,跑到平澜书院,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少年的父亲也是个宠溺孩子的主,干脆提议平澜书院同时招收男子,广请天下名士,随着时间推移,平澜书院便演变成了今日这种男女同在学堂的模式。
平澜书院与国子监有着显著的区别,前者男女皆可入学,后者只收男子,前者是自由散漫的贵族‘花园’,后者是学风严谨的官员‘摇篮’。
正如顾晏清所说,沈一行若真是奔着读书的目的来凤京,去的应该是国子监,而不是平澜书院。
平澜书院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权贵家的孩子们联络感情一起玩耍的场所,读书科考什么的都是次要。
沈一行凤眸温凉,不紧不慢地回答,“顾公子误会了,我来凤京读书是我叔公的意愿,我不好忤逆,再有,我读书,也不是为了科考入仕,所以国子监才是最不适合我的。”
顾晏清玩味地挑了挑眉梢,“是吗?荀夫子可知道你这心思?”
“荀夫子门下学生众多,勤于传道授业,哪里有空在意我一个人的小想法。”
“哦?那荀夫子若是知道可真的要失望了,他很看重你,就等着你参加科考榜上有名,扶你走上仕途,再将女儿嫁给你,让你升官发财享尽荣华富贵!”
“顾公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怎么?你还不高兴了?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不包括我。”
“无趣。”
“我以为顾公子会很在意黎五小姐的伤势。”
顾晏清噎了一下,忽地噤声。
沈一行淡淡瞥了他一眼,再次掌握主动权,“她的伤口是我为她包扎的,但就是不肯说她是如何受的伤,还勒令我和红芍保密她受伤的事,我今日找你,只是想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顾晏清看着沈一行认真在意的神色,只觉十分刺眼,心中不爽,出口的话语里不自觉带了刺,“她的事用你管?”
沈一行面对顾晏清的恶劣态度,淡定如常,姿态气定神闲,声音轻缓,“顾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与其抓住我的这一点不放,倒不如配合我,说不定我们能找出她受伤的原因。”
“顾公子是聪明人,当知道孰轻孰重。”
‘任性地沉默不说’和‘一起找出黎双久受伤的原因’,孰轻?孰重?
沈一行相信顾晏清会给出他想听的答案。
他承认自己利用了顾晏清对黎久蔚的在意,且他根本没将顾晏清放在眼里,更别说拿顾晏清当情敌了,他也十分清楚,黎久蔚根本瞧不上顾晏清这种骄傲自大又情绪化的毛头小子。
正如沈一行所料,顾晏清开了口,“我与她不过说了几句话,然后拿出扇子在胸前摇了几下,突然就发觉她抬眼看着自己的手腕,我一时好奇,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她手腕流了血。”
“当时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她手腕上的伤,简直来得莫名。”
顾晏清陷入深深的疑惑中,沈一行却已经笃定,是黎久蔚手腕上的红绳搞得鬼,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当然,他的发现,是绝不会和顾晏清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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