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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倒霉的枃斥君索性自暴自弃了,吃喝是主业,玩乐是副业,偶尔还闯个需要老爹去收拾烂摊子的祸端,安安稳稳地当个称职的纨绔。
直到有一天枃斥君发现自己玩骰子总能摇到自己想要的点数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在这上面有所造诣的事业,便每日都在玩骰子和招人陪他玩骰子的路上。
他老爹本来就没指望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出息,现在见他找着个能玩得下去的玩意儿,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今日枃斥君竟然连续输给了对面不知名的少年八九次,这极大地拂了枃斥君的面子,枃斥君一拍桌子,喊道:“再来!”
执若一手拨弄着骰盅里的三个骰子,另一手撑着下巴,极其招人记恨地笑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再来也是一样,你再不去洗把脸,脸上的墨可就下不来了。”
枃斥君不自觉地抹一把脸,结果脸上的墨水更糊了,他伸手在怀里一摸,居然摸出个镜子来,执若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出门的时候还带个镜子,但是枃斥君很明显并没有任何的心情给上古神解答这个困惑。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黑脸,然后悲愤地大喊一声:“回府!”
带着一群家将跑回去洗脸了。
大获全胜的上古神骄傲地环视四周,尽情享受着胜利者的满足,然后眼神就正正好撞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君寒。
上古神立马一哆嗦,想起来近日一直都是无声无息偷溜出来的,但是哆嗦完之后,立马又回过味来,半是疑惑半是忧伤地想:本上神这是担心什么呢?孤家寡人哪里来的这种被牵挂的感觉。
于是上古神就大大方方地看着君寒,发现他只是在人群里站着,并没有不悦,反而眼底还有点笑意。
执若挥手正想打个招呼顺带显摆显摆自己的战果,结果刚伸出手,猛然想起这是在酒楼里,人这么多,还大都听过这位少君的事迹,于是立刻警惕地看一眼四周,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发现君寒。
过了会儿周围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因为枃斥君的打扰,上古神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听到今天要听的话本子,而且执若明显瞟到说书的在围观她和枃斥君的时候,还拿了纸张记录,粗略估计大概记了万字不止,想来过不了几天,这里大概就能出一出关于枃斥君玩骰子惨败的话本了。
定要找个时间来听听。
执若走到君寒旁边,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随后上古神斟酌片刻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认不出你来?”
君寒给自己添了杯茶,笑道,“因为闭关了太长时间,所以一直都没有怎么露过面,除去一些手下和必要接触的魔族大将,魔族的人应该都是不怎么认识我的。”
执若恍然点个头。
因为话本子也听不成了,又快要将近午时,执若和君寒也没回少君府,就在这酒楼里点了桌饭菜,执若拿筷子夹着碗里的鱼吃,心里还惦记着那被打断的话本,忽听君寒道:
“没想到上神骰子玩得还挺好。”
执若正往嘴里塞饭,听完立刻噎了一下,但是这从不自谦的上古神顺完气立马就接下了这句夸奖。
“是吧,我觉得也是,你看到那个红袍子脑门上被我画的猪头了吗,好丑哈哈哈哈哈。”
“嗯,看见了,”君寒看一眼攥着筷子大笑的上古神,给她倒杯茶推过去,“我不仅看见了上神画的猪头,还看见了上神的小把戏。”
执若的笑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上古神放下筷子喝口茶,“啧”了一声道,“君寒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世间的玩意儿要赢能靠的东西不过那么几种,”执若伸出几根手指头掰着数,“运气,经验,天分,可能有的还要再加点儿配合,可是本上神运气不好,也没玩过这东西,还孤家寡人的没人帮忙,”然后把手指头收回去一摊手,“要赢可不就得靠一个小把戏吗。”
这上古神障眼法用得理直气壮,君寒也只能笑着点头说对。
“上神昨日的话本听到哪里了?”
“嗯?”执若一愣,没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
君寒笑着给她夹一筷子菜,道:“虽说流传出去的话本和事实有些出入,但上神既听的是我的话本,大概我也是能给上神讲两句的。”
岂止是讲两句,说书的哪里有本人讲得好,上古神殷勤地给君寒夹一筷子菜,“昨日好像是听到了有妖兽逃窜至人间,你前去追杀那一段。”
君寒只略一沉思,便想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其实这事上神大概也经历过。”
“我经历过?”
“对,”魔族的少君笑着点点头,“说书人截取的都是能吸引人片段,这原委讲来没意思,所以便不怎么被提起。”
“这么说吧,”君寒把执若一直盯着的清炒虾推到她跟前,“上神记不记得封印混沌之后,三界十分混乱的那几年?”
“记得,”上古神点点头,“那段时日我总能听到隔壁山头的衍华主神殿有人来祈愿,因为来得太勤,以至于吵得衍华逃去了九重天躲着。”
“就是那段时间,因为沾染了剩余的混沌浊气,三界各族都出现了妖兽狂潮,”君寒此时停顿片刻,回忆道,“那是在魔族的最后一只妖兽了,是我疏忽让它逃到了下界,当时那只妖兽发了疯,在一个小镇里胡乱冲撞,我当时,嗯......灵力有些不济,不能与它过长时间缠斗,可那妖兽开了灵智,有些难缠,那村子里的人有些多,我一不留神妖兽便抓了个小女孩。”
“然后呢?”执若拿筷子夹着花生一粒一粒地吃,听话本似的等着君寒接着讲。
“然后”,君寒微微一顿,然后眼里攒出点笑意来,看着执若道,“然后就在我没什么办法的时候,一位白衣神君从天而降,转眼将妖兽斩于剑下,救出了那个小女孩。”
“白衣神君?”
君寒点头道:“大概是神君吧。”
执若向后一靠,毫不客气地对自己刚听到的故事评头论足起来:“依我看,这个白衣神君吧,大概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剑法,你看啊,从古至今,哪个英雄救美的时候,穿的不是白衣,手里使的不是剑,还有他为什么要从天而降,隐去身形悄悄靠近岂不是更稳妥,而且我觉得他大概是已经在了,就等着在危急关头跳出来。”
最后上古神对自己的分析下了结论:“本上神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君寒一直含着笑看着执若自己诋毁自己,等执若说完,君寒才道:“是吗,可是我当时觉得那是非常正直善良的一位神君。”
“不不不,”上古神摆摆手,语重心长地劝告君寒,“你千万不要被他蒙蔽,那神君可能是为了显摆显摆自己的剑法,也可能是看上了君寒你的好皮相。”
魔族少君不动声色垂下眼,心道但愿你当时是真的看上了我的好皮相。
但上古神毫无记忆,于是他只能道,“是吗?原来是这样的,还是上神见多识广。”
于是被真诚地夸赞了的上古神继续吃饭了。
君寒的唇角轻轻地弯了一下,无声地笑了,其实刚刚说的只是流传着的版本,事实是那天跑到下界的是只沾了混沌的妖兽,要比发了狂的妖兽厉害得多。而他也并不只是灵力不济,是妖气侵入体内,以至于内息混乱,神志模糊,还能站着全凭一点神志死撑。
而后混混沌沌间,白衣上神从天而降,她仿若踩着风踩着云踩着世间万物而来,外袍从从容容甩开,接着天昭出鞘,瞬息间展开大片蓝色光华,弥漫的妖气和混沌眨眼被荡开,剑光一闪妖兽便倒在她脚下。
然后随手甩掉剑上的血,回头露出一张含着笑意的脸来。
是流风回雪,一眼心动。
这是只在君寒脑海里存在的一段记忆,上古神并不记得,她甚至在听到妖兽之乱时都毫无反应。
但是有什么关系,他记得,也只要他记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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