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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少君一路快步走回主殿,抄起桌上的凉茶灌了几口,又在椅子上静坐片刻,这才有点冷静下来。
是他鬼迷心窍,实在不该把执若牵扯进来。
但仔细回想一下执若的梦境,那应该是封印混沌之后的不久,空气不像混沌肆虐时那么污浊,却还残留着一丝没有清理干净的黑雾,按理说来,那时执若风头正盛,三界对上古神的尊崇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无论怎样,那种缠绵病榻的日子都不大应该出现。
还有执若那不清不楚的灵力消失,是受了什么伤还是有什么变故,结界里察觉到的另一种神力,为什么和执若的灵力完全不同。
到底是为什么,君寒靠在椅子上叹口气,隔着漫长的光阴,那个数万年前的,在荒凉的混沌里独自前行的上古神,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像隔雾看花般看不真切。
可溯梦炉只能显示梦境,要看到更准确的记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的形势......君寒眼神一动,然后铺开信纸提笔写了封信。
峘泽敲门的时候,君寒正好落下最后一笔,拎起信纸来轻轻吹一吹,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
峘泽进来后行个礼:“少君,东海水君来访,求见上神。”
君寒把信折好塞进信封里,然后落上一个私印:“为了神女?”
峘泽君点点头,将拜帖放到桌上。
神女是昨日君寒去结界里拎出来的,上古神在结界里折腾掉了她半条命,结界里的混沌又折腾掉她半条命,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可当时她看见君寒去捞她,居然又恢复点神智,满心欢喜地以为君寒是舍不得她死,就算不是,最起码也应该有点可怜。
但君寒此人,大概生来便冷血一点,向来便不会给不相干的人留丝毫希望,后来遇见执若,更是一颗真心一腔热血整条性命都投了进去,更何况神女还导致他的上古神受了伤,他已经是忍着没在结界里动手杀了她了,哪里来的丝毫怜悯。
于是少君难得地跟人废了话,睁着一双毫无感情的冷酷双眼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神女,“我来带你回去,不过是去给阿若出口气,唔,还好你还活着,不然阿若出气的时候便少了几分乐趣。”
神女可能不太受得了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此时峘泽站在厅前,回想完昨日少君的神态,不自觉地打个哆嗦,觉得今日来的水君实在是自讨没趣,但还是尽职尽责地传话,“水君说只求留神女一命,其余随上神处置。并且......”
君寒抬头看峘泽。
“并且带了帝君的话,和水君所求一样,帝君也只说留神女一命。”峘泽继续道。
其实峘泽觉得帝君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别说今日水君带了帝君的话,就算他此时将帝君请过来,少君也不大可能动摇,毕竟为了给上神出气,少君大概什么都做得出来。
果然,君寒沉默片刻,“看阿若的意思,阿若同意便废掉神格扔出去,不同意便继续关在地牢,随她处置,不用怕得罪神族。”
片刻后峘泽去了趟执若的院子,得了上神的吩咐后带水君去了府里的议事厅。
水君死掉的爹一共留了他们姐弟四人,现任的水君是末子重庭,不过刚刚满三万岁,赶鸭子上架似的接了他三哥的位子,还什么都不会,族中的事物都得仰仗他二姐,也就是神女,这大概是为什么水君亲自来魔族要带回神女,估摸着没了他二姐,他什么也干不了。
执若一进门就瞅见大厅里坐着的重庭,早就听闻东海龙族生金瞳,依颜色深浅判断能力高低,而且他们祖上有条神龙,长着双赤金色的眸子,明明生在海里却属火,谁见了他的眼都要被烧伤,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盛极一时,后来却突然消失,但此后瞳色这种标准却延续了下来。
听起来简单粗暴没道理,可大多数情况下都还很准。
执若一边想着她上古神一族的金瞳,一边思考着东海龙族是某位她某位兄姊风流后的遗留血脉的可能性,但思来想去,她并不记得哪位兄姊有这种癖好,于是只好作罢。
眼前的这位东海的水君却了双琥珀色的眸子,不仅颜色浅得不像话,甚至连一点金色的影子都看不出来,带着点不谙世事的慌张,东看看西瞅瞅地张望。
执若打个哈欠,揉揉脖子,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啧,脖子疼。
重庭看见上古神,立马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给执若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求,求上神,高抬贵手,饶过我二姐,东海,东海龙族阖族上下必将铭感上神恩情!”
然后偷偷抬头观察执若神色。
执若神志在脑子里转一圈,大概反应过来了重庭是要干什么,然后摸了把椅子坐下:“本上神要你龙族的感激干什么,有什么用吗?”
重庭被问愣了,他其实也不大清楚龙族的感激对上古神来说能有什么用处,一时语结,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上神可,可以对东海龙族提任何要求,只要,只要我族能办......。”
“君上!怎可允许她随意提要求!”重庭身后的老头突然站出来,打断了重庭。
东海的年轻水君听到呵斥赶紧一缩脖子,低头片刻,像是不敢再说话,但是又不死心地道:“可是二姐......”
“神女一定会放!帝君已经传了话,要让他们放了神女,所以不要答应她的条件!”
那老头一开口,一边站着的峘泽就知道要糟,这些日子他好歹把上神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是明显的吃软不吃硬,况且这些天上神根本没有想起有神女这么个人来,只听少君说了一句之后就忘在了脑袋后面,估计完全没有当回事,本来求一求上神,神女大概还能捡条命回去,现在估计没希望了。
果然,下一刻天昭掀起一道剑气,剐掉了那老头半边鱼鳞,然后上神借着起床气的余劲儿,提起袍子来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这一脚的力度不小,那老头在殿外空地上打几个滚,裹了一身土,半死不死地不动了。
重庭见状,着急地喊了一声就要站起来去看,可此时执若却上前一撩袍子在他面前蹲下,眼里带着点寡淡凉薄的笑意,“要救你二姐是吧?”
水君止住动作,跪在地上愣愣地点头。
“要救她也可以,本上神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但是她让我在结界里受了点小伤,”执若笑着一歪头,“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
水君再次点头。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就直说了,”执若突然凑近,一双漆黑的漂亮眼眸直视着重庭,“我要你这对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给不给。”
重庭明显一愣,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执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用现在就告诉我,你二姐现在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有的是时间考虑。”随后便拎起天昭往外走,路过殿前晕着的老头时,又再次回头,留下一句“想好了再来找我。”
便回去睡回笼觉了。
议事厅里只剩下一个瑟瑟发抖的水君和看破一切的峘泽君。
但峘泽君显然也看他们不顺眼,执若走后他便走过去拍了拍重庭的肩膀,雪上加霜地嘱咐他把那老头带出去,免得给上神添堵还给府里增加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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