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违反残酷的作战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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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前开吧，科洛，不要回头”

“嗯”科洛使劲地点了点头

坐在副驾驶的古斯塔夫冷眼看着科洛，刚刚镇定剂的药劲还没有过去，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战友，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继续坐在车上向城区驶去。、城区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是吉姆2的残骸和战斗留下的火灾。刚刚基地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高达被抢，卫星破洞，接着基地响起了避难警报，他们二人和战友没有接到出击命令，迎击从外壁闯入敌机的是联邦的驻屯部队。于是，几个毫无英雄主义的泰坦斯成员一起开车逃离战场，混出了军事区。

泰斯塔夫发现自己右边的大腿边似乎是湿了，“小便失禁了？”他暗想。之所以如此推测，是因为镇定剂药效过大的话，就会造成失禁。不过，当他随手去摸训练服上的随身袋时才发现哪里是尿-----这些黏黏的分明是血，而且已经从随身袋里有部分溢出了。

“糟糕了啊”

古斯塔夫试着用手去检查伤口，终于发现在腰带上方某处有不知道何处的碎片把训练服切出了一个有一寸的破洞，还没有确认有没有遗留碎片在里面。镇定剂药效内，所以一直没觉得疼，自然也就不会察觉。

“喂“古斯塔夫把嘴一咧，对科洛说：“看来我今天貌似要玩完了”

科洛一边开车脸色苍白扭头地看了古斯塔夫的后背“不像是致命伤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泰坦斯队员遗弃机体，战斗中没有身先士卒优先完成任务，要私刑8小时宇宙流放的”

科洛很怕车上有监控，马上阻止到“好好处理伤口，别说没用的”

“跟你说这些，简直浪费时间!”古斯塔夫不愿意再和他纠缠，马上使用医用喷雾进行应急处理。处理之后，他脑中一个闪念，路易丝没事吧。

他想起路易丝之前点点滴滴的回忆“

如果发生战争呢，你会怎么办？”古斯塔夫曾这样问她。

“那么我会躲进旁边那家情人旅馆的地下室，“

“不去避难吗？“

“难民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我要好好化个妆，无论那方胜利，我都要给来救我的人一个惊艳“.

古斯塔夫想到这里，倒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三观不正的女人肯定正在实现着她的诺言呢。他其实一直鄙视女人把自己随便托付给所谓的胜利者，按照古斯塔夫的意识形态，婚姻是一种社会行为，如果一味只是屈身强者，不考虑自身感受，那与动物有何区别。其实，拥有这个心态算是这个时代阿宅们的悲哀，据不完全统计，移民宇宙的底层公民有35%左右的适龄青年是单身的。

驱车回到自己的社区，古斯塔夫没有回宿舍，直接踏进了对面的情人旅馆。老板已经避难去了，因为远离攻击区，这个社区的电力并没有掐断。

打开旅馆门，找到安全通道，一口气走下通往地下室的全部台阶，就听见旅馆里路易丝通过扩音喇叭说道：“你来啦，泰坦斯大爷”。

“怎么受伤了？这是怎么弄得”

“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古斯塔夫故意用滑稽的姿势，模仿摔倒的样子给总控室屏幕前的路易丝看，逗得她咯咯直笑。

路易丝拿了旅馆的急用医药箱，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古斯塔夫顺手把她又拉回到屋里，悄悄的说：“这次玩大了，没准死定了，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我明天一早还是自杀简单一些，所以你还是假装没见过我的好”

“您怎么这么想啊？”

“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宇宙流放8小时人不死也要疯掉”

泰坦斯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严酷规则。作为史上有名的杀人团体，泰坦斯在UC历史里可谓名声大造，能在入队选拔中脱颖而出的MS驾驶员，自然也是技能超群，不是NEW TYPE也是联邦军菁英机师。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聚集在泰坦斯的旗下，就需要铁一般的，毫不容情的纪律

贾米托夫深知纪律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所以他一直像模仿古代优秀的虎狼之师来鞭策自己的队伍。从武装党卫军中，学来了队友间如何进行弱肉强食般的淘汰规则，又从克格勃学会了任务优先原则。总之，这种规则的核心就是，无论是谁，但凡显示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贪生怕死，就不遭到毫不姑息的殴打甚至私刑致死。在第三舰队“雅典娜”内部，古斯塔夫知道的名字里就有十人因为失职而被处理了。

这其中对于机师而言最显著的问题就是战斗中遗弃机体了，在泰坦斯作战条例表中，因非战斗原因遗弃机体造成战损，追求技师责任，降级处分，同时私刑宇宙流放18小时。也就说，一个人要在空旷无重力条件下，用4小时标配氧气活18个小时，完成后发出识别信号由专门的行刑队进行回收。一般人都会因为缺氧和闭塞感而发疯，自己主动摘下头罩寻死。所以，古斯塔夫知道了自己被人抢走的测试机体，并在战斗中主动遗弃，如果让上面的人追究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活路。

“所以只能自杀了，何况，我是宇宙居民，是地球菁英鄙视链的底端，不会有什么大人物会出面说情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向路易丝解释自杀的原因，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路易丝柔声的点了点头，他看到这个男人的柔情，把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小时，来选择与她度过。可她还是有另一番的纠结，她还是不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自杀的。于是，她开始试图说服他一起逃走，殊不知她下面的所作所为成了泰坦斯内讧时间的导火索。不过这已是后话。无论她多么神机妙算，此时此刻也绝对想不到因自己的决定造成的一场冲突。

“总之，最后几小时要快乐的度过”

“不用你说我也正这么打算”

“可至今为止，你从未对我讲过你的身世，一旦你走了，我连带着你的遗物去地球都不清楚送到哪里，你夫人此时此刻身在何处呢？”

“老婆吗？根本没有”古斯塔夫咬牙切齿扔下这句，就开始把自己从小在地球生活的种种遭遇和如何进入泰坦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出来。

古斯塔夫是瑞典贵族家的出身，他的家族因为地球联邦国家政务一统化政策而失去权利，古斯塔夫一出生，他的父亲就一直靠吃遗产来养活家里，后来因为发生暴民事件，资产被暴民强占，根本没法养活一家人。北欧在宇宙元年开始结束长达百年的高福利，古斯塔夫幼年时代的食物除了教会救济餐就是低保救济餐。等到大哥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以后，家里靠大哥写家谱自媒体贴补家计，总算缓了口气。古斯塔夫自小喜欢机械工程学，对机器人操作也有一定心得，他进步很快、在机器人自由模拟驾驶网游“创战者”欧服排行榜综合战力排名147。不久就发生了一年战争，而身在北欧并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古斯塔夫看到了宇宙中的MS大战，让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在宇宙中大展宏图。

可是不管他技师操作技术多么精熟，地球家庭出身的他，碰不到驾驶MS的机会，只能寄居在大哥家里吃闲饭。吃饭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娶妻生子了。古斯塔夫很早就下定决心要去宇宙了。

很巧的是，他的创战者公会的会长春舞，正好在机器人大战网游 MS fighter的建立新公会。春舞是个神奇的玩家，能文能武，指挥能力组织能力强，同时热衷政治，在游戏里的新人类思潮小团体内有些小小的名气。他自比潜伏在深渊的蛟龙，一旦时机成熟就要冲上云霄，所以自诩ID“蛟龙”。春舞的公会规模不大，但是集结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一直等待时机。古斯塔夫正好经常到这里来玩，所以也被熏陶着有了NEW TYPE类宇宙殖民思潮。

到了UC0083年，卡多迪拉斯舰队以下全体基恩残党，使用卫星突袭北美谷地，将在里面的大片农田作物销毁殆尽。这个事件轰动联邦军首脑，加布罗也为之震动。加布罗对基恩残党的危害有了新的认识，并且决定增招MS技师，组成新的部队来保护地球联邦军政府。地球各地风传新组建的军队一直在地球招募MS机师，这件事古斯塔夫也知道了。

有一天，古斯塔夫到春舞的刚一上线，正好遇见春舞。

“来我房间谈谈如何？”

请他到视频房后，春舞身为公会会长，不过年纪三十刚出头。古斯塔夫比他还大五岁，自然对他非常尊重。

“你知道现在的形式吗？”

“我只是个屌丝，复杂的事不懂。”

“不必，你看了邮件再说，不必着急”

打开邮箱有一封转发的新建，发信人是乌拉。后来才知道，这是泰坦斯的招募信。而会内队员乌拉本身是参加一年战争的军人，他和春舞私下认识，春舞的真正身份是加布罗的作战参谋。乌拉被泰坦斯看中，邀请加入格利普斯的驻屯军团，而乌拉推荐了春舞。

“什么东西。”

春舞是个漂亮小伙子，平常的眼神也是异常冷峻，可是这时古斯塔夫看他的眼神却异常诡异，要知道春舞是个彻彻底底的新NT论者，他居然也能被地球至上组织招募。

古斯塔夫看完了信，狂笑着把邮件关闭，说：

“这个对我来说太复杂了。你要舍生取义，还是做地球教的走狗，就这么简单，旁人说什么都没用。男人对自己的人生就要义无反顾的赌一把。”

古斯塔夫对当时流行的NT论比较赞赏，但是他对思想问题的一点不执著，它既不是NT派也不算地球至上主义者。他的思想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痛痛快快的打游戏。对春舞的那些花花肠子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要动脑子。”春舞看着古斯塔夫那张毫无邪气的脸，心想：“他倒是痛快。”

“你为人爽直，但是只是匹夫之勇，担当不了重任。”

古斯塔夫听见这个话就坐不住了，他是个喜欢思想论理的不服输的人，属于那类比较容易被煽动的男人。不过古斯塔夫头脑简单，活得更简单。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想进入泰坦斯，利用那个集团的力量，集结郎党，为宇宙和地球的和平出一份力。”

“这样的话，你也许会变成夏亚的。”

夏亚这个背景复杂，思想奇怪的复仇者，在0079年，以赤色彗星的名字成为联邦军的噩梦。其他他便是吉恩·什姆·戴肯之子，此人的政治理想是以宇宙各个殖民地为中心确定一个新政权，并以这个政权推行NT理论，打压地球政权。但是在实际中他采取的行动是，打入基恩公国，在鲁姆战役立下奇功，后来一点点消灭基恩公国的上层人物，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把基恩公国转化为自己的新政权，但是他在阿巴瓦空会战后消失了。

“春舞兄，像夏亚那样不行，天天想着搞这些小动作，不可能得到宇宙！”古斯塔夫对面前和夏亚一样，NT能力超群的春舞，只能这样劝解。

“您过虑了，我绝对不会做夏亚第二，我会忠实地为泰坦斯服务。然后我会彻底改变他们对宇宙居民的误解，你瞧好了！”

“你有这个自信最好，自己一个人去干好了。”

“这，我义不容辞，但是干大事需要帮手，特别是向你这样的高手。说实话，这次如果你不和我一块加入，我就放弃这次行动。”

“什么什么？”

“我啊，在这个风云际会的时代，只在加布罗靠着做这个作战参谋而不去宇宙，实在有些大材小用。我是没有改变政治格局的能力，但是我可以借助泰坦斯的背景干大事。怎么样？古斯塔夫。”

“我啊……”

嘴上不答应，但是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他和春舞一样，认为在地球实在是“龙困浅滩”。如果能够靠自己一身本事，在宇宙驾驶高达战斗，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古斯塔夫开口了

“我决定和您一块去格利普斯。不过你说的那些复杂的事情，和我不对路。我跟你去，就是准备拿工资。”

“到底是性情中人。”

春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春舞很快就在黑猫公会内集中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他们一起集结在位于北美佛罗里达州的联邦军发射场。

这批人就是后来被称为泰坦斯中的黑猫派，他们在联邦机师群体里属于一个非常有特色的集团。在UC0084年深秋的一个夜晚，这一干人乘坐军用穿梭机离开了地球，春舞和古斯塔夫为首，加上春舞的同僚吉姆驾驶员乌拉，非洲菊、马大宝、飞来石、佛洛二德、贝宁君，一共八个人。这些人都是超凡拔群的MS驾驶高手，在MS fighter各大服务器战力排名都在500名以内，但是过了三年左右，这里一半人都化作了宇宙中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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