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豪迈的莉莉玛丽大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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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塔贝鲁从小队长托利提亚的个人数据库那儿搜索到很多关于莉莉玛莲在一年战争和0083迪拉斯之乱的时候做了些什么，这个托利提亚乃是从特务部队建立起来的时候就一直跟随西玛的人，他的数据库是联邦迪拉丝之乱战后的战利品，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后来搜索到的其实全都是骇人的故事。比如，一年战争结束后，有次她寻了个破坏军规的由头，拉出三个年轻舰队后勤，说他们浪费补给，让他们穿着太空服在废弃的工厂里藏起来。她自己呢，一边在嘴里诡异地吆喝着，一边迅速开启她的勇士专用机，她的勇士在工厂外转了一圈，在喷气喷嘴停止的瞬间，只见一道光束精准的同时击中还在逃跑的三个人。结果因为擅用私刑，西玛被迪拉斯严厉的批评了。

因为执行毒气作战，在南极条约谈判期间，西玛被SIDE3的政治家们禁闭在军事法庭监狱达3个月。“此仇必报，我的必将驰骋宇宙！”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后，缧绁之中的西玛绝食数日，又用汤勺磨成刻刀，在墙上刻字作歌词“”men of destiny“”：“苍白的眼眸注视著火焰。现在已到了舍弃一切的时刻，不容许去回想也不容许去悲伤，只有不停地战斗下去。”还唱出来给其他的因南极条约而获得的战争罪犯人听。大伙看了都很惊讶，原来她真的生不逢时，如果没有一年战争可能是个明星了。

西玛的故乡是side3，她的父亲是金巴拉尔派的军人。据说本名叫莫里斯卡拉豪。“莉莉玛莲”这个名号，是她上军校后因为自诩唱歌好听而自取的。至于后来在0078年因何要以中古时代的流行歌曲来命名自己的战舰，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取这种复古的名字当时所谓的基恩的宇宙真理党党徒中很是流行。他的父亲以为金巴拉尔的失势而降级到木星船队上执勤，最终死于事故，而她当时受命组建玛哈尔舰队，吉恩正规军只给分配了大量的强征兵，并让他们作为特务舰队做各种能犯下战争罪的任务。所以，西玛虽然生在SIDE3，但是对吉恩公国政府可以说是无比的憎恨，她甚至把这种憎恨转移到宇宙里的每一个掌权的男人身上。

这时，格里普斯发生了一件大事，联邦军驻屯舰队的指挥官居然在宇宙港内遭到了返乡老兵的袭击，被打死在办公室里。这些行动的背后，一个叫做奥古的反抗奉行“地球至上主义”的泰坦斯的组织浮上水面，于是，为了预防奥古接下来的行动，贾米托夫从泰坦之门那边选出了曾在木星船队上立过功的尼留斯来走马上任成立了泰坦斯第三舰队“雅典娜”，总部就设在格里普斯，也就是说贾米托夫计划让这里的联邦军彻底泰坦斯化。

随着格里普斯舰队日益壮大，西玛的言行也变得更为暴虐。有一回，她带着队员们去L3的商业街的酒吧里痛饮。酒兴正酣之时，她不知是看见了什么碍眼的东西，勃然变色，怒吼：“快给我叫老板来！”她当时早已烂醉，那副歇斯底里的形容，简直与女海盗头目无异。

哈罗塔贝鲁的心里像结了冰似的，从里往外泛出一股凉气，她思量道：“可畏啊，西玛这种女魔头就算酒醉如斯，感官和动作也不会迟钝，这下可棘手了。”

这时西玛故意坏心眼地建议：“小贝，你与我一同冲进老板的办公室看看怎么样？泰坦斯美女中队长、美少女一级突击小队长讨伐恶德酒吧老板的故事明天会登上头版头条吧！”

结果一进老板办公室，就发现这个不走运的酒吧老板并未走远。

“他椅子上的坐垫还是温的！”醉酒的女人们高声嚷嚷着，“这家伙有眼线在外面，风闻不妙就从后门溜了。”碰巧哈罗塔贝鲁也在场，一见情势不妙，马上悄悄跟身边的奥尔瑟雅耳语了几句，让她下楼，叫酒吧老板赶快逃走。然后又仔细嘱咐好女招待，让她敷衍莉莉玛莲大尉说：“老板有事不巧出门了。”

“出门？到底去哪儿了？”

“并不清楚。”

莉莉玛莲听罢嗤笑了一声，笑的声音好像一声猫叫：“小哈罗，你什么时候都这么机敏过人啊。”

哈罗塔贝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多心，我这是在称赞你。聪明的拉罗塔贝鲁，肯定知道老板的去向喽。请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实在不凑巧，在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和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即便烂醉如泥也依然心细如发，这让哈罗塔贝鲁感觉有点意外。不，这正是西玛的可怕之处啊。瞬间说罢凶狠地瞪了一眼：“现在这儿就是座没有主人的空酒吧，反正留着也没用，不如趁现在就把它拆了吧。”

言罢他突然“呀”的一吼，办公桌应声被自动手枪打出数个窟窿，电脑的液晶屏已烂。西玛的动作真是快如闪电，结果没等大伙反应过来，他就又转移了目标。顷刻之间屋内器物均被她用指挥刀毁坏殆尽。

从哈罗塔贝鲁的脊背上，窜上来一股凉气，他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个西玛是个破坏狂，像猛兽般嚎叫着，从一个房间冲进另一个房间，所经之处犹如台风过境，什么家具、器物均叫她砸得稀烂。

一边砸一边自言自语起来：这个舰队根本是一群废物的集合而已，一些强制召集而来的宇宙中的地痞无赖们。大多数是以殖民地公社建设工程名义而被征召来的男人们，全是一些贪婪而觉得不满足的家伙们。社会警察都管不了他们自是无话可说，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接着又说道：我们担任的任务全是一些拼了命也做不好的工作，转战再转战，真他妈无可奈何；可是又不能放弃作战，上面总想把我们当用过的抹布一样给丢掉？

在场的泰坦斯队员只有哈罗塔贝鲁回到座位上，默默地饮酒，忍受着这噪音。别说是劝止西玛了，此刻她甚至想怂恿莉莉玛莲大尉把事情弄得更大、更不可收拾。

端起一杯威士忌，哈罗塔贝鲁在心中默祷：“发狂吧，发狂吧！”而后又喃喃自语道，“不必多久，你这个狂人定会众叛亲离，自取灭亡。哈罗塔贝鲁也盼着这一天呢。”

——突然她被酒呛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格利普斯的市民们畏惧泰坦斯队员如畏脱笼的猛虎，讽刺的是在泰坦斯驻屯舰队内部，大家都恐惧着西玛，她简直是养在家里的一匹母狼。

不过尼留斯对此一向默然以待，从不对西玛提出一句批评。倒不是他对西玛格外客气，而是就是他想说说西玛，也无从谈起。因为但凡是关于莉莉玛莲大尉的行动，舰队里就没人敢告诉尼留斯。理论上MS部队里的大小事情都要经莉莉玛莲大尉，哈罗塔贝鲁和哈克贝三个人商量之后，达成了统一意见才能实行。可实际上莉莉玛莲大尉有事只和哈克贝商量，带着她这个心腹独断专行

进入格里普斯五个月后，八月三十日这天，莉莉玛莲大尉又犯下了一项骇人听闻的恶行。

这天尼留斯正站在宇宙港的办公室里，从玻璃窗中眺望卫星内的情况，莉莉玛莲在呼叫器正大声喊着号子，指挥从整备师赶紧把她要用马拉赛准备好。他不敢在公共频道断喝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担心因此发生内部冲突，只好装作没看见，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悄悄地叫来了哈罗塔贝鲁。

尼留斯低声问自己的MS战术指挥：“格纳舱里的动静知道了？”

“知道了。”

说罢哈罗塔贝鲁换上了一副愁容：“您准备怎么做？马拉赛可是刚从阿纳海姆那儿要来的，本是为了有朝一日驱赶隐藏在宇宙的奥干匪徒。按道理，使用它需要经过舰队指挥官，还要经过泰坦之门那边的批准才行。”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不过他还是让奥尔瑟雅出去打探了一下。

奥尔瑟雅回来说，莉莉玛莲一伙人开着高扎古和马拉赛朝L3的陨石矿山去了，目的是找那里的矿场主主勒索钱财。

哈罗塔贝鲁吃了一惊：“陨石矿山，不就是联邦军军方背景的那个？”

“对，好像就是那个联邦军退伍人员的开的。”奥尔瑟雅和平时一样，不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笑眯眯地说。

这个陨石矿有军方背景：一年战争结束后，联邦军经历过两次裁军，其中不少返乡因为无故乡可返而搁置在新卫星L3的格里普斯里，之后内发生了一连串与返乡士兵有关，不可思议的暴动事件。后来调查得知，报道的首谋是凯文上尉和奥志中尉，他们都是神秘组织奥古成员。为了筹划在L3地方起事的不让当地联邦军加入泰坦斯，假借诛伐地球独裁者的名义，堂而皇之地闯进L3的联邦军军港和银行，不但将金库里金银洗劫一空，还把军方的战舰一艘截走，下落不明。为了安稳剩下的返乡士兵，联邦军出资开设矿场资源企业，并由返乡老兵巴里中尉出任CEO基本解决了返乡士兵的生计问题。现在企业因为出产生产MS必须原材料金属，和月球还有地球很多大公司都有商业往来，公司做的很大，可是却从来不给驻军任何分红，还做出一种姿态要摆脱军方姿态，要撤换军方的MS守卫部队，自己组建民兵机动战士队。”

“原来是这个缘故。”哈罗塔贝鲁倒是头一次听说。

拉尼娅像个聒噪的孩子似的，用一种稚气未脱的口吻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是军方做得不对，莉莉玛莲发火也是理所当然。早期他们寻求我们保护，现在挣钱了就把我们扔了。以我之见，是这些人忒不地道了，真是可恶的家伙！”

哈罗塔贝鲁带着一点宠溺对他说，“你的意见大家都知道，这次L3矿业理亏在先。但是莉莉玛莲大尉他们用是准备干什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才是我让奥尔瑟雅去打探的事。”

“嗯！”奥尔瑟雅点了点头。

“这不是明摆着嘛。西玛听说他们组建了民兵队，想用新式MS去吓唬他们。据说用MS的接触频道冲着宇宙港的工人们喊：也给我们点辛苦钱，就是这样。”

“奥尔瑟雅，你精神还正常么？”哈罗塔贝鲁对描述这个事情的时候和拉尼娅一脸笑容的奥尔瑟雅表示她的立场很不对。

后者却满不在乎地回答：“我这叫每临大事有定气。首先，我承认莉莉玛莲大尉的行为不妥。耍这样的手段，她和那些宇宙海贼又有什么区别？我们泰坦斯自己去抢劫勒索，这不是骇人听闻么？可是，我也欣赏莉莉玛莲这种豪气——不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而是在光天白日，堂堂正正地用大炮去恐吓对方……”

“够了！下去吧。”哈罗塔贝鲁挥了挥手。

“尼留斯，不如就趁现在！”哈罗塔贝鲁睁着大眼睛看着尼留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认为西玛已经给他们提供了可以公然将她及一党在宇宙中处决的名分。第一，西玛未经许可擅自使用新式MS。第二，泰坦斯曾规定“不可私自筹措资金”，违反者退出军籍。就算是战术总指挥，也不能免于处罚吧。

“不过，”尼留斯移开了目光，“有谁能制服及其一党呢？”

“拉尼娅的技术应该没问题制服她。我也决心与她一决生死了。至于哈克贝，靠奥尔瑟雅就可以对付。其他人我们队里的人对付他们都绰绰有余了。”

“我懂了。我倒不是说你赢不了他们，可这不是打仗杀敌。战场厮杀赌上性命是应该的。目下则是处刑罪犯，为处刑受伤送命就不值得了。所以，还是……”尼留斯想了想，做了决定，“此事还需等待时机啊，哈罗。”

其实尼留斯很明白，使用现在舰队里的吉姆2和高扎古一定不是新型机马拉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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