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愿望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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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冢内正直发来消息通知风行预和相泽消太前往警视厅进行游乐园事件和跟踪事件的笔录补充。

时间略有些晚，风行预匆匆穿上毛衣和外套便拉着相泽消太准备出门，临走前看了看放在衣橱边缘的匕首，一把抓起别再腰间。

少女拉着英雄的手，英雄的手非常暖和，略带了些茧子，但是十分宽厚让人很安心。

见一路无话，少女便想扬起嘴角跟他说些什么，却突然变了变脸色。

左右环顾，同时把感知范围扩大，两手在腰间匆忙寻找。

“怎么了？”

相泽消太看向风行预，见她神色慌张便下意识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别再腰间的匕首没有了，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你感觉到有人跟踪吗？”

听见相泽消太的声音少女冷静了下来，语速飞快。

“没有。”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英雄决定先离开居民区。

“我们先赶去警视厅。”

两人在路上飞速奔走，然而一路上却再无动静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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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野平次在小小的旅馆里躲藏，这是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地方，他依靠着曾经拥有过的美丽女郎的皮囊诱惑了前台的服务员成功入住。

昏暗的房间没有灯光，淡淡的腐败气息弥散。

相泽消太猜的很对，他受伤了逃不远，同时个性的使用也是最坏的那种假设——只能改变样貌却无法因为皮囊的改变而治愈自己。

普通医院需要身份登记，地下医院更是警察重点排查的场所，而他并不愿意纡尊降贵去和那些街边的女子苟合，所以只能任由伤口腐烂。

空野平次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警视厅和职业英雄把出城的道路守得严实，而他常不屑于与本地的黑势力有什么交集，习惯独行着寻找猎物，以至于也没办法找到逃出去。

他仿佛是要在这里死去了，或许吧。

香水的瓶子被打开，浓郁的香气掩盖了腐烂与血腥。

只能静静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旅馆？

但他并没有忏悔，他只是很可惜：“如果能让那个少女陪葬该有多好。”

仿佛眼中出现了风行预的模样，沐浴着血色，苍白的脸颊带着不甘在沉眠。

如果真的能见证那一刻该多好啊……

仿佛大提琴一样的叹息，他把一切做的很有仪式感，穿着西装，领结打得规整，坐在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绒皮椅子上，像是个即将老死的绅士。

一片白纸在他眼前飘落，直落在他的身前，拼贴着“我能够满足你的愿望”。

空野平次带着死气的眼中似乎是有了火花，他化作一位美丽的女郎，掩盖身上所有的伤疤，眨了眨媚眼：“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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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夜晚非常安静。

听说这条河直直的能过通向大海，洗去一切罪孽与烦恼。

河水很清澈。

美丽的妙龄女郎温柔闭着眼眸，安然的在河地沉睡。

丝丝血迹无端而生，弥散在女郎的周围，更为她增添一丝妩媚。

荻野哲也背对着河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笑得像戴着一个面具。

手里的匕首泛着血光，点点滴滴赤色的液体汇聚而下，吧嗒滴在地上。

随着男人的脚步缓缓远去，河中的女郎像是玻璃碎裂，寸寸蜕变为瞪大眼睛的空野平次，可惜，即使死亡也没能如愿死得美丽而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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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晨练者在河边奔跑，迎着阳光笑得灿烂，新的一天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

他累了，坐在河堤上休息，微风吹拂，又是一个温暖的冬日。

远处的河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他从包里翻出眼镜，仔细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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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和风行预被警方通知赶来指认伤口。

空野平次的尸体上除了当初与风行预战斗时留下的现在已经开始腐烂的肩伤以外，腹部、心口各有匕首的痕迹，关键是和风行预当初造成伤口的匕首如出一辙。

不过力度和伤口深度稍有差别，伤口的入口方式为从下往上，凶手身高应该略低于空野平次。

死亡时间推定为昨晚11点。

而那时的风行预正好在警视厅，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请问您的匕首现在在哪里？”村上警官拿着本子向风行预询问道。

“不知道，我昨晚在去往警视厅的路上发现不见了。”

少女摇了摇头：“昨晚受到冢内先生汇报的时候已经提到过这件事情，但由于这和专案组有关所以在今早以前都是处于保密范围，更多的情况您可以查询昨晚路上的监控。”

没有再纠缠于匕首丢失的事情，村上警员转移疑点：“路上？”

“是的，这段时间我都会将它随身携带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我记得出门的时候将它别再腰间，但是某一刻它就消失了。”

村上警员默默记下少女的口供。

“那您觉得是敌人的个性吗？”

“不知道......消...相泽君当时和我一起，但是并没有在周围发现有人跟踪的痕迹。”

“Eraser·Head也没有发现吗？”

“是的。”

面对少女的一问三不知，这件事情陷入迷雾。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风行预确实不是凶手，因为她刚刚出院，而且这段时间警视厅安排了不少人布守在她周围，足以证明她的行踪。

同时她刚刚来到泥轰，首先遇见的就是相泽消太，没有和黑势力联系的机会，也绝对没有买凶杀人的条件。

同时空野平次的死亡让保护风行预的警员都松了口气，随着警视厅将警力撤离，空野平次的事情算是暂时与风行预无关了。

就此，相泽消太和风行预算是勉强回归正常的生活，即使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可疑，但一则他们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理由，二则没有被警方邀请协助调查，所以无论之后警方如何安排，大概也和他们没有更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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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笔录室。

冢内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面向着相泽消太与风行预：“昨晚就来了一次，没想到今天还得麻烦您们再来一次。”

相泽消太没有说话，这对他来说很常见，而少女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没关系，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不过总的来说对我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您能有这样的心态真是太好了。”

“您过奖了。”

简短客套以后，冢内正直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可以拜托您一件事情吗？”

少女挑了挑眉：“嗯？您请说。”

“由于空野平次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么也到了向兔国大使馆说明整件事情的时间了，可否麻烦您......”

感受到了来着旁边那位由于昨晚没睡好和早起造成的困倦，少女打断冢内正直的客套：“我知道了，举手之劳而已，毕竟之前正当防卫的事情您也曾帮过我不是吗？”

冢内正直站起来，深深鞠躬以表感谢：“那么就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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