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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钟情站在府门前,静静的望着远去的两辆马车。
这样也好,再次醒来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梦,接下来,她要着手对付那个赵家渣子了。
想跟那个皇后的亲侄子退婚并不容易,时间紧迫,恐有波及,阿秀离的远一些也好。
只盼她离这些伤她的家人远了,能稍微开心一点。
等她忙完,就去接她。
走远的马车,车轱辘刚开始还在青砖路上,并非去郊区等道,反而出了城,碾过土路,压着长草的窄道,往城外的一座庄子上。
这也是钟秀母亲嫁妆之一。
钟秀母亲名艾玥,艾将军的小女儿,出嫁前父母双全,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嫁人后不久,家人都随着艾将军去了边关,一去经年,大哥在多年前为国捐躯,母亲不久就因病去世,二哥在战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娘家只剩了年老的艾将军一人,只会打仗的老大粗一个,虽关心女儿,却不懂表达,又鞭长莫及。
看错了人家,才将女儿一生错付,导致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驻守边关的老将军不得擅离职守,儿子一死一伤,妻子也没了,竟是女儿去世都不曾有人能回来看上一眼。
想照顾外孙女,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有心无力。
钟秀这一次的短短一生都没见过他就可见一斑。
庄子上的管事,带着一群人站成一排,远远就在等待着小主人的到来。
管事是一个退役的老兵,身边那些佃农也都是老兵,大部分因伤病退下来,被艾将军照顾,分到这里看守庄子,一直记得将军恩情,曾替将军送了艾玥最后一程,如今渴盼的等待着恩人家的小主子。
当初老太太就算是看不上这城外的偏僻庄子,也尝试过换上自己人,不想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差点儿被人打上门,告了御状。弄的不管事的儿子也知道了,闹了一通,不得已才放弃,反正,大部分好的,她已经攥在手里,不差这苍蝇似得一点儿。
罗社是个局外人,跳出原文看来,朱锦安也就是三皇子,在穿书女没来那一世娶了钟情这个挂名嫡女,
实际只是私生女的太医之女,或许另有隐情。
只因钟秀外婆,曾是富商独女,当初艾玥的嫁妆,几乎是将军府全部家当,可见其庞大,大到钟府老太婆嫉妒恼恨,再糊涂偏激,偏心侄女,也没阻止艾玥进门。
若非钟秀成了‘哑巴’,或许朱锦安娶的就是掌控边关军权的艾将军的最后血脉钟秀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人。
娶钟情是既得利益,好歹她亲爹也是叫艾将军‘岳父’的。跟他扯上关系,艾将军自然就会被划分为他的势力,总不会眼睁睁看着钟家跟着他夺位失败一起玩完,株连九族,让他唯一在世的亲人——外孙女跟着没了。
这才是现实。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一个男人,抓这个瘦小的少年,打晕了后面那辆简陋一些的马车上的赶车人,扔路边后,飞快的钻进了后面一趟马车里。
李玉彩刚被生生疼醒,就看到这一幕,下意识惊声尖叫,玉珠一直照顾她,半路不放心钟秀才过去,这会儿后面的马车里只有她一人。那人也发现了,飞一般撇下手里昏迷的那个,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说话,安静,乖一点,我叫他······治你的脸。”男人看了看少女的脸,和丫鬟装扮,又观察马车外,失去鞭策的马匹,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和前面的马车逐渐拉开距离,看起来并未发现。
他呼出口气,食指往唇上一比。
快被吓死的李玉彩,自动忽视没看清面目的男人的威胁,可听说这烫伤能治,就没出声,得知性命无忧,果然不再试图挣扎。
只是从没碰到过这种事,她这是被绑架了吗?她眼神慌乱的眼睁睁看着前面的马车绝尘而去,眼中有恐惧,有怨恨。
钟秀就是这么对她的丫鬟的?
受伤了就这么单独扔在一辆马车里,不让人关照,从未回头看一眼。
如此凉薄。
她红着眼睛,替原主不值。
怕的浑身发抖,身上的烫伤更是疼的厉害。
这几天来,她冷静了很多,加上当下的处境,总算明白,这种封建荒蛮的朝代,不往上爬,就会被欺负
,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任意舍弃。
本来没想和女主争夺什么的,可是,最近的处境,她怕了······
——————
“什么?”钟涛昏睡一天,醒来就听到来请安的钟情说钟秀走了:“去哪了?”
“爹爹放心,是我去求的祖母,妹妹是去了母亲留下的庄子上,我提前了解过,庄子上都是祖····”钟情顿了顿,觉得自己兴许没资格称艾将军为祖父,“是艾老将军手下因伤病退下来的旧部,安全是一定的,也嘱咐了妹妹,到了,再就近买些手脚麻利的人伺候。”
总比祖母往妹妹身边安插人,又跟爹吵起来被处理了强出许多。
钟秀自己买,多少能对那些下人有些恩情,好驱使。
“你们可有想过问问我?”钟涛看着钟情,眼中满是冰冷,他很少和这两个女儿相处,见面也少。
“爹······”钟情愕然,她,确实没想过问一声爹爹。
印象里,爹从不管事。
“呵,真是好的很啊。”如今才知,这女儿主意大到,可以不经他同意,就能将他另一个女儿送走。
这府中,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低头,钟涛淡淡说:“知道了,你出去吧。”
“爹。”钟情差点落泪,明明前世父亲在她最难时,曾为她到赵家理论,送她银钱,父亲是爱她的,“父亲,情儿错了,情儿该请示父亲的,不该擅自做主,不该直接去找祖母,父亲······爹······”
她曾无数次羡慕的私下练习,像小时候的钟秀那样叫他‘爹爹’,他也曾含泪应答过的,就在多年后。
如今倒退回来,怎么叫声爹爹,就要被赶出去。
“出去!”钟涛脸色越发苍白,手指着门外。
钟情泪盈于睫,攥着手,咬牙随了父亲的意,出了门才真正落下泪水。
忠伯目送人离去,端了药来,眼观鼻鼻观心的送到了老爷手上。
可惜,药碗刚挨到老爷唇边儿,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钟涛顺势放下药碗,不理忠伯看着未动分毫的药着急。
只听门一声巨响,老太太怒目而入,上
手就把钟涛放在床边的药碗拍到了地上。
碎裂声刺耳,也没有老太太的声音刺耳:“好啊你,钟涛,竟敢欺负到我乖孙女头上了,这些年我给你脸了是吧。”
钟涛仿佛已经习惯了,只淡漠的示意忠伯出去。
忠伯看了看一地的药碗碎片,低眉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钟涛,看来是不能放任你,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为了那个贱人跟我作对,无视亲女,你有没有把你娘放在眼里。”
“说话!你这幅死样子作给谁看,三棍子打不出个p来,非让谁也不好过你才舒心?这么多年,家中万事不管。行,你不管也可以,给我娶个能管事的回来,这次你说什么也没用。我看那刘家的姑娘不错,给家人守孝耽误到了20多,做你继妻正好。”
“你哑巴了?外人面前的大孝子,就是这么尊敬亲娘的?说话呀,不想过了是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给我适可而止,再敢给情儿甩脸子,我就叫钟秀‘好看’。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钟涛低垂眉眼,耳边嗡鸣,不看也知老太太是怎样一副狰狞的面孔。
就像当初,钟情也只是因嫉妒秀秀母女亲近哭了一场,她的玥儿就被活生生逼死······
老太太最见不得钟涛这样子,反正没有外人在,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扯着他仰起头正面自己,质问道:“行,我明天就叫人断了钟秀的月银,还有那刘家姑娘,你不娶也得娶。”到时候孙女的嫁妆还能再翻一番。
“呵,”钟涛终于出声,再次讽笑了,眼皮轻揭,多年来第一次正面母亲,“你就不怕,我生出了儿子?抢了你唯一的血亲——钟情的福?”提起钟情时,一丝感情也无,还隐隐藏有怨恨。
他这一生有两个女儿。
一个是母亲默许,表妹算计来的孩子,看到她就想到这孩子小时候和母亲合伙逼死爱妻,或许孩子那时不懂事,无意的,可他这么多年从不曾原谅;
一个是他没能护住的爱妻之女,当年亲眼看着她母亲自缢,惊吓过度失语的孩子,却因他愧疚,而惧怕见那张长的越来越像亡妻的脸,而鲜少见面。
他恨自己懦弱无能,悔自己当初痴傻,信了母亲的话,早知道,早知如此,不如放妻子随父母离去,也不至于······
可离去不可能,皇上不会放她走,她只能嫁到京城,到死不得离京,不是他,就会是别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什么‘血亲’,老太太的手抖了一下,松开钟涛退了一步,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下意识挡在胸前。神色一变,厉声呵斥道:“莫非你还真想钟家因你断子绝孙不成?”
“断的又不是你家香火?”钟涛嗤笑,钟秀是他的底线,触之即死。明明当年说好的,心照不宣这些年,忍着忍着也过来了。
可如今,祖孙俩合起伙来又演上了。
他的孩子连自己家都不能呆,要被赶出城去。
钟涛闭眼,再睁开后,决然道:“当初你生的孩子死了,生生刨开别人家的肚子,偷了孩子冒充嫡子,稳固地位,却还给那孩子下了毒药,以防影响以后子嗣的利益,后来得知伤了身子,再也生不出,那孩子才有幸苟活到今天······”
“你,你······”
“那个孩子就是······”
“你闭嘴!”他不可能知道的。
钟涛笑了,苍白的脸上,笑容显得诡异,轻轻张口······
“我叫你闭嘴!不准笑!”
他好笑的任由头顶传来剧烈的刺痛,攥住满脸狰狞老太太撕扯他头皮的手,讽刺道:“你当我不知?!又当爹不知?真当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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