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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珠也没特意帮顾重阳辩解,连他派了尤婆子在蟠龙寺保护她都没说,她对这件事也恼着呢,打定主意要让他吃些苦头。
路上安排去反跟踪那些跟踪她的马车的两个人回来了,五月带着他们过来禀报发现的情况。
“跟踪小姐的那辆马车被小满摆脱以后在附近找了你们几圈,没找到就直接到了桥泗巷前头永济桥头等着,后来等得不耐烦了,就走了。”
永济桥是从城南往桥泗巷的必经之路。
袁弘德看了一眼袁明珠,“这些人已经怀疑车里坐的是我们家的人了?”
袁明珠笑笑,“顾重阳只是跟我有矛盾,跟家里~没有什么,他要走我们家的人也该去送行,就是为了缓解我们俩之间的矛盾,也不能让他又受着伤还孤零零的走。”
她觉得这些人跟踪他们不是发现了什么,没有目的性,只是例行跟踪。
“那辆马车最终去了哪里?”
“去了南山姚家的偏门。”
或许南山姚家就是俗话说的那种不咬人膈应人,袁明珠每次都被他家膈应得难受。
袁弘德只能劝她想开些。
顾重阳听了袁明珠的话,一路都没有骑马,坐着马车昼行夜宿,赶在年前回到京城。
他甫一进太平门,安定侯府和大胡氏就接到了消息。
汪氏大胡氏诧异道:“坐着马车回来的?马车上就他一个人吗?”
倒是没觉得他受伤了,而是怀疑他车上藏着什么。
安排人:“去盯紧点,看看他车上有什么吗?”
马车停在惟志院门前,护卫发现有人盯着他们。
“世子,有人窥视惟志院。”
顾重阳披着大氅,吊着的胳膊裹在大氅里,从外头看并不能发现受伤。
就是下车的动作有些不顺畅。
窥视惟志院的人回去禀报,“惟志院的那位下车的动作有些迟缓。”
大胡氏:“受伤了吗?”
“看不出来。”
明斛家的:“回头看看那边请不请大夫就知道了。”
大胡氏:“速速再去盯着。”
待人走了,才猜测道:“袁家的人会如此大胆,敢伤了他?”
明斛家的咂咂嘴道:“还真不好说,袁家的姑娘据说都又娇纵又任性,他们家曾祖父母无子,过继了他们祖父做儿子,
对家里男孩倒是平平,对女孩异常宠爱,把两个女孩都纵得性子说一不二,他们家长女就是家里发达了就嫌贫爱富,用一点小事做借口跟前头定亲的人家退了亲,
名声坏了在他们当地说不上人家,只能到京城说给了他哥哥的同窗,现在他们家这一位比她姐姐还张狂,也是一点不合意就退亲,
要不是因为退了亲,也不会……。”
大胡氏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要不是因为退了亲,也不会给了他们机会来促成她跟惟志院那个。
而且这样的性子好啊,若是个柔顺的还不行呢,这样动不动就炸刺的性子,跟小杂种本来就不合,到时候针尖对麦芒,两人过不到一起他们才好把人笼住。
大胡氏满意了。
听说袁明珠退亲的理由是因为定亲的对象要纳妾,大胡氏莫名想起惟志院里那群莺莺燕燕,还有她对外散布的顾重阳贪花好色的消息。
“那可不行……。”
吩咐人,“马上停止散布消息,若是遇到打听消息的,也夸着点。
惟志院里,顾重阳斜倚着大迎枕,“拿我的名帖请个太医来。”
红绡看着他包扎着的患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泪盈于睫的模样娇俏可人。
“怎么伤得这样严重?很疼吧世子?”声音哽咽,似乎比疼在自己身上还难过。
樊婆子看到茜罗木楞楞的,推了她一下,示意不能让红绡这个后来的专美于前。
茜罗只得也靠到床前,但是也说不来嘘寒问暖的话。
好在外头禀报:“秦少爷几位少爷来了。”
顾重阳:“请进来。”
让茜罗她们避开。
秦骅一马当先进来,看到他肩膀上裹着的绷带唬得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询问是怎么伤的。
秦骅看他精神头还行,又不愿意说怎么伤的谁伤的,调侃道:“不会是袁家的小娘子打的吧?”
看了神色不对,“还真是她打的?”
“这么厉害?是个五大三粗的母老虎吧?”
不一时,太医请回来了,解开绷带露出血肉模糊的患处。
因为是钝器所伤,伤得又重,虽然过了几天,伤口依然还未愈合。
秦骅几个看得冷气倒抽。
太医的诊断跟袁明珠一样,也判断是骨头裂了。
“应该是女子或是瘦小男子持狼牙棒所伤,多亏对方力气弱,伤得不太严重,老夫给世子开几副汤药,等伤口愈合了再去药铺买几贴膏药贴贴,
最近别用右臂使力,也别剧烈活动,养上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送走太医,秦骅摸着下巴,“这种母老虎可不能娶,也太凶残了。”
又问他:“你就没好好收拾她一顿?别跟我说你打不过她。”
旁边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肯定是复生带的人少了。”
顾重阳一直沉默着,似乎在默认他们的说法。
“这样说来袁家的小娘子还不如靖宁郡主呢,靖宁郡主虽说年岁大点,可不敢下这么重的手。”
旁边的人赶紧拿脚蹭他,提醒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重阳之所以赌气离京,就是因为靖宁逃婚了。
虽然是好友,所有人依旧觉得顾重阳的运气忒背了点。
皇上给指了个大媳妇,因为是赐婚不能拒绝就罢了,结果媳妇还跑了。
去找罪魁祸首说理去,还被打了一顿。
秦骅反省过来自己说错话,忙换个话题:“今年的宫宴你还去吗?”
顾重阳:“我这胳膊也不能夹菜,回头告个假看看,准了我就不去了,不准就去。”
秦骅他们没有封号,都是不必去的。
顾重阳倒是不想去,不过这事他做不了主。
说了一会话,知道他伤着得好好休养,秦骅他们就告辞回去了。
顾重阳终于能清净会了,闭目养了一会神,喊人:“去把曲先生请来。”
曲自鸾到了,
两人议了一会事,确定了宫宴要不要告假,又确定了如何应对奉先殿之事。
曲先生告诫他:“这回去武安府就去了,之后不可再如此。”
顾重阳沉默点头。
对别人对明珠的猜测诋毁,他不能辩解,甚至还得默认附和。
不能给她送东西,大概聘礼也会少得可怜。
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等到得偿所愿的时候再给她正名了。
觉得亏待了她。
明斛家的匆匆进了正房。
“果然如夫人所料,惟志院的那位就是在武安府被人打了,伤得很是严重,好几天了伤口还在渗血,太医推测是女子拿狼牙棒打的,骨头都裂了。”
大胡氏惊讶过后是喜悦。
“那边院子传来消息,朝安公主的孙子问那位可是袁家小娘子打的,他没有否认。”
“哦?袁家小娘子这样厉害?”
“可不是,真是够厉害。”
这样一个母老虎娶回家,两口子不得天天打,人脑子都能打出狗脑子来。
大胡氏一下子就确定了,他们家就缺这样一位世子夫人。
打成这样,嫡子还能出生就怪了。
没有嫡子,安阳侯府最终该给谁,顾舟那厮就是脑袋长在屁股上也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大胡氏长舒一口气,吩咐明斛家的:“去给我大哥送个信过去。”
这个媳妇必须娶,娶回来一箭双雕,不仅银子的问题解决了,她的心病也有了解决之法。
顾重阳重伤,告假不去宫宴被准了。
大胡氏正在按品大妆,得知他告了假不去宫宴,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上了车,往宫城驶去。
见到她娘家嫂子,“他估计也是没脸出席,定下的媳妇跑了,想去武安府出口气呢,又让人家打了一顿。”
汪氏惦记着奉先殿那边,一脸凝重的听着,也不回应。
刚刚坐下来,外头就传来声响。
众命妇都扭头往殿外看。
皇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匆匆进来,附到她耳边说了什么。
小胡氏隔着人往汪氏那边看了一眼,姑嫂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汉阳公主看着她们的做派,知道奉先殿那边应该是得逞了。
到了该上菜的时辰,酒菜迟迟没有上来,命妇们开始猜疑出了什么事。
倒不是因为饿了,这种宴席原本就吃不到什么,天气又冷,等菜端上来已经凉了,油脂凝固在上头,谁会有胃口吃。
没有酒菜还就罢了,一队守卫站到了大殿外头。
之后先太子妃和太孙妃被叫了出去。
汉阳公主见此,也站起来走到殿门处,“怎么回事?”
另外几个公主也站到她身旁。
这种时候,公主们倒比皇子妃和嫔妃更有地位。
守卫也不敢对她们无理,“我等只是听命行事,也不知道原因。”
“谁下的令?命你们干什么?看押这大殿里的人?”
“属下不敢,是首辅大人下的令,让我等来保护殿中女眷。”
汉阳公主抬步迈出大殿,守卫想拦又不敢拦。
他刚刚可是说了,是保护不是看押,这会再拦着似乎没有立场。
稍一犹豫,汉阳公主就带着几位公主往皇上所在的宫殿过去。
那边宫殿也有守卫把手,看到她们过来欲拦下。
正在此时另一处偏殿里,传来哭声,能听出是太子妃的声音。
汉阳公主顿住脚步,往那边开过去。
就在此时,殿内传话,“请公主觐见。”
汉阳公主看着驸马爷也在,夫妻俩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没有脱离轨道,她的人并未被陷害。
如今就只看皇上如何定度了。
汉阳公主进了殿中,就看到明黄的帘子把大殿隔开,帘子前头还放了一架屏风,看不到帘子后面的情形。
汉阳公主绕到屏风后头,撩了帘子进去。
他的父皇经此打击,似乎形容枯槁,黑白夹杂的头发即便也皇冠加持也老态毕现。汉阳公主顿住脚步,往那边开过去。
就在此时,殿内传话,“请公主觐见。”
汉阳公主看着驸马爷也在,夫妻俩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没有脱离轨道,她的人并未被陷害。
如今就只看皇上如何定度了。
汉阳公主进了殿中,就看到明黄的帘子把大殿隔开,帘子前头还放了一架屏风,看不到帘子后面的情形。
汉阳公主绕到屏风后头,撩了帘子进去。
他的父皇经此打击,似乎形容枯槁,黑白夹杂的头发即便也皇冠加持也老态毕现。汉阳公主顿住脚步,往那边开过去。
就在此时,殿内传话,“请公主觐见。”
汉阳公主看着驸马爷也在,夫妻俩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没有脱离轨道,她的人并未被陷害。
如今就只看皇上如何定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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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公主绕到屏风后头,撩了帘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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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殿内传话,“请公主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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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只看皇上如何定度了。
汉阳公主进了殿中,就看到明黄的帘子把大殿隔开,帘子前头还放了一架屏风,看不到帘子后面的情形。
汉阳公主绕到屏风后头,撩了帘子进去。
他的父皇经此打击,似乎形容枯槁,黑白夹杂的头发即便也皇冠加持也老态毕现。汉阳公主顿住脚步,往那边开过去。
就在此时,殿内传话,“请公主觐见。”
汉阳公主看着驸马爷也在,夫妻俩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没有脱离轨道,她的人并未被陷害。
如今就只看皇上如何定度了。
汉阳公主进了殿中,就看到明黄的帘子把大殿隔开,帘子前头还放了一架屏风,看不到帘子后面的情形。
汉阳公主绕到屏风后头,撩了帘子进去。
他的父皇经此打击,似乎形容枯槁,黑白夹杂的头发即便也皇冠加持也老态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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