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五章 双王之战20 权谋,逐玺,木子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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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勒住缰绳,虽然已经入夜,但依旧可以看清前方高耸的城墙。
“龙原,到了。”
楚国大军仍然驻扎在捭阖山上,夜间不利于行军,原地扎营也是很正常的选择。
捭阖山上树木繁茂,哪怕是扎营,也无法找到一块足够大的平地,叶承只好将各营垒拆分打散,尽量让各营距离相近。
“兄弟,换班了,”刚刚睡醒的士兵拍了拍靠在大营前竖杆上的轮值兵。
只是碰了一下,他便僵直地倒了下来。
刚刚还打着哈欠,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这一惊吓,差点让他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来,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啊!”
他狂奔向大营内还没等他走上几步,一袭黑影便从空中跃下,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若要论暗杀,刺探情报,这些暗中干的脏活,印涂人有着更多的讲究和研究,血刺的演化也颇为非同寻常。
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各个营垒里都出现了异动,不过这般缓慢的反应根本没法搜索到他的行踪,血刺甩出长钩倒插在树枝上,借着力,迅速地爬上去。
远远望去,那灯火明亮的白色营帐,毫无争议的便是这楚军主帅所在之地。
血刺拔出了插在树上的钩子,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地面上,确定好主帐的位置,便立即抽出短刀,迅速接近他的猎物。
中午李麟未曾通报就擅自带着数十骑先行一步,着实叫李权恼怒不已,就算是到了夜里这不适都难以释怀。
他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就连写下的字也是重一笔轻一笔,把他心里那忠极度不适,彻彻底底地表现出来。
稳坐君位后,原本对李逝毫无隔阂的他越发觉得愤怒,再加上李麟对李逝的感情之深,叫他越发痛恨这个本该坐上君位的兄长。
“滚!全都给我滚呐!滚呐!”李权猛地甩出毛笔,吓得身边的侍从急忙离开大帐。
“凭什么!混蛋!”李权坐在床铺上,闭上眼睛。
这个所谓的哥哥,他不过见了几面,他刚刚出生的时候,李逝便离开了宁泉,所谓感情,所谓兄弟感情几乎没有。那日宫中相叙,共表心迹,兄弟相任,李权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可君权太厉害了,那冷冰冰的爵座竟是这般叫人难以自拔,难以割舍,当李麟告诉他,他就是这楚国之主的那刻,李逝这个名字居然显得陌生了,显得不再那么亲切了。
“孤是孤家寡人!孤没有兄弟!”李权没有了什么牵挂,他睁开眼睛。
血刺站在他面前。
“何人敢闯入孤的寝帐!”
血刺一刀刺入了李权的心门,如此流利,毫无一丝拖沓。
李权瞪大了双眼,谁能想到刚才那句话便是他这辈子最后的遗言。
“息都么马。(手刃目标。)”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血刺刮开帐篷面,灵巧地向着草丛中跑去,慢慢消失在野地之中。
此刻的龙原依旧灯火通明,北山口破败的石壁已经被水淹了一半,,林霄寒率着近卫的两千人进入了龙原城外的平原上。
“在往前不过二里地,就是龙原了,这水淹到这就上不去了,地势较高,所以不会危害百姓。”
独孤裕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百姓,我当你之前说的话都是无端的辩解罢了。”
“不是在乎百姓,而是不愿拖累无辜的人,若是他们皆是我的敌人,可能我也必须消灭掉他们所有人,”林霄寒说着,便走上前,“全军入城勤王!”
两千多人向着龙原前进。
一路上满是断垣残壁,倒地死去的攻城士兵自龙原外二百步始便密密麻麻躺满在泥泞的土地上。
“看起来,城破了,”独孤裕有些担心,“怕是叛军已经到了龙栖宫下。”
“咱们得快点,按理说领南军也该到了,怎么感觉没有他们的踪迹?”林霄寒疑惑不已,不过也只能带着这疑惑继续向龙原前进。
待登上了北城墙,再往龙栖宫的方向望去,那主楼前,密密麻麻的军队正在混战着。
“不好,这叛军已经要破城了,咱们还不快点!”
“等等,”林霄寒忙叫住独孤裕,“你再看看,是谁在混战,城下的人马不是一伙的。”
“对啊,这...不对,”独孤裕点了点头,“龙栖宫守军必然不足,不可能出宫门与叛军对垒,那这城外的是...”
“情况不太明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龙栖宫暂无危险,我看这城外甲士合起来怕是有五六万,咱们若是直接地冲进去,也是杯水车薪,无端送葬。”林霄寒作出了止的动作,“传令下去,暂时留在北城墙上。”
林霄寒的视线里,那是息沙军与云霁铁城军的混战。
公孙宇怎么也不敢相信卉林会在这时候背叛他。
他的肩头腿上被射了两支利箭,在息沙子弟兵的保护下撤到了一处民宅的楼下。
“咱们还有多少人,”公孙宇紧紧咬着牙关,疼痛感已经侵袭全身。
“回禀陛下,怕是不到一万人了,后面的军队来势汹汹,我军根本抵挡不住啊,再加上城墙久攻不下,咱们实在是进退两难!”
“混蛋!卉林,你这条狗,这条叛徒狗!你这厮,枉我如此信任你!”公孙宇大喊着,他极力想要转移注意力,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已经非常严重了。
卉渊站在云霁军中,他的红袍格外显眼,那苍白的发丝挣脱了发冠,在狂风中肆意吹散,他那迷离难测的眼睛遥望着天空,笑容凝固,他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
他的剑上残留着血液,那是他敌人的血液,在这诺大的三晋之地,他没有什么亲人,但此刻却比亲人相见还要喜悦,这种喜悦已经彻底转化为慨叹,那运筹天下而功成的慨叹。
“天下,这天下是云霁的天下!这王玺是君上的王玺,”卉渊缓缓上前两步,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便又向前两步,在云霁军那灰色的甲衣之中,他显得格外特别,二十年,他终于看到满城灰甲,君临天下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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