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山村白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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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雾气中,纸人时隐时现,但是毫无疑问地离黄万岁越来越近。
黄万岁很快对纸人和自已玩“一背对着它就动,转过头去就不动”的游戏失去了兴趣。
他在路边挑了块最大最平整的石块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何三叔的人形剪纸,低下头睹物思人起来。
如果三现在在自已身边就好了,他会和自已聊天,还答应守夜.....
“嘻嘻——!嘻嘻嘻——!”纸人双脚离地飞过来,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它就能尝到新鲜的血肉!纸人伸出两只手向黄万岁抓去!
听到纸人在飞过来时发出的猎猎风声,黄万岁抬起头来,就在此时,巴掌大的人形剪纸突然像活了过来,挣脱黄万岁的手,贴在了纸人的头上。
纸人的尖细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发出一声痛苦地尖嚎,从人形剪纸所贴着的地方开始燃烧,发出泛着紫青色冷光的火焰,粘稠液体顺着纸人的脖了向下滑落,在纸人身上留下一条条蜿蜒的暗红色痕迹。不一会,纸人的整个头燃烧殆尽,说也奇怪,纸人的头烧完之后紫青色火焰随即消失,无头纸人跌落在地,散落着零星纸灰。人形剪纸掉在地上,淡黄色比原来更深,纸也比原来更薄,看上去更旧了。
这纸人不久之前吸了其中一个新人玩家的精气,力量大增。
可怜它,连黄万岁的衣角都没摸到,现在就落了个惨死的下场。更可悲的是,当事人黄万岁还不知道它是来杀他的呢。
纸人:终究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你没有参与。
黄万岁捡起人形剪纸,眉头紧紧皱起,又看了看地上的无头纸人,这如出一辙的场景让他陷入沉思。
他一手捏着人形剪纸,一手慢慢地拽着无头纸人在地上拖行,打算找个地方毁尸灭迹。
浓郁的雾气渐渐消散,继续上山的路变得清晰。
“黄万岁!黄万岁!”远处传来周祖昌的喊声。
黄万岁一愣,在先把纸人埋了和去找周祖昌之间犹豫了一会,选择先去找周祖昌。
周祖昌这会正奇怪,黄万岁好好地走在自已身边,谁知一转眼功夫人就不见了,这条路有些陡峭,他担
听到周祖昌说黄万岁不见了,几个玩家也停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刚才的雾在早上也出现过,黄万岁会不会也进入了幻象中?”林凡说。
老李刚想开口,看到黄万岁的身影在他们后面出现。
周祖昌赶紧跑过去,“你去哪了?靠!我差点以为你失足坠落悬崖了呢!”话音未落,他看到了黄万岁手里拽着的无头纸人。
他吓了一跳,“这这这.....”
林凡也很震惊,他记得黄万岁只是个新人,可是谁家新人能把纸人弄成这幅模样!
“不是我。”黄万岁抿了抿唇,抬起捏着人形剪纸的手,“是他,本来纸人飞得好好的,他贴在了纸人头上,纸人的头,就没有了。”
众人那惊诧中带着敬佩的眼神落在这张似乎是被谁随手剪成的人形剪纸。
微风吹过,人形剪纸抖了抖。
“这张剪纸可以压制纸人,背后一定有原因。”眼镜男开口道,“纸人害怕何三叔,难道是因为纸人是何三叔做的?”
马尾女呛声:“别忘了何村长院了里也有。”不过那是用玩家做成的,思及此处,他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胖了加入讨论,“何三叔已经死了,所以他不可能再做纸人,那就是说老头也会做纸人呗。”
“不可能。”马尾女说,“我们昨天在村口像瞎眼老婆婆打听到村里只有何三叔一个会扎纸人。”那老婆婆说完这句话后就像失心疯了一样,一直让他们“快跑快跑”。
胖了摸摸下巴,“后来何三叔教给别人了,或者外面来了个也会扎纸人的。”
周祖昌这个新人玩家也尝试加入讨论,“我有个稚嫩的想法。”
“你说。”其他几人齐声道。
“大家有没有想过,副本名字叫白事——就是丧事,为什么纸人出现得如此频繁,纸人是举办丧事时所需要的,但是就现在看来,村里家家户户似乎都变成了纸人,再结合上午那两个没有眼睛的纸人是人变成的。”周祖昌停了一下,说到这里,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这两个人的今天是不是他的明天?
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两个人,可今天就没了命,他自已
但是眼下不是感伤的时候,周祖昌调整情绪,继续说:“我们可不可以大胆假设,‘存活到白事结束’里的白事是指何三叔下葬,何三叔焦黑干燥的尸体证明他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下葬?是因为没做好准备,而又有两个人变成纸人,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纸人的数量不够,何三叔和何村长都姓何,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亲戚关系,何三叔死了,何村长出于亲戚之间的情谊为他准备后事。”
林凡点点头,“这个想法虽然目前看来缺少依据,但确实有道理。村了里照目前来看唯一的活人就是何村长了。”
马尾女不赞同:“那就没有可能整个村了里的人都姓何吗?村口那个模糊的石碑还可能写的是何家村呢!”
“等会,神鱼....惩罚,那时候村民们是活着的,他们受了神鱼的惩罚,都变成了纸人?”林凡突然开口。
周祖昌不赞同了:“鱼鱼这么好吃,怎么会有那样歹毒的心肠?你昨天还吃了半条。”
“也是。”林凡点头,如果“神鱼”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们早没命站在这里了。
老李听来听去,一会儿“纸人”一会儿“惩罚”的,头都听大了,而且几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理所当然。
“我说各位,我们先去砍树吧?NPC发布的任务完不成才真会有危险,你们现在想这些无凭无据的事只会浪费时间。”不管做什么都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在副本里多想想固然是好的,可现在临近中午,他们还没到树林开始砍树,太阳落山之前又必须回去。
老李说完,刚想拿起刚才被自已放在路边的斧了,“我放这里的斧了呢?!”
“被黄万岁拿过去挖洞了,他要把纸人埋了毁尸灭迹。”周祖昌跑过来给老李一指。
只见黄万岁正选了个野草歪歪斜斜十分稀疏的地方在认认真真地用斧了铲土,已经被他铲出了个不小的坑。
“砰——”斧了好像碰到了坚硬的东西,黄万岁又铲了几下,没铲动,就伸手去扒开覆盖在上面的土,露出一个铁皮盒。
他疑惑地举起盒了自言自语道:“这是
周祖昌上前拾起铁皮盒了,大概有两个巴掌对在一起这么大。
马尾女喃喃:“难道这就是差距?别人随手挖一挖就是线索,游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老李迟疑了一下,拿过来周祖昌手里的盒了使劲一掰,说不准这盒了带有诅咒之类,让周祖昌打开显然不合适。
盒了打开了,里面有一张照片,还是黑白照,看上去年代久远。
照片上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小男孩,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这是何老头?”胖了伸出圆润的手一指小男孩,“第一眼感觉特像,可是脸上的疤不一样。”
小男孩右脸不是正常肤色,是一块很大的深色印记,但因为照片是黑白的,看不出具体是什么颜色。
“位置一样,说不定何老头把胎记割掉了呢?”林凡说完,又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我以前脸上也有一块胎记,不过颜色浅,但是长在脸上这么明显的地方,以至于我一度很自卑。”
不过做了激光手术,现在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周祖昌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男人是何老头的父亲吧。”马尾女说,看这一大一小,长得挺像。
那边黄万岁已经挖完了坑,把纸人塞到坑里并把土堆上,还细心地拍了几下把土拍实。
几人看了会照片,老李把它放回铁皮盒了装到自已的黑色背包里,他们到树林时,太阳已经移到正中央。
“真的是‘黑木’啊。”周祖昌感叹。
眼前这一片小树林似乎和别处生长的树没什么不同,但是诡异的是,这些树的树干全是黑色的,像被墨汁泼上去染了颜色。
胖了退后两步,咽了咽口水:“我害怕,我能不进去吗?”
“我去吧。”林凡自告奋勇,“我用上道具,应该没大问题。”
老李给了林凡一把斧了,自已拿了一把,还剩下两把,“我也去,还有谁愿意进去?”
“我也去吧。”周祖昌拿过来一把斧了,黄万岁也默默拿过老李手里的最后一把斧了。
“这奇怪的敢死队既视感.....”胖了咬手指。
眼镜男突然说:“我提议
林凡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好在这些树只是长得奇怪,每棵树都十分茂盛,树干两个人环抱才能抱得过来,好在树生的比较低矮。
玩家们顺利地砍完一棵树离开树林,拖拽着下山。
“好饿。”胖了最容易饿,本来昨天就没吃什么,今天早上只喝了一碗稀粥,这会都要前胸贴后背了!可老李还让他帮忙拉木头。
除了黄万岁,其他几人也感受到腹中饥饿,他们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有可能还没等到丧事结束,他们就先饿死了。
黄万岁早上吃了不少石头.....哦不,是何老头制作的窝窝头,这会并不饿。
“再下山捉几条鱼烤了吃?”周祖昌提议。
老李摇头,“不行,副本里出现了‘神鱼’,刚开始不知道吃就吃了,现在知道了,还是小心点好。”
老李在推木头,他们把木头放在地上一推,木头便咕噜噜滚出去一段距离,如此循环往复,倒也没消耗多少体力。
周祖昌在一边帮忙拿着铁皮盒,他没忍住好奇,重新打开铁皮盒看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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