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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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依旧是不理解，顾星辰多少也有些不甘。彼此都对彼此的不了解，造成了这些误会与矛盾。

两代人的不同成长多少都有些让人唏嘘！眼下只有顾星辰在这里，老夫人的怒气也就只能出在那么一个人身上。

所以顾星辰所受的这些我都无法插手。可这并不代表老夫人就想不起另外一个人来。

“娘亲，事情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您就不能理解我一下，我也是辛苦的，您知道吗？”

顾星辰大喊着，眼里全都是不甘。

老夫人闻言全都是不理解，对于顾星辰的话也全都是不采取。这就相当于顾星辰的话跟没说一样。

老夫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尤如当年一样。殊不知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谁不知道你辛苦，可是你再辛苦也不能这么做。难道你就不明白娘亲的良苦用心吗？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会喊累吗？娘亲也是一样的，娘亲也累啊！”

“那娘亲，难道您累的时候什么也不做要一直接连不停地工作吗？我不相信你连自己的休闲活动都没有了。还有娘亲，你为何非要对我这么苛刻？难道您就没有年轻的时候，难道您就没有身心疲惫的时候？说是没有的话，那你就成为圣人了。”

顾星辰一番话语，老夫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星辰，我是你的娘亲，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我做这一切也全都是为了你的。”

老夫人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瞬间有些心痛的感觉。

“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你认为的好，也并非是我认为的好，或者是大家认为的好。如若不是我认为的好，那么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娘亲，您真的太老了。您也不知道儿子想要的是什么，您也就从未理解过我。过去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您的阴影之下，我真的很痛苦。我不想再这般过下去了，娘亲，您就放手吧！我自然会有我的生活，我只想要一个你不会干涉到的生活。”

顾星辰觉得这一切怎么就这么难呢？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好像一切都变了样。

如今他感觉这一切好像不是自己，就好像是有另外一个灵魂在支撑着自己。他不过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罢了！

缺少了灵魂的躯壳难道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吗？这一切好像太过讽刺，细细想来多少都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可是这一切又能怎么办，有一个这样不理解自己孩子的娘亲。此刻我才算明白为何顾家少爷会喜欢上那个三奶奶。

一个人若是缺少什么，就会越想得到什么。他缺少的不过是别人对他的肯定，以及对完全自我的称赞。

而这一切郑雪涵似乎能满足他，不过这并不能称之为爱情，或许该说欣赏才对。

我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母子之间的争吵，内心当中也有些意难平。不过，这大概就是人间！

哪有尽是如意事，不过是折磨之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老夫人，少爷他……”

我终于忍不住替他求情……

可老夫人却没有听我说完。

“辰儿，你终究是长大了，娘亲也管不了了。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容易的，我要让你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今日这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郑雪涵也应当过来问一问。”

老夫人刚说完这话，刘妈就立马出去了。那动作如此迅速，一看就是老夫人身边贴身的人儿。

“娘亲，您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非要让事情这样解决呢？您这样做可否没有考虑我的意思，娘亲，您真的让我好失望。”

顾星辰大概还是有些生气。

“星辰，郑雪涵她就是贪图我们顾家的钱财，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而且她的目的也绝对不简单，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上辈子的事情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听一听呢？”

“娘亲，我不过是给了她一些首饰钱，您何必说这么多呢？我给的首饰钱跟上辈子的事情那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娘亲，我就请你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一下吧。您这样做太武断，也太过自私。让人好不喜欢……”

“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有些原则问题不能动。既然已经知道她目的不纯，你就不该什么也不考虑。”

“娘亲，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我也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想法，您明白吗？”

“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要是不该动的人动了我们顾家的蛋糕，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刻，你就该明白些什么？有些人不能纵容，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害了我们顾家。娘亲这也是为顾家考虑，为你考虑。娘亲哪里来的私心？”

“可是您这样的顾虑我完全不想要的，这不是我内心当中的想法。就算您做了您认为对的事情，那也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娘亲，您真的该颐养天年了。您不觉得您管的太宽了些吗？这只是我的私房钱，那么我就有权利私自处置它。哪怕是我扔了亦或者是花了、转赠她人那全都是我的自由，您干涉不了的。难道我连这点的权利都没有了，那样您不觉得我就像一个傀儡吗，一个人您操控的傀儡。这样的生活真糟糕也真让人受不了，难道您想过我这样的生活吗？一个傀儡，那只是行尸走肉，缺少了灵魂的那怎么能叫做人类。这顾家我不是没有为之努力，只是希望您给我一点空间，让我能够像一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您明白吗？”

“可是，那个女人心思不纯，我若是不管，你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

老夫人不是没有动摇，只是她明白那个女人心思不纯，所以不肯退步。也许解决了这件事情，老夫人会好好考虑这番话的。

“辰儿，娘亲……”

“老夫人，三奶奶来了……”

老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刘妈打断了。于是老夫人说出去的话咽了回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顾星辰。

老夫人看见了郑雪涵，顿时心情分外不爽。

“三奶奶，我看今天还是把话说开了吧。你来到我们顾家恐怕是有别的目的吧，你并非那么深爱顾星辰，你有什么目的你就说吧。今天大家都在，就把话说清了吧。”

老夫人大有说出事情真相的这一想法，可是郑雪涵却不这样认为。

她还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也还没有达到她的目的，于是无论如何也不承认。

“老夫人，您在说些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您说的这一切恐怕都是您的猜测吧，既然是猜测那就做不得数的。我来到这里，来到顾家只是因为顾星辰，哪有老夫人您说的那么多？”

郑雪涵一度抵赖着，反正是你抓不到证据我也就不说实话了。

“郑雪涵，你若是想要钱，我自然可以给你。但是你若还是想算计什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顾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算计的，你好好想想是选择就此收手拿一大笔的钱财还是要一个不明确的答案。毕竟你心中的想法不一定能实现，未免到时候你会得不偿失。”

哪有什么得不偿失？报仇这件事难道说是被人收买就被收买了，老夫人未免想得有些太简单了。

郑雪涵心中依旧想着那些仇恨，也总能想起惨死的爹爹娘亲，这些东西怎么可以是说放下就放下。毕竟这些都关乎着人命。

“老夫人，您想的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来这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顾星辰，哪里还能有别的事情？”

郑雪涵反问着这一切，她想到那些事情也许唾手可得，就在不远的将来。这顾家如今遇上了这样大的麻烦，这一关怕是难过。

如此真是趁人之危的大好时机，也许她的爹娘也就是这样被趁人之危的。如今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若是有的话她的爹爹娘亲也就不会惨死了。

郑雪涵一直认为上天是瞎了眼睛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这样对待她。

“郑雪涵，你现在还不承认是想选择另外一条道路了。可是我告诉你，你选择的道路未必会是正确的……。与其将来一无所得不如现在选择一个……”

“老夫人，您在说笑吗？如今的顾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难道您会比我还不清楚？这一大笔钱财那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您这不是骗小孩的话吗？您看看我多大了，难道还是一个小孩吗？您未免也太小看人了，这世上的人并不好骗的。老夫人，我只想劝您这么一句，剩下的您就好好的想一想吧。”

郑雪涵嘴角挂着一副坏笑，神情却有些淡然。

老夫人听了这话，只是睁大了眼睛。

“郑雪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想清楚的应该是你，你来到我们顾家就是目的不纯，如今还有脸在这里说这些。看来是辰儿对你太纵容了些，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老夫人，这话恐怕就连顾星辰都没说过我，您未免管的太宽了些。也难怪顾星辰会远走三年，大概就想逃离你。”

“你……”

老夫人气结。

“娘亲，您能不能不要闹了，这件事真的不关郑雪涵的事。”

“辰儿，你如今还什么都不懂，你听娘亲的准没错……”

顾星辰说了这么多，老夫人依旧生活在自己的情绪里。

“娘亲，可是你做的那些全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喜欢的。我与你都是独立的个体，也都有各自所喜好的人或事物。你是你我是我，你永远不可能是我，我也永远不可能是你。你把你觉得应当对的事情强加在我的身上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负担，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接受。若是不愿你做的那些有什么意义？如若您实在不理解我，那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干涉，也就互不伤害。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毕竟我接受不了您的做法，您也接受不了我的想法。与其如此不如彻底分开……”

顾星辰一番肺腑之言甚是动听。只可惜虽是肺腑之言，却未必有人听得懂，亦或者是未必有人愿意去听。若是放在不愿意听的人身上那些话就是垃圾……

“老夫人，时间是个很大的过程，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接受一切。如今的一切都未经时间的洗礼，只活在你我自认为的世界中。”

“挽挽，你不用说这些了。辰儿他不理解我，我这个做娘亲的很心痛……”

“娘亲也未曾理解过我……，我们之间不过是彼此彼此。”

“挽挽，你也听到了……”

“我什么也听到了，老夫人，你要理解少爷……”

“老夫人，您终究是老了，顾少爷有些做法不符合您的心意，您也用不着这么三堂会审，这是要做给谁看？是要显示您老夫人的权威吗？那您又把星辰当做什么了？一颗棋子、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还是一条狗都不如？”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雪涵抢去了。

不过这话虽然难听了些，不过也真真是这么个理儿。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大概说到了老夫人的痛处，于是老夫人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了。尤其是听到那一条狗，这才是真真的痛楚。

说不定老夫人心里就这么想的，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

也许真没把他当人看，或许就是连一条狗都不如。如此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又如此的寡淡，还真真是应了这个理儿。

郑雪涵这次的说法没错，只不过老夫人未必肯听到心里去。即使听到心里去，也决计不承认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也许是在高位上待惯了，早已体会不到人间的疾苦。说出的话语也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说起来还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怎一个悲字了得。

我望了望老夫人，她还是那副模样，高高在上。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的错处，也永远把顾星辰当做一个傀儡一般看待。说是怎样就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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