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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匠眼前,黑雾已经再度消失,这一次奠匠警惕地看了周围良久,确定黑雾终于不会再出现,这才放下心。

“谭师傅还好吧。”第二春秋过来关切地问,而赵辞则背对着两人,似乎在安抚屋内的方家亲朋。

奠匠腰间被咬了一口,但其锻体境时期的身体基础打得够扎实,而且这黑雾虽然诡异,这样一口的力道其实算不得强,因而只是咬破了奠匠衣服腰带钱囊等,并未真正伤及奠匠的皮肉。

“无碍。”奠匠笑着回应了一声,随后俯下身,左手倒握着短刀,右手一颗颗地捡起地上的银两铜钱。

第二春秋停下脚步,继续问道:“这黑雾古怪,谭师傅可马虎不得,要不,我二人送谭师傅去药铺瞧瞧?”

“不必不必,”奠匠捡完钱,向第二春秋摆了摆手道:“这连伤都算不上,我回自家铺子里休息一会就好。倒是两位少侠,这黑雾再次出现,两位最好还是赶紧去告知张大人,此事马虎不得。”

“那是自然,我等稍后就去。谭师傅慢走。”第二春秋目送着奠匠缓步远去,而奠匠手中短刀也一直没收起来。

赵辞走到第二春秋身边,第二春秋收回目光,向赵辞歉意一笑:“先前无礼,还望赵女侠恕罪。”却见赵辞右手上多了几道红色的印记,是刚刚被第二春秋捏红了。

“没事。”赵辞摇了摇头,随后看着奠匠离去的方向道:“你似乎一早就对他有所怀疑,怎么刚刚不让我动手?”

第二春秋回头看了眼重新开始布置丧事什物的方家众人,摇头道:“只是怀疑,所以不能动手,而且这边还有这么多凡生,容易伤到他们。你是看到那些铜板才怀疑的?”

赵辞点头道:“没错,小苗儿卖野菜的十一枚铜钱不知所踪,李员外说过他好财。他铺子里最次的棺木都要五两,平日里可收不到散铜板。最后他昨日说身上不曾带碎银零钱,那大锭银两还是昨日张知道的,说明他昨日回去后没整理过钱囊,那这些铜板哪来的?”

第二春秋没有即刻回赵辞的话,而是向方家众人道了别,顺带还安抚了他们,向他们保证先前的黑雾已经被收拾,自己也会去张县令那边禀报这边的事,这才带着赵辞离开。

途中,第二春秋边走边回答道:“可小苗儿身上的铜板是十一枚,谭师傅身上才十枚。”

赵辞摇头:“兴许是他掉了,兴许是小苗儿掉了,兴许是酒楼老板黑了。”

“可他贪财,既然连铜板都不放过,又怎会掉了而不自知?酒楼老板那是县衙官兵问的话,不会有纰漏。小苗儿是穷苦人家,一枚铜板都会珍稀,也不会掉了。”第二春秋反驳道。

“那我不管。”赵辞再次摇头,“断案,是衙门的事,是这边张知道的事。我怀疑他,我便拔剑杀他。便是杀不掉,长剑抵住咽喉,也能问得更清楚。”

第二春秋笑了一声,道:“你是女侠,怎能如此行事?”

赵辞转头看向第二春秋,挑眉道:“我可以不是。”

随后,她被自己这句蛮横的话语逗笑,原先气血上涌的脑袋也总算冷静了下来。便问道:“现在怎么办?先去找张知道?”

第二春秋点点头,随后两人一同往县衙方向走去。

张知道正在县衙内堂处理政务,县衙的守卫似乎已经得到张知道的授意,不仅对二人没有任何阻拦,还为他们指了内堂的位置。

内堂中,张知道正与三个文笔小吏一同处理政务,瞧见第二春秋与赵辞一起过来,便嘱咐了小吏一声,将这些零碎政务都交给了他们,自己则起身走出内堂,将二人带到自己书房内。

书房陈设与昨日略有不同,案桌上摆满了各类文书书籍。第二春秋瞧了一眼,摊了一案桌的,都是些县城资料,住户籍贯等。

第二春秋便问道:“张大人这是在查什么?”

张知道则低头在案桌边翻了半天,终于从一本资料下面抽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随后坐下道:“私下里就不必大人长大人短的了,先前看了你们的文书,我应该虚长你们几岁,便兄弟妹相称好了。”

第二春秋也不客气,便称了一声张兄。

张知道则铺开纸,开门见山道:“我在查本县寿材铺奠匠的过往。此人有些许疑点。”

第二春秋与赵辞对视一眼,随后一齐看向张知道,静待下文。

张知道整理了一些思绪后,道:“首先说我们都看见的,昨日你们一同前来此处,此人坚持认为夜豺便是先前幼童夭折暗的元凶,而昨日我也指出,其中有众多漏洞,他表现地有些急于将矛头引向夜豺了。”

第二春秋却摇头:“此事不能作疑点,此县受怪事荼毒太久,好不容易抓到些线索,会有此想也是正常,城门守卫同样有这个想法。”

张知道点头:“确实,但不忙,后面还有。”

张知道继续道:“昨夜我们与李府见到那团黑雾,雾中幻化出孩童模样。我查阅了携带过来的书院书籍,此物名为恶婴,若孩童夭折却心中有怨念,便会生出怨灵,怨灵一多,聚合起来便有可能化作恶婴。是鬼物,能假借于丧事香火现形,虽名中含‘恶’,却只是幼童心性,顽劣恐怖但实则并不主动伤人,若多以祭祀,便能消散。除非······”

张知道眯起一双凤眼,道:“除非冤头债主在身边,才会主动袭击,不顾一切。昨日,我们应该都看见了,这恶婴舍了半团黑雾不要也要冲向奠匠,而剩下半团奄奄一息时仍要去攻击奠匠。”

赵辞补充道:“不仅是昨日,今日我们前往方家吊唁,奠匠现身后,这黑雾再度现身,在第二春秋与谭师傅中间,它毫不犹豫地袭击了谭师傅。”

但一旁的第二春秋却摇头:“我亦知此物是恶婴,恶婴并不全是独立行事。奇工巧匠之中,饲徒也可豢养恶婴,此类恶婴袭击他人却都是饲徒所安排。”

张知道从身旁抽出两卷资料,摊开在案上,道:“所以我也查过了,本县自建成,二十年来城中无饲徒,而饲徒饲养妖物所必须的药材什物在本县内也并没有特殊规模的采购,有些甚至本县药铺之中从未有过。”

第二春秋这才点头。张知道则继续道:“而这奠匠也藏拙了二十载,直至两个月前,才显露了修士本事,而显露的原因却是:丧宴上遭到了恶婴的袭击。这也是本县恶婴的第一次记载。其后的七起幼童遇妖物袭击暗中,幼童的身躯上的伤口多是恶婴咬人时造成的样子,之前却从未有过,看来有人是想将一切归咎于恶婴。”

张知道说道:“随后便是丝绢的事,这件事我是听你们描述的,其中关键自然不用我赘述。方苗儿是遇到她不害怕的人后,拿出丝绢紧攥手心。若是方苗儿此举是有心,那她便是想告诉大家,她遇到了和丝绢有关的人。那当时在场的无非就是二位、奠匠、方苗儿以及这死了的妖物。”张知道踢了一脚还在他书房中的存放莫回首头颅的寿材。

“若是无意,只是有些担心害怕才拿出。凶手连小姑娘身上的铜板都拿去了,自然不会无视这条明显有修士灵念的丝绢。而看到这丝绢却知它与你有所干系,拿了会被你察觉的人······也不会有旁人了吧。”

第二春秋与赵辞均是认同,随后张知道则说起了最后一个疑点,那便是金蟾县冥婚之事。

在张知道一晚上的查阅下,金蟾县自第一次冥婚仪式起,所有冥婚都是这奠匠主持。而这幼童冥婚自然要是幼童夭折了才能办。

而金蟾县一旦有幼童夭折,那基本都不是独立事件,前后必然还有其他孩童夭折,如上个月城外方家孩子去世前便是城内屠户的闺女夭折,而李员外丧幼子前三天有一女童遭了意外,后半天,便是方苗儿遇害。随后夭折天数相差不多的孩童们便会在奠匠的主持下,结伴同行黄泉路。

说道这里,张知道脸色阴沉,道:“如此一来,动机也算有了。但凡富户要办此事,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奠匠好财,这可是昨日李员外说的。只是为了钱财便害了县内那么多孩童,我也不太敢相信,所以只能算是猜测。”

听到这里,赵辞已经杀气毕露,第二春秋深吸一口气,却只为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道:“我这边也可以补充几个疑点。”

于是第二春秋与赵辞便将今日在方家的所见尽数告知张知道。

听完第二春秋与赵辞的话,张知道长出了一口气,气息之中却带着灼热的温度,近乎是要喷出火星了。

“如此说来,这奠匠熟知本县孩童喜好亦是一个疑点,做他这个生意的可不讨孩子喜欢,一般父母又怎会让孩子接触到他?另外这铜钱确实可疑,只是少了一枚,却也得好好问问清楚!”

赵辞快人快语,便提议一起去擒了他。

张知道却没答应,说这事干系太大,眼下的都只是猜想,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如果真的与奠匠无关,那就只会打草惊蛇,惊了真正的凶手。

第二春秋则思索了一会,提议今晚夜间去寿材铺探看一番,今晚会是方家的送子宴,奠匠既然表现出和方家的关系,那必然是要去的。他们正好可以去寿材铺,有张知道在,哪怕半路撞上了奠匠,也可以借着送除掉莫回首的赏银的借口过去。

张知道点点头,补充道:“可以。另外,如果实在没有证据,而又确认了是他所为的话,半夜三更,我们也方便直接动手。”随后冷笑道:“没想到我这县令当了没半个月,便要枉法行凶杀人了。”

第二春秋正色道:“若真都是他所为,那他也算不得人。”

却是要抽丝剥茧觅微光,遮形掩息探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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