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8章 你太不懂男人了,自觉沦陷,七层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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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飞宇简直要被气疯,‘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谢知安的鼻子说“要不是看在周晏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吗!”
他就知道不应该信了周晏的鬼话!
她根本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先走了。”谢知安无所谓道。
刚把双皮奶端上来的服务员无知所措地定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们。
季飞宇深吸一口气,忍气吞声道“坐下!”
谢知安对服务员道“放在桌上吧,谢谢。”
花了好几分钟冷静下来之后,季飞宇强忍着怒气说“如果你对周晏不感兴趣,就放过他,他玩不起。”
谢知安示意他说下去,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周晏一直吞吞吐吐说不出口的话。
季飞宇的正义感在此刻成为她了解周晏最好的方式,由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将他不可告人的隐秘一一说出,那才是最无可辩驳的证据。
在医院的时候季飞宇觉得自己有一大堆想说的话,可真正面对面坐下,他却因为千头万绪而不知应该从何开始。
想了很久才说“周晏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不知道吧?”
“他说过他是重组家庭。”谢知安说。
季飞宇点点头,“他爸跟原配离婚后短短一个月就跟他妈一见钟情,很快就闪婚了。原配的家里人知道之后跑到他们家闹,说他们婚内出轨,要求支付精神赔偿金。”
“当时周晏的妈妈已经怀孕好个月了,受了惊吓小产,但他身体不错,没有早产儿通常的虚弱。原本应该是好事,但却成了佐证他爸爸婚内出轨的证据。
“从他上学开始,原配那边就坚持认为自己遭到背叛,对周晏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周晏的整个学生时代都被当做私生子看待。他妈妈因为这件事落下病根,他爸根本就不愿意谈这件事,最后受伤的人只有周晏。
说到这里,季飞宇的眼神很复杂,他不愿意承认,但谢知安确实让周晏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校园时光。
“有时候我会希望你从来没出现过。”季飞宇说。
如果她从没出现过,周晏就不会在除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被抛弃。
所以刚开始得知谢知安不见的时候,周晏经历了悲伤的五个阶段。
刚开始他试图否认,反复地说谢知安可能只是请假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毕业之后,他开始愤怒,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不肯听到任何和她有关的消息。
当他来到新学校后,他试图与校长讨价还价,拿到谢知安的联系方式,但学校的人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谢知安家里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告诉他呢。
整整四年,周晏都沉浸在沮丧之中,拒绝所有人的靠近,认为自己不值得任何人爱,否则他们为什么全都选择抛弃自己。
爸爸妈妈是这样,谢知安也这样。
毕业整整一年,周晏用工作填满自己生活中所有的缝隙,成了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季飞宇来不及松一口气,以为他终于开始接受现实。
偏偏这个时候,谢知安出现了。
周晏内心深处好不容易搭起来的骨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轰然倒塌,只因为她站在那里,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是谢知安。”
长达五年的努力就这么烟消云散。
季飞宇说“长期的精神压力让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患上焦虑症和恐慌症,但他一直控制得很好,直到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你身边。”
药物的剂量一加再加,见医生的频率也高得吓人。
“我能看得出来周晏对你感情很深,可你是怎么想的?”季飞宇说“他不是钱高文那种能拿感情当交易砝码的花花公子,他玩不起。”
季飞宇反复地说着担忧,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周晏会出什么意外。
“你倒是挺在意他的。”谢知安若有所思道。
“可他最在意的人是你。”季飞宇苦笑道“去年你姐姐被网暴的时候,他一看到消息就立刻让人找适合你父母暂住的房子,租金一交就是一年,可惜你父母很快就搬走了,那套房子也就一直闲置着。”
那个时候,周晏对她说这是‘人质’,她没放在心上,知道他只是嘴硬,生怕她不肯答应,一定要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话。
“那些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很快就找到你爸妈,是周晏一直在替你善后。如果没有他,你爸妈根本不可能过得这么轻松。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季飞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古怪。
季飞宇替周晏感到不值,他为谢知安做的何止这些,可他却不说。
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如果假装不知道,你又能怎么办?
谢知安沉默片刻,借这个机会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平心而论,她对周晏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时候她也有过悸动,但周晏也让她觉得有距离。
他一直在身边打转,却将内心封闭。你能看得见他的痛苦,却无法感同身受。
一起分享过喜悦和悲伤的人才更容易建立亲密关系。
谢知安说“我曾经希望他能主动告诉我他做过什么,但他不肯说。”
“男人怎么会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邀功?你太不懂男人了。”季飞宇摇头道。
“我不懂,你懂。”谢知安这样说着,看了一眼时间,时候不早了。
她叫来服务员,把根本没动过的双皮奶打包。
“周晏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但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由第三个人插手。”
谢知安微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自己看着办。”
目送谢知安离开后,季飞宇收起脸上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直处于通话中的手机,“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死心了吗?”季飞宇问。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很久,很惆怅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喜悦。
“怎么会呢。”
季飞宇似笑非笑道“手伸得太长会被砍掉。”
“那就别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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