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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先皇后祷祝后,席间一众女眷矜持满怀,个个手把持在酒樽间,表情凝重而谨慎,等待座上人发话举杯。
宋小钰环视一周,笑凝嘴角,端着酒樽从最显眼的主位起身:“今时不同往日,宴席间酒菜虽素净了些,但感激连日来各姐妹的不辞辛苦,互帮互助的心意却是满满的。素酒一杯,本宫先干为敬。”
巧言刚落,宋小钰仰首一送,一口气干了杯中酒,好生豪爽大方。
“谢荣妃娘娘盛情款待。”
四面八方,同响起这样毕恭毕敬的默契之声,我位列于人间,举杯不过象征性一泯,便放下了酒樽。
“淳妹妹。”
一声点心颤的呼唤,我手中的筷子凝在那盘素佛头上。
与宋小钰面前,我的预感是实打实的准,她果然要来招惹招惹我才甘心。
撤回筷子,我从容不迫抬起头,和上了些装傻充愣的表情:“姐姐唤小妹,不知是有事吩咐?”
“瞧妹妹生分的。事倒无,情分倒是一大堆,这第二杯酒,姐姐想同妹妹单独畅饮,不知淳妹妹肯不肯赏姐姐这个薄面。”
“姐姐折煞淳元了。”
挪挪椅子,我略吃力地撑起身子,看了看杯中基本原封不动的素酒,不遮不掩地在众人面前蹙起了眉头。
“唤雪,替我换被清淡些的茶水来。”
我话余音未尽,场上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挑刺。
“淳美人还真是娇气,左右不过一杯素酒而已,还如此谨慎。难不成还怕有人在酒里掺毒不成?”
过了眼,找茬的人倒是个生脸孔,我尔尔一笑,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滤过,接过唤雪替我张罗来的茶水,对上主位上等待回应的宋小钰。
“淳元虽有贪杯之心,但临盆之期将近,总不能因贪一时欢悦而顾大不顾小,姐姐向来是大度人,想来也能体谅小妹的难处。”
“瞧我粗心大意的,竟然忘了妹妹有孕在身不能沾酒。”
转而,宋小钰抓了张好人牌,假意训斥到刚才出言不逊之人:“你们啊,高兴归高兴,但别一个劲地瞎起哄,万一淳美人肚中胎儿有什么闪失,可就是罪过了。”
“是啊,淳美人该紧张也是情理中的事儿,谁叫人家怀着龙胎呢?历朝历代,母凭子贵的先例屡见不鲜,如今皇后一去啊,宫中气氛确实落了一时低沉,但指不定哪天这孩子声在这后宫一哭一啕,把皇上的心给哭软了,有人就有机会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熟悉的弯酸,熟悉的声音,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依附于宋小钰特别紧的玉荣惠,在人前旁敲侧击。
“荣惠小主这番话,可是玩笑?”
“玩笑啊。怎么,淳美人开不起玩笑,把我这烂舌头的话当真了不成?”
我不恼不急,淡定地回到:“一半一半。我这人,素来走一步想三步,荣惠小主这话姐妹间听了虽然是个笑话,但被宫中那些多嘴多舌的奴才捡了去,成茶余饭后的笑谈,不免让人头疼。我嘛,趁着这个好兴致不妨给众姐妹交个底,中宫之位将来会花落谁家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我腿上这双膝盖绝对是给那位贵人请安用的,而不是姐妹们跪地瞻仰的。”
“嚯嚯嚯,淳美人这话真够诚的,诚心的让人可以笑上两三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玉荣惠那副尖酸刻薄样还是一如既往地招惹烦:“现谁人不知,您是皇上心头的一块肉,宝贝着呢。淳美人,你也太谦虚了吧。”
“淳元蒲柳之姿,能博得皇上垂爱,的确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可有些事,即便是天子,也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
“淳妹妹,你这话姐姐我甚是听不懂。”
宋小钰眼眸含烟地瞧着我,她那疑光,是真的出于不解我当下所指。
“我也不太懂,可我知道,如今我只能认命。谁叫太皇太后不喜欢我呢?”
此话一出,如惊涛骇浪打过境,众人各异的表情极尽淋漓;余浪中,我立在最前沿观摩着她们的反应,倒觉得清高这东西,是个相形见绌的掩饰。
半响,宋小钰拢着干笑朝我试探来:“瞧妹妹妄自菲薄的,你怀着龙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过了,要是传到她老人家,又不知要出什么岔子来。”
“荣妃姐姐,事实就是事实。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金口玉言,我一个人听错也罢,可当时在场的人不止我一个,怕是难了。”
转而,我目光幽幽地飘向拘谨在席间的张娆娆,将她推到人前。
“侧王妃,太皇太后当时的话,你也听得真切,我会错意吧?”
大概是场上焦点来得太快,张娆娆措手不及间,当场打翻了桌上的酒樽。
满桌狼藉在前,可面对一双双如刀子般的眼睛,她不得不给出一个交代。
头点了点,便害怕地垂了下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场上虽安静,但我耳朵里似乎出现冰融崩裂的幻听,有东西在突来的和盘托出中,蠢蠢欲动。
“兴许是一时气话,老人家嘛,心情跟小孩子似的,一天一个变,妹妹莫这般耿耿于怀。来,姐姐这杯酒,可是等太久了。”
“谢荣妃姐姐吉言。淳元以茶代酒,也祝姐姐今后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同饮尽杯中茶酒,我笑得自若坦然,她亦是笑得春风得意;若说要真计较这场暗中较劲中的输赢,我倒是更乐足于得了个暂时的耳根清净。
少了我作为话题,吃吃喝喝一阵,倒是不乏有人给这缺乐子的素心宴增光添彩。
“噢哟,你这酒我不敢接,众姐妹看着呢,定说我没大没小。”
在一头吃了瘪,张娆娆咬着唇走到一位小主身边,正欲为她斟酒续杯,却被莫名地打了下手背:“你品行就不多提了,现是什么场合,不懂规矩?切,我看你是白哑了嘴,连眼也瞎了,瞧不清谁是主儿给我找麻烦。走开啦!”
那位小主倒是挺能做仗势欺人的派头,嫌弃的一推,加之不知谁在暗地里下绊子,张娆娆一头栽在地上,可其他女眷跟什么都没瞧见似的,继续在人前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没事吧?”
惠贵人终是看不过眼,上去搭了把手,而张娆娆咬着腮帮肉,一脸倔强地点头致了个谢,撇开惠贵人又朝我席座走来。
颤着手,她倒满左手间的酒樽,溢出的酒液浸湿了她的袖口;我扭头对上她,一双被秋霜洗悲透的眸子里,尽是水泽之光泛滥,当时我不知反了哪门子佛心,人立马站来起来。
“早早离去。”
放下酒壶,张娆娆咬着唇摇摇头,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朝我袖下手心塞来一纸团。
我还在云里雾里间,她对着我的目光一眼决然,饮尽杯中满酒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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