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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且处处透着蹊跷,我定定心神,把当下我俩间的误会捋上一捋。
“敢问苏太傅,近来我兄长宋玄冥可有来找过你?”
“没有。过去但凡有消息传递,我们都是通过暗桩桥接,并未直接碰面。且有书信密条,阅过一律焚毁,这也是防止风声走漏的保险之法。”
回望上我的担忧不下,苏逸舟思忖片刻,举一反三地自悟上。
“娘娘现下意思间,是怀疑宋玄冥人眼下潜伏在上京城中,这祸乱与他有关?”
“不,我了解兄长性格,他从来不是个擅自行动的冲动性格;况且是这么大事,若他们想救我脱困,必须得里应外合,方有成事的可能。”
“他们?娘娘口中的‘他们’,指的是——”
敏锐捕捉到我话里的关键,我亦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将事情原委向苏逸舟和盘托出。
我道:“盛玉童在逃离上京前,曾亲口告诉我,上京内留有百名死士,供我日后出逃接应之用。而今日容玉意大婚忽出这等变故,我自然第一时间怀疑是这帮死士所为,然当下经求证于你,俨然已排除了这种可能。”
“既然是盛世子手下死士,那会不会是他在暗中号令,弄出了今日这一出险戏?毕竟于靖德帝而言,他们自然不愿大历与伪帝方结成联盟,导致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
我忖度片刻,亦不敢专断。
我谨慎道:“是有这个可能在。我们暂且保留意见,待你与我兄长互通有无后,真假自有分晓。然我现下更担心的是,万一经求证后,证明我们的手是干净,那这事就更不简单了。”
事看多面,才能洞悉全局,谨慎起见,苏逸舟反倒向我提问来。
“纵观全局,方能应变万千。我们不妨一一做个假设,娘娘觉得当下,哪些人身上有嫌疑?”
“若说嫌疑,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容玉意。”
谈及此女,我还是中肯地点评上。
“容玉意作为这场和亲的主角之一,不愿远嫁北燕,委身于伪帝慕容轩,乃不争的事实;人处危境,自救当先,故这头号嫌疑,自然是落在她头上。”
不过当下我的话只到一半。
而苏逸舟素来心细,见我惑色不散,犹豫难决,他径直把下半段续了个全。
“娘娘此时觉得古怪的,是因为端惠公主虽为首嫌,然她若要搞出这等大事端来,却是一众嫌疑者中能力最弱的那一个。”
我点头应上:“不错。小打小闹,容玉意尚有可能,但要瞒过如此多禁卫巡防,布下这可弑君谋逆的暗中局,她太欠缺这个资本。”
“臣倒以为,端惠公主于此事,基本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
“何以见得?”
苏逸舟道:“娘娘可是忘了前些日子,您向微臣提及公主曾求援的事?一个人,若能向自己曾视为死敌的对手服软,那说明她已经到穷途末路,认命的份上了。”
一语开茅塞,我心中疑虑淡了层间,苏逸舟又把未完的话题继续下去。
“排除端惠公子,娘娘此时心中可还有其他怀疑对象?”
“有。”
我应得虽爽快,然心中矛盾却是胜前者百倍。
“顺位排除,第二个我能想到的,自然是那位暂时闲置在外的国相大人,我父亲李书云。”
“师兄一向忠君爱国,忧心大历国运,的确难逃嫌疑。”
“此时看来,如今父亲的嫌疑,还大着呢。”
基于苏逸舟的感怀,我心中莫名起了慌。
我道:“先前在宣武门城楼上,我听端庆郡主说,父亲暗中曾不止一次书函霍子陵,求他出面谏言容舒玄,阻止和亲。今日有这一出意外,别说你我,怕是容舒玄也把怀疑落在他老人家头上。要事情真是这样,那他老人家的手太毒辣了些,阻了和亲不说,火石无情间连带置我于死地,还可能祸及晋儿丧命。”
道出这点玄机,我不免暗自神伤在人前。
可旁听在侧的苏逸舟确始终儒笑不减,似有宽慰之意,然深究下去,他神色间更似藏有深一层玄机。
细细想过,我再疑问上他:“难道我的分析有什么疏漏处?”
他答:“其实娘娘已经点到了关键证据,只是在推测时因前车之鉴,井绳之惧,故结论出了偏差。微臣此时更倾向于,师兄他与此事无关。”
“为什么?”
“因为在师兄心中,王上的安危永远是他的第一顾虑。”
苏逸舟不急,待我自行领悟番有所得后,才把未尽的话续了下去。
“娘娘自己也说,火石无情。师兄为人素来谨慎,若真是他布下的局,师兄定深知这火石硫硝爆炸时的利害,绝非人力可掌控的;再者,送亲礼程早由礼部拟定,王上会亲自送端惠公主出城已是上京人尽皆知的事,如此一来,师兄他岂会愚蠢到搭上王上的安危做赌,去阻止和亲呢?这对重视国本社稷的师兄而言,太得不偿失。”
一时间,我整个人懵在原地。
此事既不是容玉意,也不是父亲所为,而我们的人行这极端事的可能也甚微,那还会有谁想搅和这场和亲呢?
越想越迷,犹如雾里看花不真。
“看来娘娘此时已想不出合适的人选,不如由微臣代述一二可能,供您参详。”
我问:“此时苏太傅心中人选,有谁?”
“第一首选,王上。”
容舒玄?!
诧异不期而至,遍染我失色花容。我惊的是,一个我诸多怀疑者中最不可能为的人,却成为了苏逸舟口中的最大嫌疑。
“这推敲不通。你我都清楚,容舒玄为促成此事,不惜放弃慕容曜渝州做和的优渥条件;若真如你猜测这般,他制造今日混乱,赌上自己天子安危不说,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吗?目的前后矛盾。”
苏逸舟解上:“并不矛盾。相反王上若真是背后始作俑者,他的目的,就是让这场结盟更加牢固。”
半惑半明间虽有领悟,然关窍处我仍未打通,故还是沉住气听苏逸舟的后解。
“娘娘之所以置身事外,不搅和大历与伪帝的和亲,是因为明白此事必会引起北燕门阀间猜忌离心,进而使伪帝方露出败迹。而王上走这一步险棋,微臣猜测,是在向宋衍等人表决心,力证即便有多方势力阻挠,也定不毁结盟对敌的初衷。”
“高,实在是高!!以容舒玄不服输的性格,他下得出这手兵行险着的险棋。”
苏逸舟仍保留稳重起见,提醒上我:“是不是王上暗中一步稳定军心棋,娘娘还得看后续如何发展。不过微臣担心,还有一股极邪势力,同样嫌疑极大。”
“你说的是?”
他道:“天欲宫,向来唯钱事从的江湖势力。娘娘难道忘了,您不是不止一次在他们手里吃暗亏吗?”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股深深忌惮在我脑中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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