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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膳前,趁着张启怀去酒窖取酒的功夫,我和小光碰了个头。
“如何,转了圈,可发现了他府上有什么?”
小光道:“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加上张启怀府中看守极多,又是白日,我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查。他府上好有好几处地方我没来得及探查,你想想办法,再把人拖一拖。”
“张启怀留了我们用饭,此番来了三人,若你不露面,怕是不合适。先和我呆在盎然轩,等一会开了膳,我配合你找机会抽身。”
“也只能如此了。”
进了这张府,小光像换了个人似的,行事做派有了大局观。
不时地张望着外面的动静,小光又问到我这边的情况:“那你呢?和张启怀在书房内腻歪了半天,可探出什么?!我记得你来之前曾说过,要求证什么事,结果如何?”
“求证过,可头绪却断了。”
“什么意思?什么头绪断了?!”
既然已经有了结论,那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当即回到:“王岩给了我张纸条,是在青璃失踪前有人悄悄传递给她的。起先我怀疑这人是张启怀,可在他书房中对比过字迹,却发现纸条上的字迹和张启怀的字迹,完全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你确定没瞧走眼?你之前不是说张启怀对你有了戒心,万一是他使的障眼法故意蒙骗你呢?”
“应该不会。你我来张府是临时起意,这是其一;他若有戒心,那么多本账簿参考对比字迹,张启怀若要使诈,如何料到我会随手翻看哪一本?这是其二。”
“那你现在已经肯定,青璃和那些烟花女子的失踪,与张启怀无关?”
小光提到这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当下的判断不尽人意,心情古古怪怪地不明朗。
沉了口气,我以退为进地说到:“是不是,再观察观察;线索这东西得靠心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敢草率下结论。”
“二位姑娘在聊什么呢?聊得这般神情严肃。”
话题正卡在一个当口间,此时张启怀抱着一坛陈年好酒,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
我立即使了个眼色,转而换上笑颜应对上:“让张大官人见笑了,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闲来打发无聊而已。”
“张大官人安。”
配合倒是利索,小光立马变了副娇媚在面,向张启怀福身请安。
“我记得这位标致的小美人,光儿姑娘。我和庆阳兄,对光儿姑娘您可是记忆犹新着。”
提到那晚碰壁的事,小光骤时愣在旁,脸上莫名有了些尴尬。
见状,我立马圆上:“记忆犹新什么?张大官人也真是不解风情,我小妹初露头角,却遇上个高冷客,为这事一直耿耿于怀着;您倒好,口上没句真心实意的道歉,反而打趣起光儿来。”
“君惜姑娘说道的是,张某该罚,该罚!”
说着,张启怀将怀中沉沉的酒坛晃了晃,对我俩讲到:“一会儿张某先自罚三杯,权当是对光儿姑娘赔不是。二位姑娘,客来是欢,切勿门前久蹰,里面请。”
话落,兴致极好的张启怀便领头进了花厅,而我和小光相视几眼后,也紧跟着入了内。
一桌子珍馐佳肴,配上满园盛春美景,再佐以美酒佳人,张启怀春风得意色随酒力散开,越发张扬起来了。
与张启怀同吃了一杯酒,我趁兴打趣上:“张府奴仆如云,遍地见金,如此豪奢宅院应有尽有,却唯独少了个贤惠持家的主母,张大官人不感到寂寞吗?”
“若二位姑娘肯常来我府中做客,张某哪里会寂寞?”
昂头间,一杯满酒尽入喉,仪态极为风流豪爽。
我道:“张大官人是好客豪爽之主,今日能得您奉为上宾之待,我们姐妹已经是受宠若惊;然毕竟身份悬殊,张大官人乃吴怀名流乡绅,而我们不过是烟花柳巷的讨活人,若来往过密,不免招来口舌是非。我们姐妹的脸面不重要,可损了您的威信那就是实在是罪过。”
“嗳,男欢女爱乃人之本性,我张启怀纵横风月已是周所众知的事,若能得姑娘垂青,说不定往后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张某也不是一时兴起,只要姑娘有这个心,我张府随时都为您敞开方便之门。”
言间,张启怀朝我的座位挪了挪,满酒间,几分试探味地对我说到:“君惜姑娘既然知我张府现缺个当家主母,不知有没有兴趣来搅合一把?没准儿,这个位置就被姑娘您摘了去。”
接过他递来的满酒,我嫣然一笑,婉拒上:“只怕君惜于大官人您,不过是昙花一现,没那份本事揽住您张府的金饭碗。”
手臂上青纱袖暂遮面,我微微向后一仰,亦爽快地满饮尽杯中酒。
“试试总不吃亏的。”
“谁知道呢?对于有风险的事,君惜从来都是要考虑再三,斟酌再三的。”
再次露出容颜,面上娇媚胜过花厅外明媚春光。
此时,张启怀忽起了些情怀忧色:“都是男子三十而立,若是顺境,此时早已该成家立业,膝下有欢;可张某如今年近三十,虽家业小有所成,但早年丧偶,且膝下仍空,不免觉得人生还是多有遗憾啊。”
说着,张启怀抄着筷子,朝我碗里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肉。
“可惜啊金银易得,良人难求。”
“真看不出,张大官人一个风月浪子的皮囊,竟藏着一颗倦鸟还林的安稳心;若这等心思被吴怀的媒婆们知晓,怕是你张府的门槛都要被她们踏烂了去。依我看啊,张大官人是挑花了眼,若对方不是什么嫦娥之貌,文君之才,长孙之贤,哪能入你的法眼。”
“姑娘说笑了。其实张某要求并不高,多年未续弦,只因为早没当初少年郎时那份悸动。”
悸动?!
揣摩一二,不解的我再回望上张启怀,他那些显真的神色早已不见踪影,只是一口闷酒急下肚,然后执着筷子随意地夹了些小菜添滋味而已。
娶与不娶,续与不续,是他的自由,我亦不会笨到把这个话题说穿,闹到不欢而散的地步。
然正欲收回过于无礼的目光,张启怀身上一个细小的破绽忽引起我的注意;然留心细观后,这一幕惊得我背脊骨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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