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公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二十六章 谁牵着谁,凰美人,盛月公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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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忽然希望自己瞎了,这样的话,便什么都看不见。
立在街头,当看着满头大汗,焦色如土的慕容曜疾走出那间教坊,一瞬间,他的心灵感应似乎特别敏锐,隔着人来人往,慕容曜的目光就精准将我锁定住。
而我看到的,是他松了一口后复来的脆弱,郁郁沉沉的。
来这里之前,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慕容曜发难的心理准备,然他撇下身后的羽林卫独自走了过来,沉默寡言地盯看了我多时,转而又把目光转移到了荣贞世子身上。
“你带她出来,怎么不事先支会我一声?”
荣贞世子沉住淡淡的笑意,说到:“显而易见,要是真同你商量着,那我就没办法把她带出行宫。别想着同我怎么撒气,反正人我已经完璧归赵地给你送回来,毫发无损间,并让搜城的甄柯收队羽林卫,余下的事,估计也不怎么让你操心了。”
“所以说今上午的事儿,其实是你和成王叔暗中设计好的,成王叔牵制我的注意,你悄悄从天照殿带走她?!”
“借成王叔之手牵制你不假,但王叔他事先并不知情,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闻得到一股火药味,然看荣贞世子的反应,似乎是铁了心和慕容曜抬杠。
他瞅着我,冷冷对慕容曜说到:“小子,没有人捧场的独角戏唱久了,那就太凉心了;你老是一味纵容庇护着她,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你怕开口尴尬的事,没关系,我统统替你说。”
“不需要。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哪怕是你,也不行。”
“哼,你这话,算不算狗咬吕洞宾?!”
“我再重申一次,只要有人敢拿她挑事,我绝不姑息。”
“好了,能不能消停点!”
正见要擦枪走火时,终于憋不住的我,开口喝斥到两人闹心的对话。
我脑袋发胀地说到:“你们要是对彼此有什么不满,请找个我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切磋过招,别老是把我跟夹心肉似的挤在是非中间,我不是你们的裁判,只求二位高抬贵手,给我点安静空间好好腾一腾脑子!”
话毕,浑了心的我也不管东南西北,随意抓住一个方向,就快步混入人群之中,想尽快把自己给遮掩起来;只可惜,麻烦在后尾大不掉,刚没喘息两口气,有人已经冲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你去哪儿?”
“我能去哪儿?脖子上套了锁链,就是我有八条腿,十对翅膀也飞不出你的手心,满意了吗?”
当着慕容曜的面横了一通,我手狠狠一甩,又继续向前走;而他亦不敢多言什么,像个忠心的小跟班似的,紧紧跟在我身后。
穿巷走街,太邺城中的繁华热闹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趣,反而渐渐生出了一种孤独感,让我的绕绕逛逛变得漫无目的。
小半个时辰后,兜兜转转的我竟神奇地来到了长春楼所在的街区。
对比记忆中人来客往,热闹非凡的长春楼,此时满地残垣断壁,焦土遍布的景象,像一根根针落扎在心头,莫名地触目惊心。
“你干的好事?”
此情此景下,我倏来的发难便朝慕容曜甩去。
他先是愣了愣,面对着烧成废墟的长春楼,渐渐地把自己的小心翼翼沉淀在了四下的喧嚣之中。
“心里真是犯堵得很,好像现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你都会不自觉地把我列入嫌疑之中。”
也知道自己的口气过于武断,悄悄地压制了下,我说到:“我承认之前诸多事上,或多或少因我个人而导致判断有失偏颇,但长春楼当初保举我献舞群英宴,又闹出了刺客事件,即便现下是个局外人在你面前质问此事,也不免怀疑是你为泄心愤下间而制造的杰作。”
“若我说长春楼现在这个样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还是不信?”
这样的反试探抛来,混合着空气中仍未消尽的焦味,对我的感官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半响,我耐着心说到:“理由呢?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总该有说服人的理由在手。”
“理由很简单,也不难猜,只是你的思维方式在潜意识里包庇着真凶。你想想看,这里是天欲宫在太邺城的一个据点,而此番你行刺我的计划又落空,为了防止我追查,天欲宫该如何湮灭自己的恶迹斑斑,悄无声息地掩藏踪迹?我想,对方要斩断线索,没有什么比一把火烧了这藏污纳垢之地来得彻底。”
倏地,我双眼像是开了光似的,溢满了后知后觉的惊。
的确,我刚才的质问与怀疑是冤枉了慕容曜,把看事的角度稍稍一变,就会理解这说法中的顺理成章:
以天欲宫的行事作风,要湮灭证据,烧掉一个小小的长春楼据点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样的据点对于天欲宫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就是再烧一百个公子也不会心疼半分。
而借此事,我心中又生出了另一个担忧,遂问到慕容曜:“群英宴上的刺客,你们抓住了?”
“没有,一个活口都没剩。”
一个活口都没剩?!
正当刺骨的惊在全身蔓延开,慕容曜又为打上一剂定心针:“你大可以放心,那个在群英宴上援助你的女刺客,在同伴的拼死保护下,成功从柳飞手中逃脱;而其余刺客,全部在被擒下的时候,当场服毒自尽,没给我们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盘问他们的来历。”
“听你意思间,我不该怪你什么,反而该感谢你对她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心中忐忑消止,然不自觉间又生出了挑事的姿态。
而反观在慕容曜的眼里,他的态度似乎异常坚决:“没必要,只希望你那位看中朋友经此一役,能够知轻重,别自不量力。”
“自不量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希望她把自己的性命看重些,也自私些,别意气用事地再跑来自投罗网;若再来犯,到时候我可不会再让她逃得像上回那般轻松,得让她吃点苦头教训才是。”
“你别妄想了,她不会来救我的。”
“是吗?”
慕容曜的反问略高扬了些,合着他那灿灿的笑容,显得刺心了些。
别人会不会我不清楚,但是小光那丫头一旦犯了倔,那这就是没有定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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