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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桃仙岛深处走,桃花的香气越来越浓,道纹也越来越密。
苏元青感觉到越来越强的压力。
因为那位化神强者所传心得,苏元青至今没有看买来的三本心得,对于前面的考验,他只知道有五关,连考什么都不知道。
他越往前走,越是生出考科举时的心态:完全没底。
多思无益,硬着头皮上吧。
可更尴尬的是,他连怎么上都不知道。在纠缠的道纹中兜兜转转,心中一片迷茫。忽然间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他心中一喜,踏进一个地方。
“嗯?”他相当意外,那里竟然是白云天,大梁的京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这是要当新郎官啊!
“这是一场考验。”苏元青想,“却不知考的是什么?得,既来之,则安之,且看这桃仙岛,给我准备了什么盛宴!”
他顺势接受,对两边人行礼。
“恭喜苏状元迎娶娇妻。”
“恭喜苏状元,恭喜。”
人们纷纷向苏元青恭贺,苏元青暗自无语,“这桃树修成的仙人,竟然还有这份心思,那倒要看看,你们给我安排了谁做媳妇?”
他想用神识扫视身后轿子,却什么都没看见,内视自己,也是凡人之身。
看来,这是让他以凡人之身度过什么。
他又想起从化神期前辈那获得的心得,要无情——可他想,这开局就让他做状元,娶娇妻,完全是打到他心坎里去了。
无情,太强人所难了吧!
他迅速融入自己的新身份,对众人回礼,“同喜,同喜。”
走了两条街,他在仆人带领下回了家。看到高堂上坐着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儿,正是住在人祖庙附近,教他读书的老渔夫夫妇。
他心想,这就有点假了。
可话又说回来,这未尝不是他希望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应付一番酒水,苏元青微醺地回了房间,按仪式挑了盖头。
嚯,眼前这人竟然是许墨竹。
就是许继林的姐姐,被青阳土匪抢去摧残过的女子。
这安排,真让人出乎意料。
这有点太假了,他想——娶妻这种事,还是安排陈夫人、李沐清、赵文君更合适一些,或者王之瑶,火鸟,也都很好,安排许墨竹,故意让他看穿的吧!
许墨竹手藏在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唰,刺向了他。
苏元青一愣,转身让过,一把拿住许墨竹。
他看戏似的,笑说:“这就不奇怪了。话说,你为何要刺杀我?”
许墨竹说:“少说废话,杀了我吧。”
苏元青笑说:“不至于吧,刺杀自己的相公而已,罪不至死。不过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作为我的妻子,你要杀我,若连理都不讲,那太过分了。”
不止过分,简直假得不忍直视。
许墨竹说:“你仗着有功名,拆散我与我的情郎,强抢我为妻,还要问我为什么。你妄为状元,你简直是人面兽心。”
“好理由,好,我强抢民女,我怎么没想到这招?”苏元青呵呵一笑,“说我强抢民女,我就抢了,你怎么着。今儿个这考验我也不过了,先把你办了。”说完,他把许墨竹往床上一推,撕扯起来,把她扯得梨花带雨。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两个人,砰地踹门而入。
一个是许继林,一个是张五牛。
见了苏元青,拔剑便刺,跟遇到了仇人似的。
苏元青更是无语,一边躲一边想,这搞什么呢,这什么考验,怎么算过关?
一路打了出去,到了外面,十几个家丁护卫冲过来,把两人拿下。
苏元青还懵着呢,许墨竹跑出来,跪在地上苦求,“相公请饶过他们。”
“等等。”苏元青扫视一圈,笑说,“这个问题有点意思。我现在身份高贵,然后娶了个媳妇,这媳妇却有情郎,想要来杀我,然后把我媳妇抢走,是这样吧?但是我的护卫把人抓了,现在考题来了,看我怎么出来。呵呵,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大度,把人放了,成全你们,可是凭什么?哼。来人,准备刀斧手。”
一听这个,许墨竹顿时急了,跪着抱住苏元青的大腿,求道,“相公不要,相公只要放过他们,妾身,妾身什么都听你的。”
苏元青并不搭理,只等刀斧手准备好,说:“你是她情郎,那就是你了。现在,你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说错了话,就人头落地。你说,这女人怎么样?”
张五牛出了冷汗,回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让我屈从你,妄想。”
苏元青冷冷道:“今日大喜之日,杀猪宰羊还不够过瘾,看来得见点人血。把刀举起来,他再敢嘴硬,不用我吩咐,直接砍。”
张五牛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刀,更害怕了,说:“我就不信你敢杀。”刀斧手握紧了刀,“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墨竹会恨你一辈子……”
苏元青笑说:“恨我又如何?”
张五牛说:“你能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苏元青说:“世事难以两全。你想留住你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就得丢命;我想得到这个人,就得失掉人心。全看如何选。”
张五牛沉默片刻,又看了一眼刀,瞪大眼睛,说:“好,我说。此女实乃妖邪,乱我心思,使我行差走错,以至于此。”
“呦,这戏演得真可以。不愧是仙人留下的考验,服气!”
苏元青仍以看戏的心看待一切。看人们表情变化,看许墨竹破碎了心肠,以至于泪流满面,悲痛欲绝。而后一恍惚,时间被跳过半年,只有一段相敬如宾的画面留存。
“还没完?那这是要过完一生的节奏?”他摇摇头,查看分析起新的现状,“所以我现在成了太子幕僚,正在与人争夺权位。我争个屁!什么玩意,就想让我削尖了脑袋往那钻。这考验老子不过也罢,这幻境传给我的画面,只有相敬如宾,没有花天酒地,今儿个我谁也不见,先把自家婆娘办了!”
他把所谓正事抛开,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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