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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布政使司平白多出些人来,户籍一应俱全,可若是深深探究起来,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幽灵一般,实在有些渗人,不过陆冥之想来却是有些好笑。
所以,自己真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吗?
陆冥之带着云出寺方丈所制的鲛皮面具,拿着一个不存在在尘世却存在于纸张上的身份,避开了搜寻“蒙面刺杀两名校尉者”兵士,只装作一般运货商贾的样子,出了镇远门。
陆冥之一边走,一边思量着:也不知燕齐谐那边情况如何,霍将军可有同大家谨慎设防。
说实在的,许久没有进过镇远门去了,上一回逃脱出来,便再也没回去过,里头的房屋景致都还是从前那般模样,不过只是缺了些人罢了。
陆冥之心道:大约距自己打回去那日,也不会是太远了罢。
镇远门外田中耕作号子声,商贾人家叫卖声,孩童嬉闹声,妇人浣洗之声不绝于耳,陆冥之缓缓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足下步子放快了些——
场面瞧着到是太平和乐,大约齐威侯的正规军不曾来过,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行了六七里路,便瞧见了坐在路旁的李长冬,取了个簿子,不知在读些甚么,陆冥之上前,唤他道:“小冬。”
那李长冬抬眼瞧见他,面露喜色,道:“小将军!”他一下跳将起来,对着陆冥之道:“我去唤燕小五和霍将军来。”
一路欢腾雀跃,口中嚷道:“小将军回来了!”一连嚷了好多遍,全军的人都惊了过来,面色吃惊却欣喜。
陆冥之心下奇怪,怎么了这是,不至于的罢?
正想着,熟悉的少年音色传入耳畔,是燕齐谐。他道:“我就说嘛,四郎这家伙哪有那么容易死。”旋即一拳打在他肩上,“将军说你若是明日再不回来,我们便要开始祭你了。”
陆冥之心下吃惊:“怎么回事?”
燕齐谐道:“不知哪来的消息,说你追进镇远门后,教城上士兵给射杀了。”燕齐谐说着,脸色却陡然一凛,凑在陆冥之耳边轻声道:“是了,哪儿来的消息啊?”
陆冥之也心下疑惑,自己进镇远门中了一箭是不假,可哪来射杀一说,况且,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还是城上兵士说走了嘴?
燕齐谐道:“这几日到是还有探子,好对付的打发走了,不好对付的全给他们抹了脖子,还有小股士兵来过,骗的骗杀的杀,弄出铜门关外去了,如今这片地方到底是待不得了,只等明日收完冬麦便走了,只是可惜了这块地。”燕齐谐对他道,“是以,明日你若是再不回来,便当是坐实了你教人射杀了这般消息,便是回来,也寻不着我们,怕是还得让齐威侯的人给捉了去。”
燕齐谐看着他,往日波光潋滟的一双桃花眼,现下瞧来却是叫人心惊,燕齐谐缓缓道:“消息,究竟是何人那里来的。”
虽说霍三元是昭军的大将军,但有些事情到底是陆冥之来安排运作,况若是论武功,一群少年郎中还不曾有人盖过他去,群龙不可无首,若没了陆冥之,光剩个脑子不灵光尽会使蛮力气的霍三元,跟一个只能用脑子和嘴皮子半条胳膊使不利索的燕齐谐,昭军怕是要元气大伤。
到底不是件好事。
陆冥之心下思索,如今这般情况怕是要好好彻查一番,军中别是出了叛徒,如今众人皆是刀头舔血,提着头过生活,一丁点儿不妥之事都可能害了大家,所以不得不慎之又慎。
陆冥之扯了燕齐谐避到一旁道:“你这几日仔细瞧着些,瞧着谁不对了赶紧告诉我,还有,咱们琢磨出来这些事先别告诉将军,他心性憨直,别是嫌了我们想得太多,也是怕他走了口风。”
陆冥之见了霍三元,霍三元也是险些流了泪,到教陆冥之有些不好意思,安抚了几句,霍三元非说要下厨给他做些饭吃,陆冥之好说歹说才拦了下来,这才作罢。陆冥之回了自己帐中,简单吃些干粮,便思索起来。
自己进镇远门时没注意后方是否有人,光顾着同那卖酒铺子里的两个探子周旋……
等等!卖酒的铺子!燕齐谐常在他家买酒喝,那铺子里的小二和大家也熟识,隐约知道些大家的关系,怕不是他……
陆冥之再一思量,这个手段耍的,怕是打算擒了自己,去邀个大功,不管如何,去见他一次便知。
第二日冬麦收尽,昭军中人背了粮食一小股一小股撤离,不出半日,尽数搬离到燕齐谐前两日寻好的新地上去,等过了午时,陆冥之招了燕齐谐便走。
“你比我同那小二更熟识些,等会子若是有什么事,你先来套他的话。”陆冥之捉着燕齐谐,领着往那卖酒铺子走去。
燕齐谐嚷道:“四郎你好好的,我说就我说嘛,别老扯着我走,你知道我左臂落了毛病,你还……”接连着是一串“哎呦呦呦”的惨叫,陆冥之无奈,只能松开了他,让他自己走。
二人没走多少工夫,便到了那卖酒的铺子前,酒幌子往日一般飘扬,别无他样,陆冥之二人大步上前,跨了门槛进去。
燕齐谐首先大声唤着小二,那小二便迎了出来,见了陆冥之,小二一跳:“小哥儿!你竟是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教城上兵士给射杀了!”
两人脸色一冷,燕齐谐又问他道:“你当时瞧见了?怎能好端端的说个大活人被射杀了。”
那小二连忙道歉:“我当时也不过是瞧见小哥儿追了那贼人进去。”直接将那探子当做贼人了,“进去了也不知怎么样,只是听人说,小哥儿教人射杀了,今日见了,才知是个假消息。”
燕齐谐又道:“我哥哥追进去时你倒是看的真真儿的,别怕是你同别人乱讲,咒我哥哥教人射杀。”
那小二有些急,脸色红起来:“我这做小生意的,平白咒了客人死,教旁人知道了,让我还怎么卖酒,怕是同行见了也要笑话的!燕小哥儿你原先也贾人家里出生,也是我这里常客了,怎的能把我当咒客人死的混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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