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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翊寰只记得自己看见血淋淋的一片,立马吓昏了过去,再有意识时还以为自己先前是在做梦,只觉得身下睡着的床怎么这么硬,抬手要去摸床上小几,想要拿水喝,摸了半天却没摸着东西,才张口想喊人,想想还是算了,也就坐起来想自己拿水,却不料……
却不料瞧见了个肤色微黑的少年的脸,那少年生一双桃花眼,眼中波光潋滟,见她醒了轻轻一笑,眉眼弯弯,甚是讨喜。
她看见那个人,吓得直直从榻上跳了起来:“甚甚甚…甚么玩意儿!”太吓人了。
谁知那少年听了,也不恼,只规规矩矩向她拱手行了礼:“宁二姑娘。”旋即回头对坐在榻上的人说,“我瞧二姑娘倒是无甚大碍,我看也不必让当归给她瞧了。”
宁翊寰这才看清,坐在榻上的,是自家大姐姐,环顾四周,又突然看见陆冥之,保臂站在几步之外,面色冷清,她忽的想起了甚么似的,忽的一个激灵,往后躲去,面色上极是惊恐。
那少年看着她,又看看陆冥之,笑道:“四郎你看看,你这是有多恐怖,把人家吓成甚么样了!”
陆冥之撇撇嘴,不愿意理他,那少年郎看了宁翊寰一眼,朗声道:“在下燕齐谐。”
唔,燕齐谐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像是在书里见过似的……
等陆冥之扯了燕齐谐朝外走时,宁翊寰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宁翊宸只好与她一一解释了,小寰子表示一时间信息量太大,自己不能很好的消化,要求自己静一静。
宁翊宸:你竟然还会要求自己静一静?
这时候燕齐谐正一脸八卦看着陆冥之,笑道:“哥哥,那就是以前给你递帕子的小姑娘?”
陆冥之“嗯”了一声,懒得理他,燕齐谐又笑道:“我的哥哥你可以啊,那可是你杀父仇人的妹妹,嗯对了,你还杀了人家哥哥。这关系,够复杂的。”
燕齐谐掰着手指,在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了一出大戏,陆冥之看他眼中火花四溅,金星满满,赶紧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别乱想!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甚么,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不成么。”
燕齐谐挑了挑眉:“没甚么,就是感叹哥哥你好艳福。”
陆冥之给了他一个“那是”的表情,燕齐谐点了点头,又道:“不是我说啊,就她那般颜色,整个宣平还真寻不出第二个来,果真原先是京里来的不是,不过按她那通身的气度做派,就是京里头也难寻出几个来的。”
陆冥之只轻轻笑了笑,并不说话,燕齐谐朝他身后瞧去,嘻嘻笑起来,道:“你看你看,你那小媳妇出来了。”
陆冥之回过头去,见宁翊宸走出来,道:“小寰子是当真吓得不轻,都要自己静静去了。”
陆冥之道:“可能,以后吓人的事儿还有很多呢。”
燕齐谐在一旁点点头,很赞同的样子,宁翊宸瞥他一眼,对陆冥之道:“不是说要见将军去吗?”
陆冥之略略思索了一下:“你要不要戴个帷帽?”
宁翊宸道:“这就算了罢,到底也不是甚么侯府千金了,还这般作态,到底不好,再说你们又不是那起子酸书生,这般拘礼作甚么?”
陆冥之笑笑,道:“那也成,这便去罢。”
说罢便携了宁翊宸走了,只留燕齐谐一人站在原地,燕齐谐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果然我那感觉是对的,四郎他果然不要我了。”
等那霍三元见到宁翊宸,早已不知说什么好了,虽说宁翊宸退了锦衣罗裙,但到底荆钗布裙难掩绝色,他哪里见过这般颜色的女子,陆冥之又在旁边起兴比兴,引经据典了半天,霍三元才明白陆冥之想说的是他俩要成亲。
陆冥之自然是无父母了,只好让霍三元来当临时父亲的角色,霍三元咳嗽咳了半天,才问宁翊宸道:“姑娘……如何称呼?”
陆冥之将人已经带来了,纳采一步自然是免了,如今是要问名了,霍三元十分不好意思,不停地在自己脑中考虑要不要找个女媒来,还不等霍三元反应,宁翊宸那边已经回话了:“唤我阿婴便好。”
霍三元还在想问题,只下意识“嗯”了一声,半天没反应,宁翊宸陆冥之两人就看着他,半天没反应,陆冥之最后终于无奈,捅了捅霍三元:“将军?将军?”
“啊?”霍三元终于反应了过来,“甚么甚么?小姑娘你叫什么?”
宁翊宸笑得很和煦:“阿婴。”霍三元继续思考要不要找个纸来当庚帖记一下人家生辰八字。
宁翊宸似乎是看出他在为难些甚么,只道:“将军不必担心,如今是在军中,条件有限,礼数做不周全也是难免,阿婴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只希望将军和昭军中一众兄弟不要太为难才好。”
霍三元不禁心下感动,要知道,他原本就是个极不拘礼数的人,要是真让他一个人去将那六礼完成了,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了,是以宁翊宸这般举动,竟是让他十分感激。
霍三元笑笑道:“我是个粗人,也没办过婚事一类的,实在是委屈姑娘了。”
宁翊宸却道:“虽说如今是委屈了,但若今后大家都待阿婴如亲人一般,便是委屈也不委屈了。”
霍三元连忙应了下来,等到宁翊宸陆冥之二人离去,他在口中喃喃的道:“倒真是我老了啊,连四郎都要娶媳妇了。”在他记忆中,陆冥之刚来之时,还未褪去孩童的模样,生的纤细白净,险些被他认成了姑娘。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连几日,昭军中一群男子却都开始干起了姑娘们平日里喜欢做的事儿——他们忙着去扯布了,一会儿嫌东家的布颜色不正,染得红太浅了;一会儿嫌西家的绣花太土,还不如不绣;一会儿说南市的布卖的太贵了,就这般的东西哪里值这么个价钱,南市的老板娘一把扫帚把他们全打了出去;一会儿说北市短了他们好几寸,北市老板抖着手指半天没说出话来,一拂袖子,只“哼”了一声。
怎么,你还不知道怎么了?咱们陆小将军,要娶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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