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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齐谐第一回弄错了药,心虚不已,好几天没给陆冥之喝药,等到他再想提起这茬儿的时候,昭军一众人等已经整好了粮草辎重,势如破竹地取了雁门关。
不出所料,雁门千户所的兵士,不过剩了一个百户所的数量,剩下的依旧不知所踪。
“哥哥。”燕齐谐策马快走了几步,行至陆冥之边上,唤了他一句,而后问道,“你那日吃了药,可……可觉着有何不妥之处……”
陆冥之没明白:“嗯?哪天?”他思索一阵,“你说我肝火旺那日?”
燕齐谐一点头:“啊对。”
陆冥之盯着他看:“没有啊。”旋即眯了眯眼睛,戏谑地露出危险的光来,“你给我下泻药了?”
燕齐谐立即正色道:“这怎么可能,我要是真给你下药了,你还能好端端地在这儿和我说话吗?哥哥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陆冥之笑道:“谅你也不敢。”他顿了顿又问,“怎的忽然想起要问那药。”
燕齐谐神色自如:“我怕你克它。”
陆冥之:“……”
燕齐谐侧着头,试探性地又问了问:“你最近精神如何?可有精力无法集中之况?”陆冥之这家伙,又要面子又要强,要的死紧,倘若当真直接问他,还真不一定能问出些甚么来……
陆冥之笑道:“还没累到那种程度呢。”
燕齐谐盯着前方,一扯缰绳,口中道:“你上回伤得太重,这……身心一体,身上的伤有损心性,你还是喝药喝勤些……”这当然又是扯谎的话了。
陆冥之歪头看了看他:“你被颜初收作门下子弟了?怎的做派愈发像那唠叨大夫了。”
燕齐谐白他一眼:“去去去,别给我提他。”旋即又道,“总之你听我一句,又不是害你。”
陆冥之应了。
应了与没应之间没多大区别,陆冥之显然不是个没甚么病也能记起来吃药的人。
燕齐谐也没觉出不妥来,不是说他同陆冥之一样记不起来,而是,此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陆冥之太正常了,正常的不像话。
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六月十二,昭军兵临大同府。
大同城呈方形,周围十三里,高四丈二尺,包砖,设四门,均有瓮城、吊桥、城壕。四门东曰和阳,南曰永泰,西曰清远,北曰武定。四门均建城楼,四角有角楼,城正中有牌楼。城防设计固若金汤,堪称军事重镇的典范,整体布局如“凤凰单展翅“。
大同卫指挥使迟未持枪立在城头上,才过而立之年,着一身绯色虎纹曳撒,披甲戴盔,眉目刚毅,生的周正,面白无须,不说唇红齿白但也瞧着清越舒心,整个人生的鹤势螂形,立在城头不怒自威,他笑道:“仲彧啊,你怕是不怕。”
仲彧是大同知府李元文的字,那李元文身量生的颀长,比起身为武将的迟未也不遑多让,瞧着年轻几岁,拿青玉冠束着头发,着一身水绿道袍,手里持着剑,颇有种佩剑书生的飒沓风流,他眉目皱成一团:“有甚好怕,昭军又不是个个生了三个脑袋六只胳膊。”
迟未心里暗道,三头六臂那是哪吒,便又开口笑道:“我看你是不怕,拿一把文剑就敢上城头。”
李元文那把剑带着穗子,是把书生压案头的文剑,文剑一般是不开刃的。
李元文本就皱着眉,听了这话更是恼,转头就瞪了迟未一眼,“嚯”地就拔了剑:“我开刃了!”
哦,穗子忘摘了。
迟未想笑,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憋着道:“我……我给你找个炮兵防身的手把口你拿着罢,手把口不比旁的火铳,好用些……”
李元文瞥了他一眼:“无需。”
迟未道:“说实在的,我着实佩服仲彧你,文官守城,啧啧……”
李元文持剑傲然:“我大越文人当有大越文人的风骨,大丈夫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何况面对此等乱臣贼子,我读圣贤书,自开蒙时便知吾辈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迟未:“啊啊啊我知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行了行了,你那唾沫星子又不能退敌,快把手把口拿好。”
说完不由分说便把亲兵递上来的手把口塞进了李元文手里,李元文正又要开口高谈阔论一番,下意识就接了:“京师疲敝,万岁无暇顾及我等,我等便该为万岁分忧,退敌千里,本就是本分之事。”
迟未心中叹息,京师疲敝,无暇顾及,这事儿……不说也罢,想来心酸,他不过是舍不得大同府百姓万千,舍不得大越子民遭战乱之苦,至于他们那个万岁……不提也罢……
迟未朝下头往了一眼,道:“乱臣贼子说来就来。”他看了李元文一眼,“若是一会儿打起来,你且躲好了,咱们文武官相护钳制,你死了有些事儿我不好办。”
李元文要是随便死了,再来一位大同知府,没他这么“忠君爱国文人风骨”,那可未必能和他如此快地达成一致,共同对敌。
李元文点了点头,未言罢下面就传来了声音。
那是清远门下。
“在下玉面陆四郎,不知城上二位大人尊姓大名。”陆冥之朝上拱了拱手。
“大同指挥使迟未。”迟未回了他礼,眼见着旁边李元文要发作骂人,怕陆冥之不再客客气气而是一箭结果了他,赶忙将他按了下来,道,“这位是知府李元文,啊李仲彧。”
陆冥之笑道:“当今天下,京师疲敝,四方豪强并起,北辰黯淡,紫微不明,贪狼浮动,我辈应承天命,进京师以刺贪狼,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他轻轻一笑,眉眼画一般,极长的眼线斜开来去,倘若他不是个揭竿而起的乱世枭雄,大概也该是个祸国殃民的妖颜祸水。
他又道:“常言道这‘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若是硬守着这分毫城池,顽冥不化,岂不是是逆了天下大流。”
迟未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这样貌,这颜色,就是个女子也未必撑得住啊……果真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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