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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冥之日日泡在军中,基本从不回王府,所以对王府中的情况一概不知,说不定回去了,多绕几圈就找不到回屋的路了。
他自然也不知道府中这两日如何了。
点梨橱中,见个十三岁上下的小姑娘,梳一对双鬟垂髫,带一对儿青色绢花,着一件鸭卵青交领短袄,外罩件福禄团花纹样的柳黄方领半袖短比甲,下头系着素色的挑线裙子。
仔细一看,竟是月桂。
月桂正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呵斥着一屋子的丫头。
“你们几个是要反了天去吗?”小姑娘怒目圆睁,极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月栀,月棠两个,不过是三等丫头,怎就随便进主子的屋?还乱翻东西,当这点梨橱是你家吗?”
因着月桂的缘故,点梨橱中服侍梁书越的丫鬟,一律改名做了“月甚么”,好与其他的丫鬟分辨开来。
那月棠年岁尚小,不过十一二岁模样,听了这话不禁一缩脖子抖了两抖,开口要到:“是……是……月栀姐姐她……”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月栀接了嘴道:“月棠你可赶紧将嘴闭上,免得到时候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你不懂规矩。”
月桂当即气得七窍生烟:“你说谁呢?”
这月栀比月桂还大个几岁,根本不怕人的:“我说的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人仗着跟着主子跟得时间长,规矩都做不好,平白无故就成了一等大丫鬟,谁知道是从哪个乡野里出来的,果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奴婢。”
月桂听她言及梁书越,更是气道:“是是是,你们都有规矩,家生子多了不起啊。你们家生子自有老子娘教导,仗着自己家是在这府中做老了的,就随意进出主子卧房翻东西,还随意编排主子起来了。你们老子娘教的果真好规矩。”
月栀怒道:“你!”
月桂道:“你们两个蹄子可是让我逮着现行了,我处置不了你们,难不成夫人处置不了你们吗?若是真偷东西,闹个人赃并获,到时候就把你们全都发卖了,就算卖不了,要把你赶到庄子上做活儿去,再也不回来。这样证据确凿,主上也说不了甚么,他可不听你们的老子娘在哪儿倚老卖老。”
月桂说的对,奴大欺主这事儿,在陆冥之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
月栀被堵得没了话说,脸色涨红起来,一旁另一个叫月樱的二等丫鬟见此,便开口道:“这话说的便不对了……”
月桂见她接话,便立即怒道:“还有你,几天砸了几个笔洗几个杯子了?你当这东西是你家的啊,随便糟践?”
那月樱不怒反笑,道:“不是我家的没错,难道是你家的不成?”
月桂一时气结,道:“皆是夫人的东西。”
月樱道:“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你家夫人嫁给主上时,可带了多少嫁妆?我怎听说只有一口箱子,怎的,我砸了的东西都是她嫁妆箱子里带来的?”
月桂道:“甚么一口一个你家夫人的?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点梨橱里的人了吗?我家夫人以前再怎样,那如今也是主上的正头夫人,由得你们几个贱蹄子编排?”
月樱又道:“话说的好听,点梨橱的丫鬟。不管哪儿的丫鬟,都是昭王府的丫鬟,而这昭王府,原先可是广阳王府!单你一人只是点梨橱的丫鬟罢了。正头夫人?说的好听,谁知她不是鸠占鹊巢?住我广阳王府的地方,用我广阳王府的东西,反倒自己要当起主子来了。让我们堂堂县主做平妻,她委屈,我们县主才委屈死了呢。”
月桂道:“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你们县主,你们县主那是大越封的,咱们现在都是大昭人!你们这话要让主上听见了,看不治你们的罪,将你们全打了板子扔出去。”
月樱冷笑道:“主上主上,天见儿的将主上挂在嘴边,就点梨橱里住的那位,见过主上的面儿没有?要是真离不开男人,怎么不追到军中去?那还不是嫌军中日子苦,要待在王府里享福。”
剩下那几个月字辈小丫鬟也都窸窸窣窣道了几句是。
这话说的难听,月桂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她道:“怪不得温夫人不肯留你们在身边伺候,原来都是这样嘴里头不干净的,专门送来恶心我们夫人的是不是?”
那月樱又道:“你还知道我们都是温家的奴婢啊?既然知道,又何必在这里胡咧咧。点梨橱里那位扣扣缩缩,赏人也不带赏的,既想装出主子的样儿来,就拿出主子的款儿来啊!没主子款儿装甚的主子样,难不成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月桂当真是怒火冲天:“你是个甚么东西,还敢这样骂主子?”当即上去要和月樱扭打起来。
月樱毫不示弱,一把撕住月桂的头发,她原本梳好的头发全都散开来,披头散发不像样子。
月桂哪里肯吃亏,上去就拿指甲挠月樱的脸。月樱被抓了脸,大嚷大叫:“梁夫人的大丫鬟打人了!拿爪子抓人脸了!”
旁边的几个月见状,全都上去帮月樱,几个女孩儿扭作一团,闹得衣衫纷乱,漫地钗环,着实是不成体统。
众丫鬟大嚷大叫了半天,也没一个人来管。
好半晌才听见一句:“都给我住手!”
来者是梁书越。
几个打架的丫鬟这才松开手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月桂出身乡野,自然力气大,但到底寡不敌众,闹不过她们一群人,是以看着最狼狈的也是她。
几个丫鬟垂着首站在原地,月桂见了梁书越,一时委屈,登时抹起眼泪来。
梁书越道:“几个女孩儿家打架成何体统,全都在这儿跪着,不跪足两个时辰不准起来……另外……全都罚一个月的月钱。”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看了两眼月桂,似是要说甚么,却终究没说出口来,转身回了屋子。
月桂见梁书越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不由得委屈的要命,“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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