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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冥之:“……”
墨韵的亲兵:“……”
周靖:“???”
那亲兵又心道,不会是就为了这事儿,燕师爷要来兴师问罪罢?
周靖又愣了两下,道:“呃,我打的下手……不算是我做的罢。”
燕齐谐道:“总之够难吃就是了。”
周靖还没从他这“惊天一问”中缓过来,心道,我觉得还好啊,没有很难吃啊。
燕齐谐又严肃道:“后几日去跟着摘槐花,学包包子,做槐花包子吃,务必做好吃些。”燕齐谐极少这般严肃,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乎令人无法辩驳。
虽然说的是极其不靠谱的东西。
周靖显然是被他这一本正经的神色震慑到了,口中只答道:“是。”
陆冥之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旋即仄了燕齐谐一眼,开口道:“说正事。”
燕齐谐脸上这才浮现出些笑意来,吩咐周围人道:“你们都先出去罢,我与主上有些事要同周小哥儿说。”
那几人也还处在燕齐谐“惊天一问”为了顿饭“兴师问罪”的余威中,尚且还兀自晕头撞向,闻言却也都行礼退了出去。
周靖还不知燕齐谐是个爱调笑的性子,没明白过来他这几句话的意思,还当真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正站在原地战战兢兢,考虑一下有甚么话能为自己开脱两句。
虽然他觉得今天的饭不难吃,但既然燕齐谐说难吃,那他便当它难吃好了!
周靖正待开口,却不料先开口的却是陆冥之,他可没燕齐谐那个在主上跟前抢着说话的胆子,赶紧闭了嘴。
陆冥之道:“原先不曾问你在王瑞昌手底下作甚么,你如今便也同我讲一讲罢。”
周靖道:“小人才疏学浅,不曾位列客卿,只不过帮着王大人手下客卿做些事罢了。”
陆冥之心道,不止罢,当初燕齐谐同他讲的可是他做的就是客卿该做的事儿,而不是甚么“帮着客卿做些事”。
陆冥之又道:“你在广平府做事,那你可曾接触过直隶其他府城的人。”陆冥之抿了一口茶,接着道:“譬如,顺德府。”
“这……”看周靖的样子,似乎是要说“不曾”,陆冥之连忙冷了声音,威压道:“说实话。”
周靖低了头,小声答道:“是曾接触过,只不过不算太多。”
陆冥之朝着他扬了扬下巴,道:“知道多少说多少便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求事无巨细,先捡要紧的说。”陆冥之又想了想,心道是不是该给他提示个“要紧的”的范围,便又开口道,“最好多说说顺德府知府和顺德卫指挥使这两人。”
周靖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思索,他低着头想了许久,终于开口了:“顺德知府,唤作金业存,是建平十年的进士,同进士出身。”
陆冥之心里计较了一阵,同进士出身,考得不怎么样,却十年之内坐到了从四品知府,且谋得的外放是在顺德府,不算是个太坏的差事。这人只怕是颇有些手段。
陆冥之点了点头,道:“还有么?”
周靖又想了想:“卫指挥使是顺德本地人,唤作章少庞,听闻,和金知府向来是有些不和的。”
陆冥之道:“这我知道。”
周靖又道:“照理来说,知府大人不该插手卫所里的事的,但倘若真要插手,那指挥使大人也说不出甚么话来。可偏偏这位张指挥使,素来是个性子耿直的,直言呵斥了金大人手伸得太长,手爪子底下不干净。自此就结下了梁子。”
陆冥之心下疑惑,照理说知道不和就算了,怎的还将其中龃龉知晓的这样清楚?他不禁开口问道:“你有是如何知道的?”
周靖道:“广平与顺德相隔不远,王瑞昌大人,与这位章少庞章大人乃是同年武举登科,又是是好友,这话,是章大人亲自说给王大人听的。”
陆冥之挑起极长极长的眼线来,瞥了周靖一眼,问道:“哦?说给王大人听的,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周靖微微抖了两抖,口中道:“我当时……侍立在王大人身后,是以知晓了……当时章大人在像王大人抱怨,金知府老上本子参他,还和直隶总督告黑状,给他小鞋穿。”
陆冥之心道,倘若周靖说的乃是实话,且没有歪曲其中意思的话,那这金业存在章少庞心中大约是个小人了。
只是……金业存为何要插手顺德卫卫所中的事务,难道是有何油水可捞,不应该啊。难不成插手卫所里的事,还能比做知府油水更大?
陆冥之心下疑惑,便问了出来:“金业存为何要将手伸到卫所中?你可知道。”
“这……”周靖神色似有为难,他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
陆冥之道:“无事。这几日你先在墨韵这里好好做事罢,再过两日我再来找你一次,倒时你能在我这做到甚么程度,便看你那日的表现如何了。”
燕齐谐也点了点头:“好好做饭,槐花包子做的好吃些。”
周靖的眼睛陡然睁大了,心道,难不成……难不成这考验是做饭????
陆冥之狠狠剜了燕齐谐一眼,呵斥道:“闭嘴,别打岔!”
燕齐谐神色不变,只是依言闭了嘴。
陆冥之再次看向周靖,道:“你便先安心待着,不用理燕齐谐那厮说的话。”
说罢起身,示意燕齐谐,就要往外走。
周靖行了大礼,高声道:“恭送主上,燕师爷。”
走出了帐子,燕齐谐手上的槐花还没吃完,还在往嘴里丢,边丢便嚼。
陆冥之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周靖今日和咱们说的话可信吗?”
燕齐谐目不斜视,道:“未必。”
陆冥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燕齐谐接着道:“我说他这话未必可信,不是说周靖本人说的谎,而是这章少庞未必说了实话。”
“一家之言而已,又如何能断言真相如何?况且现在,你是不是也想不通,为何金业存要往顺德卫里插手?难不成卫所里能捞到的油水,会比他做知府更多?”燕齐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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