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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齐谐这家伙,自从他十三岁认识陆冥之开始就是这副欠揍的模样,十年后他二十三岁了,竟还是这个样子。不禁令人感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陆冥之觉得,自己脾气实在是太好了,不然刚认识他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把他掐死了。

陆冥之纡尊降贵喝了一口燕齐谐给他倒得茶,开口道:“想偷点清闲都不能。”

燕齐谐却敛了脸上的笑意,道:“哥哥,我也不问你甚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了’,一是说来实在矫情,二来这话我也必须得讲。”他顿了顿,似乎很无奈地笑道,“是些你能治我死罪的话。”

陆冥之神色一凛,知道接下来的话绝非调笑,他道:“你说罢。”

燕齐谐坐在陆冥之对面,一下一下摸着自己亲王常服上的花纹,心道,说出来,就算死也对得起这身衣裳了。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自信,其实陆冥之根本不会把他如何。

燕齐谐道:“今日你在贲步尔面前,话虽说得好听,可你我都知道,倘若漠北鞑靼和宁军一起动作,我们未必真能完全应付得来。”他低着头,叹气道,“先不谈兵力的问题。你也看过国库了,基本是空的,温栩私库里到底还能捡出些东西来。穷兵黩武了这么些年,从百姓身上也榨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况且,若又要收重税,同时支持南北两场战役,那我们先前拟定的轻徭薄赋修生养息之策,就全都前功尽弃了。可若不这样,粮草辎重就根本支持不起南北两场大战。更不要说随时可能会问我们要吃要喝要人吗的李为梁。”

这话陆冥之赞同,毕竟他也已经抠门抠了那么些年了,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燕齐谐看他神色,知他是知晓自己意思的,便再次开口:“所以,宁军和漠北鞑靼,势必只能用武力解决一方。”

陆冥之微微有些色变,他显然是知晓了燕齐谐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可依旧不死心,道:“所以呢?”

“所以?”燕齐谐重复了他的话,陆冥之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愿认罢了,“这接下来的话,我就不该说了。可无论该不该说,我看万岁的意思,还就是想听我说出来。”

说就说罢。

燕齐谐心一横,抬起头来盯着陆冥之的眼睛,道:“要么,就和宁军妥协,大昭大宁南北两方划江而治,自此形成北昭南宁之势,先灭鞑靼,等休养生息几年,再有一战之力时,再南下。但你也知道,这很难。”民间有谚语“苏湖熟,天下足”,中原的肥沃农田在江南湖广,粮食产地自然也在江南湖广,若论修生养息,那南边的宁军绝对会比他们快些。

“要么,就和宁军开战。前提是,安抚漠北鞑靼,让他们对我大昭纳贡称臣。而今天他们也将条件提出来了,许他们一个驸马爷。”燕齐谐道。

也就是说换大昭的公主去漠北做质子,换来国家短暂的安宁。

陆冥之想也没想,道:“不成。”

贲步尔也见过陆舒筠了,也知晓陆冥之就这一个女儿,又无姊妹,几乎是指名道姓得要她。

“要不你看看那墨尔根小特勤有没有断袖龙阳的潜质,干脆换我家江月去和亲算了。”燕齐谐十分尴尬地打起哈哈来。

“这种时候,你就别胡说八道了。”陆冥之先前才缓和了一阵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燕齐谐也不嬉笑了,道:“我也知道不成,可你自己恐怕也权衡利弊过罢,没有更好的法子了。”燕齐谐再次正色,沉声道,“你今日能诓他们一次,可你能一直诓住他们吗?等他们甚么时候发现了,和宁军南北一举合围的时候……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不会比先前的温越好到哪里去。”

陆冥之刚开口,燕齐谐立即就堵住了他的话头,道:“我知道你要说甚么,我罪该万死,不是我女儿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可的确是没有再好的法子了,江月要但凡是个姑娘家,是个小郡主,我就让你给他封个公主去‘为国捐躯’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极其疲倦地道,“可就是这么不巧,所有的事儿都赶上了。两全其害取其轻,大昭也只有筠儿一个皇女。”

身为皇女,虽还未到册封公主的年纪,但身上已经担着公主的责任了。

燕齐谐坐着,颇显颓唐,道:“我今天说这话,还真是打我自己脸。都是做父兄的人,连个娃娃都护不住。还要筠儿来给大昭争取时间。真是……”

真是,无能为力。

陆冥之握着拳,他就算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还是常常感到无力,这种无力的感觉也当真是令人厌烦至极。

是他无能。

陆冥之道:“这事儿不必再谈了,你也回去睡罢,免得一天到晚把英年早逝挂在嘴边。”

燕齐谐:“哥哥……”

“你快滚。”陆冥之话中带着火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别的甚么人,只道,“大不了我就把贲步尔和他儿子杀了。”

燕齐谐再一次收到“滚”的指令,也只好滚了。

陆冥之说的显然就是气话了。

倘若真随随便便杀了贲步尔父子,就算漠北鞑靼不大在乎他们死一个大汗一个特勤,那也会借此机会好好南下攻打大昭一番的。

这大概对漠北鞑靼来说,正巧就是瞌睡送枕头,天降借口了。

真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陆冥之自行去休息了,睁着眼睛望向床顶,半夜也睡不着。

睡不着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他自从杀温栩那日,出现过一回宁翊宸的幻觉,宁翊宸就再也不曾入他梦来了。

前段时间沾枕就着,实在是没心思去想这些,可一旦睡不着了,却又想得慌。

她是他小心翼翼碰也不敢碰的伤口。

是他藏在袖子里的月亮,小心翼翼的珍藏着,怕被人窥探到,只有偶尔,想得紧了,才肯偷偷瞄一眼,然后又生怕叫人发现了似的收回去,恨不得缝在心头、刻在脑海。

心头朱砂是她,袖里月光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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