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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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旺真正的意图并没有说出来，尽管之前已经酝酿好了措辞，但是真到这时候反而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绕了一大圈先扯其他东西。

他和其他一些大区的竞技场负责人此前有过串联，发现最近出现在竞技场的战斗人偶明显和以前的有所不同，不光在制造材料上有所改进，甚至在战技掌握上都高出一大截。

原本更优质的战斗人偶出现，对于竞技场来说是一件好事，那些竞技场的老板们还打算趁这个机会大捞一笔，同时提升竞技场的声望。但是这些新出现的战斗人偶从来不讲究什么表演艺术，能一招致胜的话从来不会浪费多余的能量。它们的运作运用和能量控制都追求结果最优化。

势均力敌的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而可以持续很久时间你来我往的表演，往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让辛苦排队买了高昂票价的观众越来越不满意，光是斯旺这边，就已经出现多例纠纷事故了。

斯旺想不到，当年只是心血来潮留意的一件小事，居然在发酵了近十年时间后，终于酝酿出一枚让自己难以咽下的苦果。

那些提供新型战斗人偶的人他不是没去调查过，不过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没留下丝毫蛛丝马迹。正是如此，斯旺才想借纠察队的手来查清楚。

这才是斯旺把费尔南德斯请过来的真正目的。

斯旺注意到费尔南德斯略显不耐烦的语气，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放下手上的茶杯，费尔南德斯嘴里回味了一番，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让斯旺送一些给自己，嘴上却是说道：“你不是已经有所怀疑了嘛，我估计八九不离十，能有这么大手笔，在整个布伦森各个区的地下城同时布置这么多新型战斗人偶，除了那位也没谁了。那还查什么呢？”

“既然对方做得这么隐蔽，说明是不想暴露身份的。那么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谁在捣鬼，反正是在暗处较劲，那就用暗地底的方式解决问题，到时候撕破脸，谁也怪不了谁。”斯旺笑道，又给费尔南德斯和皮特斟满。

尽管斯旺礼数到位，但是至始自终皮特没有说过一句话，斯旺也没有直接和皮特聊过。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皮特也不是傻子。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真是斯旺猜测的话，星际联合署那边他肯定会把情况汇报上去的。

想通了这一点，皮特看向斯旺的眼神有些不快，这等于是间接利用了自己一把。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作为客人，这里不是他的主场。

“至于一些门票收入的损失，我其实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竞技场的声誉。明面上对方是在规则内做事，那我也不可能不让那些新型战斗人偶参加比赛。”斯旺补充道。

费尔南德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沉默了一会工夫，像是作了什么决定一样，坐直了身体，眼睛定定地看着斯旺，完全不复一开始无所谓的态度。

“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那就付出一些代价。我这边好说，会给你制造一些便利，至于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督导大人果然爽快，心里毕竟还是向着自己人的。”斯旺的笑意把眼角的鱼尾纹都撑出来了，人也更加热忱了三分。

至于费尔南德斯所谓的代价，他肯定不会让对方失望。

他们之间的合作可不止眼前这么短浅。

没多久，斯旺送了两人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斯旺又吩咐下面的人把费尔南德斯之前预订的票全部换成了VIP观众区。

刚好这次新人王赛也有几台这种新型战斗人偶参加，遇上了未必不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有时候斯旺也在想，如果以后竞技场全是那种新型战斗人偶的话倒也不差。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从他的脑子里挥散而去。

这是不现实的，先不说造价，就不是一般贵族可以用得起的。再加上躲在暗处的人似乎也没有大面积推出这些战斗人偶的打算，根本形成不了市场。

哼，想把竞技场当成你们产品试炼的地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其他各大区竞技场的老板们估计先后都会有一些应对方案，但这就不是值得斯旺再去伤神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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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奥尼斯，悄悄来了一位新的成员。

阿兰已经彻底进入休眠模式，静静地躺在圣奥尼斯祷告礼堂后面的房间。

老尼尔森不仅为小雨阳租了一台置放舱，而且是那种性能特别好的。三个月，足足花掉了3万星图币！

虽然花的是学校的钱，可这笔钱得老尼尔森自掏腰包填上。

机甲部给外面提供的机械人偶置放舱，贵的不在于置放舱本身，而是内置的能量供应。老尼尔森这次的确是大出血了一把。

置放舱里的阿兰，双手抱腹，面容安祥。

砰——

关上舱门的那一刻，小雨阳忽然有些鼻酸，只有一闪一闪的信号灯，映得小雨阳的脸上一阵幽蓝。

小雨阳把手掌贴在置放舱壁上，感受着整个银灰色舱体的微震，一个人久久不语。

此后，小雨阳住在学校的时间更多了。老尼尔森专门安排人帮他清出了一个小房间，小雨阳只是偶尔才会回一趟原来的车厢。

他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次的丹尼脑王比赛，他还没有自信到稳赢所有对手，毕竟第一名，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人，可以拿到男爵的授勋！

思来想去，小雨阳还是决定和布鲁洛商量，一旦比赛的结果不好，就从机甲部删除掉阿兰的注册信息。

只是这之前，先做一些布置，不但要在机甲部的系统周围设计几个漏洞，更要准备好一些逃跑用的陷阱。

毕竟一旦被追查到，这可不是小事。

布鲁洛此时也知道了小雨阳之前让他黑进机甲部系统查找那些资料的意图了。不过他觉得花了那么大我精力，总不能只是删除一台机械人偶的注册信息就完事了吧，那得多亏呀。

要干就干一票大点的，反正都干了，不如顺手再弄点绝密资料什么的。

布鲁洛清楚机甲部的“甲鱼”防御系统真正的魅力可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道格协会那帮人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谁能触及这套防御系统的真正底线，他倒是真的有心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