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谢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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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嘉是谢清池手下的一员猛将,姜渔并不怀疑他的能力,但这种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事情,姜渔生平第一次遇到,她白着一张脸,手紧紧拽住身下的绒毯,大气不敢出。
青栀和珍珠也好不到哪去,两人紧靠在姜渔两侧,战战兢兢地盯着车门方向。
马车外不时传来兵刃相接之声,姜渔本就白皙的脸越发惨白,她原本还强撑着,直到一支利箭从车窗飞进来,擦着姜渔的脖子射到她身旁的木桌上,连带着射穿了装水的茶盏,发出一声脆响。
青栀和珍珠齐齐出声:“小姐!”
一阵刺痛过后,姜渔白皙的脖颈上沁出一丝鲜红,薄唇因用力咬着而显出嫣红,增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她原本紧抿的唇微微颤抖起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青栀哆嗦着从身后掏出药箱,珍珠也来帮忙,两人手抖的不像话,药膏抹了半天没抹上,反倒将姜渔弄疼了。
刺痛传来,姜渔反而回过神来。
胡嘉的战斗力毋庸置疑,外面的护卫也都是谢清池麾下的得力猛将,对付一般的流寇根本不在话下,当初在王城境内的几股悍匪,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
可眼下,外面的战况似乎并没有被稳住,反而有些胶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看来这些劫匪不简单。
她稳下心神,按住青栀颤抖的手:“让开,我去看看。”
只是话语中的颤抖泄露了姜渔此刻强装的镇定。
话音落,珍珠忽而起身挡在了姜渔跟前。
“小姐,外面的情况尚不明朗,贸然出去恐怕十分危险,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奴婢该如何向燕王交代?”
青栀也在此刻回了神,与珍珠一同跪在姜渔跟前。
姜渔沉默着,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激烈的吆喝声,她再忍不住,越过两个婢女撩开了车窗帘子。
前方不远处,只见黄沙滚滚,马蹄阵阵,看不清来人的数量,但那高高飞扬的带着“谢”字的旗帜,格外醒目。
燕王地界,距燕地都城也不远了,打斗了这么久,城里的守城兵听到动静,集结而来,知晓来的是援军,姜渔才松下一口气,在靠近马车门的位置跌坐下来。
青栀见状,赶忙上前替姜渔包扎伤口,动作间,眼泪便淌了下来。
“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是青栀没保护好小姐。”
是呀,她家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娇软的贵女生长在锦绣堆里,被丞相和夫人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千娇百宠地长大,连破个皮都要哭好久的人。此时受了这样的伤,竟一声不吭的忍着。
眼泪滴在姜渔脸上,倒像是姜渔在哭,她扯起嘴角,正欲说什么,车门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外面拉开。
车中的情境展露在外面一行人眼中,胡嘉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而后迅速翻身下马,跪在为首的男人马前。
“属下保护夫人不利,请王责罚。”
姜渔猛地转头,撞进了一双凉薄的黑眸。
是谢清池。
他身着黑衣,面容疏冷,见到姜渔此刻情状的瞬间,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珍珠见状,狠狠朝他跪下,头磕在马车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奴婢没有保护好夫人,请王责罚。”
谢清池竟亲自来了。
姜渔有些心慌,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见到谢清池,望着他坚硬冷冽的面庞,被他狭长的双眸看了一眼,一时竟失了言语。
跟在谢清池身后的一群人,原本还在激烈地讨论方才那支不知天高地厚的劫匪,被谢清池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神扫过,纷纷噤了声。
谢清池翻身下马,黑色的圆领束腰胡服随着他的动作,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遒劲结实的肌肉将胡服涨的鼓鼓的,迸发出喷张的力量感。
黑色皮靴在沙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谢清池缓步朝马车靠近,套了皮套的右手从身侧掏出自己的佩剑。
众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新崛起的燕王,以其狠辣无情而出名。”
眼看着他离珍珠越来越近,姜渔心中忽然闪过她娘说的这句话。
临行前,她娘拉着她的手嘱咐了好些话,尤其这句话,她娘说的时候狠狠拍了拍她的手。
“阿渔,他已经不再是你院子里的马夫了,而是新崛起的燕王,是令圣上和王城忌惮的谢清池,听说他冷心冷肺,为人心狠手辣,最是无情。”
说着,她娘又抹起泪来,将姜渔抱在怀里:“我的阿渔啊,你不要惹怒他,必要时,软着些,顺着他些......”
姜渔看着珍珠因为谢清池的步步靠近而颤抖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压住几乎要跳出来的心,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颤抖着挡在珍珠身前,迎上谢清池盛满怒气的黑眸,低低地说:“求您放过他们。”
虽然珍珠和胡嘉都是他的人,但这一路上,两人的的确确恪尽职守,将她照顾周全。
姜渔心软,不愿见无辜之人为她丢了性命。
谢清池在离马车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剑锋扫过,眼见青栀要扑上来,姜渔猛地闭上眼,感受到脖间的刺痛,她才意识到,谢清池只是砍断了她包扎伤口的锦帛。
“倒是有些长进。”谢清池说。
这句话是对姜渔说的。
说完这话,谢清池也不等马车里姜渔的反应,便已转身,提着佩剑的手将宝剑插回刀鞘,而后往后一指,示意胡嘉起身,“胡嘉,你带队将夫人平安送至客栈,并贴身护卫夫人安全,不得有误。”
他这话音刚落,人已经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随后长臂一呼,“其余人,跟我走。”
说完,刚才还乌泱泱立在车前的一群人,瞬间列起整齐的队伍,其中一支护卫在马车两边,之前护卫队的众人则随着大部队渐渐远去。
只见黄沙滚滚,人已消失不见。
胡嘉有些意外,依谢清池的脾气,他办事有误,势必会受到惩罚。
燕王心狠手辣的名头并非子虚乌有。
但谢清池并没有罚他,甚至连珍珠都没有受罚。
他原来就听到些传言,说燕王新娶的这位夫人原先与燕王有些龃龉,好似并不受燕王喜欢,他原先还不信,现下看来,这些流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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