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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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镇上有举办一年一度的园游会，相信到那时镇上会很热闹。方远也想趁那个浪漫的时候跟顾蔓表白，就算被拒绝也不枉他曾经行动过。

那天下午放学，方远跟顾蔓一起走路回家。方远问顾蔓：“顾蔓，今天晚上镇上有园游会，外面要一起去玩吗？”

其实顾蔓对园游会期待已久，不过难得有一天方远会主动邀请她一起去园游会逛逛，那顾蔓当然在所不辞了。顾蔓笑嘻嘻地说：“好呀，那今晚七点，我们不见不散咯。”

“嗯，好。”方远见顾蔓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他也心里乐开了花。

……

今晚方远要跟顾蔓大胆表白了，他必须穿得体面一些。他收藏在衣柜里的衣服本来就少，换来换去便只觉得他爸爸送给他的白衬衣好看些。

那天晚上七点将近，方远穿戴整齐后就先顾蔓一步来到四合院的院门口。方远本来想到顾蔓的家凑她出来的，但他想到自己穿得这么正式怕被顾蔓的爸爸妈妈看见后说闲话，所以他没过去。

方远一个人站在院门口看着小巷里来往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的色彩，看来都是奔着今晚的园游会去的。方远一直担心自己穿得还不够得体，所以他都要确认再三才能放心。

“方远。”顾蔓柔美的声音从方远的身后传来。

“哈，顾蔓。”方远喜笑颜开着转过身看她，他看到顾蔓身穿一件青白色的连衣裙、留了一头黑棕色的披肩短发时芳心荡漾了。

这还是方远第一次见识到顾蔓不捆头发的样子，但这并非重点，而是她今晚穿的这件连衣裙很好看。

顾蔓见方远看自己看呆了，她就嗔怪着说：“喂喂喂，你是不是不习惯我散着头发啊？”

方远被顾蔓一语道破，但也没好意思承认他确实不习惯顾蔓披头发的模样，况且这样子的顾蔓真的很动人。方远缓过神后，龇牙咧嘴地说：“不会呀，你今晚很好看。”

顾蔓被方远夸赞后总免不了脸红，她想也要对方远以礼相待。顾蔓抿笑着说：“嗯，谢谢，你也穿得很帅嘛。”

方远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脑勺，羞涩地说：“哎呀，我们不贫了，我们赶紧到镇上参加园游会吧。”

顾蔓说：“好呀，走了。”说完她就落落大方地大跨步走在方远的前面。

方远看着顾蔓缓缓而行的背影，他的脸不知道红了多鲜艳。今晚的顾蔓很漂亮，但方远面对这么漂亮的顾蔓时就会莫名其妙地丧失勇气的吧。

顾蔓走了好几米远后看到方远没跟上来，她也便停下来转身看向傻愣着不动的方远，嫣然一笑着说：“嘿，方远，赶紧跟上来呀。”

“啊，好。”方远这才缓过神来朝顾蔓跑了过去。

方远和顾蔓站在一起时，顾蔓明显比方远矮了八厘米。要知道长到十七岁的方远可是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了，但是两人这种身高差不也挺可爱的吗。

顾蔓问方远：“每年的园游会都倍有新意，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如此？”

方远说：“放心吧。肯定会让我们眼前一亮的。”

……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青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巨大的月亮散发着皎白色的光。在灯红酒绿的镇上铺张了好多小摊，而且小镇也顿时被人们吵杂的声音衬托得更为昌盛。

方远和顾蔓在园游会上玩得很开心。方远带顾蔓玩了一个纸网捞金鱼的游戏，听说能捞到十条金鱼就可以赢得一个书包，不过看来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方远还带顾蔓一起去看皮影戏看得可开心了，方远始终记得他陪顾蔓一起看的是三英战吕布。皮影戏虽然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之一，但是它有十年时间是被冠上“迂腐”“落后”的称号。

方远还带顾蔓来到一个做糖人的小摊旁，顾蔓看那位老师傅很娴熟地做糖人时一下子嘴馋了。方远看顾蔓嘴馋了便只好自掏腰包给她买一个糖人吃了，顾蔓吃得可津津有味了。

在园游会上有好多人在放孔明灯，顾蔓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便硬生生地拉着方远去凑这个热闹。

顾蔓看着天上飞着的闪烁着酒红色火光的孔明灯，她两只眼睛里都充满了憧憬。她说：“哇，方远，我听说只要把心上人的名字写在孔明灯上后放飞，那个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会成为你的终生伴侣。”

方远听到顾蔓这么解释了，他还真后悔当初没买一个孔明灯过来这里放飞，他一定会在孔明灯上写上“顾蔓”两个字。

方远说：“呃，好吧。”

顾蔓听方远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她就埋怨方远太不懂得浪漫了。她撇着嘴说：“哼，你这人真是无趣。”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跟方远擦肩而过了。方远最害怕的就是顾蔓笑他无趣了，他急忙忙地跟到顾蔓的身边，跟顾蔓说：“哎呀，别这么小家子气嘛。”

顾蔓架着双手，没好气地说：“方远你真是一个大笨蛋。”

……

方远和顾蔓在园游会上玩得很开心，终于在过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想着要回家睡觉了。

两人走在一条安静得只剩下蛐蛐儿在叫的小巷子里，方远也醒悟到在陪顾蔓玩耍的时候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顾蔓表白，他决定利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跟顾蔓大胆告白。

顾蔓还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的时候，方远突然停下来了。

方远冲着顾蔓的背影大喊一声：“顾蔓。”

顾蔓听到方远在喊她，她也就莫名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她问他：“怎么了？方远。”

方远头一回跟女孩子表白，那心情肯定很紧张，所以他一直在酝酿勇气。大约有五秒钟过去，他终于鼓足勇气跟顾蔓说：“我喜欢你！”

顾蔓听到方远的表白之后愣了好久。四周是蛐蛐的声音，小巷子里只面对面地站着他们两人。好远处的园游会上传来的热闹声音到现在还能依稀听得见，此刻的氛围也极其微妙。

方远红着两颊，继续跟顾蔓说：“我觉得我们俩玩得很开，你不妨考虑一下把我们的友情上升到爱情这个板块上？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接受我，如果你有别的心上人了，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表白，我就只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普通朋友。”

顾蔓平静地说：“方远。”

方远愣了一会儿，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顾蔓白皙干净的脸，他说：“嗯，你说。”

顾蔓慢慢地来到方远的身前后站住脚步，她微微仰脸跟方远四目相对，抿笑着说：“泰戈尔在《飞鸟集》里说过：‘爱就是充实了生命，正如盛满酒的酒杯’。”

方远不理解这番话的意思，但他却莫名地觉得自己心情很紧张，毕竟顾蔓跟自己保持了只有短短二十厘米的距离。方远咽了一下口水，冒昧地问她：“嗯，然后呢？”

顾蔓说：“我是酒酿，那你就是酒杯。我想让你一边包容我一边品味我的甘醇。”

说完她就乐呵呵地抱住了方远的腰，她的脸贴在方远的胸口上，脸上如弯月般的笑容更能说明她此刻幸福的心情。

方远在想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明顾蔓已经接受自己了，原谅他理解能力差。他试探性地问顾蔓：“你接受我了？”

顾蔓紧紧地抱着方远的腰，幸福地笑着说：“那是自然。”

方远听后更加大胆地怀抱起顾蔓，然后甜腻地笑了一下。方远一直以为他的表白会被顾蔓拒绝，但后来才发现——什么事情还是行动了才知道结果。

顾蔓很早就喜欢方远了，只不过她一直不确定方远对她的真实看法，所以她一直忍着。终于有一天，方远大胆地跟顾蔓表白，她也是顺从自己的意愿答应方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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