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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这个女子忽然朝李若初冲撞过来的那一刻。
秦瑜下意识的便将她护在身侧,而那个女子正好摔倒在秦瑜和李若初的跟前。
“你没事吧?”
秦瑜看向李若初,温声问道。
李若初朝眼前一身狼狈的女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音才落,跟前那女子忽然惊叫一声。
试图起身继续逃跑,可刚才摔倒竟将脚崴了,身子还没站稳,便再次摔倒在地。
李若初怜悯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只摇了摇头,便拉着秦瑜要走。
二人脚步还没迈开,便见呼啦啦一群人朝女子的方向冲了过来。
而跟前这满身狼狈的女子竟然忽然伸手拉住了李若初的裙摆。
“姑娘行行好,您帮帮我......”身后传来女子哽咽的祈求声。
李若初回身看了一眼那女子,抽回了自己的裙摆,只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李若初不难猜到,这女子便是刚才她所见,那花楼门前的那位被正主追打的“小三”。
饶是这女子一袭白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李若初眼下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便是此时,身后以那名淡紫色衣裙为首的女子,朝这厢冲了过来。
那女子跪在地上对着秦瑜和李若初一个劲儿的磕头,“这位公子,这位姑娘,行行好,我快被被人打死了,你们帮帮忙好不好.......”
“来人,给我捉住这个小贱人。”
追赶过来的女子怒斥的声音极为尖锐,只让李若初禁不住皱了眉头。
不过,这女子的声音倒是让李若初有些耳熟。
已经朝前迈了几步的李若初忽然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吓一跳。
这身穿淡紫衣裙的小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锦与杨氏的女儿,李若兰。
李若初定定的瞧着李若兰,此时,李若兰那喷着怒火的一双眼却并没有瞧见李若初。
“夫人,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白衣女子转而对着李若兰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可李若兰却丝毫不为所动,扯了扯手里的鞭子,咬牙怒骂,“你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我家夫君,你这小贱人,勾引我家夫君也就算了,居然还魅惑他给你赎身。”
冷笑一声,手里的鞭子便朝白衣女子身上挥过去,嘴里还在骂,“想要进门儿做妾,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白衣女子崴了脚,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开,只能一下一下的挨着李若兰手里的鞭子。
一名紫袍男子倏尔朝这厢冲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小厮。
“李若兰,你疯了,你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那紫袍男子上前,以身护住了白衣女子。
“如儿,你没事吧?”紫袍男子蹲下身去,扶着白衣女子从地上站起来。
那叫如儿的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掩面哭泣,“周公子,您可来了,您再不来,如儿都要被这位夫人打死了......”
但见李若兰阴沉着一张脸,对着那紫袍男子吼道,“周文宇,我告诉你,你想让这小贱人进府,除非我死。”
对了,这紫袍男子,名唤周文宇,是周御史家的小公子。
想当初,这桩婚事,还是李若初促成的呢。
如今,李若初瞧着李若兰和这周家小公子夫妻这般“恩爱”,倒是欣慰的很。
那周文宇是出了名的纨绔风流,虽不得已娶了李若兰,可对如今的李若兰可并不感兴趣。
对于周文宇来说,李若兰的模样虽生的还不错,可那性子同传说中的她宛若两人。
曾经,京中便一直传言这相府的嫡女温婉可人,长得好看,性情还好。
当然,那年在月夕宫宴,周文宇稀里糊涂的就睡了李若兰。
这事儿,弄得周文宇心里一直有些愧疚。
毕竟,这样的事儿弄到人前,女子的声誉尽毁。
所以,得知皇上给他们二人赐婚这事儿,周文宇自始至终就没有反抗过。
当然,唯一反抗的只有她那大嗓门儿的母亲。
不过,饶是母亲再不同意,也不能违逆圣旨的意思。
虽然那年在月夕宫宴那日的事儿,并不光彩。
可周文宇原本就没什么好名声,也不在乎那一次。
他想的是,能娶到李若兰那般水灵的姑娘进门,他赚到了。
只是,令周文轩意外的是,当他欢欢喜喜的迎了李若兰进门之后。
洞房当日,李若兰便将他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洞房花烛,娘子不让他洞房?这还成什么亲?
依着周文宇的性子,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对着房间里的一袭艳红嫁衣的李若兰就想要使硬招。
李若兰当然也有防备,当着周文宇的面儿,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匕首。
声称,周文宇若是敢碰她一根汗毛,她便要自行了断。
说着,便将匕首直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婚当日,周文宇喝了些酒,哪里管李若兰手里拿了大刀还是长矛。
奋不顾身的就要往李若兰身上扑。
而周文宇奋不顾身的结果并不理想,胳膊上生生被李若兰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一刀子下去,周文宇哪里还有洞房的兴致。
酒也醒了,望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吓得哇哇大喊。
周文宇的叫喊,自是吸引了守候在房间外面的下人们。
待得周御史与其夫人齐齐赶过来时,周文宇对今晚发生的事情自是没有半分隐瞒。
直喊着李若兰要谋杀亲夫。
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被李若兰给刺伤的,周大夫人是想也没想的上去揪着李若兰的头发就开揍。
周御史忙着招呼下人去请大夫,又亲自给周文宇包扎。
只周大夫人不遗余力的对着李若兰发泄,连同当初在相府在杨氏那儿受的气一并发泄回来。
李若兰在新婚之夜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一早就预料了后果。
周大夫人一顿猛揍,李若兰并未反抗。
抑或是说,她无力反抗。
周大夫人个子很大,拳头很重,只三两下,便将她打的头晕眼花。
终于,李若兰被周大夫人愣生生的打晕了过去。
饶是这般,周大夫人仍旧不解恨,还要继续踢打。
得亏周御史及时折返回来,及时制止了周大夫人的暴力行经。
周大夫人不服气,非要拖着李若兰去报官。
原本是一场喜事,却被弄得如今这副模样,偏偏他这个夫人还不省心。
报官?报什么官?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整个周家的脸还要不要呢?
当今皇上亲自指婚,这是多大的荣耀,别人羡慕都来不及。
如今新妇刚进门,便发生了谋杀亲夫这样的荒唐事,这要是传出去,全京城都得笑掉大牙。
周大夫人并不冷静,笑话又如何?儿子得命都要没了,她还怕人笑话?
周御史拿夫人没法子,只得耐着性子给夫人分析如今的情况。
相府杨氏的女儿温婉娴静的名声在外,而他周家的儿子纨绔成性的名声同样在外。
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谁会相信李家的嫡女会是他周家这个纨绔子弟的对手。
说到底,还是人言可畏。
周御史耐心的同夫人分析情况,一眼瞥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李若兰,忽而一愣。
随即,紧忙吩咐下人去探李若兰的鼻息。
好在李若兰还有气息,周家人松了一口气。
可想到夫妻二人明日还得回门,周御史头又疼了。
思来想去,周御史连夜去了一趟定国公府,去跟定国公夫人说明情况。
周御史说了李若兰刺伤他儿子的事情,也说了自家夫人气不过对李若兰动了手。
只不过,却没说李若兰被自家夫人打晕了过去,明日不方便回门。
这事儿左右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所以周御史此番前来是希望能够和解。
自此之后,周家和李家还是好亲家。
杨氏得知李若兰的行为,不由得吓了一跳。
又听到自己的女儿被那周家的泼妇动了手,又是一阵心疼。
杨氏自是清楚周御史说的不是假话,只道这事儿的由来究竟如何,彼此心里都有数。
周御史自然知道,定国公夫人这是想要旧事重提。
觉得,当日在月夕宫宴,自己的女儿是被他儿子糟践了。
周御史想着以和为贵,终是拉低了姿态,与杨氏两相和解。
杨氏自然知道,自家女儿除了留在周家,别无他法。
毕竟,这是先皇亲自指的婚事,便是想要和离,或是休妻都行不通的。
左右一番思量,杨氏只能同周家和解。
当然,杨氏自是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在周家继续受欺负。
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撑腰,杨氏甚至还扯出了自己的娘家,宁昌侯府。
宁昌侯,周御史岂能不知道圣上对其的恩宠。
周御史自是能权衡利弊,只能当着杨氏的面保证,周家一定不会亏待李若兰。
周御史离开定国公府之后,回到御史府,对自己的夫人和儿子用力的敲打一番。
又跟这母子二人权衡利弊关系,务必不要与定国公府为敌。
隔日夜晚,李若兰醒来后,对周御史主动承认了错误。
并且解释,她会那么做,完全是因为在月夕宫宴那日受了些刺激,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是以,行为有些激进。
李若兰一番诚恳的道歉和解释,彻底说服了周御史。
周夫人心里恨恨咬牙,可终究没有继续与李若兰过意不去。
李若兰主动去跟周文宇和好,表示她以后会好好跟他过日子,不会再胡来。
不过,李若兰却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同房的事情,她需要慢慢来,毕竟,从前的事情对她心里带来了一定的伤害。
李若兰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周文宇没有理由拒绝。
周文宇只当,一男一女在一块儿,自然而然的就能做那该做的事情。
是以,对于李若兰提出的要求,周文宇一口便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李若兰的确很温顺,对公公婆婆也极为礼貌周到。
便连周御史也感叹,到底是定国公的女儿,温婉贤良,的确是个好女子。
然而,周文宇却是很窝火。
不管周文宇提什么要求,李若兰都能答应,但就是不让他碰。
一日两日不让碰,一月两月还不让碰,一问便只还是从前那理由。
什么,她心里害怕,从前留下来的阴影对她伤害很深,她还没做好准备。
周文宇心中骂娘,敢情他娶个夫人回来,还是个摆设,能看不能碰?
周文宇心里不服气,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对着李若兰软硬兼施,再次想要霸王硬上弓。
李若兰正在屋里绣花,周文宇连哄带骗的让李若兰放下绣花针,说要给她看一个好东西。
将李若兰骗到榻前,饿狼般将李若兰扑倒,又是亲又是抱。
李若兰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便是心中晓得这样的一日总要来,便闭着双眼任由周文宇随意摆弄。
周文宇见李若兰还算乖巧,好声好气的哄着。
可没多大一会儿,李若兰忽然像疯了一般对着周文宇又是打又是抓。
到嘴的肥肉,周文宇又岂能让它飞了?
于是,不顾李若兰的疯狂挣扎,周文宇终于成功的将李若兰征服了。
然而,一场大战下来,周文宇满身满脸的血痕极为可怖。
当时,周文宇一门心思的想要征服,便也顾不得疼痛。
如今,过了那股子冲劲儿,周文宇只觉得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衣衫凌乱的李若兰眼下也被折腾的没了丝毫的力气,一双眸子噙满了眼泪花儿。
周文宇心里有气,可看着李若兰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声好气的又是一番哄。
一番怜香惜玉过后,周文宇又忍不住欺负了李若兰一次。
结果很意外,经过了这一次,李若兰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似乎不再那么排斥周文宇的靠近了,而周文宇也如同一个勤快的农民伯伯,日夜辛勤耕耘。
那段日子,李若兰每日红光满面,小两口感情好得不得了。
甚至于,两个月之后,李若兰还怀了身孕。
李若兰这有了身孕,待遇可不一样了。
便是连周夫人都对她有了笑容,成日好吃的好喝的让下人往小两口的房里送。
不到半个月,李若兰忽然小产。
缘由竟是周文宇喝了点儿小酒,不顾李若兰怀着身孕,态度蛮横的与其同了房。
周文宇酒醒过后,很是自责。
周御史夫妇对着自家儿子也是一顿臭骂,直将周文宇骂得跟孙子似的。
而李若兰却并未因此责怪周文宇,在公公婆婆跟前,还帮周文宇说好话。
哎哟哟,李若兰这态度,让周夫人简直满意极了。
周文宇心疼李若兰,在李若兰小月子期间,老老实实的在榻前陪了整整三日。
可三日之后,周文宇再次想要碰李若兰时,正好被周御史给瞧见,又将周文宇给臭骂了一顿。
待得周御史离开,周文宇火气没法儿发泄,夜半出府去了花楼。
对于周文宇来说,这几个月来,李若兰的身子对周文宇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可自打婚后,爹派人将他看得紧,便是想要出门一趟都极为不容易。
好不容易,夜里从后门偷跑出去,喝了花酒,睡了美娇娘,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周文宇的行径,自是瞒不过李若兰。
李若兰忽然性情大变,由一个温婉贤良的乖顺女子变成了同周夫人一般的泼妇。
日子久了,李若兰她已经习惯了周文宇温声细语的哄骗、呵护和宠爱,容不得周文宇去喝花酒和找其他的女人。
成日在府上跟周文宇闹,不准他出门找女人,不准他离开她半步。
偶尔疯病犯了,会在府上乱砸东西和踢打婢女。
李若兰的疯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常人无异。
坏的时候,便会乱发脾气,乱砸东西,或者踢打身边的人。
李若兰的行为,府上的人也只以为,是她受不了男人在外面找女人,才会性情大变。
李若兰自那次小产之后,已经再未曾有过身孕。
起初,周御史对自家儿子敲打过之后,周文宇有一段时日未曾出门鬼混。
可饶是这般,周文宇耐不住寂寞也要跟府上的婢女厮混在一起。
对于此,周文宇的母亲是一如既往的纵容。
至于周御史,他倒是想管,可如今儿子大了,已经被夫人给宠歪了。
他便是想管这个不争气不上进的儿子,也是有心无力。
当然,依着李若兰如今的性子,哪里能忍受得了周文宇这样的行为。
但凡是被周文宇沾染过的婢女,不出三日,
要么直接被乱棍打死,要么直接让人发卖了出去。
只没多久,周府的婢女但凡见着自家公子便远远的避开。
省得被自家公子摸了两把,却要被夫人乱棍打死。
府里自是有婢女心中希冀自己能被自家主子看上,哪怕能做个小妾也是好的。
可是摊上这样的夫人,谁也不乐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李若兰越是这样,周文宇越是变本加厉,索性整日整夜的在花楼里混。
这不,昨儿个早晨,周文宇回府跟自家母亲说了,要为花楼中的一个女子赎身,之后还要抬进府里做妾。
紧接着,又是一夜没回府。
这事儿让李若兰知道了,带了人手直接奔着花楼将周文宇要赎身的姑娘找了出来。
不由分说,便是一顿毒打。
这女子昨儿夜里周文宇便为其赎了身,只今日便要收拾东西离开。
便是暂且没有进周府,那也不能继续在花楼里住着。
女子已经被赎身,自昨儿夜里起,已经是自由身。
如今被李若兰追着鞭打,花楼里的妈妈对这女子虽是有些同情。
可到底那女子已经自由身,她的人身安全,已经不由花楼管了。
眼下,周文宇护着那白衣女子,阻止李若兰不让其动手。
可李若兰一旦犯起狠来,哪里理得了这些。
也不管周文宇护在那女子身前,只一抬胳膊,便朝周文宇和那女子的方向挥舞着鞭子。
大概是没想到李若兰会当众对他动手,周文宇可谓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
李若兰并不会武功,手里挥的鞭子也仅仅靠着身上的一股蛮力,身子壮实的汉子却也能挨得了。
饶是这般,但春夏季节衣裳单薄,那鞭子挥打在人的身上那也是极其疼痛的。
周文宇自幼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如今这般的屈辱。
竟被自己的夫人当街暴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周文宇气不过,心中暴怒,吩咐身边的小厮,“来人,将这个泼妇给我绑起来。”
李若兰闻言,冷笑一声,猛然朝地上挥了一下手里的鞭子。
那鞭子打在地上啪啪的声音,令得周文宇身边的小厮顿时后退了一步。
公子有命,可他们着实不敢啊。
一来夫人手里有鞭子,这鞭子可不长眼,谁上去谁就得挨鞭子。
二来,那可是自家公子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谁会有那个狗胆,敢将自家夫人绑起来。
没瞧见自家老爷一向对着她都很客气嘛。
见身边的小厮没一个人动手,周文宇对小厮气怒大吼,“本公子说话,你们没听见是不是!!!”
立马就有一个小厮为难道,“公子,那可是夫人,奴才们不敢......”
“夫人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敢,本公子自己来。”
周文宇说着,便撸着袖子,朝李若兰扑过来。
李若兰到底是个女流之辈,身边带的婢女婆子都是娘家带来的人。
就是这场合,李若兰身边的婢女婆子那也不敢上前啊。
周文宇到底是个男人,只三两下就制服了李若兰。
将李若兰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挥着手里的耳光对着李若兰的脸啪啪啪的。
耳光的声音极为响亮,李若兰身边的婢女婆子们上前相劝,却被周文宇飞起一脚踹得老远。
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白衣女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解恨的神色。
不过片刻的功夫,白衣女子上前轻轻拉了拉周文宇的衣袖,“周公子,算了吧,您饶了夫人,如儿还是回去......”
对于李若兰的行经,周文宇平日里已经忍受够了。
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周文宇扇了李若兰的耳光还不够解恨。
站起身来,拉了白衣女子的手,又要伸脚去踹。
不过,这一脚,却被人给拦住了。
紧接着,一道清丽的声音自围观人群中响起。
“这位公子,手下留情。”
周文宇正恼怒李若兰,没想到人群中会有人阻止。
只皱了皱,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你又是谁?本公子还是劝你少管闲事为妙。”
随即眯了眯眸子,目光扫向李若初身边的人。
忽然觉得李若初和其身边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李若初只淡淡一笑,对周文宇道,“公子崩管我是谁,我这人一向痛恨打女人的男人,今日看不惯罢了,若再让我撞见......”
不待李若初的话说完,躺在地上的李若兰忽然惊叫一声,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目光怔怔的看向李若初,视线又缓缓的移向李若初身侧的男子。
在见到久违的意中人的那一刻,李若兰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颗心顿时像是被人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秦瑜的跟前迈步,口中不由自主的喊道,“皇......”
不待李若兰口中的话喊出,李若初便截断了话头。
冲着李若兰微微一笑,“二妹妹,你没事吧,刚才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也不等李若兰反应,转身拉着秦瑜便要离开。
李若兰一见心上人要走,紧忙便要追上去,嘴里还一边喊道,“皇,皇上,我,我是兰儿啊,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想要追上去,可才走了几步,却被两个护卫装扮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李若兰的一张小脸看起来红肿不堪,可她此刻却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太子殿下如今贵为皇上,再次见面,仍旧不肯多看她一眼。
周围围观的人群多,声音杂,李若兰的叫喊声,被淹没在周围人群的议论声中。
可李若兰身后的周文宇却是听了个真切,他可以肯定,刚才那位多管闲事的女子身侧的男子,便是当今的皇上。
周文宇越想心中越笃定,他曾经有机会见过当今皇上的。
虽然离得远,可是他仍旧是有印象的。
他听到刚才皇上身边的那位女子,叫李若兰为二妹妹?
也顾不得身边的可人儿如儿,上前一把拉了李若兰就要回府。
周文宇觉得自己似乎闯大祸了,被当今皇上身边的女子叫二妹妹,那位女子莫非是当今的皇后。
京中早有传言,当今皇上的皇后,便是曾经定国公府那位失踪的嫡长女......
如今这般看来,或许真的是。
被皇后,便是李若兰的姐姐目睹了今日这一出,那么皇后会不会想法子对付他......
...
京城的街市繁荣,人来人往,李若兰拉着秦瑜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很快便远离了刚才的那处是非之地。
李若初抬头四下望了一眼,拉着秦瑜进了一家就近的酒楼。
李若初之所以会选择这家酒楼,一来就近,二来这酒楼是自己的。
这家酒楼名叫金满楼,李若初记得,当初她回京之后,初次出来玩儿,便进了这家酒楼吃饭。
金满楼是秦瑜名下的,记得当时,李若初同秦瑜一道吃饭,两个人愣是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李若初拉着秦瑜进了金满楼,掌柜的一眼瞧见二人,立刻扔下手里头的事物,将人往三楼的雅间领。
入了包间,李若初和秦瑜围着桌子面对面而坐。
掌柜的亲自端了上好的茶水进来,李若初跟掌柜的又要了一桌子好菜好酒。
待得掌柜的出去,李若初便用手肘搁在桌子上,双手托腮,抬眼看对面的秦瑜。
但见秦瑜一袭玄色锦袍端端而坐,肩背笔挺,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握着茶壶,姿态优雅,动作不紧不慢的往茶盏里斟茶。
伸手替李若初递了一杯,又自个儿端了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李若初摇摇头,感叹道,“要命了,要命了,连斟茶的姿势都那么好看。”
闻言,秦瑜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对面的李若初。
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这茶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李若初却朝秦瑜眨眨眼,“我对茶的味道不感兴趣。”
秦瑜挑眉,“朕知道,你对美食有兴趣。”
抿着嘴角淡淡一笑,眸光宠溺的看向对面的女子,只道,“都是做皇后的人了,还这么贪吃。”
李若初眯着眼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又冲秦瑜眨了眨眼,嗲着嗓子道,“人家贪吃是不错,可人家就想吃你......”
说完,还故作咬了咬唇,扭捏作态。
话音落,秦瑜喝茶的动作一顿。
垂下的睫羽下,一双黑眸蓄满了笑意。
半晌之后,秦瑜才抬眼看李若初,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宫再吃......”
秦瑜这一本正经的说着肉麻话,李若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若初拍着桌子笑问秦瑜,“老实说,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很酥......”
秦瑜挑眉,目露疑惑,“什么是很酥?”
李若初轻叹一声,“很酥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很肉麻的意思吧......”
秦瑜又问,“什么是肉麻?”
李若初:“......”
李若初略微想了一下,又解释,“肉麻,大概就是能让你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感觉......”
生怕秦瑜又问鸡皮疙瘩是什么,李若初一拍桌子,“这掌柜的干什么吃的,饭菜这么久还不赖,可饿死我了。”
话音才落,便听包间门口响起了轻叩的敲门声。
“进来。”李若初吩咐。
进包间传菜的是金满楼的大掌柜,自打李若初和秦瑜进门,大掌柜的一颗心便一直提着。
皇上微服私访,也没派人提前说一声,好让他有点儿准备。
这金满楼客人多,人多眼杂的,这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岔子,哪是他一小小的掌柜能担待的。
李若初所点的菜全是金满楼的招牌菜,有烤鸭,醉鹅,叫花鸡,芙蓉酸醋鱼,卤猪蹄,红烧肉......清一色的全是肉菜。
李若初向来是个肉食动物,所以跟掌柜的点菜点的全是肉菜。
香味儿扑鼻,李若初咽了咽口水。
又抬眼看向大掌柜,一脸不满,“酒呢?”
掌柜的一脸赔笑,“酒马上就到,客官稍等。”
秦瑜补充一句,“再上些清淡的小菜。”
掌柜的连连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若初夹了一块儿最钟爱的红烧肉丢进嘴里,嗯嗯点头,“嗯,用了咱家的酱油,口感有所提升。”
又夹了一块儿红烧肉,筷子伸向秦瑜,“来,我男人也来一口。”
秦瑜弯了弯嘴角,拿了碗筷去接。
李若初却摇了摇头,“张嘴。”
秦瑜无奈一笑,只好俯身张嘴,吃下李若初递过来的一块儿红烧肉。
“味道还行吧?”李若初笑眯眯的看向秦瑜。
秦瑜微微点头,“嗯。”
李若初又夹了一块儿芙蓉酸醋鱼送进口中,“这鱼也不错,你也尝尝。”
“嗯。”秦瑜应了一声。
话音才落,便听四周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什么不错?我也要尝尝......”
话音未落,但见一道灰蓝身影闪进了屋内。
李若初本能的警惕,直到看清来人。
却见秦瑜却是一脸的轻松,似乎并未被来人的不请自来所影响。
“义律?”李若初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上一次见到义律,是什么时候来着?
李若初略微想了一下,大概是在茅舍小院儿的时候。
依稀记得,那日忽然有几个护卫打扮的人跟义律低声说了什么,义律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李若初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
义律对秦瑜抱拳打招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义律见过皇上。”
但见秦瑜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只淡淡道,“今日在宫外,义律王子不必多礼。”
“也好。”
义律应了一声,便丝毫不客气的在李若初的身侧坐了下来。
秦瑜抬了抬眼,目光看向李若初,“若初,你坐这儿。”
说着,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身侧相邻的凳子。
话音落,义律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把拉了李若初的胳膊,“哎呀,坐哪儿都一样,别换来换去的,省得麻烦。”
李若初不看秦瑜,点头附和,“说的有理。”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身侧的义律,笑道,“原来你是匈奴的王子,看来之前我并未猜错,你果然是匈奴王族......”
义律挑眉,冲着李若初笑了笑,夸赞道,“有眼光。”
李若初想了一下,有些疑惑,“对了,你们匈奴大王据说挺老的了,得有六七十了吧,你......”
一面说着,双眼上下扫了一眼义律。
义律身子侧向李若初的方向,一手搭在李若初的椅背,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眉梢一扬,“小爷我排行老九,我父王老来得子不行?”
李若初嘿嘿一笑,“行行行,你是老幺你光荣。”
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酒呢?我就说这掌柜的也忒不靠谱了......”
话音才落,便闻房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掌柜的笑盈盈的送了酒,又弓着腰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若初拿着酒瓶给秦瑜和义律分别满上一杯,又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水。
随即举杯,“来来来,话不多说,先走一个。”
义律笑声爽朗,“哈哈哈,干了干了。”
随即拿着酒杯碰了一下李若初的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李若初也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不错,味儿够香,口感也好。”李若初说着又给自己的杯里满上一杯。
义律伸过自己的酒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来来,也给我满上。”
李若初给义律的酒杯中满上,眯着眼睛笑得开心。
二人酒杯一碰,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义律喝完,伸手握了酒瓶在手,给李若初满上,“继续继续。”
难得出宫一趟,李若初挺开心。
李若初笑得眉眼弯弯,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冲着义律举了举杯,感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难得一知己。”
又笑看向义律,“来来来,酒友,干一个。”
义律侧身对着李若初,笑声爽朗,“对对对,酒友干一个。”
二人举杯轻轻一碰,随即再次一饮而尽。
李若初同义律二人一来一去,甚是合拍。
只秦瑜一人眼神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忽而,李若初看向秦瑜,笑道,“秦大厨,你怎么不吃也不喝啊?是肚子不饿还是这菜这酒不对你胃口?”
义律也看向秦瑜,抿着嘴微不可见的浮现一抹恶趣味。
挑了挑眉,对秦瑜道,“我说这位皇......皇公子啊,您要是觉得屋里闷可以自个儿出去透透气......”
秦瑜抬眼看向义律,面上的神色淡然,只道,“朕不闷。”
闻言,义律打了个哈哈,“也是,外边日头大,还是屋里凉快。”
眸光一转,又道,“我觉得吧,你要是觉得这屋不够凉快,可以换个屋子......”
嘴里说的客气,可实际潜台词却是:您要是不乐意我跟你媳妇儿一起玩儿,大可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一句话还未说完,秦瑜冷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义律王子不请自来,想来有很多事情要忙?”
秦瑜的一句提醒,义律直接打了个哈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话锋一转,目光看向正在跟叫花鸡作斗争的李若初。
忽而开口,“李若初,你就不好奇我此番来天晋的目的?”
一句话说完,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秦瑜,随即笑眯眯的看着腮帮子鼓鼓的李若初。
李若初一手拿着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鼓着腮帮子看向义律,嘴里囫囵不清道,“我好奇啊,那你说说呗。”
义律:“......”
义律看着李若初,叹了一口气,“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后,能不能淑女一点儿。”
嫌弃的看了一眼李若初,“怎么跟饿牢里才放出来似的,难不成你男人没喂饱你似的?”
这句话一出,李若初嘴里的一口酒水直接朝义律喷了出去。
义律避之不及,到底是被李若初喷了一脸。
李若初抿着嘴笑,顺手拿了桌上的帕子给义律擦身,“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那话说的着实有歧意,扑哧......哈哈哈......”
没喂饱这样的词汇,如今听在李若初的耳里,实在是过于暧/昧......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今早出宫前在屋里的那一幕......
便是这场景,让对面的秦瑜也禁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
唯独义律一人阴沉着一张脸,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义律一把从李若初手里抢过了帕子,又脸色不好的扫了一眼对面幸灾乐祸的秦瑜。
咬了咬牙,忽而勾唇一笑,“没事儿,我今儿心情好。”
闻言,李若初眯着眼看了一眼义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挑眉道,“哦?不如说一说,到底有什么好事儿,能让你的心情这么好?”
义律抬眼看了看李若初,又侧头看向对面的秦瑜。
随即挑唇一笑,“有喜事,小爷自然心情好。”
李若初手里摸过酒瓶,对着酒瓶口浅饮一口,对义律道,“快说说,啥喜事儿啊?说出来也让咱也沾沾喜气?”
不待义律开口,李若初自个儿先猜上了,“莫不是你遇上心仪的女子了?还是你要成亲了?”
义律只轻嗤一声,只道,“你猜对了一半。”
李若初来了兴趣,“哦?猜对了一半?那到底是你遇上心仪的女子了,还是你要成亲了?”
义律挑唇一笑,“你猜中了有人要成亲,可那人却不是小爷我。”
一句话说完,还故作高深一笑。
李若初撇撇嘴,“能不能别吊人胃口,说事儿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义律笑了笑,拿眼神指了指秦瑜,对李若初道,“或者说,真正有喜事儿的人在那儿呢。”
闻言,秦瑜脸色一沉,不过并未开口说什么。
义律的话,让李若初有些不太明白。
她看了看秦瑜,又看向义律,“这......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秦瑜要成亲?”
嘴里说着,心中便在猜测前几日小喜子所说的满朝大臣逼迫秦瑜纳妃之事。
难道义律口中所指的是这个?
义律伸手,打了个响指,“李若初,你还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一句话说完,眯着双眼,一派等待看笑话的样子。
李若初闻言,眯着双眼看向对面的秦瑜。
倏尔莞尔一笑,一本正经的问秦瑜,“秦大厨,你给我说说呗,到底哪家的女子,我好给你掌掌眼啊,免得单纯的你被人给骗了......”
义律扑哧一笑,摆了摆手,“不用掌眼,那女子容姿倾城,国色天香,脾性也好......”
不待义律口中的话说完,李若初直接截断他的话头,只道,“呀,义律王子,那女子你认识啊,到底谁啊,说来听听,我瞧瞧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义律对上李若初的视线,只觉得眼前女子此刻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瘆人。
义律挺了挺腰身,笑道,“此女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李若初打断他的话,柳眉一竖,咬牙道,“义律王子,说人话。”
义律嘿嘿一笑,身体却是不自觉的朝旁边挪了一个位子,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凳上。
双眼瞥了一眼对面脸色并不好看的秦瑜,故作咳嗽一声,正色道,
“实不相瞒,小爷此番前来天晋,是专程护送我侄女儿前来天晋,前来与你们天晋的帝王和亲......”
一句话还未说完,李若初手里的酒瓶子便直接被她捏碎了。
笑眯眯的看向对面的秦瑜,咬牙道,“秦大厨,义律王子所言,可属实?”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但见秦瑜紧张的看了一眼李若初的手,见李若初的手并未被瓷器割伤,心下松了一口气。
转而视线直直的对上李若初的一双水眸,淡淡一笑。
似是疑虑了片刻,随即微微颌首。
见状,李若初一愣。
秦瑜......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承认了?
秦瑜......果真要纳妃?
义律扯了扯李若初的袖子,只嬉皮笑脸道,“哎呀,别这么紧张,小爷那侄女儿入了宫,顶多做个贵妃,威胁不到你正宫的位子,你还是皇后。”
“咳咳,那个,小爷可以作证,小爷那侄女儿性子很乖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义律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李若初的耳朵里。
李若初挑着眉眼,盯着秦瑜俊朗清逸的脸瞧了好一阵。
随即抬脚,朝秦瑜的方向迈步。
义律靠在椅背上,环抱着双臂,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谁让这夫妇二人刚才合起伙儿来欺负他来着,他义律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但见李若初步履不紧不慢的朝秦瑜逼近,忽而一把揪住秦瑜的领口。
义律见状,微微一愣。
果然是李若初的作风,随即抿着嘴憋笑,心中只道,好戏要上场了,他可千万不能眨眼。
李若初的动作蛮横,揪着秦瑜的领口,直将他从椅凳上拉起身。
李若初一脚踢开了跟前的椅凳,椅凳应声倒地。
看戏的义律捂了捂脸,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秦瑜被李若初揪着衣襟,此刻也不恼,面上只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甚至于,看向李若初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
李若初一手拎着秦瑜的衣襟,一手揽住秦瑜的腰身,直将秦瑜逼近包间的墙根角落。
不待看戏的义律反应过来,李若初的唇便直接朝秦瑜凑了过去。
对着秦瑜的唇,下力咬了一口,随即抬手,勾着他的下颚,挑唇一笑,“秦大厨,说你爱我。”
秦瑜弯了弯唇角,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刚才吻过的蛮横与温热感。
“若初,我爱你。”秦瑜的嗓音依旧是那般的低沉富有磁性。
李若初满意的勾了勾唇,“这还差不多。”
话音落,李若初便撅着小嘴再次凑了过去。
二人一番温柔热吻,直看得义律瞪大了双眼,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片刻之后,实在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挥一挥衣袖,闪身离开。
待得义律离开,李若初才松开了秦瑜。
拿手背抹了一把嘴,冲秦瑜嘿嘿一笑,“秦大厨,你说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不待秦瑜应答,李若初又道,“义律那臭小子,老娘我气死他。”
跟她斗,义律那厮还嫩了点儿。
至于秦瑜纳妃一事,李若初心里一点儿也不担心。
便是义律所言属实,该头疼的也该是秦瑜,而不是她李若初。
她李若初顶多是心疼一下下自己的男人又该费神了,其他的她根本不操心。
毕竟,秦瑜待她的心意,她再清楚不过了。
李若初挑着眉眼,正一脸得意。
却听耳边秦瑜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飘向她的耳畔,“若初,咱回宫吧。”
李若初看了看窗外的艳阳高照,又看向秦瑜,“天色还早,我还没玩儿够呢。”
但见秦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唇瓣凑向李若初的耳畔。
压低了声音道,“朕想起,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李若初撅了小嘴儿,扬着绯红的小脸有些不悦,“秦大厨,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陪我的,到底何事这般十万火急?”
秦瑜挑唇一笑,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魅惑至极,“比如,生孩子......”
短短的一句话,直让李若初面如火烧。
看着秦瑜,顿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生孩子重要......”
秦瑜摆了摆手,低声对空中吩咐一句,“备车,回宫。”
话音落,空中应了一声,“是。”
李若初抿了抿嘴,小脸绯红一片。
生孩子好啊,生孩子才能绵延子嗣,千秋万代。
自古以来,人类都热衷于这事儿。
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堵住朝堂上那帮大臣们的嘴。
秦瑜揽住李若初的腰身,下巴抵住李若初的头顶,低声开口,“若初,你说,咱们生几个比较好......?”
李若初双手环抱着秦瑜精瘦的腰身,小脸在男人的结实有力的胸膛蹭了蹭。
“你说了算......”
秦瑜低声一笑,黑眸中蓄满了温柔与宠溺,“不如,咱们只生一个好了......”
李若初摇头,“不好不好,一个太少了,至少生十个......”
说完又抬头看秦瑜,疑惑道,“难道你不喜欢小孩儿?”
秦瑜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子,只柔声道,“女人生孩子辛苦,朕不舍得你受苦......”
若非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结晶,秦瑜当真不舍得李若初去受生产那份儿苦。
李若初仰着脑袋,踮起脚尖,在秦瑜的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
忽而笑得眉眼弯弯,“我不怕辛苦,只要你喜欢小孩儿,我可以生一支足球队......”
秦瑜眯了眯眼,“足球队?”
李若初嘿嘿一笑,强行解释,“大概就是一支蹴鞠队......?”
“妥......”
秦瑜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直至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管如何,若初愿意为他生孩子。
这一刻,秦瑜只觉得他的心满满的,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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