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卓鲁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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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家伙，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吗？”

阿龙渐渐的从坑底走上来，腹部被克洛一脚踢出的凹印，也逐渐恢复。露出邪恶的笑脸看着在瑟瑟发抖的村民。

“卓鲁，能不能救乔亚，就看你了，接下来，我不会出手”

克洛扶了扶眼镜，看向卓鲁，找了个台阶坐下，准备看戏。

“你这家伙，不要太嚣张了，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克罗欧比严肃的看着克洛，怂恿恶龙海贼团的其他成员一起干掉克洛。而赞高站在克洛面前，压低帽子，晃动着圆锯，盯着克罗欧比。

“想和我们船长交手，先过我这关哦！”

“克罗欧比，你们不要出手，我倒要看看卓鲁是不是敢向我出手”

阿龙阻止了克罗欧比等人，因为他知道，克洛比自己还强大，收拾他们一伙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卓鲁敢不敢向自己出手。

“克洛大人，我真的可以吗？”

卓鲁怯生生的问克洛，对于他来说，阿龙在童年时期给他的阴影太大了，大到他认为阿龙是座不可撼动且不可翻越的巨山。

“如果你无法打败阿龙，那么乔亚就会丧命，如果无法打败强敌，那所有你在乎的人，将来都会因为你的懦弱而丧命”

说完，克洛躺在台阶上，看着天空，仿佛脱离尘世，不问世事的仙人。刚才自己之所以对阿龙出手，有两个原因，一是想告诉卓鲁，阿龙并不是不可打败，二震慑恶龙海贼团众人，为创造出卓鲁和阿龙单打独斗的机会。如果卓鲁最后还是无法向阿龙出手，克洛就不决定邀请卓鲁上船，因为克洛需要的是可以保护同伴的同伴，而不是被保护的同伴。即使明知不是对手，仍敢面对强敌，这是克洛招募同伴的核心。

卓鲁将乔亚放在一旁，简单的给乔亚做了包扎。微微颤颤的走向阿龙，这期间他把所有的后果都想了一遍，如果乔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被阿龙杀死，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但多年的恐惧，又使得自己无法对阿龙出手，就连走近阿龙的每一步，腿都像挂了铁块似的，举步维艰。童年时期，阿龙一遍遍的将自己丢入海里的画面频频闪现在脑海里。紧接着就是回忆起过往。

卓鲁是阿龙当初带到东海的鱼人，虎鲸鱼人，本来阿龙是想将他培养成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可有一次，卓鲁误食恶魔果实，在下海训练时，因为被大海厌弃，成为旱鸭子，差点被淹死。而作为大海宠儿的鱼人族，却成为旱鸭子，这件事对于阿龙来说，其实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在意。但为了让卓鲁克服这点，阿龙一次次的让卓鲁跳入海中克服这个弱点，让他凭借本能游上岸。但哪怕是鱼人族，吃了恶魔果实，遭到的待遇和其他种族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一样。

卓鲁一次次的沉入海里，无法克服这点，使得阿龙渐渐没有了耐性，而卓鲁一开始也相信阿龙的话，拼命努力的克服这个弱点，但到后来，渐渐以为阿龙有意在排斥自己，从一开始自己自愿跳入海里，到后来就是将自己丢入海里，连鱼人空手道锻炼也停止了，每天就逼他做这件事。而对于当时年少的卓鲁来说，并不懂阿龙的期待有多大，只是越来越觉得阿龙在排斥自己。

于是，很开始反感跳海训练。而阿龙对卓鲁期待的越大，卓鲁给他的希望也就越大，阿龙越来越觉得卓鲁是废物。在一次鱼人空手道训练中，阿龙直接中止卓鲁的训练，而当时作为仅有9岁的卓鲁，有些反抗阿龙，阿龙从不对同族出手，但卓鲁的反抗，在他看来，就是对同族出手。而阿龙来说，对鱼人出手的，就不是同族。一怒之下的阿龙使出全身力气，将他丢入大海中，并下令不让任何人去救他，让他自己游上岸，不然就死在大海里，以免玷污人鱼的高贵血统。

而掉入大海的卓鲁，因没有人来救，渐渐沉入海里。而恰好被下海捕鱼的乔亚救了起来。被乔亚救起后，乔亚并不因为卓鲁是鱼人而排斥他，反而将他当孩子抚养，乔亚是名走医，没有固定的住所，经常去很多地方为生病的人治病。在没有卓鲁之前，乔亚是受人爱戴的高明医生，但抚养卓鲁之后，乔亚就逐渐被他人排斥，被称之为鱼人的走狗。因为乔亚去到哪都要带卓鲁，对于乔亚来说，自己六十多岁，遇到卓鲁，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而对于卓鲁来说，和乔亚在一起的时光，是他整个童年过得最好最温暖的时光。但因为卓鲁的原因，大家也很少请乔亚看病，就算请乔亚看病，也不会付钱。导致二人经常饿肚子，卓鲁曾想过离开乔亚，这样会让乔亚生活过的好些，在一次他离家出走后，乔亚连续几天没有吃饭，四处奔波寻找卓鲁。自从那次之后，卓鲁再也不敢这么做了。他开始将自己打扮的像个人类，或者在乔亚去为别人治病时，就一个人在丛林里等待乔亚。

就在今天，恰好乔亚要去麦卡村为病人治病，而卓鲁在丛林里等待乔亚，结果被阿龙发现。其实阿龙那次将卓鲁丢入海中后，小八有去找卓鲁，但怎么也找不到。恶龙一伙以为卓鲁死了，也就再也没有寻找了。曾经还有附近村庄传出有个鱼人跟人类一起生活的谣言，阿龙还一度下令彻查是谁，但大伙都没有想到是卓鲁。而就在今天，重遇了卓鲁。阿龙明白了那个鱼人和人类和好相处生活的谣言并不是谣言，那个鱼人就是卓鲁。而卓鲁也遇见了阿龙一伙，本想朝村子跑去，带着乔亚逃跑，因为卓鲁明白，乔亚交不出十万贝利，肯定会被阿龙杀死的。但最终未能如愿，卓鲁被克罗欧比抓到了。为了让阿龙放他走，卓鲁不惜跪地求饶。

但这一行为，在阿龙看来，是侮辱了人鱼族。阿龙认为无论是人鱼还是鱼人，都不能为了活命，而跪地求饶。阿龙觉得卓鲁和人类生活这些年，已经变的狼狈不堪，比当初还不如，当初至少敢对自己出手，而现如今却和人类一样，卑躬屈节的向自己跪地求饶。也就从那一刻起，阿龙回忆起了自己还是太阳海贼团时期见过的那些卑劣人类以及为活命出卖尊严的人鱼的画面。阿龙在那一刻，不承认卓鲁还是鱼人族，而是低人一等的人类，甚至觉得如果手上沾染这个长得像鱼人的“人类”的血液，会脏了自己的手。所以，才有了阿龙将卓鲁丢入大海中的这个由来。阿龙是不会对同族出手的，但卓鲁在阿龙这里，已经不是同族了，而是人类。这才是阿龙为什么要杀卓鲁的原因，并不是克洛所推理的理念不合。

克洛如果知道卓鲁曾经的经历，那么他就会发现，自己的推理是多么的离谱，也真正明白了，当他把自己的推理告诉卓鲁后，为什么卓鲁会有那样的反应。

而对于卓鲁来说，乔亚就如同父亲般。一想到乔亚要死的画面，卓鲁不再颤抖，心中有股气涌向胸口，传向四肢百骸，身体的动作也不再机械化，整个人也不再怯弱，而是有勇气的直面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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