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整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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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阁。

红烛星点，霓裳身穿烟蓝百花裙，粉黛淡妆，柔美身段盈盈俏丽门前，俏脸映红直往练武场张望。

脚步从远处传来，天行不敢唐突佳人，试了宝刀匆匆而归，他直行到楼下，和楼上佳人对视间，柔情蜜意缠绵悱恻。

“夫君，先去沐浴更衣，妾身准备酒菜。”霓裳朝丈夫招呼一声，窈窕回了阁楼。

天行莞尔，家里有这么几个妻子，当真舒爽的紧，门口早有侍女恭候在侧，封建社会也是有好处的吆！

一通倒置利索，美男在侍女伺候下更衣而出，汗水油腻尽去，整个人都飘了几分。

天行老爷脚踏八字步，一摇三晃走到美人闺房，轻轻一敲而后推门而进。

只见霓裳端坐桌前，剪水般的眸子华彩流动，羞涩脸颊带着些许笑意，嘴角的酒窝时隐时现，端的可口极了。

“夫君……！”美人冷清的声线多了几分娇羞。

“咳……霓裳真美……”老夫老妻的，天行也不害臊，露骨的夸赞奔嘴而出。

“夫君，那天下可有练成？”这会儿换成霓裳担忧。

“哈……成矣！美人真乃某家贤内助！”

小娘鹌鹑缩在天行怀里，提醒道：“菜要凉了，先用膳吧……”

“来，霓裳与我共饮一杯，这杯敬我俩过往，感谢你的陪伴。”少年回复正行，深情看着美人，举起酒杯喝了第一杯交杯酒。

“第二杯，敬往后生活，我们一起生他十几个胖小子！”霓裳举起酒杯，款款随丈夫一饮而尽。

“第三杯，敬当下良辰……”

两人连碰三杯，霓裳不胜酒力，腮上已然通红一片，眸子浮起片片水痕，定定看着近前的丈夫，瞳孔里全是他的影子。

“夫君，吃这个，妾身亲自做的……”

席间暧昧满满，霓裳靠在天行怀里，吃吃笑声不时响起，幸福爱意都溢了出来，她醉了。

“娘子，时辰不早，我们歇息吧。”

夜，深了。

第二日，宜出行。

“娘子再睡会儿，为夫做完早课再来叫你。”天行收拾齐整拿起宝刀推门而出。

作为武者，晨练是基础。别人只知传承武者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地位崇高。

却不知，传承二字的真意。传承的不只是神兵技法，还有一脉相承的遗志。

霸刀者，保家卫国平天下，虽死无悔。

这是天行的传承，他为此付出过十五载的汗水，当下以及未来，还要时时刻刻在刀尖上跳舞，约战群雄，抵御凶兽。

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晨练结束，少年收刀回鞘，压下大战在即的茫然与激昂。负手而立遥望着初生的太阳。

“奶奶，孩儿在这边一切都好……您放心吧……”

许久，天行大步走向听雪阁，只留练武场内不属于这世的语言，思念还有愧疚。

霓裳早早在楼上观望等待，她终归是习武之人，两人又是一番柔情蜜意，沐浴用膳过后也该启程了。

临行，听雨阁。

“刀剑无眼，我儿切莫留手……”三娘刚叮嘱一句，突然想起走了的奉仁，后半句已是眼泪。

“我知道，娘亲安心。”天行赶紧安慰。

半晌后，琉璃替丈夫整了整衣衫，道：“夫君一切小心，我和妹妹们等你回来。”

“换洗衣物都已交给张伟，我备了点儿你喜欢的沧浪酒，战前不能乱饮，记住了嘛？”

“……”

大姐头又是唠叨些许，把天行听的头昏脑胀，就差她自己跟来了吧。

“夫君，可有在听？！”琉璃语气渐寒。

“我晓得了……”天行赶紧回道。

事无巨细，大房把一切安排的很清楚。总之一句话，有事找张伟。

剩下两个姐妹花也上前叮嘱些许，她们对天行有着迷之自信，尤其是小海棠，还讨论要给她们带什么礼物呢。

时候不早，一行人终至王府大门。

天行军队列齐整，无声的沉默压的空气都被杀死，巨虎云澜精神头十足，串门什么的她相当喜欢。

“娘亲，琉璃，霓裳，海棠你们放心，我定能得胜归来！”天行一一扫过几个女人，这怕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吧。

少年最后抱了抱哭成泪人的娘亲和妻子，狠心转身直奔云澜猛虎，他昂起桀骜的头颅，不想让人看到其中丝毫的软弱。

“吼……！天行军！出发！”

青唳长啸直冲天际，婉转回旋豪气干云，猛虎身后的天行军令行禁止，骑士们跨上坐骑，缓缓向前行进。

“咚！咚！咚！……”

九道恢弘钟声响起，时隔十五载，真是久违了。

老天行走了，小天行站了起来！

军队行入直道，两旁百姓早已翘首以盼，他们纷纷向巨虎拱手作揖，随后默默跟上军队形成一条人龙。

天行端坐云澜，目光扫射意味莫名，十几年前他也是送行一员，如今自己成为主角，其中心情端的妙不可言。

他知道，这才是他想要的……战场！

身后有他的亲人，有他守护的一切。天行腰板更是笔挺，瞳孔更是炙热，嘴唇紧紧抿起，冲天战意挥洒弥漫。

于无声中，脊梁重立！

“嗷……昂！昂……！”

云澜巨虎应景咆哮街道，踏着王霸之步带头冲出城门，天行军和百姓们紧紧跟随其后。

太阳刚过中天，祥云朵朵天蓝如洗，远处旷野高山密林在目，视线开阔少年何等意气风发。

“目标边境勿忘谷，出！”

“出……！”

“轰……隆隆！”

骑兵们唱诺离去，烟尘席卷北飞冷咧，送走了出征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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