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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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是命要紧……那些功法，法宝……”

“你懂个锤子！法宝我不在乎，可是功法一定不能外传！我传给你本来都不应该！你小子竟然都给我丢了！真是气死我了！”

“师父，师父您消消气。”

“消个屁，一会儿听我指挥，咱们弄死那家伙，然后赶紧跑！”

“师父，咱们怎么弄死那个家伙啊？那可是离合期的修士……”

“离合算什么？老子更高境界的都弄死过，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听指挥就完了！”楚河说的是实话，虽然是在遗迹的小世界里弄死的。

“更高境界的？太厉害了师父，什么境界的？洞玄，合体？厉不厉害？怎么弄死的？”

“屁话真多，闭嘴等着！”

楚河说话肯定是没好气，功法在外面，他总是心里不安，天知道这段时间那个离合期的修士往没往外传，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该传给程阳，自己当时也是装13装大了，怎么就都传给程阳了呢？他应该能想到程阳这个水平一定少不了被人逮住的。

楚河觉得，除了等着把这个离合期的修士弄死，拿回法宝功法是必须要做的之外，还必须好好敲打敲打程阳，让他以后绝不能透露自己练了什么功法，一旦落在别人手里能引起怀疑的，让别人拿捏到的一定要毁掉，绝不能像这次这样，拱手就送给了别人。

楚河和程阳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楚河忙着观察外面，程阳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程阳忽然道：“师父……”

“干什么？有屁快放！”

“那个，师父，是徒儿不争气，给您丢脸了，您传给我的功法我也没练出什么成果，给我的法宝也被别人夺了去，徒儿对不住您……”

“行了行了，别弄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整得像我怎么责备你似的，我这不以身犯险来救你了吗？面对离合期修士你师父我也得掂量掂量，不过你还是修为太低，在灵界也就是底层，面对离合期的修士也是难为你了，再说你性子比较直，还做不到心狠手辣，应变上也不如玄漠，天梧他们。这样，等把你救出去，你跟着我一段时间，等你心性成熟了，再自己去闯。”

“真的吗？师父？谢师父！”程阳很实际激动。

程阳离开楚河之后确实不适应，不懂得低调，也不懂得狠辣一些，斩草除根，总是带这些侠义的感觉行走灵界，按理说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起码也得是个顶级的大能才敢这么做，一个小修士，最应该想的就是怎么保全自己，连楚河也不能例外。

不过程阳这样并不奇怪，他来自灵界下面的小界，本来就没什么野心，没遇到楚河，他的命早没了，遇到楚河之后，他才得以修行，能来到灵界，能有更好的机遇。

但是程阳的心态并没有转变过来，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一个容易依赖别人的人，楚河之前帮他太多，他离开楚河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程阳也不如玄漠和天梧，天梧一直就是天之骄子，野心很大，而且完全不能说是个好人，资质可以，但是心狠手辣，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修士。

隐鬼呢？功法特殊，本身的处境就不好，之前又经历太多苦难，还亲眼看着他师傅隐鬼死去，所以心里承受力上玄漠应该是最强的，他会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所以天梧和玄漠这两个人的生存能力都要比程阳强很多，程阳可能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到处闲逛，而天梧和玄漠一定会想方设法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杀人越货，归顺门派，赴险地，探遗迹，与其他修士玩阴谋，甩手段，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

程阳和他们比起来，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说的好听点就是本性纯良，说的难听些那就是又笨又傻缺心眼。

但是程阳又是楚河下功夫最多的一个徒弟，真的是把所有看家的本事都传给他了，楚河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就不能让程阳就这么夭折了，那他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楚河之所以对程阳那么好，或许是程阳和他有些相似，他楚河去到鬼界之前也就是个普通的地球人，在人类里都算是最普通的，所以楚河一直有最普通人的情感，最普通人认的死理，最普通人最简单的的善，最普通人的恻隐之心。程阳也一样，虽然出身于公侯之家，可是从小过得也是苦日子，虽然也有点纨绔的习惯，可是本性还是普通穷苦人的本性，普通人就做不到帝王的无悲无喜，杀伐果断，自身的地位即使改变，也不会马上拥有上位者的气息，就好比即便程阳有了毁天灭地的实力，但是真正动手的时候还是会心生怜悯，手下会放一线生机，这是为什么？其实很简单，仅仅是因为这就是普通人的人味而已。

楚河虽然是鬼，但是他不想成鬼，也不想成仙，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既想羽化登仙，又想保留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不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或许连人都称不上的存在。

没有了情感，楚河觉得自己就被套上了枷锁，没有了情感，即便是成仙了，你又如何确定你是你，如何感受到自己存在，没有了感情，可能自己就变成了一股能量，一道规则，到最后迷失了自我，那当初追求的又是什么？

楚河不想那样，和他很像的程阳他也不想让他变成那样，所以即便程阳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楚河还只是责骂两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楚河觉得，日后只要教导程阳先为自己考虑，做事有分寸就可以了，不必为了修行而修行，事事强求，强迫自己去为恶，之后到底是善是恶，要看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总结来说就是八个字：万事小心，自在随心，哪怕最后想要牺牲自我，拯救世界，那也没什么，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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